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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耶路撒不冷+番外 作者:缘毓霓(晋江2012-05-17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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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字的时候我没有允许自己颤抖,自食其果是我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谁让我有一丝的贪恋,对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混蛋。
  
  “你可以走了。”他来不及赶我走,冷静地把纸笔放回书房,还不忘提醒我一句:“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门口,别迟到。”
  
  我跟着他走到书房门口,驻足。
  
  “还有吩咐吗,安小姐?”他站在离我十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把那对玛瑙耳环送给我,我保证不卖。我只要它,其他什么都不要,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它,可有个念头告诉我我要这么做。
  
  他愣一愣,旋即夸张地笑起来:“什么都不要?安黎卿,你低下头好好看一看,你身上穿的戴的,还有被你辞掉的那份工作,哪一个不是我给的?你还有脸说自己净身出户?你凭什么要那对耳环,你有什么资格要它?就凭你陪我睡了两年半?”
  
  我松开抓着门把的手,凝视书桌前的男子。在他用最最不堪的方式羞辱我之后,居然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然后,我冷笑一声,抬手脱下深灰呢绒外套,接着是高领的白色羊绒衫,浅粉的内衣,背过手解开胸衣暗扣。我当然没有遗漏下半身,牛仔打底裤,并不性感的三角内裤,纯黑色马丁靴,纤维袜。最后,他送的施华洛世奇吊坠,价格不菲的腕表,还有,“钟情一生”,我们的婚戒。
  
  每脱下一件衣物和挂饰就往他脸上狠狠掷去,终于一‘丝‘不‘挂了。
  
  我总算明白那句话:原来割舍,是这么不易,会痛。
  
  真冷啊。原来痴情,当真是一种罪过。
  
  他瞪大双眸看着散落脚下的衣服,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可这是你逼我的啊,我已经很仁慈了,至少你不会比我痛。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你记得,你通通都记得。你记得这些都是你的,所以你想要回去是不是?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啊,你怎么轻易就不要了呢?”战栗的身体搭配战栗的声音,在这个已经不属于我的男人面前。
  
  他低下头,沉默半晌,大概是我看错了吧,黑暗中的他居然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他弯下腰,把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然后在眼看要触碰到我身体的时候停下,把它们交到我手上,俯到我耳边,轻语:“那是你以为。”
  
  离开谭非家的时候快晚上八点,还没走出这个小区,身后的街心花园传来烟花炸开的爆裂声。世界徒然一片敞亮,十几秒后又归于沉静,短暂一如我苟延残喘的婚姻。
  
  *
  
  平安夜。
  




☆、13锦书难托 一错再错

  
  持续很多年的暗恋,终归等不到爆发的契机,是我少了明目张胆的勇气。你始终在我心里,可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与你有关的点滴。但愿从今天起,我的梦里不再有你;但愿从今天起,我不再时不时想起你。@谭非
  
  静安公园附近有几家很不错的酒吧,在平安夜的氛围下散发别样的吸引力。我随便选了一家走进去,但求一醉。
  
  可是,连酒都造假,越喝越清醒。我都从酒吧走到公司楼下了居然还没被车撞死,老天真够狠心的,连死都不让。好吧,我惜命,但求你把记忆收回,这样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啊。
  
  *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晨六点二十五分,我醒在空调又一次的运作声中。习惯性地翻身,下半身泛起一丝异样的疼痛,慵懒的沉溺延伸到四肢百骸。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就被眼前男子的睡颜惊醒。我吓得闭气,好像一喘气就会吵醒他,记忆里只有小的时候和爸爸去动物园里看老虎狮子才会这样小心翼翼。没错,他就是洪水猛兽,而且越狱成功,连笼子都没有。
  
  他睡得很浅,匀匀的呼吸声,微微噘着嘴,像个孩子。空气里是他专用的洗发露味道,一种类似草莓但又不是草莓的甜香气息,栗色的头发在昨晚的纠缠中散乱。想到昨晚的一幕幕,我难堪地抿抿嘴,有点痛,想起来了,被他咬破的。
  
  丈夫。真有够荒唐的。
  
  我还在犹豫是起床还是继续睡,闹铃响彻房间,我浑身一哆嗦。他好像早有预料一样伸出左手,不过没抓到闹钟,抓到我缠人的头发。转头看见不知所措的我,眼里闪过短暂的讶异,很快收回手臂。
  
  原来不习惯的不止我一个人。
  
  “早……安。”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被我说得别别扭扭。
  
  他沉默地眨一下眼,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沉默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们都没穿衣服,所以我低头把被子拉高到下巴的位置。
  
  “你打算让它响多久?”他下巴点一点我左边床头柜上的闹钟。
  
  “啊?……哦!”我猛地翻身去按,奇怪,怎么这个闹钟和家里的不一样?我找半天也找不到能让它噤声的按钮,手臂不得已伸出被子,脸颊已然滚烫。
  
  谭非不耐烦地从我手里抢过去,随意拨弄一下它就乖乖闭了嘴,又往我这边的被子上一扔:“放回去吧。”
  
  我放好闹钟,他已经起床,坐在床沿上背对我穿袜子,我连忙收起被烫到的视线,怎么会有人从袜子穿起?
  
  我也起床穿衣,尽力忽略被血染的白色床单。安黎卿,你要是再哭就太没出息了!
  
  站到浴室镜子前,眼睛肿得不像话。眼下又犯了难:嫁得匆忙,连牙刷毛巾都没买。糟糕的早晨。
  
  谭非在衣帽间挑衣服,感觉有人在身后,敏感地转身看我:“怎么了?”
  
  我左手用力抓着右手的食指,像是要把它从右手上拔下来,赤脚站在地板上:“那个,我没有牙刷毛巾。”
  
  谭非听完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一步步走到能让我数清他眼睫毛的地方,把选好的衣服搭在左手肘关节上,勾起:“那就用我的啊。”说完又立刻转身走回去,“你要是嫌不卫生就忍着。”
  
  这样的早晨,再也不会有了。这样的你,也不会有了。
  
  为什么还是会想起你?我眼看着晨曦变为夕阳,你在我心上刻下一昼夜的伤。
  
  我按照来电显示回电话,果然是林卓岩。告诉他我在公司楼下的KFC,如果方便的话,下来见我一面。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五分钟后。
  
  “你们,真的离了?”
  
  我看着一桌之隔的林卓岩,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一脸愁云惨谈?”他搁下塑料搅拌棒,端起咖啡品一口,“跟这种男人也能培养起感情,真有你的。”
  
  眼下是午餐高峰,快餐店里很喧闹,他的声音若有似无,不太真实。
  
  我看向窗外的街道,一辆黑色奥迪飞驰而过——这是他每天上下班必经的路口。今早为了办离婚手续已经迟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过的。隔壁桌有人手机铃响起,久石让的summer。谭非不喜欢这个曲子。
  
  “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我怔怔地把头转回来。
  
  林卓岩茫然地摇摇头:“那是什么?”
  
  “没什么。”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低下头看浓郁的奶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我想回去工作。我需要收入来源。”
  
  “当然,我本来也没想你辞职。”他笑得很灿烂,和几年前一样。
  
  “那你得先预付我一个月的工资,让我租套房子。”我得寸进尺。
  
  “没问题。”他停顿几秒,又眯一眯眼睛,“干脆住到我那儿去得了,我只收你一半房租。怎么样?”
  
  我故作生气状,他立马举手投降,大学时的默契还在。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追不回来了。想起在网上看到的那句关于爱情的经典伤感句子:我怀念的不是你,而是你给的致命曾经。沿途的风景我只能边走边忘。
  
  我第二天回公司上班,一冉一见我就兴师问罪:“行啊你,这么香艳的事你也能瞒这么久,还不从实招来?”
  
  “什么啊?”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香艳”的事儿太多了,不知道她是指哪一件。
  
  “林经理啊!你跟他是大学同学,你都不告诉我!”一脸的嗔怪。
  
  “同学而已,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我心虚,脸上讪讪的,“没准人家都不认识我了。”
  
  “那你怎么又回来工作了?”她继续揶揄我,“一定跟他有关吧?”
  
  “我还没说你呢,你居然和他合起伙来忽悠我。”我翻起旧账,企图岔开话题。
  
  “人家是老板,我是员工,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大得远不止一级。”她处处占理。
  
  我叹一口气:“我回来工作,是因为,我离婚了。”
  
  “啊~!!”一个“啊”字,她转了十七八个音。
  
  我捂耳朵,瞪她:“你想让全公司的人知道我已经是‘二手货’了呀!”
  
  “那,那你怎么办?”焦急的样子好像离婚的人是她。
  
  “能怎么办?和结婚前一样呗。”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下了班我陪你去逛街吧!”她眼里放光,“逛街什么的对失恋的人最有效了,绝对的治愈系哟。”
  
  “算了吧,我没钱。”事实是我对逛街有阴影,还是省省吧。
  
  “我请你总行了吧!”她显示出难得的仗义,像慷慨赴死的志士。
  
  我暗自思忖,我哪里是失恋啊?天都塌了。
  
  “前两个月是芸姐,现在又轮到你,我们这个办公区一定风水有问题。”一冉嘟嘟哝哝,“应该找个神婆看看什么的。”
  
  逛了半天也没什么值得买的,大概圣诞刚过元旦又还有两天,商场都在新老货物交替中忙活。
  
  不知不觉就走到儿童用品的专区。
  
  一冉抓起一件件卡通玩偶,还有一些做得很精致的婴儿衣服,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心不在焉的我说:“还好你们没有孩子,要不然,光抚养权问题就够麻烦的。”
  
  我苦笑,也许有个孩子,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孩子。算了,我不想想了。
  
  “对了,今天上午林经理问我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知道吗?”她放下灰太狼,“真是的,不知道就自己上网查嘛,看不起我们文科生啊!”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歹徒挟持了人质,人质在长期与世隔绝的状态下,逐渐对歹徒产生一种依赖心理。直至最后,爱上歹徒。
  
  谭非,从你“绑架”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14挥毫浪漫 书写灿烂

  
  死亡当前,我从未惊慌失措;你的一颦一笑,却让我久久难以自持。@谭非
  
  *
  
  2011年的最后一天,申城迎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我蹲在卫生间的马桶前,把卷筒纸塞好,拍拍手上残留的纸屑,再把包装袋扔进纸篓,总算把所有需要的生活用品搬进新家了。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视机前一个劲地换台,全世界都在欢乐地跨年,可欢乐是别人的,与我无关。
  
  这个新家总共35平都不到,一室一厅一卫,是90年代的老房子,一共六楼的房子我租的是第三层。面积虽小,朝向倒挺好,租下的时候也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不过照不照得到太阳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很便宜,一个月只要两千七。能在静安区租到这么便宜交通又这么便利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一直是林卓岩前前后后地忙活。上网找资料,和房东不厌其烦地交涉砍价,帮我一起再打扫一遍,又把一些床单枕套、锅碗瓢盆什么的从大卖场里搬进新家。
  
  墙壁上有几处裂缝,这个工程太浩大,我们决定放弃;空调里积了很多灰,必须拆开洗;微波炉大概用了很多年,颜色已经泛黄,怎么擦都擦不白;浴室很小,而且只有淋浴,打扫起来反倒方便一些;客厅餐厅合二为一,除了一个电视柜、两张藤椅、一张八仙桌、一面沙发之外再放不下其他东西;卧室就更夸张了,除了床和衣柜什么都放不了,要不然就没地方落脚了;最小的是厨房,我和林卓岩只能进一个人,要是进俩就转不了身,得别别扭扭地蹭一圈才转得开身。
  
  我从没住过这种房子,不但没觉得逼仄,反倒觉得挺新鲜,反正我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了。
  
  看着林卓岩卷起袖子,里里外外忙得热火朝天,真有点小两口的感觉。不过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耽误他工作不说,这么大的人情我要怎么还?
  
  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永远一副义不容辞的姿态,就像是在忙他自己的家。
  
  “大不了等你搬完了,亲手做顿饭犒劳犒劳我就成。”他把我选的纯白色窗帘挂好,一边从椅子上下来,一边这样对我说。
  
  我把他踩过的椅子用抹布擦一擦,放回原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压根就不会做饭。”
  
  “不会吧!”他显得很惊讶,半开玩笑地说,“上学的时候不会做饭也就算了,都嫁人了还不会,难怪姓谭的要跟你离婚。”
  
  我把手里的抹布往他身上一扔,他成功躲开,没心没肺地笑。
  
  窗外又传来爆竹烟花的声音,离零点还差五分钟,离2012还差五分钟。
  
  现在的你,有没有和我一样感到孤独?或者漫漫长夜,有佳人相伴?我真的想过我们会离婚,但没有料到会是我先提出,更没有想过是由于这样一个原因。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多么缜密的心思、多狠的心,才能让你毫无破绽地欺瞒我这么久?又是怎样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赋予你这样强大的力量?我们,真的毫无瓜葛了吗?
  
  睡眼朦胧中,我仿佛看见你朝我微笑。这些年来我始终坚信梦是没有声音的,要不然,那无数有你的梦里,我怎么从没有听见一句“我爱你”,还是就连梦里的你都是如此吝啬。
  
  2012年,降临。
  
  过完元旦三天假回公司工作,新家比起谭非家离公司要远一些,只好早上提前十分钟起床,一起床左眼皮就突突地跳。我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别人是左眼福右眼祸,我正好反一反。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我都已经惨成这样了,还有比现在更糟的吗?
  
  林卓岩到得稍晚,一踏进公司连公文包都没放下就通知开会。
  
  我捧起笔记本电脑,冲和我一样疑惑的一冉眨眨眼,她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奈地耸耸肩。
  
  林卓岩表现得很沉稳,但我看得出,问题有些严重。
  
  首先,谭非的杂志社和我们的合作关系宣告结束。这没什么,半年的合同到期,人家不肯续约是人家的事,我们强留不住。
  
  其次,除了谭非的杂志社外,还有好几家和我们合作多年的大客户都在2012到来之际宣布暂停和我们公司合作,无异于末日。这就很不寻常了,一直以来公司的服务态度都是饱受赞誉的,又没出过什么岔子,没道理说不合作就不合作,况且这么多客户像约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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