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鸣镝风云录 >

第18章

鸣镝风云录-第18章

小说: 鸣镝风云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赖辉怒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楚大鹏比较稳重,向赖辉抛了一个眼色,说道:“大家先别动气。我们也不想打架,小 
兄弟,你既然这样说,你就劝劝贵友吧,” 
  小厮道:“他根本就不会医治七煞掌。再说,你们委实是瞎胡闹,你们那些人受的也根 
本就不是七煞掌的伤!”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大吃一惊。洪圻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小厮冷冷说道:“我是在这城市捡煤球的小厮,怎么样?”楚大鹏哼了一声道:“你既 
然是个捡煤的小厮,你又焉能知道这不是七煞掌之伤?” 
  小厮冷笑道:“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小了。捡煤球的小厮的见识,难道就一定比不 
上你们么?七煞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物,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楚大鹏暗暗吃惊,心里想道:“难道我们认错了人。这个小厮才是宫岛主的女儿?”仔 
细一瞧,这个小厮果然似有几分女孩几家的体态。 
  洪圻性情最为暴躁,喝道:“好,你说得这样稀松平常,想必你是会使七煞掌的了,我 
倒要烦教领教!” 
  小厮道:“我会什么武功,无须说给你听。你要打架,我奉陪就是!哼,对付你这样的 
草包,难道一定要使七煞掌吗?” 
  洪圻大怒,就要动手,楚大鹏连忙把他拉开,说道:“小哥,你是从东海黑风岛来的 
么?” 
  小厮道:“我不是对你说过,我是在这城里捡媒球的么?什么黑风岛,我没听过!” 
  楚大鹏惊疑不定,说道:“你说我们的人不是受了七煞掌所伤,那又是什么伤?请你指 
教!” 
  小厮道:“我怎么知道?”楚大鹏道:“但你说——”小厮大声说道:“我说了什么? 
我只是说这不是七煞掌之伤,别的我都不知道!我还要喝酒呢,你们罗哩罗唆,有完的没 
有?” 
  洪圻叫道:“楚大哥,这小子胡吹大气,你就相信他了?”他见楚大鹏对这小厮越来越 
是恭敬,忍不住气得七窍生烟。 
  身波黑狐裘,独自占住一张桌子喝酒的那个粗豪汉子忽地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小哥 
说得不错,你们的人受的的确不是七煞掌之伤!” 
  小厮冷笑道:“如何?你们没有见识,总还有个见识的。这下子你们还说我是吹牛 
么?”作出一副不屑再理闲事的样子,坐下来自顾喝酒。 
  这粗豪汉子一出声,把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当下这些人全都转过了身,围着那 
个汉子,也就无暇再理这个小厮了。 
  楚大鹏抱拳说道:“不是七煞掌之伤是什么伤,请高明指教!” 
  粗豪汉子道:“是化血刀之伤!” 
  “化血刀”三字从这汉于口中吐出,楚大鹏不禁大吃一惊! 
  其他的人却不知道什么叫“化血刀”,都在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洪圻说道:“我们那两位香主受的可并非刀伤呀!” 
  楚大鹏说道:“化血刀是桑家的两大毒功之一。二十多年前,桑家堡的堡主,天下第一 
邪派高手公孙奇曾经倚仗‘化血刀’与‘腐骨掌’的两大毒功称霸天下,据说中了‘化血 
刀’的,在七日之内,就会血液干枯而亡,不知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楚大鹏加以解释之后,众人无不大大吃惊。要知公孙奇逝世不过二十年,这些人在公孙 
奇生前虽然没有资格与他结交,对他的事迹却都是或多或少有过耳闻的。公孙奇练的毒功伤 
人无救,他们也都知道,不过不知道桑家商大毒功的名称以及有何奥妙而已。如今知道了他 
们的人中的是“化血刀”,焉得不慌?粗豪汉子道:“你大致说得不差。不过中了‘化血 
刀’也并非一定是七日而亡,化血刀练得高明的可以任意施为,随心所欲,叫对方在一个月 
之后伤亡也可以,在三天之后伤亡也可以,甚至一个时辰之内伤亡亦无不可。但七煞掌之伤 
却是当场七窍流血而亡的,七窍流逾,流的是大量的血,和中了“化血刀”之后流出的汗中 
渗有微量血水的血也不相同,所以这位小兄弟根据伤势,判断你们的人受的不是七煞掌之 
伤,一点也没有说错!” 
  洪忻连忙问道:“那么依高明之见,敝帮的两位香主还能活得多久?” 
  粗豪汉子喝了一碗酒,冷冷说逅:“你们那些人中的是重手法化血刀,恐怕郁活不过明 
日午时!” 
  洪圻倒抽了一口冷气,正想恳求那人解救,楚大鹏忽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听说公孙奇死后,桑家的两大毒功早已失传,何以还有人会使化血刀呢?” 
  粗豪汉子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它是失传?” 
  楚大鹏面上一红,说道:“我虽然孤陋寡闻,但也曾听得老前辈说过,说是公孙奇当年 
就是为了练这两大毒功,以致走火入魔而死的。死在何时,丧在何地,并无人知。二十年 
来,从没听过有人再练那两大毒功的。练这两大毒功,必将死于非命,因此,推想桑家的毒 
功秘发即使还留在人间,也是无人敢练。” 
  粗豪汉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两大毒功早已 
有了传人,而且比公孙奇高明得多,绝不至于有走火入魔之险!” 
  洪圻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汉子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是会使化血刀的人,实不相瞒,你们那些人都是给我打 
伤的!”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又惊又怒,洪忻最为暴躁,猛的就扑上去,楚大鹏叫道:“洪大 
哥,不可!” 
  洪圻叫道:“来而不在非札也,他用毒掌伤人,难道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么?”不埋楚大鹏的劝阻,呼的一掌,就向那粗豪汉了当头击下。他练有毒砂掌的功夫,一 
掌扛下,心里想道:“且让这厮也尝尝我的毒掌滋味,待他受了重伤之后,才好迫他交换解 
药!”距离既近,出手又快,楚大瞩想要把他拉开,亦已来不及了。 
  那粗豪汉子冷冷说道:“来得好,我正要领教洪帮主的毒砂掌功夫!”话犹未了,只听 
得“碰”的一声,洪蚜跌了个四脚朝天,骨碌碌的从楼梯口直滚了下去!这一招快如电光石 
火,群豪连他用的是什么招数,都还未曾看得清楚。 
  秃头汉子赖辉与洪析相交最厚,大怒喝道:“咱们大河南北的五大帮会岂能平白受人欺 
负!”他们这一伙有十数人之多,在赖辉鼓动之下,同仇敌汽,一拥而上! 
  粗豪汉子道:“要打架么?这里可不是地方!这里是酒楼,我先请你们喝喝酒吧!”大 
口一张,忽地一股“酒浪”喷出来,群豪给酒浪洒了满头满面,只觉火辣辣的作痛,无不大 
骇。而且酒浪一喷,群豪眼前都是白蒙蒙一片,视物不清。在这刹那,人人都是恐防对方偷 
施暗算,于是不约而同的以手护眼,连忙后退。 
  在那祖豪汉子张口喷出酒浪之时,和韩佩瑛同桌的那个小厮笑道:“好热,好热!”取 
出一柄折扇,轻轻摇拨,向她们这边飞溅的酒珠,都给这柄折扇扇开。韩佩瑛本来想要躲 
开,免得给浊酒溅污衣裳,此时有这小厮给他防护,也就无须避开了,当下笑道:“是呀, 
打得真是火爆,咱们就看看热闹吧。 
  这粗豪汉子早已喝下的半坛汾酒,此时都化作了酒浪喷将出来,把那些人喷得跌跌撞撞 
的在后直退。那个貌似农家子的少年仍然大马金刀的坐在他的座位上,对周围的一切,好似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有一个人眼看就要撞到他的身上,却不知怎的,忽地脚步一斜,踉踉 
跄跄的从他身边滑了过去,连他坐的椅子也没碰着。 
  韩佩瑛暗地图神,看在心里,不觉吃了一惊!心道:“这是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功夫! 
呀,真想不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也是一个武学高手!” 
  楚大鹏叫道:“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此时已是有人把洪圻扶上楼来,群豪抹干脸上的酒珠,定睛一看,只见洪圻面色灰黑, 
衣裳却是点点鲜红,原来是他身上流出的“血汗”染红的,这个伤势,正是和那些中了“化 
血刀”之伤的人一模一样。洪圻的额上本来是有一只大瘤的,此时那只大瘤亦已裂开,流出 
脓血。 
  粗豪汉子哈哈笑道:“独角龙的角拔下来了!” 
  楚大鹏把手一挥,群豪四面散升,把那粗豪汉子围在当中。 
  楚大鹏道:“你是那条线上的朋友,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请问你因何下此毒 
手?” 
  粗豪汉子笑道:“你们不是不信我会使用‘化血刀’吗?没办法,只好露一手给你们开 
开眼界,这你可该相信了吧?” 
  此时洪圻仍是汗流不止,气息奄奄,流出的汗都渗有血水,那两个扶着他的汉子想要给 
他裹伤,也不知从何下手。情急之下,顾不得在人前示弱,叫道:“不好了,洪帮主恐怕活 
不成啦! 
  你们快来看看!” 
  粗豪汉子昂头冷笑,说道:“不错!这位洪爷因为是练有毒砂掌的,毒上加毒,当然伤 
得比另外的那几个人更厉害了。那几个人可以活到明日午时、这位洪爷么,恐怕顶多只能活 
一个时辰了!” 
  楚大鹏情知己方的本领与对方差得太远,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向那汉子施了一 
礼,说道:“我是有眼不识泰山,请阁下恕罪,但阁下既然是和洪帮主并无大恨深仇,还望 
阁下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粗豪汉子哈哈一笑,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既肯低首服输,我也不为己甚。 
好,就先卖给你们一个人情,让这位洪帮主活了过来再说吧。” 
  粗豪汉子把洪圻拉了过来,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只见他把洪圻的下巴一托一捏, 
洪圻的嘴巴登时张开,粗豪汉子提起未喝完的半坛汾酒,就往洪圻的嘴巴里灌,洪圻似乎有 
了知觉,呛得眼泪鼻水直流。众人心里暗暗嘀咕,不知这汉子是救他还是将他折磨?不过片 
刻,那半坛汾酒都已灌入洪圻肚内,肚皮胀得好似一面大鼓。粗豪汉子这才慢条斯理的给他 
推血过宫,众人暗地留神,只见洪圻流出的汗渐渐少了,汗水也不似先前的鲜红,显然汗中 
所渗的血也是越来越稀。 
  粗豪汉子推拿了约有半住香时刻,洪圻喉头咯咯作响,忽地把灌进去的汾酒都吐了出 
来,酒色如云,腥臭扑鼻,洪圻大叫一声:“胀死我也!”人却醒了过来。 
  和韩佩瑛同桌的那个小厮把酒杯一顿,说道:“岂有此理! 
  好好一座酒楼,竟给枪夫弄得臭气薰天,这酒不能喝啦!” 
  韩佩瑛道:“小兄弟,别多事!”她看了这粗豪汉子所显露的几手功夫,已知此人的本 
领远远在她之上。好在楚大鹏那些人都是全神贯注在洪圻身上,谁也没有注意这个小厮说些 
什么,那粗豪汉子侧目斜睨,盯了小厮一眼,但也没有发作。 
  伙计连忙洗扫污秽,酒楼上普通的客人早已走得干干净净,此时除了楚大鹏这帮人之 
外,剩下的就只是韩佩瑛和那小厮和那独坐一桌的乡下少年了。 
  粗豪汉子道:“好了,你们这位洪帮主的血毒已经给我用这半坛汾酒涤荡无遗,他的性 
命是可保无忧啦,咱们也可以好好的坐下来谈了。” 
  洪圻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醒了过来,有气没力的瘫在一边、心中气愤之极,却是敢怒 
而不敢言。这粗豪汉子又笑道:“洪帮主,你着了我的一记‘化血刀’,虽然吃了一点苦 
头,但你额上的毒瘤,却也恰恰因为给我以毒攻毒的缘故医好了,说起来你还应该多谢我 
呢!”洪圻涩声说道:“你老哥这份恩情,洪某永远不会忘记!”说的当然乃是反话。粗豪 
汉子哈哈大笑,说道:“你感激我也好,怨恨我也好,我都毫不在乎,只要你肯低头就行。 
好,好,你也坐下来谈吧。” 
  楚大鹏代表这帮人向那粗豪汉子问道:“不知我们黄河两岸的五个帮会,有什么地方无 
意中开罪了阁下?” 
  粗豪汉子打了一个哈哈,做然说道:“没有呀!我不是早已说过了么?” 
  楚大鹏忍着气说道:“那么我们那些受伤的弟兄——” 
  粗豪汉子淡淡说道:“你是想要我继续给你们医治受伤的人吗?嘿,嘿,我已经送给了 
你们一份人情,我可不能老是做亏本的生意吧?”言下之意,即是要有条件才能绘他们医 
治,群豪都是老江湖了,一听全都明白,虽然恨他强辞夺理,但在他要挟之下,却是不敢不 
从。 
  当下仍然由楚大鹏充当代表,说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驾临敝地,有何贵干?倘若 
有甚么要用到我们之处,请阁下尽管吩咐,只要是我们办得到的,绝不推辞。”这番说话, 
已经是差不多等于无条件投降。 
  粗豪汉子大为得意,又喝了一碗酒,然后说道:“西门牧野的大名你们听过没有?” 
  群豪听了,都是不禁一怔,不仅是因为他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且从来没有人自报姓 
名而称“大名”的道理。但在这粗豪汉子的气焰所压之下,只好个个抢着答道:“西门先生 
的大名如雷震耳,我们是久已敬仰的了,今日幸得识荆——” 
  楚大鹏想起,去年有一个关东的武林朋友和他说起关东新近出现的一个大厦头,正是叫 
做西门牧野,但据那人所说,西门牧野却是个老头,他是销声匿息了二十年之后再出山的, 
似乎不应该是眼前这个中年汉子。 
  心念未已,只听得这粗豪汉子已是哈哈大笑起来! 
  群豪心中惴惴,问道:“西门先生因何发笑?” 
  粗豪汉子道:“我不是西门牧野,西门牧野乃是家师,我是濮阳坚。”一面说一面伸出 
指头在桌予上划,划出了“濮阳坚” 
  三字。群豪知道拍马拍错了人,但想好在他们乃是师徒,错得也还不算离谱。 
  楚大鹏道:“听说令师前年东山复出,威震关东,可惜我们俗务缠身,路途又远,不能 
前往拜谒令师,瞻仰颜色。”这几句话表明了他对西门牧野并非全无所知,多少给自己这一 
帮人挽回了一点面子。 
  濮阳坚哈哈笑道:“你们想要拜见他老人家,那也不难。实不相瞒,我就是给家师来打 
前站的,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家师就会来到此间,与各位相会。” 
  濮阳坚说出“打前站”这三个字,这即是说他是奉了师父西门牧野之命,有所为而来的 
了。楚大鹏连忙说道:“不知令师有何吩咐,请阁下赐示,好教我们知道应该如何迎接。” 
  濮阳坚道:“我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吩咐我说:咱们关东和幽州、蓟州等地总算是闯出 
道儿来了,但中原的朋友,咱们还是陌生得很,你给我去打一个转,与中原的武林俊杰结交 
结交。 
  嘿,嘿,我这个人笨得很,路经贵地,想与各位结交,却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无可奈 
何,只好略施小技,请各位到来,因此,我虽然是伤了你们的人,但也是出于一番想与各位 
结交的心意,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才好。” 
  群豪心想那有这样交朋友的道理、但慑服于对方的武功之下,人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半晌,楚大鹏说道:“多蒙令师青睐,肯与我等折节下交。那么,我们那些受伤的兄弟,濮 
阳兄想必是可以高指责手了?” 
  濮阳坚道:“别忙,别忙,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