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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4719-外地人在北京-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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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后来在社会上竟传开了,还真不是小严多有创意,一是想剩些钱,二是肚子里实在没什么词。    
    其实干小姐这行要求还是挺高的,模样说得过去只是先决条件。做小姐不仅得有胆识,还要有一定承受力。来歌厅玩儿的什么人都有,有时候碰上混不讲理的混混儿,小姐也只能甘心奉献了。有一次,老板把小严叫去,说来了个朋友叫她陪陪。后来小严想他那位朋友肯定是刚刑满释放的,他把小严拉进包间,二话没说就开始脱衣服,不到两个小时小严竟让他干了三回。完了事,小严向他要钱,客人俩眼一瞪,顺手甩给她一块钱。小严拿着一块钱说:“大哥,您这不是寒蝉人吗?”    
    没想到客人一听这话倒急了:“他妈的我在浴池洗个澡才花两毛六,在你这儿洗洗头儿给一块钱还敢献少?找你们老板要来。”    
    小姐们碰上不给钱的还算好的,就怕给了钱却遭罪的。小严在九三年就倒过一次霉,歌厅里来了个香港人,四十来岁,出手阔绰,看样子除了钱没别的。他点了小严的台,小严自然求之不得。十一点时,港客说要带她去宾馆,小严说没有一千她不去,港客毫不犹豫地就拿出五百来:“先拿着,完了事再给那五百。”    
    港客很有礼貌地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可一关上门香港人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他说:咱们说好的一千块,我们香港人是不会反悔的,但我怎么干你都得答应。小严心想:你还能玩出什么新鲜的来,于是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港客“嘿嘿”冷笑几声,转身就从壁橱里找出条尼龙绳,三下两下就把小严脱光了捆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脱光衣服,把内裤一下子塞到小严嘴里。接着抽出皮带狠狠地在小严肚子上抽,手上抽着,嘴里还喊着小严听不懂的香港话,估计是在骂人。小严疼得拼命扭身子,可尼龙绳很结实,扭了半天倒把手腕子弄青了。    
    港客直到把她的肚子抽肿了才住手,可他还觉得不过瘾,于是爬到小严身上,又咬乳头又揪耳朵,有几回小严真怕他把自己的乳头咬下来。港客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把她身上的尼龙绳结开,此时的小严已经半死了。港客把另外那五百块钱摔在她肚皮上,叫她赶紧滚蛋。    
    小严几乎是从房间里爬出去的,她在电梯口坐了半个钟头才缓过劲儿来。后来她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弄得不少常客还以为她走了呢。    
    在歌厅里混还有一条原则,为人得仗义。老板在黑白两道上操心挺多、花费不小,人家给大家弄个饭碗不容易,出了事绝不能把老板抖落出去。要知道开歌厅的老板都是脚踩黑白两道,手撑胡同一方天的人物。替老板兜着,从局子出来了老板自然另眼相待;要是把老板连累了弄死你,到了阎王爷那儿都不知道告谁。    
    九五年的时候,小严已经换到了第三家歌厅,在银行里的存款已经有了好几十万。可就在她事业颠峰的时候出了一当子事。    
    其实那当子事倒霉的也不光是她一个。有天晚上,一个常客点了小严的台,唱了几首歌后,常客可能是喝多了,他提出在包厢里来一下。由于是常客,小严自然答应了。没想到两个人正在包厢里翻云覆雨,包厢门就被撞开了。几个警察和联防队员冲了进来。小严以卖淫罪被公安句拘留了,而她那个常客则被罚了三万块。    
    警察审了小严两个晚上,小严一个劲地承认错误,对他们提出的是不是老板教唆的事却矢口否认。最后警察气坏了,判了她半年劳教。半年后小严出来的时候竟发现老板带了三两车在劳教所门口接她。小严就跟结婚的新娘子似的,当时她别提有多感动了。此后在那家歌厅里,小严俨然成了一呼百应的大姐大,不少新来的小姐都来拍她的马屁,小严甚至私下里给新来的小姐介绍客人,自己从中抽提成,其实小严的做法已经是半个鸡头了。不过好景不长,小严的鸡头没干了半年,派出所终于抓住了老板组织卖淫嫖娼的证据,小严又给抓进去了。这回她积极揭发老板的罪行,可派出所的民警却不买帐了。小严以协同组织卖淫的罪名给判了四年,老板则给判了十五年。    
    按说今年她该出来了,可小严出来后还会不会重操旧业呢?谁也说不准,不过好在她手里还有几十万呢,不干这行也一样饿不着。    
    小严是现代妓女的一个典型,她们没什么文化和道德观念,毫无所长却好吃懒做,至于家庭责任心、个人修养之类虚无飘渺的东西简直就没听说过,她们走上这条路一点也不奇怪。小严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事生非,要是像别人似的毫不张扬地干上几年,弄上个二三十万,现在没准早回家过日子去了。可她居然还有些野心,不甘心只做一只普通的鸡,结果弄了个身败名裂。    
    可是如果说没有道德文化是大部分妓女堕落原因的话,另一些妓女的存在就没法理解了,因为现代妓女中有不少是受过高等教育、外语流利的才女。    
    走遍全国各地的大小歌厅会发现东北小姐最多,笔者在海南旅游的时候,看到不少歌厅门口挂了块大牌子,耀眼的粗体字堂堂正正地写着:“正宗东北小姐!”当时笔者不仅乐了半天,看来东北小姐已经和川菜、烤鸭一样成了地方特产了。


《外地人在北京》 第三部分歌厅里总是笑脸(3)

    至于为什么东北特产小姐,笔者有些想法却不敢说,一来怕出版社为此受了连累而被人迁怒,二来笔者怕自己的家被东北老乡炸了。但笔者听说的另一个东北小姐,她的事却很值得在此说说。    
    李方是东北的一家著名工学院毕业的,她毕业后给分配到了抚顺的一家国营大厂。大学生参加工作自然是从实习生干起,李方在车间里实习了半年,半年后李方就辞职去南方了,因为她在厂里实在看不到希望。    
    众所周知东北是老工业区,设备老化、企业负担严重,工厂效益普遍不佳,甚至大部分厂子是在亏损经营。其实这是一个国家经济转型时期的必然现象,如果有人去过美国的芝加哥、底特律等老工业区也会看到相似的情景,但他们的经济转型在八十年代已经做完了。至于英国他们的老工业区转型时就更痛苦,可以说大英帝国的没落都与此有关。而我们正好处在这一关口上,所以东北老工业区的增效脱贫,是摆在中国政府面前的一件棘手的大事,也是对政府工作能力的一次考验,但情况的好转决非一朝一夕之功。    
    由于企业效益不好,东北老企业职工的工资待遇自然成了大问题。就拿李方的厂子来说吧,她实习了半年,只发了一回工资,才三百多块,车间主任还说这是对新来的大学生的照顾。至于普通职工只有二百多,往往一拖就是四五个月。让人感到可悲的是,就是这样的企业,职工们还一天到晚担心下岗。为了保住这个破饭碗,他们不得不地拍领导马屁,甚至用从牙齿上刮下来的钱给领导送礼,好让他在下次讨论下岗名额时高抬贵手。    
    笔者上学时,一位老师曾颇感慨地说:不食喈来之食,从个人修养上说可以做得到,但如果认为这是人生真理而推广到整个社会就近乎于荒谬了。    
    在生活的压力下,李方的同事们私下操起了各种行当,于是早晚的大街上早点摊、卖菜的、修自行车的人中都有她的同事。更有甚者有些脑子灵活的男人不稀罕费那个力气,于是晚上用自行车驮着自己老婆去歌厅挣小费,十二点的时候再骑车去歌厅接人,于是抚顺出现了老公排队等小姐的奇异景象。刚到抚顺的人可能不知道,那歌厅里唧唧喳喳的小姐们大部分都是有老公的人,而她们的老公正在歌厅门口等着呢。有人为此编了几句打油诗:    
    “下岗女工不流泪,    
    扭脸走进夜总会,    
    不挣工资挣小费,    
    谁说妇女没地位?”    
    其实何止是下岗女工,没下岗就进歌厅挣小费的也有的是。    
    李方到深圳后本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但当时深圳经济已经很发达了,找工作已经不像新建特区时那么容易了。半个月后李方也进歌厅当小姐了,她本想先挣些钱,在深圳站住脚,可没想到不久她当小姐就当出瘾了。    
    俗话说:要了三年饭,给个总理都不干;当了三天鸡,从良就是下地狱。    
    由于乞丐和娼妓都是无本万利的行当,干久了,其他卖力气、费脑子的事就不愿意干了。所以说这些行业本身就是人类社会的毒品,其特征就是叫人欲罢不能。    
    李方是自己闯到歌厅,落草为鸡的。她一般是先在夜总会里找个地儿坐下,然后就开始搜索,一旦发现合适目标就上去和人家搭讪。由于李方谈吐不俗,模样出众,平常的客人是很难拒绝她的。再说来歌厅的人本来就是泡小姐的,对这种送上门的高档货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李方的皮肉生意进行了没一个星期,就险些把小命丢了。    
    那次她勾引了一个长相很酷的年轻人,本想在他身上好好捞一把,没想到却碰上了克星。年轻人不动声色地把她带进包间,李方意料不到的是后面还跟了三四个男男女女。还没等李方反映过来,年轻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反手就将她整个摔到沙发上,跟着过来就抽了她几个嘴巴,后面的几个人也冲上来在她身上狠狠踹了几脚。李方一时间被他们打糊涂了,她包着脑袋直嚷嚷:“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没钱,真没钱!”她以为是碰上打劫的了,深圳这种事很多,一般人上街都不怎么带现金。    
    年轻人揪住她的头发,把他扭在沙发上:“你这个骚婆娘,已经注意你好几天了,你还没完了?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码头?活够啦?”跟着“啪啪”又是两个嘴巴。    
    李方被打得两眼直冒尽星,可她脑子里立刻明白,这回是碰上当地的鸡头了。“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以后我就听你们的。”她几乎是在哀求了。    
    “就他妈知道撅着屁股卖肉,不知道来拜码头。”年轻人看她服软了,口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严厉了。“把裤子脱了,陪大爷们玩玩儿。”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个避孕套,分发给另外几个人。    
    那天李方被三个鸡头轮奸了,其实也不能算做轮奸,因为李方自始至终都是挺配合的,被打肿的脸上居然还带着笑,等他们完事李方还给了鸡头五百块保护费。从此她在深圳就被那几个鸡头控制了,所谓控制就是必须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卖淫,而每次成交的收入都要给他们白分之二十的抽头。    
    鸡头本来是香港人的叫法,其实他们就是有组织的皮条客。他们三五成群,拉帮结派,带有明显黑社会的性质。鸡头们往往依靠武力或其他手段,甚至投靠一些政法机关里的败类做靠山。他们控制一定地域内娱乐场所的明娼暗妓,为她们提供保护、场所,从她们的收入中提取保护费,是不折不扣的犯罪集团。娱乐场所的老板一般和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公安机关每次严打后不久他们就死灰复燃。最可笑的是鸡头之间经常发生争地盘、抢小姐之类的争斗,有的甚至能发展成大规模的械斗。在南方这中帮会性质的团体特别多,很多小姐到那里不得不依靠当地的鸡头,甚至主动去找鸡头,寻求保护。    
    李方在深圳呆了半年,最后她终于找个机会脱身了。    
    李方觉得北京不错,离老家比较近,小姐的收入也不低。而且北京的歌厅都是老板说了算,鸡头的地位比较低,根本惹不起歌厅老板,甚至不少地方鸡头根本插不进手去。她在北京歌厅里找了个熟人,一干就是一年多。凭心而论,北京来歌厅玩儿的人,素质的确比外地的高多了,说话不那么野,给小费时也不那么抠门。    
    当时全国各地小费的普遍行情是一百块,而北京一直是二百块,玩个全活儿的话,最少也是三百,要是赶上大方的五百、一千地出手也不新鲜。    
    后来歌厅老板的一句话终于让李方明白,北京人原来更虚伪。“大方?他们大方他妈个蛋!你才来几天?懂什么?没看见我的吧台上天天往出开发票?玩了五百开一千的发票,都他妈是花公款的主儿!”    
    原来北京的玩主儿大部分是花公款的,有时候发票开得让老板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到西直门地铁站去买假的。而做小姐的也一定要长个眼,大凡岁数比较大的几个人一起来的都是花公款的,这种人出手不会计较,说话也比较文明。可要是来了三五成群的小伙子,能躲就得躲,他们很有可能是当地的小痞子,别看年轻英俊,口袋里却没几个钱,搞不好白玩了还得挨顿揍。


《外地人在北京》 第三部分歌厅里总是笑脸(4)

    逐渐李方喜欢上北京了,这地方鸡头没市场,钱还好挣。后来她和几个东北来的小姐商量,干脆自己干吧。她们由李方挑头,一块儿跑到郊区租了间别墅,然后她又从老家叫来几个没工作的同学、下岗了的同事。不几天,一个像模像样的地下妓院就在李方几个人的筹办下悄悄地开张了。而李方也成了妓院的老板,她们利用在歌厅里认识的一些有钱的常客,逐渐拉了不少客人来。一时间别墅门口经常有不少好车来来往往,而别墅里的欢歌笑语也让她们的邻居一直在揣摩这是个什么地方。    
    短短三个月,李方妓院的营业额竟达到了七十多万。她还没把这些钱花掉,公安局就把她们集体请了去。只有二十六岁的李方给判了十年,而她的地下妓院一时间成了北京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一个大学生怎么会跑到北京开妓院呢?    
    谁也不能说,一个大学生连最起码的是非观都没有,关键是她的是非观也许在一开始就是扭曲变形的。笔者并不想指责中国的教育体制,但笔者一直在担心,这种快餐式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他们的道德标准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在全社会都在为利润、为金钱呼号奔走的情况下,在为人师表的老师们都在变着法从学生们口袋里骗钱的现象来里,在白衣天使的医生为了回扣而不惜把医院变成白色恐怖的现实中,谁能保证下一代的价值观不扭曲呢?谁能说他们的拜金主义是没有根源的呢?    
    说到大学生卖淫,笔者还曾亲身感受过。九六年笔者来了个山东的朋友,也是个客户。晚上吃过饭他提出去唱歌,笔者便答应了。    
    其实笔者也知道去唱歌肯定要叫小姐,反正招待客户有公司报销呢,说来可悲笔者也曾经是李方那个老板臭骂过的人。笔者和朋友来到歌厅,随意地叫了两个小姐。朋友看来是歌厅老手了,一进包间就搂着小姐问长问短,而笔者总觉得别扭,于是先和小姐聊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笔者这个小姐竟落落大方,谈吐幽雅,知识面还特别广。笔者不禁来了兴趣,便和她深谈起来。得知真相后,笔者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原来是重庆一所医院的实习医生,去年医学院的毕业生。现在是利用每年一个月的休假到北京来玩儿:“那你跑歌厅里干什么?”笔者不禁问。    
    “出来旅游得花钱哪,飞机票、宾馆和白天的花销总要赚回来嘛。”小姐非常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好象笔者是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叫自助旅游,难道你就没听说?我的不少同学上学时就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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