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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31章

小说: 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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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却是欢快的,简直是太欢快了。

  “唉,彩云,你死哪儿去啦?快上菜市,给我买五片基围虾,还有最好的大马哈鱼,不行,家里存的都不新鲜了。老头子,你的那瓶好酒,还在不在啊,要没有,让他们给送两瓶来。凤友,颖颖,你们快来,跟我下来打下手,今天老娘我要大显身手,给你们做出几样国宴大菜来了!”

  刘颖妈站在那里,威风凛凛地说话,比比划划地指挥着。她的样子,好像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不快。好像是,她本来一直要这样做的,只是因为意外的原因,她才推迟到现在。她嘴里说出的“凤友”二字,不像是头一次叫出,倒像是她已经叫了一辈子,还准备再叫一辈子。即使凤友本人听来,也比他自己的亲娘叫得还亲切、还自然、还有一种感染力了。刘颖爸虽然大笑,迎合着她的意思,却是不大明白。刘颖又惊又喜,坚信是邬秘书说服了她,使她成了一个最伟大的善解人意的母亲。她羞得小脸红红的,上前又不敢,还是叫了一声“妈”,吃吃地背对着凤友傻笑起来。凤友也跟着笑,而且,笑出了声。那个黑脸小保姆则已经快要笑死了,而且,她不知自己笑个啥。经过几天的激烈冲突,刘家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欢乐,田可以说,是一种梦中的幸福,刘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乐得厉害。那是家宴式的说东说西,听着爸爸插诨打科式的说笑,喜欢闻着家里菜肴的香味,甚至连最讨厌的、从不敢摸一下的那只大花猫,此时也得到欢迎,坐到她的腿上,那种毛茸茸的感觉,以前使她浑身发冷,恶心不止,现在,却便她开怀大笑了。

  莱是好的,酒是好的,最主要的是,饭桌上的气氛是好的。每令分看上去都醉了,发出不属于他本人的那种怪怪的笑声。刘颖爸说出了更多的笑话,没等说完,就发出震动屋宇的朗然大笑。刘颖从来不喝酒,今晚上不但喝,还比所有的人喝得都多。她的大得像是画出来的眼睛充满了水光,像是一直就要哭,只不过没有找到机会罢了。酒精的作用,使她把衣服脱得快光了,几乎是赤着上身坐在那里,粗大滚圆的胳膊上有红红的点子,一动一摇,反映着灯光。“我刚才跟凤友谈过了,你们知道,我们娘俩谈的是啥吗?”她看着凤友,大脸上充满了岳母的温情,而且,还有一点她当女学生时代才有的娇情,这,使刘颖越来越好奇,盯着母亲,眼睛都不会转了。“我跟他说了文革时期,颖颖她爸蹲牛棚,我一个人怀着颖颖,还得下地拔亚麻,就在地里脑袋一昏,死在那里,颖颖也呱呱地落生了。”她一边说,一边流着泪。在她说这话之前,也许,她是在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而说故事,也许,她没有真情实意,也许,她只是要让她的听众相信她,不再防范,而现在,当这故事真地说出时,首先,是她自己被感动了。于是,她忘了自己的计划,忘了一开始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事,也忘了她对自己的听众的真正目的。接下来,她说出的话,更是她一开始根本没想到,没有准备的了。“凤友啊。”她说,把大眼睛里的酸水用力挤出来,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话说明白,“我就这一个闺女,是我九死一生养大的,我现在把她交给你了,交给你了啊……你呢,我刚才也听邬秘书说了,没啥问题。到现在,也不瞒你了,邬秘书到你们乡,就是去调查你的。你没事,我保你没事了。我和她爸,就把这孩子交给你了,你要待她好,她从小惯坏了,不能吃苦,受不得委屈,也不懂事,所以,你凡事要让着她点,要对她好…好…好啊……”

  在屋里单谈时,凤友虽然感动,却不敢相信刘颖妈是动真格的,是真地承认他了。现在,面对着那张母亲的动情的脸,面对着那双可亲的眼睛,凤友的敏感的心告诉他,这是真的,这个母亲是在用自己的最深厚的感情跟他说话,是一个母性在发言,不可能有半点的假意。连刘颖爸,开始时一直持怀疑态度,这时也受感动了。刘颖最了解她的母亲,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脸上一定会带出什么。啊,她从没见妈妈如此激动,如此真情。“妈妈啊。”她在心里叫着,“以前我还恨你,还偷偷地咒你不得好死,我真坏,真坏死了啊……”刘颖又伤心又羞愧地,拉着凤友的手,站了起来,眼圈红红地叫道:“妈,我和凤友一定……一定……”她说不下去了。凤友这时就做出了一个出人意外的举动,他按照农村的风俗,像一个农家小伙子买一次见丈人丈母时,通常要行的大礼那样,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向着刘颖的父母磕起了头。一下,两下,三下。刘颖呆住了,没有拉他。刘颖爸先是哈地一笑,立刻,也呆住了。刘颖妈哇地哭出声来,摇动着巨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到了凤友跟前,慢慢地也跪了下来,跟凤友紧紧地抱在一起,把大脸贴在凤友的乱蓬蓬的头发上,鼻涕都流到了他的耳边,高声地、让泪水在嗓子眼里转着说:“好孩子啊,好孩子啊,妈真喜欢,真喜欢啊……”

  这个晚上,刘颖在自己的房间里逗留了很久,迟迟舍不得离开凤友。“真没想到,你妈妈,她……她那么好。”凤友低低地、激动地说,惨白的脸上泛出了红色。刘颖的脸更红,垂首吃吃笑着:“还你妈妈,刚才那会,你叫什么来着?”凤友的脸更红了,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身子,好像被一股强风吹得坐不住了。他喃喃地说:“你有多么好的父母,特别是,你的母亲……多么好,多么聪明,多么有同情心,简直像是一个艺术家,啊,你真幸福,生活在你们这样的家庭里,真是幸福啊……”刘颖用手捂着脸,把一只眼睛从指缝中透出,看着凤友,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吃地一声,又笑了起来。凤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中热情地抚摸着,问:“你想说什么?”刘颖摇头:“不告诉你。”凤友用了点劲,把她朝自己这边拉:“快告诉我。”刘颖摇得更快,显得有些慌乱了:“不,我不说嘛。”凤友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反正你是在心里骂我。”刘颖有点急了,把手从他那里抢回,睁大一双妙目,分解道:“不……不,你净瞎说,人家是想……人家是想……”凤友道:“想着怎么给我起外号,对不对?”刘颖更急,忘了害羞:“人家是想,既然你说我们家好,那你就干脆当过门女婿得了。”话一出口,腾地闹了个大红脸,跳起来就要跑。凤友把她拉住了,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说:“只要跟你在一起,你说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个晚上,刘颖兴奋得睡不着觉,脑子里全都是未来家庭的构画,不知怎么,她想象出了自己跟凤友住在一座山脚下,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孩,而且,都爱下象棋。她站门口,扎着围裙,叫孩子们回屋吃饭。三个女孩围坐在苹果树下,忙着走棋,谁也不理她。只有凤友正在院中劈柴,抬起头,擦着汗,深情地朝她笑了笑。啊,他笑的那样,好傻!不知何时,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刚刚亮。她记起了睡前关于孩子的幻想,觉得好笑:为什么三个都是女孩子,而且,为什么都爱下象棋呢?她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了。一看表,才五点半钟,家里人都还没起来。她又躺下,怎么也睡不着了。忽然,她觉得有点不对头。她跟妈妈是睡在一个屋的,而且,是在一张床上。可是,妈妈的那边,是空的。怎么?她已经起床了?刘颖知道,妈妈平时很少上班,说是高血压,在家里养病的。而且,即使上班,她也没这么早起来过啊。

  她坐起,推想了一会,没有结果。她悄悄下地,到了隔壁。那里是父亲的屋子,平时父亲在这里要办公,到很晚才睡,早上也要到七点半以后才起床的。门是虚掩着的。刘颖推门,想看一眼就走。慢慢地,那门推得越来越大,她的眼睛,也越睁越大了。爸爸,也不在屋里。怎么都走了?她回身,到了楼梯口。那里有一个小房间,是小保姆住的。她要问彩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爸妈怎么今天都起大早走了,去哪儿了?到了小屋前,她先敲了一下,然后,推开门,屋里空空,小保姆也不见。她有些不安,急忙上楼到自己房间,也没有说话,用力一推,她就推开了自己的屋门。昨夜凤友睡在她的床上,盖着粉红色的缎面被子。还有,他枕的是青色的大枕头,那是刘颖怕他嫌自己的枕头小,特意从爸爸房间拿来的。

  被子还平铺在床上。枕头也摆在床头。然而,凤友——却没有了。

  在刘颖进入幻境的同时,凤友也做了一个类似的梦。只不过,在那个未来的幸福之家里,增添了刘颖的母亲的内容。她抱着心爱的孙子,教他唱歌,教他做人的道理,总之,把她自己的过人的能力都传过来,终于把那个小小的、肉红色的、不停地打喷嚏的婴儿,培养成了一个高大的、完美的、不同凡响的人物。“啊妈妈!”在梦中,凤友颤声叫了起来,心中充满了对生活、对爱情、特别是对自己那大眼睛、好心眼的岳母的感激。醒来之时,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甜美的梦,动了一动,却不愿意睁开眼睛。是那一缕阳光打在眼皮之上,使他不得不恢复了神志,回到真实的世界中来。他想起自己是睡在刘颖的床上,是那温馨的被子让他联想不断、幻梦不已的。于是,他伸出手,想在自己完全睁开眼之前,再摸一下那绣花的被单,体会一遍爱人的春情。呵,活着,而且恋爱着,是多么好啊。他的手触到的东西,忽然使他心中一动。不对,怎么这么硬,这么凉?不可能是刘颖的那散发着处女香味的被子,倒像是……凤友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哪里有什么被子?甚至,连那张床也没有了。他是躺在一张铁架子式的东西上……不,不是躺着,是给吊在了那架子上,就像是一条生猪给开了膛之后,挂在粗实的、带血的钩子上。虽然没有风,身子还是轻轻地悠荡着。凤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大叫一声,身子拼出了全力朝外一绷。这时他才感觉出,自己的手也无法动作了,它们紧紧地合在一起,共戴着一个不认识的东西——条青蛇,把他的手紧紧地缠着!

  “这是在哪儿?这是怎么回事?!”

  凤友的声音,在空空的屋子里回响。

  这是一间三角形的屋子,形状怪异,像是被一脚踩歪的盒子。只是,这盒子那么大,那么高,又那么阴森,凤友马上联想到了阴间世界。难道我已经死了,正在地狱里吊着,马上就要受苦刑?不可能,不可能!我正幸福,而且,马上就会更幸福,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要受炼狱之刑?可是,那一闪一闪的蓝色的火苗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不是鬼火吗?脚下是什么在翻滚着,难道,那不正是专门对付作恶之徒的阴间的油锅吗?那幽幽地正对着他眨动的,是什么?是眼睛吗?凤友看出了,那正是小鬼们的眼睛。它们站在墙角处,盯着他,好像随时都可能七窍流血,朝着他扑上来。有一个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处传来,凤友定睛看时,先看到了一股烟,不是凡间能看到的普通的烟,而是阴间才会有的随着精灵的走动带出的烟雾。“它们可能是有毒的,一定是有毒的。”凤友想,腹部感到疼痛。烟雾散去,便显现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头。那不是人。他有一张三角形的脸,一只大象的鼻子。他的眼睛不是在鼻子上面,而是在嘴的下面。还有,他怎么…怎么长着两只犄角?他穿着的是什么,是阎王穿的那种龙袍吗?天啊,是的,是他,是他,是阎王,是真正的阎王啊……那么,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我是在地狱里啊,是的,这就是地狱,我真地下到了地狱之中啊……太可怕了,我怎么不感到疼?难道,到了阴间,就不会再疼了?是的,我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的知觉了,我看到的、听到的只不过是的一个鬼的感觉。是的,我是鬼,已经变成鬼了。那么,他们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为什么,要把我吊到这儿?还有,那个……阎王要干什么?他要说话,要对我说话吗?难道,我能听懂阴间的话,能听出一个阎王的话的意思吗?

  此时,在外面,有一扇窗户,是那种单向透视的玻璃窗,也就是,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却无法看出外面的情形。窗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人穿着便服,有四十五岁左右,戴着眼镜。他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长着特粗大的脖子,脖子中间堆出了一道肉褶子,看上去,会使人误以为他的脖子太长,不得不中间折叠一下。另一个人,穿着警服,快到五十岁了,长着一张焦黄的小脸。他的眼睛很大,上眼皮那么厚,几乎耷拉到了整个眼睛上,把眼睛盖住了一大半。这,使他的表情看上去无比的温和,无的善良了。两人看着屋内的情景,看到的是姜凤友被绑在一张医疗床上,手上戴着普通的手铐。他的旁边生着一盆炭火。有三个男护士在前面墙边站着。而面对着他坐着的也不是什么阎王,不过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罢了。戴眼镜的人看到这儿,像孩子似的笑了:“这种进口药,就是霸道。我敢打赌,这工夫他看到的,准是阴间、小鬼、活阎王。”穿警服的没有笑,相反,变得更阴郁了,说:“古院长,我看,这种法子有点那个,那个…不合乎要求哩。要是用这种方法得到口供,恐怕在法院那边,也是罗嗦哩。”叫古院长的那人,把宽大的脖子朝更宽的方向一拉,那条大褶子如同巨蟒般地抽动了一下,接着,他又像一个小姑娘那样清脆地笑起来:“哎,我说崔局长,我们这儿是精神病院可不管什么法院的事。是邬秘书让我们做这个试验的,说是让你来,只不过是要做个见证。毕竟,这是你们公安局的案犯啊。”崔局长又叹了口气,那两只被眼皮遮着的眼睛,显得更柔和、更无奈了,自言自语地说:“啥药,到底是啥药哩?”

  在屋里,凤友觉得有无数个小虫子在咬吃自己的神经,脑袋里隐隐地有什么光亮在闪动。他的全身都处在一种奇特的感觉里,好像,灵魂已经出来,就在身子的外面转悠着,转悠着,想回去,却找不到回归的路了。那个阎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为什么不开口,或者,已经开过了口了,可是,我听不见,看不见,因为,我已经没有阳世的感觉了。凤友没有听出那是什么。是说话吗?是一个人说话吗?是谁?在说什么?他好像看到那阎王的嘴巴动了一下,可是,那是嘴巴吗?“你叫姜凤友吗?”我当然叫姜凤友了。啊,是的,我听见了,我听懂了,是的,是他在问我,是他,是阎王在问我。我听懂了!可以不回答吗?但是,我就是姜凤友,他什么都知道。“你犯下的罪,自己承认吗?”我,犯罪了吗?谁没有犯罪?否则,为什么要把我拉到这里来,要把我下到油锅里呢?可以免我的罪吗?但是,我确实犯了罪啊。那是什么,我忘了,我全忘了。不过,我承认,我确实是犯了罪啊。“可是,你已经承认过了,这里有你招供的复印件呢。”啊,想起来了,是的,想起来了,我曾经招供过,我曾经承认过。不过,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是说,当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之所以承认,是因为我不想活了。“现在呢,现在你怎么想?”现在,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所以,所以……“你还杀过人吗?”杀人?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杀人?“可是,有一个女人,姓徐的女人,不是你杀死的吗?”不,我没有杀,我没有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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