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归女人的情爱日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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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递给她,她披上睡衣逃一样的就跑到了卫生间。
幸亏后半夜睡了一个好觉,娇娇感觉自己的精神很不错。她不想让李梦厚在房间里等的时间太长,她非常迅速地去洗澡,然后化妆,换衣服。娇娇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李梦厚看见她眼前一亮。
“好漂亮啊!”李梦厚半躺在沙发里看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娇娇。
娇娇换了一件米白色的薄呢短裙,上身是一件海蓝色的澳毛衫,这样色彩鲜明的搭配,给人蓝天白云般的透明感。
李梦厚穿着白衬衣,刚刚修饰过的脸看上去很光滑。他的手里拿着一份广告资料在看。看见娇娇这样清新地走过来,他放下手里的资料,让娇娇坐在他的腿上。他上下打量着娇娇,目光里流露出真诚的爱意,他说:“你真的很漂亮,你这样爱我让我很感动。不过你一定要给我一些时间,我太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你不要计较,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我是爱你的,你就会原谅我所有的过错,爱是一种宽容。也许我们爱的方式有所不同,不过只要记住我是爱你的就足够了。”
“你终于向我表白了你是爱我的,有你这一句话,我就不会计较你对我怎样的冷淡,我会等着你在上海把事情做完回来。现在整个世界都是地球村了,我想回国,买一张机票十几个小时,就从澳洲回来了。你跑得再远,只要是我们之间每天通电话,你让我每天都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能时刻感觉和你在一起。”
“不能吻你的嘴唇了,你涂好了口红,让我好好抱抱你,如果我不出去做事,整天都想抱着你,你知道吗?我在澳洲的PARTY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很想抱你了。”
“我们下楼吃饭吧,这里的自助餐很不错。”娇娇双手绕住李梦厚的脖子撒娇地说。
“好吧,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从沙发到门口的这几步路,李梦厚让娇娇趴在他的背上。娇娇问李梦厚要玩点什么新花样,李梦厚说他前不久看了一部甜得发腻的韩国电视剧《蓝色生死恋》,在这部剧中经常出现的一个镜头,就是男主角背着他的女友。李梦厚让娇娇也学电视剧中女主角的样子,趴在他的背上,他要背一背娇娇。
娇娇对李梦厚提出的这个建议很感兴趣,她双手绕住李梦厚的脖子,让他背起来。她趴在李梦厚的背上,感觉他的背就像是一座山,很结实,很有力量,让她有一种依托感。李梦厚一直把她背到了房间的门口,娇娇才从李梦厚的背上下来。就在李梦厚放下娇娇的一刹那,他一不小心眼镜掉到了地毯上,娇娇弯腰拾起眼镜帮李梦厚戴好,他们两个人愉快地离开了房间,到楼下的自助餐厅去吃饭了。
第一章2002年12月31日星期二 上午10点50分
在接近中午11点的时候,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娇娇和李梦厚在一个清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就餐的大多数是外国人。李梦厚先端来了两杯咖啡,然后他又去烤面包片。娇娇没有像李梦厚那样去烤本来就十分松软的面包片,她端来了鲜果汁,拿了两块奶油蛋糕。其实对于娇娇来说,只要是有奶油蛋糕就足够她吃了。相比之下,李梦厚的胃口要比娇娇好多了。他端来了一大盘菜,里面装满了鸡蛋、火腿、三文鱼,他很快就吃完了。又去拿了蔬菜,水果,最后端来了两杯酸奶。看着李梦厚这副贪吃相,娇娇真想笑他,这么好的胃口真令人羡慕。男人能吃就能干,娇娇可不能像他吃那么多东西,她的减肥意识时刻挂在心头,无论在什么场合下,她都不会在吃的问题上忘乎所以。
“你这样吃自助餐可要赔死了。”李梦厚大嚼着一片火腿对娇娇说。
“吃胖了,买减肥药更赔本。”
“你还减肥啊,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胖。”
“我平时要是像你这样去吃,早就胖得一塌糊涂了。女人唯一能留住青春的好办法,就是不能让自己的体形发胖。一旦发胖,想穿什么漂亮衣服都没门。现在为了你,我就更要保持好体形。”
“体形要保持好,但是身体也要保重啊!”
“你放心,我会很在意自己的身体。”
李梦厚突然变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在不停地看自己的手表。娇娇一看李梦厚这样子,她就问:“你是已经提前订好了回上海的机票吗?”
“是的,我中午的飞机,一会儿就从这里直接去北京机场。”
“我送你吧。”
“可以。”
李梦厚招呼服务生过来,他要埋单。娇娇急忙说:“不用你埋单了,就记在我房间的账上,最后由我来一起结账吧。”
“那也好。”李梦厚把刚刚掏出来的钱包又放回了屁股后面的裤兜里,他的这个动作显得很麻利。
“让饭店里的服务生去叫出租车吧。”娇娇性急地说。
“可以。”李梦厚说完,立起身往外走。
在酒店的大堂,李梦厚说要去卫生间,他让娇娇拿着他的包。娇娇这时才发现,李梦厚的包原来是一个写有上海“锦江饭店”的塑料洗衣袋,而且侧面还有一个一寸多的裂口,可见他是多么匆忙地就乘飞机从上海回来看她了。一想到李梦厚将要提着这个塑料洗衣袋去上飞机,娇娇觉得心里一阵心酸,李梦厚身边太需要一个女人的照料了,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他的生活是多么的简单和忙乱。
这时饭店的服务生过来,他说出租车已经在饭店的门外等候了。娇娇本想在饭店的购物中心马上给李梦厚买一个包,让他把塑料袋扔掉。可是眼下却没有时间了,都怪她没有及时发现李梦厚是提着洗衣袋来见她的。
娇娇和李梦厚坐在了出租车的后排座上,娇娇的手突然被李梦厚攥在手里,顿时一股暖流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是多么的舍不得李梦厚就这样匆匆忙忙地离她而去。可是,她又没有办法留住李梦厚不让他走。
她看着坐在身边的李梦厚,穿上了西装,打好了领带,面目表情也变得呆板,有点令人生畏。这个形象和昨天晚上在宾馆的房间里见到的李梦厚,简直是判若两人。
李梦厚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松开了手对娇娇说:“你现在感觉到电视媒体对当代国人有多么大的影响了吗?”
“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话题?”娇娇不解地看着变得严肃的李梦厚。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工作上的事。”
“现在是新经济时代,网络化、信息化使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电视强大的传播功能吸引着世界各地人的眼球。”
“哦,没想到你还很懂行。”
“别忘了我是来自西方的网络世界,尽管澳洲无法和美国相比。但是,我在国外这些年做管理行业,深知互联网时代利用电视这种强势媒体释放出的信息量有多大。比如美国的“9•;11”恐怖事件,我相信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在同一时间获得这一消息。”
“电视强调的是速度和视觉冲击力,要尽量快地反映我们这个时代产品的变革和发展,我现正在策划一个新的选题,我准备利用电脑制作,做出一系列吸引人眼球的高科技电视广告。”
“我看你这个思路很棒,做好了,你会让很多新产品打开市场的。”
“我已经和电视台以及一些相关的大企业联系好,我们要联手打造一些新的高科技产品上市。所以今后我的时间会非常紧张,要到处跑关系。做电视广告就是时间性太强,决不能耽误了播出。”
娇娇对李梦厚总是在她面前强调自己的时间有多紧,她有一种天然的敏感,她显得颇为不高兴地对李梦厚说:“我觉得天下所有的工作,都和感情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除非你压根就没有想着对方。只要你的心里装着对方,你就会千方百计随时随地见缝插针地想着对方。你也不用总是在我的面前强调你的时间有多紧,我都为你放弃了澳洲的工作,跑回来专门爱你。我不想听你说你的工作有多么的紧张,我更关心的是你能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这次你走掉,如果你周末不能回来,我就去上海看你,或者我出钱给你订机票,你回来看我。说白了,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娇娇的话还没有说完,北京机场就到了。娇娇没有听到李梦厚对她这番话做出回应,她极不情愿地跟着李梦厚从出租车里下来。
北京机场内,国内航班的人很多。而且北京往返上海的航班更多的是。娇娇没有想到现在国内的交通这样便利,两个多小时就从北京飞到上海,只要想见面,随时都可以坐上飞机,飞来飞去。关键是两个人,都要具有这种非见面不可的焦急心态。这时,娇娇又想到了李梦厚对她说的“不等式”三个字。一想到这三个字,娇娇的心就像是被一根针刺在上面,李梦厚怎么会向她冒出这三个字呢?对于娇娇来说,这三个字绝对是和平年代射向她的飞毛腿导弹,娇娇确实太在意他说的这句话了。他妈的!不等式。
娇娇和李梦厚在机场检票口分手的时候,娇娇拉着李梦厚的衣袖说:“我跟你走行吗?”
“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缠人呢?别这样,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李梦厚说完,他用手拍了拍娇娇的头,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这个果断的举动,让娇娇欲哭无泪。娇娇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的依赖李梦厚,她望着李梦厚那义无反顾干练的背影,她意识到了是自己太缠绵了。可是,李梦厚又太无情了。李梦厚不给娇娇留下一丝的缠绵和撒娇的机会,这难道是李梦厚一贯的个性吗?
娇娇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了机场。
第二章2003年元旦 上午10点(1)
娇娇已经离开了酒店,回到了家里。
娇娇早上还没有起床,就接到了李梦厚从上海打来的电话,李梦厚说他新年也不能休息,要连续在上海拍出4部片子,然后转战广州。放下李梦厚的电话,她的心情可没有那么好,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变得这样无法控制,满脑子都是李梦厚。
娇娇的父亲前不久去世了,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母亲抱怨女儿,回国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提前和家里人商量,说回来就突然的回来了。可是娇娇早就习惯了做事情由自己做出抉择,她不会听任何人对她的摆布,我行我素,她早已经习惯了。
不管怎么样,女儿回来了,母亲还是显得非常高兴。恰逢新年,母女团聚,当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母亲一大早就出去采购了,她要亲自下厨,为女儿烧几道可口的好菜。
娇娇回到家的心情可没那么好,她一直想着自己和李梦厚的事。她是那样一往情深地从遥远的澳大利亚辞掉了工作,她一路激情燃烧,那种都快把自己烧化了的爱情让她肝肠寸断。她是举着爱情的火把回来的,而她的爱情火焰,好像并没有把对方点燃。说到家,她只是把自己烧起来了,而对方就像是一块被雨淋湿的木头,无论她怎样释放自己的火焰,都很难点燃对方。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太爱他了,这回她是真的让自己陷进去了,彻底没救了。爱情让她变得神不守舍,没着落。
可是,李梦厚为什么在爱的方式上却和娇娇表现得如此不同呢?这难道就是李梦厚说的那个所谓的爱情不等式吗?“不等式”这个词,令娇娇感到非常的惶惑和不安。
趁着母亲不在家,娇娇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她已经从宾馆回到了家里。
娇娇打电话时,我正准备和女儿一起去前门烤鸭店吃烤鸭,我答应过新年请她吃饭。
电话里听到娇娇已经从酒店搬回家里住,我一愣。她在酒店的时候,还向我夸下海口,大有在那里长期包房的架势。才住了一天,就回家去了。她的变化太快了,快得我摸不透她了。我心里直纳闷,她的李梦厚呢?准是李梦厚把她劝回家的,否则有谁能够改变她的决定。我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在电话里问个不停。可是娇娇却什么也不肯说,她只是一个劲地让我迅速到她家里来,有什么事,见了面她再对我说。
我已经和女儿约好了去吃烤鸭,怎么办?
于是我和女儿商量,改日再去吃烤鸭,先去看娇娇阿姨。幸亏女儿还算理解,她去外婆家了,我十万火急地去见娇娇。
我开着车,一路上琢磨着,心想娇娇可能和李梦厚出了什么问题,从她电话中的口气中听得出来,她好像并不开心。
她和李梦厚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娇娇的家住在北京80年代建设的一片小区里。房子是老式的三室一厅的单元房子。经过装修,她母亲一个人住着也还算富裕。娇娇常年在国外,而我作为她的好友,也只是到了春节的时候,才想起来给娇娇的母亲打一个电话。但是我却早就知道她的母亲在上老年大学,老太太在大学里学画国画。记得每次娇娇回来,我去找她的时候,都能在她的家里看到老太太把满屋子都挂满了画好的牡丹、荷花、梅花,还有一些古代侍女。据娇娇说,她的母亲只喜欢画两样东西,一是画花,二是画侍女。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每天画个不停,她活得比娇娇还要充实和幸福。
我把车停在了娇娇家的楼下,来到娇娇家门口刚一按门铃,门内立即就传出了急促的脚步声。娇娇打开门,我看见娇娇一夜之间好像憔悴了许多,她眼圈发青,脸色苍白。她看上去哪里像是一个海归女人,倒像是一个满脸写着烦恼,慌了神儿的女人。
“你怎么这么快就从酒店搬回家住了呢?你的李梦厚呢?”我见了娇娇急切地问。我刚问完,又突然想到这是在她母亲的家里,老太太呢?以往我来到这里,老太太准是第一个跑出来和我用外国礼节拥抱一下。
“你妈呢?”我冷不丁突然想起来问。
“她出去买菜了,一会儿等她回来,你什么也不要对她说。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怕她为我担心。”
“我会的,你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一脸焦急地问。
“他回上海了。”
“这么快啊,今天是新年,他都不陪你。”
“我们两个人的感觉好像并不能同步,我是让自己燃烧起来了,可是他呢,并没有像我这样激情燃烧。他过于理智了,我总觉得在他理智的背后,还有其他的问题。”
“你们见面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说爱他,他就对我说,我给他的压力太大。难道爱一个人,对这个人来说就意味着是一种压力吗?我搞不清楚他究竟是怎样对待爱情的。他是不是觉得我老了?配不上他。”
“不是你人老了,而是你爱一个男人的方式,让他觉得老掉牙了。”
“老还不行,还要老掉牙,亏你想得出这样的词儿。”
“你爱一个人,就死缠烂打的追求对方,你现在采取的方式有点过时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时兴像你这样追求人的方式,你追他追得让人家喘不过气来,他当然烦了。”
“我爱一个人,时时刻刻想和他在一起,这难道错了吗?”
“不是说你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