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我鸣)重要的东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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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鸣人怒极,立刻呲着白白的小虎牙,做势要咬死压在自己身上那头发情的禽兽,可惜我们的小狐狸依旧没有任何威慑作用,紧接着就被对方的一记热吻吻得晕呼呼地找不北了。
药之阁
一盏煤油灯噼噼啪啪地烧着,昏暗的密室中两条斜斜长长的黑影在墙上摇曳个不停,显得格外得隐晦诡秘。
“还记得两年前的交易吗?”
“……毫无意义了……”
“……我想加大筹码。”
“……呵,那……我就要他的命做陪葬……”
“……好,相对的,我要你的身体,活着的!”
“……无所谓,你觉得我现在和死人有区别吗?”
“没有!”
“那就……成交!”
鸣人悠悠醒来时,卧室还处于见不得人的状态,衣裤满地散着,床上猥亵依然。
“唔~~~~~~~混蛋!”鸣人的脸深深地埋在已经皱得不成形的被褥中,干涩的喉咙中哑哑地咕哝着。
“看来你的声带有点问题,昨晚喊得太厉害了?”
“樱……唔~~”鸣人愕然,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干灼得发疼,已经无法正常地出声。
“喏,水……”
鸣人犹豫了一下,接着微微仰起头就着樱端着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吞着。
饮饱了水,鸣人稍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他开始想为屋内的诡异情形辩解,“……樱,那个……”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的……鸣人,你不要小瞧了女人的直觉……”
樱叹了口气,双手紧紧握着水杯,身体疲软地倾靠着墙壁,双眼无神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幽幽地开口。
“佐助,他,总是盯着我的背影看……我走到哪,他的目光就会跟随着我到哪……有时候,他会一连看上好几个钟头,动也不动……我很开心,我想或许他并不是对我毫无感觉……可每当我回过头时,他的眼神却从不和我对上……我很疑惑,观察了好久,才发现,他的视线总是落我身后的空气上,我就想,我的身后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的眷恋……刚开始,我实在想不出……可一次无聊时,我回忆起还是下忍时我们三人的总是在一起接些无趣的任务,那时候,鸣人你总是像只哈巴狗似的绕在我身边打转……忽然间,我就明白了,他看的是你,即使我的身后是一团空气,他也总想象着你就在那里,从未曾离开过他……”
“……樱,你恨我吗?”
“……不知道,我连我自己是不是恨他我都不知道……”
“……樱……”
“……真的,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来音隐是为了找到能使井野魂魄回身的禁术的,可来了这么久,我发现我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我想,也许那是个漂亮的借口,可以让我一直赖在佐助身边……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是我真的找到那种禁术,我会不会离开他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自来也曾经告诉过我,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多,那样自己也会好受些,我认为,他是对的……”
“……这句话我奉还给你,鸣人……我都看见了”,樱比了个结印的手势,“那天我在药之阁的死角处,你的影分身……”
“……你会告诉他吗?”
“不,我为什么要说呢,总会有个尽头的,不如就这样下去吧,大家一拍两散,一了百了……”
“……樱……不要恨我!”
“……呵,不,我不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恨的是那个无论佐助做什么我都能原谅他的自己……鸣人,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谢谢!”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佐助眯起眼盯着鸣人,这让鸣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呈现在那双黑曜石下,无处遁形。
“聊你!”
“哦?”佐助点点头,可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分明告诉对方' 我不相信 '。
“你是我们的交集点。”鸣人摊摊手,无奈地解释道。
“呵,那你就是我的生命线。”鸣人的回答显然让佐助感到愉悦。
“……佐助,你不如再打一个金笼子,把我锁在里面。”
“……你以为我不敢?”冷笑着反诘。
“我知道你敢,我想说的是,如果那样,你是不是就会放弃那些无谓的争夺……不去毁了木叶,不去毁了我们曾经共同拥有过回忆的地方……我保证,我会一直一直留在你身边,除了死亡,没有人能将我带离你的身边。”
“不,那样远远不够,没有人能够保证未来的命运,人的一生总会有无数个你预想不到的变数,我不要任何的意外,更何况,我也不相信你,毕竟你还有很多退路……我要你和我一样,一无所有,除了我,你就一无所有。”
“……呵,真是无法想象,佐助……你居然害怕被抛弃……”
“应该说是我害怕被背叛,虽然我本身就是个背叛者……宇智波的家族就是背叛的代名词……鸣人,你知道有多少光环戴在他的头上吗,我的哥哥,宇智波鼬,天才忍者,暗部精英,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可他仍旧是个背叛者……那一年,我们宇智波一族血液中的背叛因子又开始骚动……可惜他们太蠢……你们的火影大人早已掌握了一切,于是他说,鼬,你要忠于木叶,大义灭亲……同时,我的父亲说,鼬,你要忠于家族,光耀门楣……呵,无论做什么选择,他都是个令人唾弃的背叛者,很悲哀不是吗……反正最坏的下场也不过如此,不如都背叛……所以,他既背叛了家族也背叛了木叶……”
“……佐助……”
“……我和他一样,我也是个背叛者,我的复仇毫无意义……不过,在临终前他对我说——没有人会原谅你的背叛的……我信,所以我从不试图得到别人的宽恕,与其被别人背叛,不如我先背叛……但是,鸣人,你不一样,你绝对不可以背叛我……”
“……不,我不会的,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佐助,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是什么事情,我不是会先允诺的那种傻瓜。”
“我想要兜把还魂的禁术说出来,这样,至少让我呆在你身边也会心安些。”
“留在我身边会让你有这么重的负罪感?”
“是的,很重,重得快透不过气了。”鸣人直直地盯着佐助,毫不畏缩。
“……好的。”
“我想明天就去兜那里。”
“我陪你。”
“恩!”点点头,鸣人轻声应诺着,接着缓缓地拉过佐助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来回地摩挲,当白细纤长的无名指指尖触到自己的唇时,鸣人顿了一下,然后张开嘴,将它含入口中直至指根,自己温润的口腔很快就濡湿它,鸣人开始微微用力地噬咬,其间,他抬起头用自己湛蓝的眼眸直直望进佐助的眼瞳,那对黑曜石里折射出一种可以称之为宠溺的温柔色泽……牙尖下嵌没入皮肤,鸣人口腔中立刻混入了一股腥甜,却仍不松口,细细地用牙尖在指根的同一个地方磨着……
“D…O…B…E~,会留下印子的……”佐助猛地抓过鸣人的下巴,狠狠地在他的唇上烙下自己的吻,霸道,炽热,浓烈……
药之阁
人们总是习惯于放过精疲力竭的人一条生路,因为他们觉得失败的人很可怜,所以佐助同样觉得兜很可怜,但其中更多的成分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和兜属于同一类人。
兜对于大蛇丸精神上的依赖使得他对于大蛇丸的死陷入歇斯底里的癫狂之中,这曾让佐助一度感到过恐惧,这也是他为什么极力避免想象鸣人的死亡,甚至是逃避这个话题,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认为自己只会比兜疯得更彻底更可怖。
如果说好奇心会害死猫,那么在荒谬的时刻荒谬的地点泛滥的荒谬的同情心,也足够杀死一个强者,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自己永远不设防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让这场交易进行得该死的顺利。
“……兜?”佐助脸色惨白,震惊地看着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失败者所研制的秘密禁药正在慢慢腐蚀吞噬着自己的肉体。
“这是交易,你应该问你的小宝贝……”灰白发色的男人耸了耸肩。
“是的,佐助,是场交易!”鸣人平视着佐助,脸上挂着的淡淡表情让人读不出他的思绪。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还是说,你,终于,背叛了我?”佐助一手覆着眼睛,昂起头,自嘲般地哑哑笑着。
“……不是的,只不过我不希望再有木叶的人死在你的手里……可我也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鸣人专注地抽出佐助随身带着的草雉剑。
“我重要还是他们重要?”在刀刃直直穿过佐助胸膛的一瞬间,他表现的却像极一个占有欲强烈的任性孩童,哭着闹着坚持要在平安夜之前就知道圣诞礼盒下隐藏的秘密惊喜。
“你!……没有你,我就一无所有!……我要带你走!”鸣人温柔而决绝地说。
空气一瞬间凝结,佐助满足般地缓缓阂上眼帘,他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微弱,迟缓,渐渐消散……鸣人觉得在那一刻,佐助就像是个虔诚的朝圣者为自己在人生的最后一瞬得知即将归宿于上帝而心安……
“呵呵,”兜咧开他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嘴角,嘶哑地笑笑,“你很痛苦,但你仍然很守信……”
“是的,不过现在该轮到你付出代价了。”鸣人重心不稳般晃晃悠悠地直起身,火红色的查克拉在手掌上聚集,就像不安分跳动着的火苗一样舔舐鸣人的指尖,在兜还来不及反应的刹那一掌打向他的胸口,兜被那股恐怖的力道飙起重重地摔向墙壁,五经八脉被震得粉碎的残败身躯贴着污秽的墙壁缓缓下滑……
低着头,鸣人蹒跚地走回,跪倒在那具正在快速流失温度的尸体旁边,背对着兜喃喃,“……你不会死的,那个术要的是活人。”
“咳,咳,那你得到的,也不过是个玩偶,有意义吗……”兜抿紧牙关却仍无法阻止大口大口涌出的暗红鲜血。
鸣人在颤抖,浑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双手几乎无法停留在胸前结印……一只青灰色狰狞可怖的大手从鸣人的腹部,从四代目封印妖狐的咒印图案正中伸出,续而陷进佐助的胸口,接着整只手都没入了佐助的体内,过了一会,缓缓拉出了一团泛着幽蓝光芒的雾状物……
鸣人闭上眼,摒住气息,似在积蓄力量,再睁开眼时他飞快地起身踢碎了脚边的瓷罐,厚厚的尘土倾倒而出,鸣人双手迅速结印,尘土便像被附着了生命似的爬向蜷缩在角落的兜,攀上他的手脚,覆盖他的胸口,接着游移到脸处,钻入口,鼻,耳……越来越厚……兜疯狂地痉挛抽搐着,无法喊出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能用断裂的指甲在地面抓出一道道到凄厉的划痕来宣泄……喘息越来越粗重,越来越低沉……最后他被尘土完完全全地吞噬,已经看不出人的形状,现在眼前只不过是个长形状的土黄色黏土……
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幽蓝色的雾气慢慢嵌入黏土中,黏土扭曲……变形……显现出人类的粗略轮廓,刚开始还只是雏形,但身子已经展现出少年矫健的身躯,接下来,脸庞的棱角也渐渐分明,尖尖的下巴……眉目也终于出来了……最后颜色一点一点的晕染开来,显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子夜般的黑发……鸣人颤栗地伸出指尖轻微地碰触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完全没有一丝人类所应该拥有的温度……一个漂亮的傀儡娃娃……
“……佐助,我会先带着你的身体回木叶的,放心,会回来接你的,我说过了我会一直一直留在你身边,所以,你不要觉得寂寞……等我”
指尖轻轻抚过毫无光彩如子夜般死寂的眼眸,鸣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看着这个术越发得完美,他只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先是因为自己的贪婪的占有欲而谋杀,又因为自己对寂寥的恐惧而亵渎死者的灵魂,终于,鸣人匐倒在地上,低声抽泣……
木叶
双脚踏上木叶街道的时候,天空就开始蔓飘着雨丝,缓慢,绵密。
“……你还真的是很惨啊……你不会有墓地,也没有墓碑,名字更不可以刻在慰灵碑上……你甚至连一个可供女孩子凭吊你的地方都不会有……真是枉费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惦念着你……你知道吗,你是个坏家伙,只会伤女孩子们的心……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安静了……”嘶哑的嗓音有些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在密密织成网的细雨里,金发的少年拖着污浊的尸体举步维艰地移动着步伐……
雨,渐渐地变得滂沱。
自己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远处的天与地都连成了一片,就连人和人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着雨水打击尸体的节奏,鸣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前进,雨水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尸体上尚未腐败的新鲜伤口,汇出一道道蜿蜒洇红的血流,长长地拖曳在身后冰冷的街道上……
眼前围成一道弧形的人群随着自己的每一步的缓慢的前进,迅速地后退……
这回放的是什么电影,怪物与僵尸,还真是配啊,佐助,我们是主角呢,鸣人低垂着眼帘,吃吃地笑着。
前方忽然多了几个人影,鸣人停下,缓缓地举起一只手,抹了抹被雨水或者是另一种咸湿的液体迷了的眼,然后笑笑地打招呼。
“呦,鹿丸,宁次,李……我终于把他带回来了……我厉害吧,呵呵……”
仿佛滂沱的雨水不经意间带走了空气的所有氧分,一切都沉闷得让人窒息。
许久,鹿丸喃喃开口。
“……鸣人,你回来就好。”
“……不,是他回来了……”鸣人认真地纠正。
“……留下来吧,我们已经……”
“不可以呢,宁次,”打断对方的话,鸣人眯起眼,透过密密的雨帘看向远处的天空,“不可以,还有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我。”
“鸣人——”
“……对不起,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在…等…我……”鸣人用一种淡然却又坚定的口吻一字一顿地吐出那几个字后,手一松,早已僵硬的尸体顺势滑落在泥泞不堪的地面,鸣人转过身,“……我,不会再回来了……”
荒漠
炙热毒辣的阳光,火烫蒸腾的空气,无处不在炫耀着荒漠戈壁那无可匹敌的肆虐气势,自己与身后男人的影子重重叠叠地拖沓在骆驼沉重的的脚底。
鸣人浑身上下都裹着厚厚的黑色布帛,只露出一双湛蓝如晴空般的眼眸……麻痹已久的神经只感应得到快要把人逼疯的烦躁与焦虑……昏怠的疲倦感席卷全身……干涸的喉咙早已失去说话的欲望……每一根血管中的血液都嚣喧着燃烧……蒙在口上的布帛随着粗重的呼吸不断地上下起伏着……每吸入一口沸腾的空气都像火焰似的火辣辣地灼烧着自己的肺……耳边回响着粗糙的布帛的沙沙摩擦声,如此的清晰,以至于一路上从未曾间断过叮叮当当的驼铃声却听起来虚幻而且遥远……
摇摇晃晃地坐在高高的驼峰上,鸣人迟缓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同样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他呆滞地纹丝不动的坐着,那对曾经如黑曜石般闪耀的眼瞳此时就像脚下的荒漠一样毫无生气,宛如个破败颓兀的水晶傀儡……曾经所拥有的记忆都如水雾般在这片沙漠蒸发得无影无踪……
突然,鸣人的头一沉,身体如同灌满了铅似的,猛地从骆驼背上直直坠向地面,疼痛却没有预期而至,浑浑噩噩之中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护着翻滚在灼热的沙丘上,意识开始渐渐涣散,很快便被黑暗吞噬……
当涣散的意识回归之际,鸣人的手脚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却发觉自己被身下的人死死的制箍在怀中,分毫动弹不得,鸣人顿了顿,续而轻轻地把头枕在佐助的胸膛,一动不动。
风肆无忌惮的纵横咆哮着,沙丘上扬起了黄灰色的细小颗粒,一层一层又一层密密地覆在自己的背上,而身下的男人早已经有半个身子没入炽热的沙漠中……环顾四周,早已见不得骆驼的影子,不远处倒是有几只饥饿的秃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