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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安怀---- 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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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里克是被马匹的嘶叫声惊醒的,从毯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奥克塔尔的身影,看来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掀开帐篷的布幕,赤着脚踩在草地上,虽然已经是炎热的夏天,但清早的露水还是很冰。天还没亮,四周都是深墨的蓝色,篝火仍然在熊熊的燃烧,几个大汉靠在地上打盹。
在营地里走了几步,忽然有几片树叶从头顶落下来,轻飘飘的落到身上,阿拉里克顺手从肩膀上拣起一片,手指触到的地方粘粘的,仔细一看,全是红色的液体。他抬头往树上看去。这是一棵高大的树木,层层叠叠的叶子厚厚的覆盖着黑褐色的树枝,其中有几根是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一个明亮的身影就躺在上面,像一只白色的大鸟,舒展着宽大的羽翼,斜斜的靠在树干上,他身下只有一根很细的树枝,好象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但他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黑色的长发垂在脑后;舒服的像躺在天鹅绒织成的床上。
篝火旁边的人好象也醒了,他们从地上爬起来,顺着阿拉里克的眼光看上去,接着就叫了起来,声音大的像是一群被惊吓了的牛一样,帐篷里的人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全都衣着不整的从里面钻出来。
当他们这样做的 时候,树上的人也醒了,张开他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居高临下和阿拉里克对视了一会,然后就如刚才落下来的树叶,轻轻的,被一阵风吹了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还是穿着昨天的白色长袍,不同的是,上面染着斑斑的红色液体,但他的脸还是很干净,很苍白,一点也没有弄脏,当他落下来的时候,阿拉里克注意到他的右手提了一颗红色的人头,被乱蓬蓬的 头发盖住,两只惊恐的眼睛从里面透出来。。。。。。。。。。。。。。。。。。。。。。。。
这是一个战乱纷争的年代,在提奥多西将军刚刚被任命为新的东罗马帝国皇帝的时候。罗马帝国统治西方大地已经有整整三百多年的时间了,在它衰老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民族加入了对这个庞大帝国的挑战中去,哥特人,不列颠人,西徐亚人。。。。。。。。。。。。。。。。。。这些民族在骚扰罗马的同时又在不断的混战,整个西方大陆都被他们搅的不得安宁。
胡人则是在战乱中期忽然从东方冒出来的,当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这些民族的面前的时候,就表现出他们异常的强悍和凶猛,在战乱的西方诸国,没有一个任何民族是他们的对手。很快的,他们就攻破了哥特人刚刚建立的帝国,打破这里原有的格局,对富饶的罗马虎视耽耽。(注:很多历史学家都认为胡人就是被汉朝打败的匈奴,公元1世纪,在东方已成为丧家之犬的北匈奴,逐渐向西逃亡,最后深入到欧洲腹地,不仅找回了昔日的荣耀,还引发了欧洲社会的大变动,从而改变了欧洲历史。)
初秋的草原是很美的,从天际一直延伸到眼前的宽广草原上长满了金黄的小花,湖水是忧郁的蓝色,倒映着天上白色的花朵。在胡人占领这里以前,这是哥特人的故乡,蕴藏着阿拉里克无法忘怀的童年的记忆。
战场以外的胡人是热情好客的民族,不同于对血统要求严格的罗马人,他们对任何一个民族的人都一视同仁,毫无顾忌的同他们交往,通婚。几十年前,当这个陌生的民族第一次从莫提斯大沼泽中如鬼魅一样冒出来的时候,哥特人的吃惊和恐惧是难以形容的。他们虽然竭力抵抗,但仍旧连遭败。附属于东哥特人的萨尔马特人首先被打垮并投降了。胡人向他们索要的第一样东西,是被称为“亚马逊女郎”的萨尔马特族少女。在共同生活数十年后,他们已经与这里的居民融为一体了,部族中有很大一部分年轻人有哥特人的血统,因此在这里生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首领有四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在罗马见过的巴拉姆,他是乌尔丁的长子,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胡王的人,可是部族的人都不怎么看好他,甚至连他的父亲也是一样。他们遵循古老的传统,从胡王的子侄中选出最勇猛也是战功最多的奥克塔尔作为继承者,这引起了巴拉姆的强烈不满,于是在罗马人的挑唆下,他出卖了奥克塔尔,把他交给他们的仇敌 。这可让罗马人高兴坏了,在他们眼中, 奥克塔尔不光是下一任的胡王,而且还是两军交战中最难对付的敌人,他的狡猾与他的勇猛成正比,在他的带领下,胡人的军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所以当他们抓到这个强大的对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怎么折磨他,在这一点上,罗马的贵族纷纷提议让他参加角斗士活动,晚上关在漆黑的牢笼中,白天在佛拉维欧大剧场里与人类和野兽搏斗,以次来折磨他的身心,他们甚至出重金打赌这个男人会支持多久,但是随后他所表现出了坚韧和顽强出乎所有人意料,在血腥和撕杀主宰的生活中,居然熬了半年之久,直到被胡人发现这件事,然后派人来救他,这其中,就有奥克塔尔的父亲。。。。。。。。。。。。。。。。。。。。。。。。
这是一个苍白的神秘的男人,在之后的岁月中,每当 阿拉里克回想到他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使用这两个词语。部族里的年轻人大多数都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奥克塔尔还有个父亲。他的身体很差,皮肤一年四季都是暗淡的苍白,终年独自生活在贝加卡湖畔的山坡上,保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首领或者是族里的长老想要见他的时候,就要亲自前去,因为这个缘故,奥克塔尔很少和他的父亲见面,但他并不寂寞,虽然他母亲很早以前就过世了,但有一直对他寄予厚望的长老们和疼爱他的舅舅,也就是首领乌尔丁,他对 奥克塔尔的关注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四个儿子。部族里的年轻人也很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赫赫战功,还有他俊朗的外表和聪明的头脑,这里的姑娘都把当他作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也难怪巴拉姆这么嫉妒他了。
罗列达是奥克塔尔最好的朋友,他是首领的第三个儿子,性格开朗,平易近人,他的妻子也是个可爱的女人,两人对部族和战争都没什么野心的样子,每天都只顾着怎么完乐。他们很快的就和阿拉里克混熟了,经常跑来找他。。。。。。。。。。。。。。。。。。。。。。。。。。
今晚开始就是胡人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在严冬即将到来的秋天,他们要举行祷告的仪式,企求神灵即使在草原衰黄的日子也能赐予他们食物和温暖的生活。这是部族里最重要的仪式,每个人都必须参加。
眼看着太阳的光芒已经开始收敛,像一颗熟透了的柿子一样慢慢往下沉,湖面上也被染的一片金黄,远远的听见部族的营地中传来歌舞和欢笑的声音。阿拉里克收拾好手中的东西,准备回去了。
奥克塔尔正站在帐篷里,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烫着滚金的花纹,两个年轻的女郎跪在他脚边,一个给他系鞋带,另一个将地上凌乱的毯子整理好,当她这样做的时候,阿拉里克清楚的看见上面沾着红色的血迹,他呆了一下,昨晚并没有觉得很疼,没想到会出血。奥克塔尔转过头来时看见他站在那里,于是挥手示意侍女们出去,自己则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皱着眉毛问:“你怎么这么轻?族里的女人都比你重。”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把阿拉里克平放在地毯上,开始动手解他的衣物。
阿拉里克捉住他的手,低叫道:“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别管它。”男人毫不在意的说道,熟练的将少年身上的衣服全扯了下来,露出光滑的肌肤,然后将炙热的嘴唇印在上面,阿拉里克轻轻的颤抖起来,感觉到他的唇舌从脖子上一直往下延伸,这是他的习惯,在进入之前,总要像品尝佳肴一样吻遍自己的全身。。。。。。。。
好烫。。。。。。。。。。。好象要融化一样的感觉,下体忽然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强烈的刺激着敏感的器官,阿拉里克闭着双眼低声地喘息起来,为了阻止这羞人的情绪,他使劲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很用力的咬,直到涌出铁锈的气味。。。。。。。。。。。。。男人忽然停止了折磨,用长满粗茧的大手抚摩他的眼皮:“睁开你的眼睛,宝贝,”他诱哄道:“看着我。”就在阿拉里克睁眼的那一瞬间,被他狠狠的贯穿了;鲜红的血混着浊白的液体从大腿根部流下来,体内的异物开始缓缓的律动,痛楚产生的同时,激烈的快感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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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我出生于一个强大的部族,部族现任的首领名字叫乌尔丁,是一个勇猛,好战,野心勃勃的男人, 他长着一脸浓密的胡须,深绿色的,嗜杀的眼睛,最喜欢喝酒和打仗,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的勇士几乎将周边的国家都侵略过了,杀死他们的男人,抢走财物和女人,践踏丰实的土地,然后让他们的皇帝跪在脚下,对我们伏首称臣。
他很疼爱我,不仅仅因为我母亲是他的妹妹,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四个儿子全都不如我,在这个部族里,能者为王,没用的懦弱的男人都会受到歧视,即使他的父亲是部族的首领也一样。
他常常抱我坐在他的膝盖上,给我讲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讲他如何杀死敌人的情形,还有如何征服他们的人民,我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糖果,一边很用心的听他说话,有时候他会停下来,轻轻的叹息一下,用寂寞的声音问我:“奥克塔尔,你想念自己的父亲吗?”
我一般都会摇头,一个从我出生后就一直没见过的人,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即使他是我的父亲。然后舅舅的脸上就会出现一种很无奈的表情,真是奇怪的男人,能令西方大地上的人民光是听见他的名字就战战兢兢的男人,为什么他的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他应该是冷酷的,残忍的,嗜血的。 
有关父亲的事情,母亲没有跟我提过多少,只知道他在我出生的那天就随先发的族人离开了,整整六年没有回来过,每当说起他的时候,母亲的脸上就会出现一种悲伤的,哀怨的神色,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了。
当寒冷的冬天第七次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父亲回来了。
我至今依然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情形,母亲拉着我的手,穿过重重欢笑的妇女和满是血腥气味的士兵,走进舅舅的帐篷,里面坐着的,全是为这个部族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勇士,帐篷里很温暖,黄铜雕刻的精致烛台上燃着明亮的火焰,烤的金黄的羊肉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被粗鲁的战士抓在手里大口咀嚼,部族中最美丽的姑娘都在这里,她们开心的笑着,小心翼翼的为男人们倒酒。我从他们面前走过,好奇的仰视着那一张张古铜色的面孔,他们也回我善意的微笑。
舅舅坐在人群的最前面,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扭过头和身边的一个男人说话,那男人微微的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只知道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头发干干净净的梳在脑后,母亲牵着我走到他们身边,用手指着这个男人对我说:“奥克塔尔,这就是你的父亲。”
当我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在惊讶地俯视我,那是一张不同于族人的苍白俊秀的面孔,不带一点血色的透明嘴唇,黑色的瞳孔里清清楚楚的映出我矮小的身影,然后眨了一下,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抱抱自己的儿子吗?怀。”舅舅用一个奇怪的发音称呼他。z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我们,于是他伸出手来,将我拉到他的身边,用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摩我的头发,那冰凉的触感,就好象冬天里的贝卡加湖泊,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蓝色,却在不经意间,带着冻澈心骨的寒冷,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奥克塔尔吗?”低沉柔和的声音,如泉水一般的清澈,喃喃的重复了一下我的名字。y
母亲和舅舅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好象在急于解释什么一样,他们慌乱的说:“这是随便起的名字,你看,孩子出生的当天你就离开了,所以我们才。。。。。。。。。。。。。。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立刻换一个。”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继续用手指抚弄我的头发:“不用了,这个名字,也很好。”他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条红色的绳子,那上面系着一块美丽洁白的石头,他把这个东西放在我的手心,注视着我说:“奥克塔尔,这个给你,小心不要把它弄掉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奇怪为什么在这么近 的距离,那瞳孔里面还是看不见我的影子。
当他把石头递给我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充满了狂喜,母亲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笑,她的嘴唇太红,衣服也太花,就连平时看来十分艳丽的面孔都显得过于庸俗,站在父亲身边是那么的不协调。
这晚的庆祝持续了很久,父亲一直把我抱在怀中,和舅舅的气息不同,他身上带着一种青草的气味,就像春天里大地上新钻出来的娇嫩的尖芽,将我和周围臭烘烘的酒气和汗味完全隔开,我就这样躺在里面,直到睡着。。。。。。。。。。。。。。。。。。
父亲的身体很差,肤色一年到头都是病态的苍白,到了冬天就更是糟糕,经常咳嗽,舅舅为他请了很多医生,有哥特人,罗马人,西班牙人,不列颠人,对他来说,吃药就和吃饭一样正常,但他的健康丝毫没有好转过,反而一天比一天糟糕。
大概是由于生病的原因,他没有和我们住同一个帐篷,但部族里的人都在猜测这一举动,他们认为这只是一个借口,他之所以不跟我们一起住,是因为他讨厌母亲,两人之所以当年会结婚,完全是受我外祖父的逼迫,他有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些人说的是一直在父亲身边服侍他的侍女卡亚,这是个娇小温顺的女子,有着丝一般美丽的头发和珍珠一样光滑的肌肤。
对于这些不负责任的说法,我从不理会,我只关心我所看到的。b
他喜欢穿白色的 长袍,喜欢把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喜欢坐在帐篷里看书,有时要看到很晚,这时,卡亚就会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野菜汤;他经常骑在马上吹奏不知名的曲调,用一根长长的管子;经常一个人跑到远处的金针花丛中练剑,他的剑也很奇怪,不论是形状还是大小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当他把剑挥舞起来的时候,满地的金针花都会飞起来,将天空染成一片金黄。。。。。。。。。。。。。。。。。。。。。
除了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再也没有和我有肢体上的接触,我回想起当时那如同冬天的湖面一样冰冷的触感,在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人跑到贝加卡湖畔,小心翼翼的触摸水面上的涟漪,然后惊喜的发现,它已经变的很温暖了。从那以后,我每天都盼望着他再次用修长的手指抚摩我的头发。
但他没有这样做,那修长的手指,在一个闷热的夏夜,被我和母亲看见,轻轻的在卡亚身上移动。。。。。。。。。。。。。。。。。。。。。。。。。。。。
母亲一直用怨恨的眼光看着他们做完所有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一个男人拥有很多个情人是很平常的事情,我舅舅也娶了三个妻子,还有很多别国送来的女人,至少,他只有这一个。
我十四岁那年,卡亚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躺在草原上,涣散的瞳孔中满是恐惧和屈辱,部族的人们都在小声的议论,说这是我母亲派人做的,舅舅也跑来骂她,甚至打算将她驱逐出我们生活的部落,他的理由是,女人不能为这种事扯男人的后腿,她们只要听从丈夫的安排就行了,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就 在那一年,父亲失去了在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而我也失去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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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昏昏沉沉的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如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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