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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烈2-夙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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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攻此城时,烈蕉亲自来此,指挥作战,但连日来久攻不下,军中士气未免大落。 
如今烈蕉心中焦急之极,来回在帅帐中走了几趟,突然猛一停下,“鸣金,收兵!” 
立时,军中鸣金之时“呜——呜——”响起,一场艰险恶战方才暂时归于平静。 
颓然坐在椅中,他心中也是忧虑无比,今日又是收兵,明日再战呢?难道又这样颓然收兵么?这要几时才能打下乌泊,又要几时才兑现自己的诺言,给大烈争回脸面,给疼爱自己的伯父祖父争回脸面。 

这一拖下去,他又要几时才能回到华京。华京中有他牵挂的人,他以要几时才能再见到那人,此次前来,战事比想象中难上许多,大烈的军队,大烈的物质,都在这场大战中损失近半,而自己,也难保在这场大战中丧生。 

心中猛然间一抖……死并不可怕,既然主动请命前来打仗就已经把生死制之度外了的,只是——不甘心呀,不甘心……这样一来,自己就永远见不到那人了。这样一来,自己就再也无法看见那人素白的容颜了。自己就再也不能……告诉他一句最重要的话。 

最重要的话? 
仿佛一道霹雳突然劈过他心中黑暗的夜空。无比的战斗力陡然间升起。 
是,是,是的。自己一定要见他最后一面,告诉他一句最重要的话,自己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但是,自己到底要告诉他哪一句最重要的话呢? 
难道是……不希望他与那付雁蓉双宿双飞么?难道是……不希望看着他一个人独自快乐么?难道是…… 
不不不,都不是,到底是那一句最重要的话? 
他自己却又说不清楚。一时间战事,大烈,父王,皇祖父以及一关被自己所囚的付雁蓉的面都如走马灯一样在他脑中转了个遍,搅得他脑中纷烦不已。 

恼怒地一击桌子,再次站起来来回走动。 
“太子殿下何事如此烦忧?”突然,帐外传来人悠然一问的声音,一个武夫打扮的中年汉子走入烈蕉帐中。看身上服饰,并非大烈军队中人。 
烈蕉霍然一惊,喝问道:“你是何人?如何进来的?” 
那人站定施然一礼,悠然答道:“末将乃容亲王帐下护卫总督领马飞。” 
“马飞?”烈蕉皱着眉头想了想,只觉此人有此面熟,的确是在容王府中见过的,只是一直没有问过他是在那里担任何职务的了。 
“是!”那马飞哈哈一笑,伸手递出一封信函,“太子殿下,若是不信,请看这封信函就知我所言不虚了。” 
烈蕉一见那信,心中已是激动,不待马飞完全递出,已一把抢了过来。三两下撕取信封,仔细读去,确实是自己父亲烈容笔迹,内中先是问及自己战状,然后又是一番生活锁事上的询问,及以一点一滴叮嘱自己之事,关爱之情溢于言表。烈蕉看完此信,几乎滴下泪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激动,他只想到:到底他送信来了,到底他不是完全无情之人,到底他还是记挂着自己的,自己出城当日他已是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想来他定是在众人面前不愿意表露出来,不想他如今却专程派了人送来这封信。 

要知烈蕉其实对烈容依恋极深,心中虽不明白,实际上早已深爱上了对方。只是他二人关系起于祸事,烈蕉一直耿耿于怀,又如何能查觉自己真实心意。但他一看这信,心中实在高兴至极,对刚刚想对他说一句什么要紧话也仿佛闪过一线光亮,只是仍抓不住。 

烈蕉低叹一声,不再深想,抬头向那马飞问道:“王爷就派你送这一封信来么?” 
马飞道:“不止,王爷没说有一句要紧的话要我转告殿下。” 
烈蕉立即道:“什么话?”他刚才才想要给烈容说一句要紧的话,没想到立刻烈容就要给他说一句要紧的话。当下也不知怎的脸上微微一热,心中竟是一阵狂跳。 
马飞一字一句道:“王爷说,小心提防菩提庙。”烈蕉一呆,“菩提庙?” 
马飞道:“太子可广派探子入龙池城打探。记得来时王爷曾有一语,看来庄严肃穆的清静之地往往便是那藏污纳垢之所。” 
烈蕉一听是烈容所说,心中已信了七八分,“菩提庙有何不妥么?”在龙池城南面却是有一座菩提庙,当日行军路过之时见内烟雾缭绕,香火鼎盛,当时还笑言:“好一个梵教庙宇。“却不知这座庙宇竟是暗藏凶气。 

马飞道:“庙内僧侣数千,香油无数,粮草储量更是多不胜数,若是仅仅让这些僧侣们享用,恐怕十年也难以吃完。太子还不明白有什么不妥么?” 
烈蕉猛地一震,“你是说,你是说这里是龙池城内乌泊军藏粮之所在?”继而再一深想,“但龙池已被我军团团围住,他们如何拿得到粮?” 
马飞微微一笑,道:“这就需要殿下去打探了。” 


是夜,空中无星无月。狂风呼啸,吹得远处龙池城上火光忽明忽暗,摇晃不定。 
烈蕉站在大帐之前,对身傍一黑衣黑裤打扮之人道:“小林,准备好了么?”小林是他贴身侍卫,对他自然极为忠诚,派他去,可谓万事无忧。 
小林猛一抱拳:“我们二十人全数准备妥当,请殿下示下。” 
“好!”猛一声喊:“攻城!” 

二更时分,夜色正浓。 
大烈军突然袭击龙池城中的乌泊军。杀声震天,乌泊守军日夜严防,并没有被人攻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趁着黑夜与战火的掩护,由大烈太子贴身侍卫小林带领的二十名大烈探子混入城内。 

两日后,龙池城中飞鸽传来消息:“菩提庙确实是乌泊聚粮草之处。而且,有一条密道通入城内。” 
这就难怪我围了他们这么久还不见他们断粮。 
烈蕉大怒,立刻调兵遣将,“来人,给我一把火烧了菩提庙中所有粮草。” 
烧其粮草,断其饮食,纵然那龙池城再难攻下,乌泊也守不了多久了。 
“太子,由末将领军前去。”众将领中,马飞主动请命。 
烈蕉知他是烈容的人,定然了解庙中一切,由他领军自是再好不过。 
“有劳马将军。” 
“末将领命。” 
八月六日,大烈军突袭龙池城外一庙宇,庙中数千僧侣,全被剿灭。 
马飞回来复命,烈蕉震惊至极:“我只让你烧了粮草,为何要剿灭?” 
马飞道:“王爷之令,暂草除根,方得干净。” 
烈蕉一愣,细想有理,又是自己父王所下之令,于是不再追问。 


大烈,八月十五,中秋。 
华京上下张灯结彩,一溜儿城墙粉刷得亮闪如新。城墙头上齐整整的旗子迎着风西猎猎作响。 
城墙下人头涌动,万人空巷,城中所有居民都不约而同地挤到京城西城门外,争相目睹大烈皇帝的天子威仪。 
不错,这天烈炎正站在西城墙上,他身旁站着的自然就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太上皇烈元典。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因为他们要迎接一个人,一个凯旋而归的人——西征乌泊的皇太子烈蕉。 
一个月前,乌泊挑犯大烈威仪,皇太子烈蕉率军讨伐,不到一个月便大获全胜。这实在是大烈历史上最为漂亮的一战了。 
大烈京城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守在西城门外迎接这位太子。 
日上中天,远方隐隐传来马蹄疾奔的声音,不多久,门外的官道上便远远出现一支队伍。 
“来了——来了——” 
“最前面的就是太子殿下吧——” 
“有皇储如此,我大烈百年盛世当无忧也”。 
、、、、、、、、、、、、、 
刹那间,城门内外的议论赞美声震翻了天。 
以疾风之势来到城门下,翻身下马,英姿焕发的烈蕉几个箭步走上城头,在烈炎,烈元典面前跪下道:“儿烈蕉幸不辱我大烈威名。” 
“好!”烈元大笑道:“快起来。” 
饶是烈元典素来性子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见了他也不禁面带三色喜色。 
“此次出征做得极好,我与你皇祖父果然没看错人。” 
烈蕉谦让道:“皇伯父过奖了。”说着偷偷抬眼看了看立于烈炎身后的人,近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回来见到他了。 
若非他的传信,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呢? 
所以—— 
今天的胜利,他应该分一半给他。 
今日的喜悦,也应该分一半给他。 
内心在狂跳,激动的眼睛忍不住看他,素白的面上如往常平淡,并无半点喜悦激动之色,眼眸微微低垂,过长的睫毛在那白晰的脸上投出两道淡淡的阴影,他并没有在看自己。 
饶是如此,这样的他在烈蕉此时的眼中也是美如天人。 
若不是这里是不能放肆的场所,烈蕉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向他扑了过去。 
能让自己这么激动的,只有他。 
能让自己这么欣喜的,也只有他。 

城墙之上,随侍得有文武百官。 
“大烈有太子殿下实在是陛下之德,苍生之幸呀。”太子大捷归来,此等喜事一干子文臣武将哪个不趁此机会大拍马屁。 
“是呀,陛下虽是无子,但有太子如此也是大幸之事呀。” 
“我大烈人才辈出,太子英雄出少年,实在难得呀。” 
“这也是我大烈的福份,太上皇与皇上的仁德。” 
“容亲王能有这么好的儿子,也是有福之人呀。” 
“上苍恩泽我大烈……” 
……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马屁拍得震天。 
烈炎看着这一切,心中也自然明白其中玄机,但他们也没有说 错,这蕉儿的确是块可以雕凿的美玉。 
城墙底下人群的欢呼声更是如雷。 
“点礼炮,迎殿下!”礼部尚书的尖厉嗓音下,十几颗礼炮的轰鸣更是撤底把气氛推向了最高潮。“歌舞表演上场——”刹时,一排排舞娘们在城下的广场上翩翩起舞,尽情欢颂这喜庆时刻。 


烈蕉万般忍耐地看着隔着自己两三个人远的人,一颗心思早已经不在这庆典上。 
这样的人,说起来是自己父亲的人,三年前给了自己那么一场可怕的回忆,如今却在自己最危机的时候给了自己帮助。很意外的,今天想起三年前的事情的时候心情竟意外的平和,完全感受不到一点点当年的心痛了。 

是因为这次么?是因为这次他帮助了自己么?还是为了…… 
不管因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点感谢那一场经历了,若非三年前的那一场变故,自己也不会和他如此接近,是的,接近……虽然他还站在离自己两三个人远的地方……但是,他们的心却仿佛是接近着的,甚至比自己深深埋入他的体内还要接近。 

埋入他的体内?一想到这里,自己身上竟然就会忍不住开始发热。 
可恨这该死的庆典什么时候结束…… 
快一点……希望再快一点…… 
他要与他,举行他们两个人真正的庆典。 

“这些舞娘们都是各个歌舞教访专门为了迎接太子归来而‘自行’准备的,可谓美女如云,太子你有没有看上哪个呀?”特意把自行二字说得极重。 
没有等到烈蕉的答话,太上皇烈元典似笑非笑的往站在身边的烈蕉看去。 
犀利的眼光猛地一闪…… 


“报——”正在人们为这欢庆场面疯狂不已的时候,一声急报极不适合地打破这喜悦地场面。 
“所报何事?”烈炎立刻面色一变。与立于身边的烈元典对视一眼,立即问道。 
那急报使几步踏至圣驾前,匍匐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烈炎心中一震,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说不清楚!” 
“陛下——陛下——”那使者喘着粗气,“大烈……大烈西南境梵族十六香部,悉数……悉数发生叛乱!” 
“什么?”骤然间仿佛一个霹雳炸响,顿时炸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梵族十六个番部同时叛乱,这可是大烈史上从未有过的大事。就连当年图兰攻大烈也不及这个消息惊人。 
城墙内外没有一丝人语,整个场面寂静得如坟墓中,只有偶尔,天边远来的老鸦哇——哇地鸣叫声。 



第七章 
月亮升入中天,极圆的月讽刺地笑看着世人。 
月已圆,人未圆。 
心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一块,流着血,发着痛撕心裂肺。 
不能想,不敢想,不愿意想的是——他骗了自己。 
菩提庙是真,庙中私藏粮草是真,可是他却借自己之名剿灭了整个庙宇。而菩提庙的另一个庙名,竟然是名满天下的梵音庙。 
可恨自己竟不知道。 
他到底是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是……有意为之的么? 
心……猛然间剧烈一痛。 
不,不,不,他不相信,他不想相信,他不愿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他宁可相信,他不知道菩提庙就是梵音庙,他宁可相信,他让自己剿灭菩提庙是为了要帮自己。 
他宁可相信,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他很想让自己相信,他对自己不是真的无情。 
闭上眼,想象着他的容颜,仿佛依稀看见他坐在自己身边,吃着自己喂给他的葡萄。眉头微微皱着,轻轻地对自己摇了摇头,露出宠溺笑容,“你呀!” 
心,绞得好痛,泪也强忍在目中。 
往事历历在目,他不愿相信他会这么无情,可是事实又不容他不信。 
他,又一次骗了自己。 
不—— 
心疯狂大喊,不——不——不—— 
不相信,不能相信,那么敬,那么爱的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我要听他亲口说。 
我要听他亲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无心的,这一切都不是他有意的,这一切并不是他设计的一个骗局。 
猛地冲到牢门前,对外面大喊:“来人——来人——”“殿下有何吩咐?”狱卒很快来了,眼前的人毕竟是皇族,他们也不敢太过怠慢。 
“去请我父王,去请我父王。我要见他!” 
“别叫了,我来了。“平静无波的声音,暗暗藏着底下的急流涌动。 
“父王!”烈蕉一见来人,立刻扑到牢门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剿灭菩提庙,你知道梵音庙就是菩提庙吗?你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对吗?父王——你告诉我。”他紧紧盯着烈容,眼光炽烈灼热。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想,烈容素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低低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炽热的眼光。 
“父王——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不是有意的——”对方沉默的神情让烈蕉心中一窒,却依然不愿放弃的喊道:“告诉我,一切,都只是个意外。” 
没有意外,一点意外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一点没有偏离预先的想象。 
为什么……为什么,他尖厉的声音像一把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刺入自己心脏。 
他应该恨的,不是么? 
他应该这么做的,不是么? 
他应该为了付家,为了雁蓉,为了两个孩子这样做的,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炽烈的双眼时,心会疼得厉害。 
不该来的,他不该再来看望自己亲手陷害的儿子。可是,他管不住自己,他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管不住自己的腿。意识不清间,自己已经来到了天牢的门前。 
“说话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话?”烈蕉的声音低下去了,由厉喊变成了低沉的咽呜。虽已料到了残酷的事实,但是,我只想听你亲口说。 
人世间,多少父子的关系和和睦睦。但他们,却像两条不同方向的道路,越走越远,濒临绝望地,却依然带一丝希望地问:“告诉我……这是不是……一个意外。” 
“不是意外。”冰冷的声音里带牢狱里阴暗的气息,声音里饱含着得意,“一切尽在掌握中。” 
一袭白衣的男子随着“踏踏”的脚步声出现在烈蕉的面前,不是意外?!男子微微笑着,好整以暇地说:“我二哥不说话,你还不明白么?”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什么意思? 
心中猛的一抖,烈蕉凌厉眼光转到烈容身上“是真的么?”烈容微微一抖,依然沉默,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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