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破大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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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立即反对;“万一韩莫根在旅社附近,又见到你们出入,那就一切泡汤了,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们了解,”我说:“我们会十分小心。”
“小心没有用,万一在大厅、电梯、走道撞上,这是无法避免的,再说他现在就可能守在旅社外面观察。”
“你不该和艾玛共处一室。”韩太太正经地说,“这件事说不定会闹上法庭的。”
“不要胡说,我只是送达传票。”我说。
“你不懂,”她说:“艾玛的名字绝对不可以牵到报纸上去,我和阿利立即就来,再见。”她挂断电话。
我放回话机,脱去上衣,盥洗脸手,坐在沙发里点上一支烟,有人敲门,在我能站起之前,仆役头打开门说:“哈太太,请进。”
艾玛走进来,装出十分自然的样子:“哈哈,亲爱的,我把车子停好了,行李等一下就到。”
我走向仆役头,他脸上笑容充分显露艾玛外行的表现不值一提。我说:“我还在等两、三个朋友来这里,他们应该十分钟或者一刻钟可以到,我希望枪能先他们而来。”
“我没有钱来垫——”
我交给他25元:“快去,不要忘记带全枪弹,用纸袋包好,除了我不要别人转交。”
“放心。”他关门离去。
“你在说什么枪?替我买的吗?”艾玛问。
“是,”我说:“仙蒂和阿利要来这里,你的仙蒂朋友认为我带你来这里会破坏你的名声,她说我们‘共处一室’不好。”
艾玛等着:“仙蒂老朋友,只知道保护我的好名声,她自己……”
“她自己怎么样?”我接下去,因为她的尾声渐轻停住。
“也没什么。”她回答。
“讲呀!讲出来,我很想听听。”
“没有,真的没有,我也没想说她什么。”
“还是要说下去,我知道仙蒂越多对这事越有利。”
“真的没多大关系。”
“好在她马上要来这里,在她来之前我要看看你脖子。”
“我脖子?”
“对了,脖子上的癫痕,我要看一下。”
我站前一步,用手伸向她肩后,再一度她不太愿意但因为我们凑得太近了,她半闭的嘴唇又有诱惑力的对着我,我又一次吻她,这次没有眼泪的咸味,过一会她挣扎着说:“唐诺,你会怎么想我?”
“妙极了。”
“唐诺,我不轻易吻人,我觉得狐独无援,甚至有点怕,第一眼见到你——”
我又再吻她,而后轻轻地解开她上衣的高领,她没有反抗,我看到她呼吸正常,但颈后的血管跳动很厉害。
“想扼死你的男人体型有多大?”我问。
“我不知道,我告诉过你完全在黑夜中。”
“是肥大的?还是瘦小的?”我问。
“不太肥。”
“他的手一定很小。”’
“我不知道。”
“你看,扼痕的边上有小的抓伤痕迹,好像是长指甲似的,再想想,会不会是女人?”我问。
她暂停呼吸地看我:“抓痕?”
“是的抓痕,手指甲抓伤的痕迹,你为什么没想到女人的可能性?”
“是我没想过,不!不可能是女人。”她说。
“你说过很暗,你看不到,没有发过声音。”
“是。”
“只是站在床边,扼住你脖子,你拼命逃开。”
“对,我把他推开。”
“没有其他线索?”
“没有”
我轻拍她的肩说:“不要怕,我只是要找出真相而已。”
“我看我还是坐下来.想到这件事我神经就紧张起来。”
她走过沙发真的坐了下来。我说:“再谈谈你男朋友。”
“那个人在堪城。”
“他也可能离开了。”我说。
“要是他知道我在这里,他是会来的。”
“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
“不太可能。”
“你下意识中还是认为他已经来这里了。”
“唐诺,请你不要再吓我,我有点受不了。”
“好了。”我说:“不要怕,也不必怕,把衣服整好,仙蒂和阿利随时可能要来。”
她举起上臂去扣颈后的钮扣,我见到她手指在颤抖。
下午的太阳西晒进房间,房里的温度相当高。
仆役头敲门进入,塞了一个牛皮纸包给我。
“朋友,”他说:“多罩着点,不能用这玩意儿出毛病。这是漂亮货,要不是我,老摩斯绝不肯脱手的。”
我说声谢把门踢上,打开纸包拿出一枝点32蓝钢自动手枪,有少数地方烤蓝已褪色,但枪管情况良好,我打开那盒枪弹,把弹夹装满,对艾玛说:“你会用枪吗?”
“不会。”她说。
“这种枪有一个保险要用拇指打开。”我解释:“另外一层保险在枪把上,用手握紧枪把就自动打开,使用的时候用拇指打开保险,握紧枪把一扣就行,懂了吗?”。
“我想我懂了。”
“我们来试试。”我把弹夹除去,关上保险,交给她说:“你射我。”
“唐诺,不可以乱说。”
“把枪对着我。”我说:“射我,你一定要试。我现在扼你脖子,艾玛,动手,看你会不会用枪。”
她把枪指着我扳着抢机,手也扳白了,撞针没有动。
“开保险,”我说。
她用拇指打开保险,撞针击回枪管,她坐向床上两腿发软,枪从她手中掉在地毯上。
我拿起手枪把弹夹装回抢去,把一颗枪弹上膛,取下弹夹,补填了一颗枪弹进弹夹,把弹夹又推回手枪。确定保险位置,把手枪放进了她的手提包。
她用惧惶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牛皮纸把余下的枪弹放入5斗柜抽屉内,走向床边坐在她身旁,“听着,艾玛。”我说:“这枝枪是实弹,一触即发,除非必要千万不可乱用,万一再有人向你脖子下手,只要用枪声吓他可能就够了,不一定真要打到他,别人听到枪声也会来救你。”
敲门声说明韩仙蒂和他哥哥的到来,我过去开门。
“艾玛在哪儿?”仙蒂问。
“在浴室,在洗睑;她太紧张,她哭过。”
“喔,”她看着床边有人坐过的皱纹说:“你一定对她好好安慰一番罗。”
阿利看看枕头上有没有印子说:“女人都是一路货。”
仙蒂对着他说。“阿利你闭上嘴,你满路歪念头,没见过正经女人。”
我说:“你们不曾碰到韩莫根吧?”
仙蒂好像急着改变话题:“没有,我们从后门进来,贿赂了一个仆役从送货电梯上来的。”
艾玛自浴室出来。
“我看她不像哭过。”阿利说。
仙蒂没理他,“邻房在搞什么?”她问。
“侯雪莉暂时变成了莫太太,”我说:“她在等莫先生来会合,无疑的晚饭前会出现,也许晚饭会开在房里。”
“我们打开房门偷听。”仙蒂说。
“你把你先生看成傻瓜。”我说。
“他在走道上就会看到有扇门没有关,那样不行,我们轮流在浴室窃听,他来时那里听得到。”
阿利说:“我有个办法最好,”他拿出一只小手钻,轻轻示意要在邻室的浴室门上钻个孔。
“把这个东西收回去,你不可能完全不出声,而且木屑钻到邻室地毯上把她吓跑了。”
“你有什么计划?”
“不少。”我说:“我们在浴室守候,听到男人进来声音,我从房门过去,假如真是韩莫根,我就过去把传票送达。”
“凭那些照片,你一定可认识他?”他带问。
“是的,我已一看再看。熟记于心。”
“你怎么能进得房去呢?”阿利问。
“我们先打电话过去,说是旅社办公室找他,说是有某太太的电报,问他要不要派人送上去。”
“老掉牙的办法,他们不会吃这一套,他会叫你从门缝上塞进去”
“不必担心,我有电报还有登记簿,登记簿正好太厚无法从门下塞进去,我会想办法,而且电报是真电报。”
“他们会把门开一条缝,一看是你就关门再也不开。”
“他们看到我也不会关门。”我说:“因为我要出去租一套戏装,你们在这里守候,莫根来了也不要紧张,我半个小时内回来,他不会一来就走的,要记得雪莉带着过夜手袋来的。”
“我不赞成。”阿利说:“这样对付他很不公平而且——”
“世界上事情本来不可能完全公平的。”我说:“尤其像今天我们原本就是设计要让他接到传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人做傻瓜,上的都是稍予翻新的老当,也都是不公平的。”
我不必等他再讨论这个问题,开门走上走道。
第六章
我已离开了足足一小时,回来的时候我手中有一套与旅社仆役差不多的制服,是向戏装社租来的;一封自己拍给自己的电报,用的名字是莫太太,一本记事簿,其中一页有一打以上姓名,签字有的铅笔有的钢笔,都是我的杰作,我敲我自己旅社的房门,是赫艾玛开的门。
从门外看进去就可以看到柯白莎挤在一只小沙发上,部份肥肉被挤在把手上,她前面咖啡桌上有一瓶威士忌,一杯冰块,一只苏打水瓶。她正品着高玻璃杯中的烈酒,韩仙蒂过来带怒地说:“你死那儿去了,快把事弄砸了。”
“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我用眼飘过仙蒂看着柯氏侦探社的老板。
“老天!把门关上。”白莎对仙蒂说:“你想要整个旅社来观礼?唐诺,进来。”
我走进房间,是韩仙蒂关的门。浴室门关着,我听得到里面有声音。
“怎么啦?”我问她们。
“你乱跑跑出去,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韩仙蒂说:“文件又全在你身边,韩莫根已经在隔壁房间一个小时,你一离开他就来了,你这个笨脑袋,你这些怪主意——”
“现在他在什么地方?”我问。
“还在那里。”她说。
“你哥哥呢?”
“他在流血。那破鼻子向后面流血,我只好打电话把医生请来,可能相当严重,医生在浴室中处理他。”
柯白莎说:“你出去干什么?唐诺,韩太太没办法找你只好打电话叫我找你,你为什么不和办公室联络?”
“因为你告诉我不要报告,只要成效,要传票送达。”我说:“你不出动,事情还是会办妥的,你既已出动,我很抱歉惊动你了,我通知韩太太只是礼貌,我一再讲韩太太不要来此凑热闹。”
“乱讲,”仙蒂冷冷地说:“事情假如办不成,不要把理由推到我们头上。”
“我不会乱推责任。”我说:“既然你哥哥在浴室里,我就在壁柜里换上这套仆役制服,我建议女士们不要偷看。”
仙蒂:“文件,文件,我们急着要这些文件,我们猛打电话……”
“把嘴巴闭起来你会好看一点。”我说;“文件要由我送达,我现在马上办,你知道在邻房的是你先生韩莫根吗?”
“没错,从浴室听得很清楚。”
我看向柯白莎,“你来这里多久了?”
“十分钟。“她说:“老天,这地方像失火一样热闹,唐诺,假如让莫根溜掉,白莎会很不高兴,很不高兴。”
我没答腔,走进壁柜,打开戏装,脱去衣服,穿上制服,柜里没有亮光,我只好留一条门缝以免摸黑。我听到艾玛在说:
“仙蒂,我觉得你不太公平,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做当时认为较好的选择。”
仙蒂说:“他认为较好的选择不够好,就是如此。”
我可以听到咕嘟、咕嘟、咕嘟威士忌从瓶子里倒到杯子里的声音,滋滋滋苏打水自瓶子中挤到酒上的声音,而后是白莎不慌不忙的声音。“至少是他通知你让你来的,韩太太,假如他不通知你,你还不是啥也不知道,你雇我们送达传票,要是让莫根溜掉我负一切损失,假如莫根仍在,唐诺能送达传票,我要追收你把我从办公室紧急出差费用,你知道我要放下一切工作乘计程车赶来。”
仙蒂说:“你要逼我说老实话,我想我的律师把我介绍给你是错误的决定,我也后悔找了你这个侦探社。”
“是的,”柯太太的语调一如两位高贵女士在批评一本畅销名著:“真遗憾,不是吗,亲爱的?”
我从壁柜里出来,一手还在扣仆役戏服的风纪扣,我拿起电报和记事本走向电话,请接线生接618室。一会后当我听到对方由女声接听,我说:“有一份电报给莫太太。”
“不会有电报给我,”她说:“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是的,莫太太,这封电报地址有点怪。收信地址白京大旅社,转交莫太太,也可递交侯雪莉,我们没有姓侯的住客,姓莫的也只您一位。”
“我确信与我没有关系。”她说。语音可并不太自信。
“不管怎么样我送上来你看看。”我说。“打开看没关系,反正收件人是莫太太,你就有权看。与你无关我们就退回原寄,仆役,仆役!618电报。”我挂断电话。
柯白莎又投了两块冰到酒杯中,说:“唐诺,要快一点,不能让她起疑向办公室再问。”
我把簿子夹在腋下,开门走入走廊。房里3个女人看着我走到618敲门。
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向电话讲话,我说:“电报!”
女人声音停止,我听到她在里面说:“门下送进来。”
我把记事本从门下塞进一个角,夹在本子里的电报封套很显眼,她一定看得到。我说:“不行,你一定要签收,薄子进不来。”
她说;“等一下,我来开门。”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疑忌地看着我,我把头低着,当她看到制服和本子里的电报,她把门开成6寸或8寸的程度说:“我签哪里?”
“这格子里。”我一面把本子送进去,一面交给她一支笔。
她穿了一件桃色睡袍,袍里衣服不多,从门缝里我看不到室内太多,我只好推开房门,大步进入。
起始她没有体会出是怎么回事,室内光线照到我脸上,她认出我是谁。“莫根!”她叫道:“小心,他是个侦探。”
韩莫根,穿一会双排扣灰西服,半躺床上,右腿放在左膝上,香烟在嘴上,我站在他面前;正经地对他说:“韩先生,这是你太太韩仙蒂告你申请离婚,法院通知开庭的传票,你可以看一看,这是完全相同的副本和理由书,现在正式送达给你。”
他平静地从嘴上取下香烟,一口烟吐向天花板,向我说:“能干,能干,你小子真能干。”
侯雪莉跟着我过来,桃色长袍拖在地毯上,电报外封已打开,内函已拿出来。她将本子挪到床上,两手把电报一撕为二,她说:“你这骗人,浑帐的狗腿子。”
韩莫根对我说:“还有什么?”
“没有了。”我说。
“没有拘捕状子。”
“没有,是个简单的民事诉讼。”
“知道了,朋友请吧!”他说。
“谢谢。”我说:“把你的狗挂起来,我不想听她乱吠。”
我转身向门。门突然大声推开。韩仙蒂冲进室来,在她后面是赫艾玛,尽力想拉她回去。她们后面,吊着一根烟在嘴里,是大白鲨一样的柯白莎。
韩莫根在床上说。“这是什么把戏?”
韩仙蒂向他大叫:“你这骗人精!这就是你的把戏,是不是?这狐狸精想必就是你大把大把花钱的骚货,你就这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