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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怀---- 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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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中响起一阵低低的吸气声,是阿拉里克的兄弟们,只要一想到自己在明天就会被凶残的野兽撕的粉碎,他们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起来。阿拉里克倒没什么反应,还是专心致志的帮他扯绷带。
“看来你的兄弟们同你意见不一致呢?”他放低声音,用诱惑的口气呼唤那几个少年:“怎么样,孩子们,在我的城堡里,没人逼迫你们做那些可怕的事情,可以天天吃到新鲜的面包和蔬菜,睡在铺满天鹅绒的温暖的床上,还可以到花园里去散步。。。。。。。。。。。。。哦,我听他们说你们以前也是贵族,贵族能享受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们,怎么样?到我这里来吧。”
少年们的心动摇了,他们迫不及待的朝这个男人伸出企求的双手:“求求您,先生,我们不想死,求您带我们离开这里吧。”他们哭闹着,恳求着。
临走的时候,他们用颤抖的声音请求阿拉里克同他们一起离开,但他没动,也没说话,就如同一个机械的木偶一样重复着撕扯纱布,清洗伤口,涂抹药粉的动作。直到那个贵族感到不耐烦的时候,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最后一次用怜惜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兄弟。
“为什么不同他们一起走?”黑暗中,乌尔丁将少年的头颅拥在自己怀中,温柔的问他。
晶莹的石头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动,发出微弱的光芒,阿拉里克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却看见男人紧皱的眉毛和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掌:“不要碰它,宝贝,你要记住,我不喜欢别人碰它。”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习惯。“他再次问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
学着他先前的口气,少年安静的回答:“不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被人轮奸,你一个人,就够了。”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醇厚的嗓音在黑暗中回响,说不出的好听:“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聪明的孩子。”
阿拉里克没有回答,爱他?真的吗?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答案。
不知道,就不能否定。
“不要爱我。”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摩阿拉里克柔嫩的脸颊:“记住了,千万不要爱上我。”
他们从长长的,黑暗的走廊里穿过,好象走了几百年时间,走廊的另一边,就是令这个国家的人民疯狂的地方。欢呼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似乎还可以听见野兽的咆哮,所有人都在为他们庆祝即将到来的死亡。 阿拉里克有点不适应外面的强光,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稍稍遮挡了一下,当他放下右手的时候,他看见了展现在自己眼前的罗马最宏大的景象。
挥舞着手臂的,疯狂大叫的罗马人民,比炎热的夏天还要狂热的人潮,饥饿的眼睛血红的狮子,不停的用锋利的爪子拍打铁笼,皇帝和他的儿女们穿着金光闪闪的衣服,高高在上的坐在贵宾席上,他们身边的是长着白色胡须的教皇和神情贪婪的贵族。
阿拉里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好吧,他承认,他很害怕,可这又能起什么作用呢?不管自己的心情如何,这些人都打定了主意要他们的命。我们真的会死吗?他抬起头,望了望身边的男人,却惊奇的发现乌尔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分明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是兴奋的, 阿拉里克敏感的觉察到了这一点,他的肌肉紧绷,眼睛发出慑人的光辉,性感的嘴唇抿着,每当他兴奋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会诚实的表现出这些特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台上的男人激动的大吼:“我以为他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老天,你们这些罗马人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不杀死他?”
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人是罗马皇帝最引以为傲的骑士卢皮奇努斯,他是帝国里统帅方正军团的三位将军之一,也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同周边民族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很懂得怎样控制这些人的思维,现在,为了不打搅皇帝和贵族们高昂的兴致,他正努力想办法说服眼前的男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巴拉姆,这难道不是你的本意吗?你恨这个男人吧?你怕他?恨他?你父亲信任他而不信任你,他将指挥军队的权利交给这个人而忽视你的存在,部族的人们都尊敬他,因为他比你有能力。。。。。。。。。。。。。。。。。。。”
“不,不对。”他发疯一般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自己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恨他,想要他死,可是现在不是很好吗?他成为了一个奴隶,一个角斗士,他随时都会死,而在那之前我们还可以利用他的蛮力来取乐我们的人民,难道你不想看见他像个玩具一样被我们破坏的样子吗?折磨一个人会比杀死他更让他感到痛苦,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这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看见他的脸,这件事一定会传到我父亲的耳朵里,他可不是傻瓜。”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皇帝已经开始注意到这边了,卢皮奇努斯不得不尽量打手势,示意他安静一点。
“你在说什么蠢话,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会对我们宣战吗?为了救一个人,打三年或者是四年不知结局的战争,就算他们真的赢了,也不可能攻进这座城市来,即使他们进来了,难道你以为到时候他还会活着吗?”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明白。”巴拉姆苍白着脸叫道,绝望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总算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了,我以为他开始信任我,重用我,所以派我来这里,一定是他,是他叫父亲这么做的,他知道了,他知道一切,老天,我这次一定会被杀死的。。。。。。。。。。。。。”他像头野兽一样的哀号。
“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你到底在说谁?巴拉姆?巴拉姆?”
当 鲜红的血液喷溅在他们身上的时候,
阿拉里克的大脑就已经空白了,
尽管乌尔丁一直把他拥在怀里,但还是不能带给他一丝温暖
死了的话,就不会有痛苦了吗?
思绪从宽阔的臂弯飘向天际,他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被侮辱的女人和小孩们的哭喊声
士兵们张着绝望的眼睛,他们的身体被埋在地下,从上面伸出一个个脑袋来,就好象刚刚种上的一大片橄榄树的树苗
蓝色的天空,金色的马车,洁白的女人的手,还有,
这一生所听过的最美丽的声音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奇的叫声,观众们全都把自己的眼睛从竞技场上移开,一个个仰着脑袋,朝自己的头顶看上去。
上面,有什么?
顺着乌尔丁错愕的目光,阿拉里克抬起自己的头,
从天上,飞下一只鸟来,
有着白色的羽毛和黑色的头发,
一双细长的,美丽的眼睛,
那里面,尽是冰凉的笑意,
它就像一阵春天里的微风,带着草原上青草的气味,轻轻的落在佛拉维欧大剧场的正中央。
然后,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来了,他来了。”巴拉姆恐惧的叫喊,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我早说过他会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你们这些该死的罗马人,是你们害死了我。”
卢皮奇努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语无伦次的男人,他甚至和他的皇帝一样,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同其他人一样,用惊奇的眼光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现场,一片安静。
只顾着注意眼前奇特的男子,却忘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凶猛的野兽可没有什么好奇心,它们饥饿的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把眼前的猎物撕碎。
”乌尔丁。“阿拉里克低叫着想提醒他的时候,两只狮子正好向他们扑来,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清楚的看见这两头狂暴的野兽被整整齐齐的切成了四节,然后倒在地上,红色的血淋的乌尔丁一身都是,阿拉里克虽然在他怀中,但也没避免被泼的厄运。
只有那个白色的男人,依然带着一身的洁净,安详的站在这个和他的气质丝毫不符的地方,然后,看了他们一眼。
从这个角度,阿拉里克可以清楚的看见他 苍白俊秀的脸颊,宽大的长袍,以及淡淡的空无一物的黑色眼睛,就像,挂在乌尔丁胸前,洁白,晶莹的石头。
他不是罗马人,也不是哥特人,
胡人,西班牙人,不列颠人。。。。。。。。。。。。。。。。。。。。。。。。。。。。。。。。。。
不是任何一个种族的人。
他是谁?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阿拉里克敢肯定乌尔丁认识他,
但是,为什么不跟他打招呼呢?
这个人,
是来救他们的吗?
猛兽似乎感到了威胁,开始小心翼翼的,集中的朝这个男人围过去,想用尖利的爪子和牙齿撕碎他,
但是,在它们行动之前,就和先前的同伴一样,遭到了同样的下场,
阿拉里克这次清楚的看见他手中握着一柄修长的剑,闪着冰冷的寒光,当它被挥动的时候,就可以轻松的将一只野兽切成两半。
血肉带着浓烈的腥味落的到处都是。
罗马人惊呆了,他们不是没看过野兽被杀死的场面,但眼前这个男人,却在出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将场上的猛兽全部杀死,而且,这个刽子手的身上还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那么苍白,瘦弱的身躯,却意外的冷静,安详。
5…6
那只美丽的白鸟站在罗马城最辉煌的的中心,右手拿着一把剑,围在他身边的,是乱七八糟的野兽的尸体和全身是血的角斗士,整个佛拉维欧大剧场的人们都用惊奇的眼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然后,他说话了,明明是温和,安静的声音,在有些人听来,却是将他们带回地狱的声音,他说:“巴拉姆,你父亲叫你不用回去了。”看台上的男人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他用颤抖的声音叫道:“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天啊,看看我都做了什么蠢事。。。。?”
站在他身边的罗马皇帝用愤怒的口气大声喊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士兵呢?士兵在干什么?怎么会把这个人放进来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上就停住了,脸色发青的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利器。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用温和的口气对他说:“请您不要乱动,陛下,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割断您的脖子。”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尖声大叫着在剧场里四散着想要冲出去,现场顿时乱成一片,士兵们冲过人群的阻碍,惊慌失措的跑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想来救被挟持的皇帝 ,喊叫声,哭泣声,怒骂声,混在炎热的汗水和炙烈的阳光下,将六月的佛拉维欧大剧场染成一片猩红。。。。。。。。。。。。。。。。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拉里克都已经不知道了,他的耳朵里只有那个温和,冷静的声音,那是自己一生也无法忘记的梦魇,在十年前的夏天,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从金色的马车里传出来的,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听,也是最邪恶的声音。。。。。。。。。。。。。。。。直到身后有人用力的摇晃他的肩膀,将他从噩梦中摇醒,这才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睛惶恐的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人。
斗兽场的木门忽然被提起来,随着雷鸣般的声音和嘶叫,一大群马扬着黄沙从外面冲了进来,来不及躲闪的罗马人纷纷被撞倒在地,在马蹄下痛苦的呻吟,刚刚还在一片欢腾的庆祝别人死亡的人现在自己却倒在血泊当中,狂乱的尖叫,手持利器的士兵被马群冲散,根本无法确定皇帝的位置,场面变的更加混乱。
“奥克塔尔。”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骑在马上冲他们大叫“快点上来。”
阿拉里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被人抱上其中的一匹马,随后拥入熟悉的怀抱。“抓紧我。”男人的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声音低哑的说道,他身上满是鲜红的血迹,散发出难闻的腥味。 同来的几个 大汉开始熟练的驱逐马匹,他们不停的挥动鞭子,嘴里发出喝喝的声音,将马儿们野性彻底的激发出来,在场内四处乱跑,不断的踩伤惊慌失措的人们;然后顺着混乱的人群开始往外冲去。在宽广的罗马城内驰骋,他们驭马的速度很快,一阵风一样,卷过大街小巷,被刮过的街道全都鸡飞狗跳,人们尖叫着四下奔跑,东西洒的一地都是。
穿过城里的大道,从蜿蜒的街巷一直寻找到城门,守城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将剑拔出来,就被砍到在地,阿拉里克一直被拥在男人的怀里,除了马背的颠簸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从臂弯中伸出头来,悄悄往外打量,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全是挥舞着长剑的罗马人,没有那个白色的身影。
“该死。”身后的男人低咒一声,对同伴吼道:“他们在放吊桥,不要管那些人了,快点冲出去。”
这些人收都他的命令,纷纷发出高亢的喊叫,一鼓作气从已经放下一半的木门下冲了出去,罗马人没敢追来,就在他们身后,大门被沉重的放下了。
阿拉里克不断的在向后面张望,白色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他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丢下自己的同伴不管,难道他们不怕他会死吗?那个人,他的身体好象很虚弱,过于苍白的肌肤,单薄的好象被风一刮就要吹走的身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咳嗽。。。。。。。。。。。。。。。。。。。。。。。。。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理智的向部下下达杀人的命令,还是十分冷静的用剑砍断野兽的身体,再把它架在罗马皇帝的脖上。。。。。。。。。。。。。。。。。。。。。。。。。。
将他们救出来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那个苍白的男人,现在走在身边的有三个,奥克塔尔一直被拥在男人强壮的怀抱中,跟着他们向东走,途中一直没有人说话;他们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来到距离城外不远的一处树林,一个彪悍的男人从林中走出来,将他们带了进去。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林中有人升起熊熊的篝火,围坐在火堆旁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气势不凡的年轻男子从火堆旁站了起来,激动大叫:“奥克塔尔,你这个坏东西,居然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老天,就为了你这个家伙,居然让我难受了大半年的时间。”他冲上来,要和自己口中的坏蛋拥抱。
“奥克塔尔?”阿拉里克喃喃的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在罗马城中的时候,他们也这么叫他。
觉察到怀中孩子的僵硬,男人微笑了一下,用炙热的嘴唇在他耳边吹气:“这是我的名字,宝贝,以后别再用别人的名字称呼我了。”他抬起头来,对那个激动的男人戏侃的笑道:“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我放下手中的美人去拥抱你这把老骨头,罗列达,你跟你老婆还没有和好吗?”
“坏家伙。”罗列达在口中嘟囔了一下,用惊讶的眼光看了一下阿拉里克,这才问道:“你父亲呢?奥克塔尔,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大概是去处置叛徒了吧。”奥克塔尔微笑着说,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一震。
“你是说。。。。。。。。。。。。。该死的,”罗列达低声骂道:“巴拉姆这个笨蛋,要是我早知道罗马人要利用他,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了。”他懊恼的叫道。
“这不是你的错。”奥克塔尔低头对阿拉里克说道:“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出发。”然后招手示意一个部下将他带进帐篷。
大概是很久没有见面的缘故,他们聊到很晚,篝火熊熊的将营地映的通红,阿拉里克躺在地毯上翻来覆去,不停的用手指细细描绘投射在帐篷上的高大的男人的影子,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但看起来很有精神。结果,除了名字以外,自己还是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有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想起那个人,阿拉里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了,他对自己这么说,我已经安全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阿拉里克是被马匹的嘶叫声惊醒的,从毯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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