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7-听听那冷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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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关于茶的往事,至今仍在心头萦绕,十余年了,只要一经想起,父亲的宽容、母亲的关爱便如电影一般,一幕幕映于眼前。
八年前,我当兵在祖国南疆中越边境一个叫“科甲”的哨所上。生活的枯燥、训练的紧张,使我这个初入军营的“学生兵”非常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一次超强度的体能训练之后,我又累又渴,很想喝上一杯茶水,尤其想喝那清香滚烫的家乡茶。那醉人的悠悠清香,不正是“家”的最好的诠释吗?我按捺不住渴茶如烘的心情,提笔给父母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除了问声平安,便请爸妈给买两斤新茶寄来。
无巧不成书。由于一时疏忽,我把“茶叶”错写成“菜叶”了。
信是寄到父亲单位的,不巧父亲出差去了。晚上单位同事将信送到母亲手中,母亲一看信的内容,知道索要两斤菜寸,难过得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可怜我儿,当边防兵可真苦啊,连青菜都吃不上。
母亲一夜未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菜市场买了几十斤青菜,扛回家洗净去根去梗仅留菜叶拿出去晒。
那时正值江南梅雨季节,要想把莱叶晒干可真不容易。为了尽快把莱叶送到我手中,天稍晴,母亲就早早将莱叶拿出去晒。若是遇上天下雨,不会骑单车的母亲就不顾一切地赶回家收莱。
莱叶快晒干了,父亲出差也回来了,看到满屋子到处是青菜叶子,很是纳闷,问家里是咋回事。母亲就拿出我的信给他看。父亲看了信,始终不信,说边防兵再苦也苦不过南沙的,南沙都有定期补给船把新鲜青菜送到,更何况是边防。
或许是知子莫若父,父亲猜想我要的是茶叶而不是莱叶,于是给我寄了两斤茶叶,并写信试着问我要的是否是茶叶,而不是莱叶,同时说希望他给我寄错了,因为那饱含母亲深情的菜叶没有寄来。
茶叶是收到了,但父亲的信却足足让我难过了好几天,真不知道,父母后来是怎样把那些干莱叶吃完了的,但那些茶叶的滋味却让我回味至今,难以忘怀。
(本文作者:文/查冠军)
第二章我给自己动手术
埃利亚恩•;波特沃斯是一名外科医生,他做过很多成功的手术,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但他做梦也未曾想到,有一天,他要为自己做手术,而且是一次生死攸关的拯救自己生命的手术。
埃利亚恩•;波特沃斯是黎巴嫩首都贝鲁特一家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他医术高明,做过很多成功的手术,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但他做梦也未曾想到,有一天,他要为自己做手术,而且是一次生死攸关的拯救自己生命的手术。
今年4月的一天,35岁的波特沃斯正在他那位于郊区的房子里休假,那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的3个孩子都上学去了,妻子也在城里上班。
上午9点多钟,他看完当日的报纸,正准备到花园里去走走,突然感到下腹部隐隐作痛,一开始他并不在意,可疼痛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凭着自己丰富的医学经验,他知道一定是阑尾炎发作。
于是,波特沃斯吃了点止痛药,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可疼痛不但未消失,反而变得更强烈,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单都被汗水浸湿了。不好,是急性阑尾炎!必须赶紧上医院做手术!波特沃斯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最近的医院离波特沃斯的家大约有20公里,波特沃斯本想叫急救车,但他转念一想,这个城市的急救系统向来行动缓慢,等到急救车来到他家再将他送到医院,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还不如自己驾车直接去医院,何况,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并不是车流高峰,快的话几分钟就到了。
BF〗波特沃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还没有疼到完全不能行动,于是,他又吃了几片止痛药,来到车库,启动汽车上路了。BFQ〗
汽车在通往城区的公路上疾驶,波特沃斯强忍着剧痛,全神贯注地掌握着方向盘,实在疼痛难忍时,他便一只手握紧方向盘,一只手按着下腹部,他将油门踩到最大,快速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也顾不了什么交通规则了。他想,自己情况特殊,即使警察也会原谅他开快车的。
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当汽车距离医院还有6公里时,交通突然堵塞了,前方各种车辆将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不一会,后面的车辆又跟上来,将波特沃斯的汽车夹在中间,使他寸步难行,进退不能。
本来,在贝鲁特,堵车是常有的事,不过,在波特沃斯行驶的这条马路上一般还很少堵车。此刻,这名外科医生心想,也许过不了一会道路就会畅通的。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次堵车是由一起可怕的交通事故引起的,一辆小汽车和一辆卡车迎面相撞,从而将道路堵死了……
强忍着剧痛,焦急不安的波特沃斯用手机接通了医院,让有关医护人员事先做好手术的准备,而他自己则只有坐在汽车里干着急。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车流依然没有一点移动的迹象,波特沃斯感到自己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下腹部一阵阵痉挛般地剧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突然,他感到下腹部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棒塞在那儿,这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知道,因感染而膨胀的阑尾现在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穿孔,如果一旦阑尾穿孔,其毒素将会迅速进入腹部其他器官,到那时就一切都晚了,他将面临着生命危险。
怎么办?堵车仍在继续,时间正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不,决不能这么等死!
在这紧急关头,这名勇敢的医生作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的决定:就在汽车上自己给自己动手术!
要是在手术条件具备的医院里,割阑尾是个只需十几分钟的简单的手术,一般医学院实习生做的第一个手术就是割阑尾,可现在是在根本没有手术条件的汽车上啁。没有消毒设备,没有麻醉药,没有缝合针线,波特沃斯所有的只是小汽车上必备的简易急救箱。箱子里能够派上用场的只有一把从未用过的手术刀,几把止血钳,一点医用酒精、棉球和纱布,就靠着这点可怜的工具,本身已经精疲力竭、病情危急的波特沃斯将要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手术。
主意已定,波特沃斯鼓足勇气,从汽车后座中取出急救箱,然后将座位尽量调低,让自己尽可能后仰。接着,他咬咬牙,拿出了那把从未使用过的手术刀,钻心的疼痛又一次袭来,波特沃斯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事不宜迟,开始吧!波特沃斯默默地对自己说。
在汽车上,波特沃斯倒是省却了手术前的所有准备工作。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只是简单地用酒精棉球擦了擦腹部及双手,然后咬紧牙关,用手术刀对准自己的右下腹。他是个熟练的外科大夫,即使闭着眼都能找到阑尾所在的位置。他迅速在肚皮上划了一个十字切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赶紧用仅有的几把止血钳将几个大血管夹住,随后用纱布捂在周围,手术切口及阑尾的剧痛一并向他袭来,他想大喊,但惟恐吓着周围车上的人。在他的一只手终于摸到那个已肿胀到了极点的阑尾后,另一只操刀的手则极其熟练地将它割了下来。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仿佛是在给别人做手术,而不是他自己。
仅仅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像泉水一样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全身,流到汽车座位上,流到了底板上,此刻,整个汽车前座位上都是鲜血。如果此刻谁碰巧从车窗外看到这一可怕的景象,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在自残。
波特沃斯终于在没有任何麻醉措施的情况下将阑尾割掉了,当他做完这一切后,他知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止血。
波特沃斯感到阵阵晕眩,他知道自己已经严重失血,随时都有昏迷的危险。他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一定不能失去意识,一定不能失去意识,否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也许上帝并不想将一个人逼人绝境。正在这时,前面的车队开始移动了,波特沃斯一手捂着伤口上的纱布,一手握紧方向盘,脚踩油门,汽车又开始向前驶去。
终于,医院到了,波特沃斯的车在越过一个台阶后才戛然刹住。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按响了喇叭。急救人员抬着担架冲了出来,他们并未意识到情况有多么糟糕,可当他们打开车门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可怖的“血人”。
惊讶不已的医护人员迅速将他抬到手术室,一个由5名医护人员组成的抢救小组开始了工作。他们首先为波特沃斯输血、输氧,然后为他清洗伤口,他们发现,尽管波特沃斯是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为自己做的手术,但他的手术仍做得干净利落。最后,他们又为他缝合了伤口,将这个勇敢的外科医生在汽车上没条件做的工作做完了。
(本文作者:莹莹 译)
第二章生存智慧
人活一生不容易,当然坏人活得更不容易,人得给自己找乐子。人就得这么活。
我心里始终装着一个“活命哲学”:没心没肺,能活百岁;问心无愧,活着不累;心底一汪清水,没有过夜的愁,不生过夜的气,也就没有过夜的病。
人活一生不容易,当然坏人活得更不容易,人得给自己找乐子。我家养着几个小猫小狗,我给这些漂亮、聪明、洋气的小猫小狗起上一个个又土又俗的名字,一个波斯猫叫张秀英,两只小狗叫刘富贵和二锅头,还有一个西施叫金大瘤子,客人听了没有一个不乐呵的。人就得这么活。
“文革”中,我被押在看守所里,用半截筷子在破了又补、补了又破的裤子上作画。“杠子队”一次次踩碾我的手,竟至用刀挑断我的手筋。可那时候我依然非常热爱生活。看守所里什么都没有,头顶上只有几个蜘蛛。我每天看着它们织网,看着它们逮小虫子,看着它们长大,挺有趣。我进去的时候,大墙上只露出三片柳树叶,出来时小树已长成一棵大树;进去时,树上拴着一头小牛,我出来时,小牛生的小牛正在叫。出狱后,我觉得什么都可爱,连卖冰棍的都感到可亲。小动物喜人,小狐狸不狡猾,小老虎不咬人,虎头虎脑不虎心。
出狱后如果见什么烦什么,那恐怕就一事无成了。
(本文作者:韩美林)
第二章年轻的老鼠
“大家都顺着一个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后准会在个低洼的地方汇齐,挤在一起像粪缸的蛆。”
总是有人问我,为什么“毕业不工作”?这问题后面,接着下来一般是:“你读计算机,研究生毕业,大好前途呀……”善意之下,隐含这样一层意思,仿佛我现在没有前途。他们认为我现在的身份——自由股民,走的不是“正途”。
这种说法根据在于,我学而不用,是种浪费,而浪费是种罪恶。仿佛我应该去工作,是因为我学了计算机,这不是我的逻辑。我的逻辑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学计算机,是因为我喜欢,我还有其他爱好,还有其他能力,为此我还想做做其他事情。至于为什么要做股民,那是我其中的一个兴趣,对我而言,炒股是个相对公平的数字游戏,在该游戏中,金钱是奖品。比的是心智,不需涉及我不擅长的人际关系。这虽是我本身的意愿,但让我作出决定,还有别的原因。
对于“正途”,我还有这样的看法:它是条阳关大道。但和整个世界相比,一条路总是太窄,而且太多人争着往里挤,对此我并不喜欢,除非我接受拥挤是一种乐趣。阳关大道还有一个特点,那就在于:在路上,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走,仿佛被什么所驱赶着。对于这种现象,王小波先生生前作出如下比喻:“大家都顺着一个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后准会在个低洼的地方汇齐,挤在一起像粪缸的蛆。”这比喻让我十分恐惧,以至于它打消了我选择“正途”的最后一丝期望。
后来,别人不再问我原因,转而问将来的打算,这个问题一时难以说清,还好我听过一个故事,可以用来回答:在路上,有一只第一次出现的老鼠,它觉得世间好大。它想吃,它想玩,它想尝试这世间所有有趣的事物。可是,它遇到一只猫。于是老鼠拼命跑,猫在后面追。跑呀跑,追呀追,终于有一天,老鼠再也不想跑了,它停下来,想闭上眼睛,等待猫爪的来临。这时,它却听到猫说:“你走吧,我只是想告诉你,后面的路再没有猫追你。”猫说完走了(我喜欢这猫),老鼠站在那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我讲这个故事,目的并非为了赞扬那只可爱的猫,我只是觉得,自己像那只明白了什么似的老鼠。对于将来,这只老鼠虽然有点迷茫,可它还年轻,在没有猫的日子里,它跨出了第一步。
(本文作者:钟波)
第二章婚姻鞋
穿鞋是为了赶路,但路上的千难万险,有时尚不如鞋中的一粒砂石令人感到难言的苦痛。不论什么鞋,最重要的是合脚;不论什么样的姻缘,最美妙的是和谐。
婚姻是一双鞋。
先有了脚,然后才有了鞋,幼小的时候光着脚在地上走,感受沙的温热、草的润凉,那种无拘无束的洒脱与快乐,一生中会将我们从梦中反复唤醒。
走的路远了,便有了跋涉的痛苦。在炎热的沙漠被炙得像鸵鸟一般奔跑,在深陷的沼泽被水蛭蜇出肿痛……
人生是一条无涯的路,于是人们创造了鞋。
穿鞋是为了赶路,但路上的千难万险,有时尚不如鞋中的一粒砂石令人感到难言的苦痛。
鞋,就成了文明人类祖祖辈辈流传的话题。鞋可由各式各样的原料制成。最简陋的是一片新鲜的芭蕉叶,最昂贵的是仙女留给灰姑娘的那只水晶鞋。
不论什么鞋,最重要的是合脚;不论什么样的姻缘,最美妙的是和谐。
切莫只贪图鞋的华贵,而委屈了自己的脚。别人看到的是鞋,自己感受到的是脚。脚比鞋重要,这是一条真理,许许多多的人却常常忘记。
我做过许多医生,常给年轻的女孩子包脚,锋利的鞋帮将她们的脚踝砍得鲜血淋淋。裹上雪白的纱布,套好光洁的丝袜,她们袅袅地走了。但我知道,当翩翩起舞之时,也许会有人冷不防地抽搐嘴角:那是因为她的鞋。
看到过祖母的鞋,没有看到过祖母的脚。她从不让我们看她的脚,好像那是一件秽物。脚驮着我们站立行走。脚是无辜的,脚是功臣。丑恶的是那鞋,那是一副刑具,一套铸造畸形残害天性的模型。
每当我看到包办而蒙昧的婚姻,就想到祖母的三寸金莲。
幼时我有一双美丽的红皮鞋,但鞋窝里潜伏着一只夹脚趾的虫。每当我不愿穿红皮鞋时,大人们总把手伸进去胡乱一探,然后说:“多么好的鞋,快穿上吧!”为了不穿这双鞋,我进行了一个孩子所能爆发的最激烈的反抗。我始终不明白:一双鞋好不好,为什么不是穿鞋的人具有最后决定权?!
旁的人不要说三道四,假如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婚姻。
滑冰要穿冰鞋,雪地要着雪靴,下雨要有雨鞋,旅游要有旅游鞋。大干世界,有无数种可供我们挑选的鞋,脚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