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留不住我-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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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我歪头瞟了一眼逼迫着阿散井交出露琪亚的蓝染，保持了沉默。
“呐，看着这种场面有什么感觉吗？”市丸银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蓝染如游戏一般逗弄着阿散井，粉碎他的一次又一次拼命般的进攻，轻而易举。
“感觉啊……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要说真有很大的触动也是胡说……”我抬手轻抚着胸口，感受着身体里那颗应该是在跳动的心脏，自嘲地笑了“看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呢……融合已经开始了吗……”
“那家伙？融合？”市丸银挑起眉毛“看来关于刃，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呢~真是不公平呐！”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一说，反正这些对你也没什么知道的必要。”我扫了他一眼，冷声说。
面对蓝染的强大，阿散井仍旧是紧紧抱着露琪亚，死也不放手。就连现在，明明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跪在蓝染面前的他，也毫无松手的意思。
蓝染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满身血污的阿散井“最后一次，将朽木露琪亚放下之后就快闪。”
“我拒绝。”不顾露琪亚的拼命叫喊，阿散井的声音仍旧坚定地没有丝毫动摇“我不会放开的……谁说要放手的……混账东西！”
“是吗？那很抱歉……”蓝染仍旧笑着，缓缓举起斩魄刀。
“不！！刃！！请救救阿散井！！蓝……蓝染队长！请等一下……”露琪亚叫着，恳求地看向我。
“实在抱歉了，刃，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不要这样的机会呐……”蓝染略微转头对我说。
我默然的点点头。
露琪亚的神情顿时僵硬，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斩魄刀挥下。
然后，被挡住。
黑崎一护挡在阿散井面前，挡住了蓝染的斩魄刀。
“你竟然一点也不惊讶……我都吓了一跳呢……”市丸银看着黑崎一护，意味深长地说“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被救，才束手旁观吗？”
“……这种事情随时在变化，谁知道到底会不会发生……”我闭了闭眼睛“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出手救他，黑崎一护出现与否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没救他呢？”市丸银呵呵笑道“露琪亚都那么求你了，你忍心让你的宝贝伤心绝？你不救他，说不定她会恨你，跟你成为敌人呢……”
“恨我什么的，我不在乎……成为敌人也无所谓，反正我只让她活而已，不在乎她怎么看我……感激也罢，仇恨也罢，都不是呜心的内容。”我摇摇头“再说……我跟你们的约定只是换取露琪亚的命，没有要求你们饶过其他人的资格，要你们不破坏约定，首先自己要遵守约定。”想起那个总是板着面孔的家伙，我扬起讥讽的微笑，脸阴沉了下来“不过……我可不会像某个人一样，总是被约定牵着鼻子走……”
“呵呵~我真喜欢你说这话的口气呢~”市丸银转向我，眯起的眼睛，咧开的嘴角，怎么看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损人的想法。
“你怎么跪下了？难道说露琪亚很重吗？”黑崎一护架着蓝染的斩魄刀“我来帮你了，恋次！”
蓝染仍旧毫不在意地笑着，面对着准备联手对付他的黑崎一护和阿散井。
商量好对策，气势汹汹地攻向蓝染的二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蓝染只是用一根手植住了黑崎一护的斩魄刀，被拦截在半空难以置信地黑崎一护被蓝染用斩魄刀轻易地在腹部重伤，而下一秒，还不敢相信眼前情景的阿散井，就被蓝染在走向露琪亚的途中顺手砍倒。
蓝染拖着沾满二人鲜血的斩魄刀，缓步向露琪亚走过去，而露琪亚只能呆坐在地上，看着蓝染一步步走进，知道他的影子将自己全部笼罩。
“来，站起来吧，朽木露琪亚。”蓝染向露琪亚伸出手。
露琪亚浑身瘫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染将自己拉起来。
“啊啊，我知道了。受到我的灵压，全身都变得软弱无力了是吧？别这样，没什怕的。只是如果你能够自己走，我是比较轻松一点啦……”蓝染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是听见他依旧温和沉稳的话语，一如当初的假象。
不远处，腹部重伤的黑崎一护，挣扎着想要重新站立起来，却只能做到抬起头，仇恨地盯着蓝染。
“生命力和实力不相称，反而是某种缺陷。”蓝染回过头，轻声说“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动，目前你的脊柱只能维持在相连的状态，不管你再怎么想起身，也是徒劳无功的。你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蓝染拽着露琪亚，看着黑崎一护，开始慢慢为他们讲述所有的事实，从死神的虚化到崩玉，再到自己的计划。
途中，七番队的队长狛村左阵出现，但是仍旧被蓝染轻易地打倒。
蓝染……已经强大到什么程度了……
终于，蓝染拿出了昨天制成的小管子“啊，对了，忘记说了，这一切，刃大概是都知道的，而且，这种取出崩玉的方法，就是她帮我研制成功的……她真是很好的合作者呢。”
我冷笑。想要把我拖下水么？
扫视了一眼满脸不信地黑崎一护和露琪亚，我点点头，坦然地接受着他们斥责的目光。
以为告诉他们这种事情对于我会重要么？别傻了，我一直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取悦别人，我根本不需要，别人怎么看我，我也根本不在乎！蓝染想要看我的笑话，那么就让他看个够吧！
“不错，他没有骗你们。我帮他研制成了这种方法，这样可以拿出崩玉同时保持灵魂的完整，而取代将灵魂焚毁的双殛之刑。”
蓝染的右手散发出与我相同的力量……
“放心，我的这种力量和露琪亚体内的力量相吻合，不会伤害她分毫……”
蓝染的手从露琪亚的胸口伸入到她的体内，很快，崩玉就被他拿了出来。露琪亚胸口的盾快愈合，直到完全炕出任何痕迹。
“在蓝染得到崩玉之后，毫发无伤的露琪亚，将被交给我，而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伸出手，接住蓝染抛向我的露琪亚，在检查过她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我抬头看着蓝染，微笑。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蓝染举了举右手的崩玉。
死神 之 节制 第34章 修生养息
“他们终于来了……”蓝染轻轻笑了。
同一时间，朽木白哉挡在我的面前，将我和蓝染隔开。
“大……大哥？”露琪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还没来晚么……”朽木白哉轻轻回头，瞟了一眼抱着露琪亚的我“你果然救了她……谢谢……刃。”
“你总算醒悟了。”我轻笑，将露琪亚塞到朽木白哉的怀里“那种虚假的命令，我说你会后悔吧？”
朽木白哉不言，只是将露琪亚抱住。
“大哥……”露琪亚看着朽木白哉，神逐渐平静下来。
另外一边，蓝染被一和碎峰挟持着。我的身边，市丸银笑着在松本乱菊面前束手就擒，还心情极好似的跟蓝染道歉。东仙要也被原本自己的副檜佐木修兵用刀抵住了脖颈。
都集合了啊……我扫了一眼京乐和浮竹，还有山本总队长。
唔……也许我应该趁早溜了……我看了一眼朽木白哉怀中的露琪亚，发现她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透一样。
对她笑了笑，我不着痕迹地移动，远离朽木白哉，以防落跑的时候又被什么人阻挠。
“都结束了……蓝染。”一一手拉着蓝染的衣带，一手拿刀抵住他的腹部。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蓝染的嘴角泛起一丝笑纹。
“……怎么了？有什笑的，蓝染。”一看到蓝染的笑容，瞬时警惕起来。
“……啊啊，很抱歉，时间到了。”蓝染轻声说。同时，巨大的方形光圈将他笼罩起来。
反应迅速的一和碎峰及时跳开。
天空被撕裂，许多只大虚出现在洞口。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市丸银和东仙要也同样被笼罩起来。光晕之中，三人缓缓升起。
“住手！”山本总队长冷静地叫住想要冲上去的其他人“那道光叫做‘反膜’，是大虚要拯救同伴是所使用的。一旦被那道光所包覆，光的内与外将形成无法干涉的完全隔绝的世界。从那道光出现的瞬间起，就已经没有人……可以再碰到蓝染一根寒毛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已经堕落了么？蓝染。”浮竹仰头看着蓝染，眉头紧皱。
“打从一开始，天上就没有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我，甚至连神也是。但是这天上王座令人难以忍受的空挡即将结束，接下来……”蓝染摘下了他一直带着的眼镜，镜片之下，是一双冷漠的眼睛“上天将由我来统治。”
我看着接近到达天边的蓝染，垂下视线。
“刃，最后再次询问你，真的不跟我来吗？”听见自己被点到名字，我抬起头，摇了摇。
“我对那个没有任何兴趣。”
“真是可惜了……虽然很想让你站在我们的身边，但是如果是强求的话，大家都不会好过吧……不过，希望我们能够后会有期……”蓝染转过身“还有各位死神，以及旅的少年们。”
天空在蓝染身后再次闭合。
一切结束了……
不，应该是说，有我参与的一切已经结束了。
所以死神都开始忙碌起来，尤其是四番队的死神。
不过……我似乎被遗忘了呢……我托着下巴，有些疑惑。
“朽木队长，请让我为您治疗一下伤势吧……”
“五十岚，你身上有血迹，是否用我帮你治一下？”
“哎？我？”我摊开手，轻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我完全没有受伤呢。”
“真的？他们伤的这靡，就你没事？真奇怪。”四番队的死神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将朽木白哉与露琪亚带到了一边治疗。
果然被遗忘了……对了，难道说……他们只知道我帮助的是旅，而不是蓝染吗？
厄……原来是这样……话说知道一切的，只有露琪亚和黑崎一护了吧！
我扫了一眼已经完全成为挺尸状态的黑崎一护，然后将目光投向战战兢兢地站在朽木白哉身边的露琪亚。
仿佛感应一般，她也转头，看向我。
目光交汇之中，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挣扎。
挣扎……吗……？
被半强迫地带回四番队，副队长以人手不足为借口，将伤势不算重的朽木白哉扔给我照顾。
反正……就像京乐说的，像我这样不务正业的死神，要是治疗重伤员的话，大概会把他们治死吧，只有朽木白哉这样生命力旺盛，灵力强大并且受伤不重的家伙，才能经受住我的荼毒。
本来准备甩手不干，直接走人，但是看到露琪亚祈求的神，还是留了下来。
也算是谢谢她替我隐瞒了真相好了……反正，到处跑了这么久，也真的想要休息一下了。最后一枚契，在米迦手里。知道人，知道她住的地点，她也没有拒绝将契交予我，应该会很容易了……歇一下，颈是最后的放松了。
后面将要面临什么，我不敢想，也无法想象。
把朽木白哉胡乱包扎了一下，我无所事事地开始发呆，思绪习惯地跑到暗雾和“她”的身上。并不是我想要想他们，而是……自从我连续三天因为丢下朽木白哉自己在病房，而自己离开被副队长抓住后，被她勒令必须在病房呆满三个小时。
对着一个绝对不会主动开口的家伙，任谁都会走神呐……
其实，几天相处下来，朽木白哉也改变了一些，卸下承诺冲突的他，明显放松下来，待人接物的态度缓和下来，情绪也开朗了一点……唔……也许不该用这样的形容词……
也许这次，他会明白什么吧……
“呐，时间到了，我走了。”终于熬到点，我站起身，思索下面应该去哪里放松一下。在这里已经休养了将近一周，我准备今晚就离开。
也许去找京乐比较有意思……
正当我推门想要离开的时候，破天荒地，朽木白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刃……”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有事？”
“露琪亚仍旧很怕我……”朽木白哉看着窗外，轻声说。
“她当然会怕你，你这次见死不救，能不怕你才怪，没恨你就不错了。”难得他挑起这样的话题，我极感兴趣地走回他的边“不过她怕你，也敬重你，崇拜你……你都这样对她了，真是死心眼的孩子。”
“……”朽木白哉转向我“你……在安慰我？”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撇撇嘴“不过，我想你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你的想法，为何那样做，你的矛盾，你的……誓循…还有关于绯真的事情，我发现她并不知情，你也应该告诉她。”
“有必要么……”朽木白哉轻轻皱起眉头。
“我觉得有必要，但是做不做就在你了。”我耸耸肩膀。
“……为何……你不告诉她关于绯真的事情？”
“这个啊，原因很多，她应该想从自己的‘夫’口中亲耳听到关于她的事情吧？她对你更加亲密信任，而且，我不宜与她过多接触。更重要的是……”我叹了口气，敛下眼睑“我已经……不想再回忆关于绯真的任何事情了，完全不想……”
“……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谈一谈的。”朽木白哉点点头，看了我半饷，想要说什么，却被门口的脚步声打断。
门被一下子拉开，阿散井走进来，一看见我，愣了一下。
自从上次我见死不救之后，这个家伙就跟我结仇了，也曾怀疑过我跟蓝染的关系，虽然经过露琪亚的从中调解，不再对我大呼小叫，但是见面仍旧是脸臭臭的。
“你怎么在这？！”他瞪了我一眼。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歪歪头，笑着看着他“我的职责应该是专门照顾朽木队长的伤势吧？我在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你……！”阿散井被我堵了一下，只能恨恨地哼了一声，坐在我刚刚发愣的椅子上。
看出他不希望我在场，压下好奇，我笑笑转身出门。
“不要忘记我刚才的建议啊……朽木队长……”
刚出门没两步，就遇到了黑崎一护，见到我，他就毫不客气的一把将我拦住“你知道露琪亚在哪吗？”
我摇摇头“我一直都奉命守在朽木队长那里，完全不知道，也许你应该问问阿散井。”我伸手指指三楼，朽木白哉的房间。
“哦！”黑崎一护点点头，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离开，反而是盯着我“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帮助蓝染？虽然你救了露琪亚……”
“我只是为了救露琪亚，其他人跟我无关。即使蓝染得到崩玉又怎么样？即使尸魂界遭受重大震荡即使毁灭又怎么样？”我扬起嘴角“这些都跟我无关呐……”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虽然不认同你的做法，但是……你终究是救了露琪亚，虽然是用那种方法……”黑崎一护扫了一眼正在向我们跑来的井上织姬“我会照露琪亚的话做，什么都不说的。”
“谢谢。”我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他一鼓作气地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