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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陈青云青山剑客多情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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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上老者的悠闲神态突然变成了严肃。
  “怎么样?”“已经证实浪子确是冷千秋的儿子,他叫冷一凡。”
  “哦!”老者平平无奇的阵子突然射出厉芒,像强烈的电光一闪而设:“那黑皮肤的是什么身份?”
  “鼎鼎大名的职业杀手‘铁面无常’应无敌!”
  老者像受了极大的震惊,目芒再张,久久才告收敛。
  “这杀手久已没听说在江湖走动,怎会突然出现在北方?”说完,深深思索了一阵,沉缓地道:“邝师爷,消息绝对正确?”
  “绝对,在下暗中尾随到一个墓园,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而且在下当年刚刚出道,曾在岳阳楼畔经人指点见过应无敌。那时他还年轻,约莫二十多岁,虽已时隔十年,他由年轻变成了中年,但轮廓相貌还可辨识。”
  “结果如何?”
  “双方只斗口,最后浪子出剑,应无敌保持他的规矩,没代价或是生命没受到威胁剑不离鞘,他走了!”
  “依你看双方的功力……”
  “应无敌以杀人为业,自然有他独到的杀手绝招,根据传说,毁在应无敌剑下的不下五十,而且都是南方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仅此而论,他的功力应在‘北判’之上,而今天黄昏在墓园现场,他从容避过浪子全力的一击,又从容离去,单只身法就超过浪子许多。”
  “嗯!”老者深深点头,举杯,杯子停在口边:“密切注意应无敌和浪子的行踪,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报老夫知道。”
  “是!”邝师爷躬身、离去。
  老者仰头干了杯中酒,然后重重地把酒杯按在桌上,自言自语地道:“太好,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不管付多大的代价,非掌握住这机会不可,一举而数得……”他像是很兴奋,又斟了一杯灌进喉咙。
  还不到正午,正阳酒楼已上了六成座,这酒楼在开封排名在中等,适合于稍有身份或是自认为已具有那么点身份的人物光临。
  “五号座添酒!”
  “菜马上到!”
  “二号加两座!”
  “……”
  小二们大声地吆喝着,经过特殊训练的喉咙总是比酒客的嘈杂声高一个音程,不然便无法彼此呼应了。
  酒客陆续上座,他们的额头也开始冒油。
  通常当门当路的大桌子必然先满,而靠角落的所在设的是单座,光顾的是单身客人或是二三人的小酌。
  现在,靠柜台右方角落的三个单座有两个已有了客人,一个是能迷死女人的小白脸,另一个是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各自喝着酒,小白脸是贾依人,黑皮肤中年是化身“铁面无常”
  应无敌的浪子冷一凡。
  冷一凡的化妆巧妙得近乎神奇,一般的易容术不是神情呆滞便是容色不正,很难瞒过明眼人。
  而冷一凡的容色仿佛是天生的,照样有各种变化反应,此刻,他是冷漠但在沉思的表情,老半天才喝上一口酒。
  贾依人却是神采飞扬,灵活的眼珠子不断地溜转。
  一个貌相威严的老者朝贾依人桌边走来,冷一凡心中一动,来的是胡蕙君的父亲,也就是如意镖局的总管胡方正。
  他现在是“铁面无常”应无敌,看到熟人也只作不见,反正没人能认得出他来。
  “贾老弟,幸会!”胡方正已到桌前。
  “胡总管,真是难得,请坐,在下叫小二添杯……”
  “不!”胡方正急急插手:“老夫是应几位好友之约来的,就在进门那一桌,忽然发现老弟在座,所以特别过来打个招呼!”
  “请坐下谈谈!”
  胡方正拉了把椅子在贾依人对面坐下。
  “老弟还在开封?”
  “是,有点小事耽搁,这早晚就要离开了。”
  “怎不见浪子”
  “哦!在下跟他两天前分手,他已经离开了开封,目前行踪不知道,江湖浪荡的人嘛,总是要分开的,胡姑娘好吗?”
  “这丫头 还好,承老弟关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沉吟了片刻之后,笑笑开口道:
  “有件事不瞒老弟……这丫头对浪子死心眼,浪子走了,像是带走了她的心,整日价没精打采,三天难得说上五句话。”附上一声轻叹。
  冷一凡为之心弦连颤,他并非不喜欢胡蕙君,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的心已属于女杀手巧姐儿。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独占的,不容分润。
  他目注酒杯,装作设事,耳朵却在注意地听,两座相隔不到五尺,连彼此的呼吸都几乎可以听到。
  “这……只能说是无缘!”贾依人苦苦一笑。
  “浪子并非自大,也并非寡情,以胡姑娘的人才,配他实在还有余,只是……他已心有所属……”
  “老弟,闲事一件,我们不谈这个。”
  贾依人一笑没说什么。
  胡方正吐口气,又道:“侯爷和夫人对几位除了铭感之外,更有着无限的怀念,可惜留不住各位……”
  “对了,山庄那边的事情是如何结束的?”
  胡方正下意识地望了近座的冷一凡一眼,才压低嗓门应答。
  “曹大娘和天水先生羞愧自尽,侯爷宅心仁厚,顾念旧情,对丘四海不予追究,用银子打发他上路,算是替曹大娘和天水先生留了后。”
  “哟!”贾依人也不由喘了口大气,若无其事地瞥了冷一凡一眼,又道:“在下有句不该问的话,如果胡总管认为有困难就可不必答覆。”
  “老弟问吧?”
  “玉面蜘蛛跟侯爷是什么关系?”
  胡方正怔望了贾依人片刻。
  “这档事现在拉开来说也无妨,玉面蜘蛛的本名叫崔寒玉,当年跟侯爷本来是很相配的一对,后来双方因一个误会而分开。因为她的个性倔强,三次拒绝侯爷的请罪,侯爷一气之下,和五年前过世的大夫人结婚了。大夫人故世后,现在的夫人由于感恩图报而主动嫁作续弦,崔寒玉始终未嫁,积怨成恨,对侯爷采取报复行动。侯爷在此时却被曹大娘毒禁失神,崔寒玉在见了侯爷之后,终于想开而释仇,大概的经过就是如此。”
  “胡老!”叫声传来。
  胡方正扭头望了那边桌上一眼,匆匆起身向贾依人道:“老弟,对不住,老夫得过去应酬,希望晚间到镖局来,我们好好聚一聚。”
  贾依人道:“胡总管请便,在下有时间定会拜访。”
  胡方正拱手离去。
  贾依人斜瞅着冷一凡点点头,表示他向胡方正提出的问题,也就是冷一凡所想知道的问题。
  冷一凡当然明白贾依人的心意,但不做任何反应,他必须装出和贾依人之间是绝对陌生,他的身份是“铁面无常”应无敌。
  一个灰衫中年在酒座间巡视了一周之后,坐上了冷一凡旁侧的单座,他像是此地的常客,简短地向小二交代几句,便算点完酒菜。
  酒楼,食客你来我往,谁也不会注意谁。
  但冷一凡对这个衣衫中年起了反应,他觉得这中年人似乎与众不同,但又说不出到底有何不同。
  酒菜不久便送上,衣衫中年自斟自饮起来,一副悠闲的样子。
  冷一凡是有意来这场所亮相的,是以他更悠闲。
  静静地喝着酒,他把江湖秘客述说有关应无敌的为人性格等,在心里重温了一遍,他必须摹仿得丝丝入扣。
  钓是垂下去了,鱼儿会不会上钩,何时上钩却是未知数。
  衣衫中年的目芒似有意若无意地频频扫向冷一凡。
  冷一凡当然已经感觉到了,但他故作不知,这灰衫中年一入座,他就感觉到对方似乎与众不同,下意识的反应,说不出所以然,总是有那么一点怪怪的就是了,突地,他发觉似有个影子朝桌边移来,他没抬头。
  “阁下,幸会!”衣衫中年作了一揖。
  冷一凡抬头,四目交接的瞬间,冷一凡感到心头一震,现在他明白对方怪在何处了,就是怪在那双眼睛。
  过度的精明,像未出鞘但微露锋芒的利刃,这种眼睛不应该长在一个斯文人的脸上,很明显地不相称。
  “阁下是……”冷一凡的脸孔沉得像生铁,声音也冷冰冰的。
  “区区邝宇,岭南人。”挂着保守的笑容:“是替人做事的,一向被称作邝师爷。”自我介绍得很完
  “我们见过面么?”
  “今天是第一次。”
  “抱歉,在下一向不喜欢交朋友。”
  声音、神态,简直不止是拒人于干里之外,可以说成万里之外,这是冷一凡从江湖秘客对应无敌的介绍里揣摩出来的。
  “区区无意交友。”邝师爷笑态不改。
  “那有何指教?”
  “想谈笔生意。”
  冷一凡上上下下打量了邝师爷一番,心里已有了三分数,但表面上仍冷漠得毫无人味的样子。
  “阁下看在下是生意人?”
  “对,生意有许多种,区区要谈的就是阁下经营的那一种。”
  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只能让面对面的人听到,同时眼角瞟了一下贾依人。
  贾依人眼睛望向别处,不知他是否在注意。
  “阁下认得在下么?”
  “区区刚才介绍过祖籍岭南,对南方武林的情况并不生疏,正巧有位同乡好友来此地做客。这好友在多年前瞻仰过阁下的风采,向区区提说了一下,所以……区区与阁下虽未谋面,但也等于是神交旧识。”
  “唔!”冷一凡唔在喉咙里,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谁也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出他内心的反应来。
  一句话,他冷得可怕,似乎身体里流的血也是冷的。
  至于对方口里的所谓同乡好友他根本无从想象,也许全是子虚乌有,久久,冷一凡才道:
  “这儿不是谈买卖的地方……”
  “当然,阁下客寓……”
  “悦来客栈后进八号房。”
  “区区省得!”说完又是一揖,回自己座位。
  冷一凡心念疾转,自己现在在扮演职业杀手,生意是非接不可,只不知对方是否与剑中剑欧阳轩有关。
  昨天傍晚与江湖秘客在郊外墓园演出那一幕时,暗中是有观众。
  但“铁面无常”应无敌恶名满天下,被见过他的人认出来是非常有可能的事,唯一希望是欧阳轩能抓住这机会。
  悦来客栈最后一进接头的边间,是间套房,边窗下面是个窄巷,是通路,也是房屋与围墙的分隔线。
  围墙外是条单边有住家的黑巷子,巷里住的全是低门矮户,连盏路灯都没有,天黑之后便极少有人来往。
  冷一凡就住在这间套房里,是他特选的,以会家子而言,边窗、围墙、黑巷等于是一条最便捷的出入通路。
  约莫是起更时分,冷一凡坐在外间的桌边,他在等待,等那姓邝的来谈生意,一切都是未知数。
  等人是件窝心事,尤其是没敲定时问,更觉烦人。
  正感难耐之际,虚掩的房门上起了轻轻的敲击,登时精神为之一振。
  “请进!”冷一凡毫不考虑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笃定来的是谈生意的邝师爷。
  门推开,他怔住了。
  进门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而且一眼便可看出不是正经女子。
  冷一凡抬起头,正要叫她出去,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浪子冷一凡,而是“铁面无常”应无敌。
  应无敌是花丛里的游蜂,不管是什么杂花臭花他照采不误,只有一样,绝不侵犯良家妇女,跟他的职业一样,讲代价,看货付钱。
  一念及此,冷一凡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定定神,才看清楚这女的,人的确长得不赖,还真是一朵出众值得一看的花,匀称的身材,该凸的部位特别突出,细皮白肉,小嘴修眉,配上个尖挺的鼻子,一双会说话但泛着媚力的眼睛。
  上衣第一个扣子没扣,隐隐露出雪白的酥胸,在堂子里应该属于上等货。
  “你是做什么的?”
  “想替大爷您解闷!”抛了个媚眼,荡气十足。
  “你在客栈里干这个?”
  “为了活下去,没办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母女俩投亲不遇,流落异乡,娘又生病,只好……”眼圈儿红了,一副泫然的样子。
  冷一凡不为所动,干这行的女子,编几句博人同情的说词是拿手好戏。
  “怎不到班子里去?”
  “大爷!”用衣袖抹了抹眼睛:“小女子也是好人家的儿女,不得已才做这见不得人的事,等凑足了盘缠便伴娘回家,怎能进班子一辈子翻不了身。”
  说着,挪近了两步……
  柳腰款摆,酥胸晃荡,那股子媚劲除非是白痴才不动心,连女人在内。
  “我现在没兴致。”
  “大爷,您……不要我?”声音突然变成哭调:“小女子跟娘就住在这家客栈,两天设生意,房饭钱便开销不了,还要替娘医病。您……就算做做好事吧!小女子一定会侍候得您舒舒服眼,不瞒您,这门工夫小女子已琢磨得可以了。”
  冷一凡心里直作呕。
  “我在等朋友!”
  “大爷的朋友总不成在这儿过夜,那小女子就等着……”
  “钱给你,别的再说!”
  冷一凡摸出个五两锭子递了过去。
  女的先是一愕,然后展开了笑靥,上前双手接过。
  “爷,小女子上一次床能得到一两,已经算是叩头碰着天了,您这……小女子不能白接受您的,一定会来……”说着,欠身一福,举步出房,到门旁又回头笑笑道:“小女子叫春芳!”牵门离去。
  冷一凡吐了口大气。
  卖身的女子出现在客栈中,并非什么稀罕事,人打发走了,他也就不放在心上,倒是想着约会的人何以不见影子。
  又过了盖茶工夫。
  房门再起敲击声。
  “是谁?”冷一凡学乖了,不敢冒然请人进来。
  “区区邝宇。”
  “请进!”
  邝师爷推门进房,反手将门关上,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拱手作了一揖,嘴上含笑的步向桌边。
  “应大侠,打扰!”
  “请坐!”
  冷一凡大剌剌的指了指桌边的空椅。
  一个职业杀人者被尊称为大侠,的确很够讽刺。
  邝师爷坐了下来。
  冷一凡定睛望着对方,久久才开口,声音之冷,可以使人起鸡皮疙瘩,以这种声音说话的人。无疑地是生性相当冷酷的角色。
  “邝师爷,在下就这么称呼你。”微微一顿又道:“这里是客栈,谈生意合适么?”冰冷的目芒盯在对方脸上,静待下文。
  “很合适!”邝师爷眉毛扬了扬:“这房间是靠边的,左边空的,右边房间由区区订下,检查之后上了锁,房门外有区区的跟班在休息,够安全么?”
  布置得的确周到,不说天衣无缝,严密安全是毫无疑问了。
  冷一凡点点头。
  邝师爷予人精明的印象得到了证实,跟这种人谈买卖得相当小心。
  “现在开始谈吧!”
  “如此,区区就不说客套话,开门见山,这笔交易敝上愿付……”竖起两个指头:“这个代价,意下如何?”
  冷一凡沉吟起来,他并非真正的应无敌,也不是职业杀手,对这种买卖的行情当然不太了解。
  江湖秘客也没谈过应无敌当年杀人的价钱是多少,对方这两个指头是代表两百两千还是两万?
  两百当然不可能,人命那么贱,最可能的是两千银子。
  花钱雇杀手,这表示花钱的人自己对付不了对方,或是不愿出面,即被杀的对象当然不会是普通人物。
  假戏可不能真做,这该如何对付?
  “应大侠!”邝师爷见冷一凡沉吟不语,现出了一副极其诚恳的面容:“大体上区区也风闻过去阁下接生意的价码,这三千两足色赤金……应该差不离了!”
  冷一凡吓了一大跳,真正地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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