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玉京伴无尘(十二生肖系列之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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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蛟。”无尘大喝一声,企图阻止接下来许多难以想像的行径。
无奈红蛇兴发如狂,再也听不进任何只字片语,只是一径贴紧这厢温热柔软的身躯。
忽地一缠缩,它感受到他如遭雷击的颤动,尾身更是活络,软塌的玉茎像活了一般,愤起勃发,胀大火热,从未受过如此刺激之处,自是承受不得,不用多时,即刻泄了一地。
陡然睁开眼,无尘且羞且愤,嘴里经咒念得越发急促,被紧箍的身子开始晃动挣扎,却依旧徒劳,身上的大蛇宛如一把千斤顶,更像是菟萝丝,缠得磐石难转移,只有任凭它游移环绕,轻佻慢捻。
不道那蛇尾好似长了眼,一溜烟滑到两股之间,伏贴在深沟中频频磨蹭,自尾端前二、三寸处伸出一仅有身体一半粗壮的玉茎,对准紧闭的穴口撞了进去。
“晤——”一股强烈的痛楚狂袭而来,尽管极力抿紧着嘴,仍不住闷声低呼。
现下的红蛟已是恢复成完完全全的一条蛇,放任本能躯使,冬眠春繁衍,实属自然,不顾身下的人是如何反抗、颤抖,竟学起人的方式使力朝温暖发热的后庭急速顶入。
肉刀在体内冲掠,实在痛得叫人难以忍受,无尘咬紧了唇,几番挣扎俱皆无效,唯有任凭剧痛在体内流窜,但每回一出一进,都像有把刀子在肉壁上挖割,不仅后庭穴口,尤其是顶至深处时,五脏六腑仿是移了位,几要作呕出来。
如此冲冲撞撞来回不知多少次,几要支撑不住的无尘只听得身下传来玉茎反复进出的嗞嗞声,可当剧烈的疼痛到了极致,除了痛,在彼此交合处,似乎逐渐升起一股不曾体会的快感。
入寺修佛,纵使是一向静心持重的和尚,到底还是有着寻常人的七情六欲,且正逢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一个清俊少年郎既非圣贤,更非神仙,又如何把持得住?
但说情欲这玩意儿,一旦挑起,便难以自拔,所以不管无尘如何以理智相挡,终归阻却不了身子引来的阵阵欢愉,尽管心里清楚明白不可再这般荒诞下去,可脑中已然无法思想,什么色戒、淫秽……长年恪守的佛门清规,一概抛往九霄云外去,嘴里念着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不由自主地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嗯……嗯……”
无尘毕竟初经人事,抵不住突来狂放冲击,难以形容的剧痛持续好一阵,其中掺杂着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随着一次又一次猛烈起落,感受愈甚,俨如惊涛骇浪,掀起的情滔欲浪几乎把他给淹没了。
就在此时此刻,红蛟猝不及防地将人卷倒在地,偌大身子牢实地伏贴后背,兴许贪恋着体内的温暖,抽动之际,竟把另外右半侧的玉茎吐露出来,一齐没入开始泛红的花蕾幽径,以蛇在玉茎表层特有的浅沟不停注入的精液充作润滑,狠狠直捣百来下,几乎没个停歇。
“嗯……不……不行了……”强抑住嘴边溢出的呻吟,无尘猛地僵直,像是在隐忍什么。
没多时,在百般捣弄蹂躏之下,他全身一颤,无力地大口喘气,然而身后激烈的举动可不因此停了下来,两半玉茎径自抽插着,浊白的体液洒满了结实浑圆的双臀,更加速了上下律动,紧连的交合之处竟流出一丝丝殷红。
此刻无尘甚至连喘息的气力也没有,脸色越发惨白,已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感,只觉后庭万分难受,星眸半张,眼前却是一片迷雾,人就这么趴在石头地上,由得那两个玉茎在体内卖力抽送。
不一会儿即又攀上另一高峰,他一个捱不住,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第六章
“喂、喂……”
纤长的羽睫眨了眨,好半天,双眼微张,总算幽幽转醒了。
一入眼,定睛看清的,却是一张难掩欣喜的俊俏脸蛋。
“呼,你终于醒了。”仿是松了口气,红蛟如释重负地咧开一嘴笑,侧着头,挑挑眉,很是困惑。“无尘你要睡也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至少能遮风避雨,在这儿睡觉不冷么?”
犹似梦中归来,心神未回,无尘愣愣地瞅着趴坐在自个儿身上的红蛟,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睁得极大极亮,粉扑扑的一张小脸直冲着他笑,更显得憨气未脱。
“你傻了呀?”红蛟拿手在他面前挥呀挥,两颊澎鼓鼓的,一派天真。“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
“你呀,睡死了。”红蛟撇一撇嘴,抱怨个不住。“谁晓得你身子骨极差,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差劲的,不过活动活动,竟然睡上整整一日,要不是你身子还是热的,我只当你死了咧。”笑笑地拿手戳戳无尘的脸颊。“不过幸好,你还活着。”把下颚搁在起伏温热的胸膛,打了个呵欠,舒服得害他也想睡了。
注视着他的笑容,无尘有一时间怔忡,心头莫名跳得厉害,深一步去探寻,再次抬眼看清他的脸,在阳光底下,两颊似乎特别红艳。红……他恍然想起,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察觉底下用来给自己当床趴的身子微动了动,以为无尘要起身,红蛟倒也干脆,揉了揉惺忪睡眼,立时爬起来站到一旁去,结果等了一会儿,却见他脸色阵青阵白的,仍是赖在地上,偶然对上眼,却即刻避开了去。
这样的反应让红蛟既不解又讨厌极了!以致口气不甚好:“我脸上是脏了还是长了瘤,你怎么不敢瞧我?”
岂止是不敢瞧他,就是想,也实在不堪回首。无尘静静平躺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湛蓝无云的晴空,心里是愁、是苦、是涩,犹如打翻五味瓶,充塞着许多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是梦么?
倘若是梦,该有多好……他闭上眼,尽管努力使自个儿静下心来,可股间的疼痛仍不时提醒昨日所发生的荒唐事,一波波的失悔、懊恼如大浪侵袭着他,一切付诸东流。
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邪淫、四戒贪酒、五戒妄语……如今破戒了,他不恨,仅当是上天的试验,怪只怪自己修行不足,以至于让邪思淫魔有机可乘。
但他已乱了清规,是不争的事实,如此,佛门是否尚有他的容身之处?
春风拂面,依旧是那样的和煦、轻柔。
流水、鸟鸣,花香溢散,他闻得了、听得了,一颗心仿佛浸入水中,逐渐冷却下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不停不停地默念着,心如止水,确实四大皆空,一切的一切如同这潺潺流水去了便了无痕迹,纵使发生了……或许从未发生。
化有为无。他不觉地,泛出一抹浅浅的笑。
有所领悟——抑或自我安慰。两者的分界,他不愿再去多想,明白这是逃避,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无尘,你睡在这儿会着凉的。”红蛟伸出手推推他,注意到他眉宇收拢,不见以往的宁淡神情。
“没事。”无尘睁开眼,勉强朝他挤出一个笑容,缓慢坐起身,岂知才略略一动,全身筋骨像散了似,尤其是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更是疼痛难当,只好咬紧牙关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他举步维艰的往溪流走去,忽然感到股间有东西流了下来,即便是初经人事,却不是无知孩童,自然晓得那流下的什么东西,一时间羞愤交错,心里极是委屈。可他必须将之抛诸脑后,因为这一切已如同脚底下的溪水,流逝不再。
“小心!”
猛一回神,无尘冷不防地被一股强大力量攥住,转脸看去,竟是先前消失得不见人影的白玉京。
“师父就是要打水净身,也得小心些,流水无情呐。”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白玉京眯眼含笑,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人拉到岸上,朝红蛟狠狠地抛了一记媚眼,随即头一偏,无视他一身狼狈,似笑非笑地说:“无尘师父,我去探过了,只要顺着溪流走上半天的功夫,便是京城郊外,你要找的护国寺就在那。”一句话不仅说明了他之前不见的原因,也替无尘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听得这话,无尘喜心过望,宛如获得救赎,适才的愁闷顿时减轻不少。
“劳烦白施主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白玉京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斜睨着眼,将他从头到足打量一遭,唇角微勾,露出狐疑的笑:“师父是要就此启程?还是……我瞧师父身子好似有所不适,是受寒了?”他借机凑了上去,扬鼻一嗅,似乎发现了什么,素来倚着的笑颜突然变得古怪。
伸出手,猝不及地往无尘臀上用力一抓,人立刻软倒在地,脸色惨白,是一副拼命忍耐又承受不住的痛苦模样。
他猜想的果然没错!红蛟竟和这臭和尚……
勃然色变,他愤怒难遏,顶上发出一团白气,伸手就要使劲朝他颈子抓去。
红蛟眼见情势不对,连忙冲上前去揣住他的手,喝道:“白玉京你做什么!?”
“你倒还好意思问我?”白玉京冷冷地瞅着他,双目变得如火焰般赤红。
“时候到了,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由得你来多管闲事?”
“哈!”嘴角溅出轻蔑:“我的确是多管闲事。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如何知道的?”
何须多此一问?凭他的本事,肯定早已把一切看透,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清清楚楚。
白玉京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的回答,便又问:“为何‘封’了他?”
多少日子以来,惊蛰过后,春暖花开的时节,自是春情勃发,千万蛇众,他拣了红蛟,红蛟亦是选择了他,从来由他俩一同交好,在潮湿闷热的洞穴中,共度不下百次的缠绵时刻。
虽是不可抗拒的本能使然,非因任何情感缘故,可两蛇一旦交尾,若雄蛇将黏液封住交合处,即是另一番情意的表征。
现下,红蛟不只挑拣了那臭和尚,甚至作出“封口”的举动,心思如何,纵然红蛟自身懵懂不明,可他并不糊涂!
“你不说也无妨,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白玉京唇角微勾,转向无尘冷笑道:“没想一个臭和尚,倒有一身勾魂摄魄的本事!”
“白施主何出此言?贫僧——”
“都干出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你倒有脸自诩为出家人?”白玉京冷言冷语地打断他的话,神情净是鄙夷。“不都说出家修行,六根清净,想不到空门之人,却出了个淫乱下贱之徒,真教我开了眼界。”
一字一句,犹似一把利刀直刺心窝,无尘像是当胸着一举,对他的咄咄相逼,竟无可反驳。
“无尘师父,亏你是个修行之人,怎么猜不出我是个什么来历?”
不待他回答,白玉京旋身一变,先是化作庄重打扮的女尼,一双媚含春情的秋波眼色十分熟悉,无尘一眼即认出正是那晚的清持师太,也就是红蛟口中的蛇妖!
方认清他的身份,尚不及生出惧意,白玉京随即现出真面目,身有数丈之长,嘶地张嘴吐信,快如电光石火,全力朝他身上咬去。
从没见过白玉京发这么大的火,红蛟一愣,毒牙袭来,根本来不及阻挡,他直接扑上去,像是顺理成章,不假思索地横在无尘跟前,紧闭着眼,准备咬牙硬吃此一记剧痛,脑中不时闪过许多想像,直觉这回铁定完蛋,瞧这来势汹汹的狠劲,真要咬上一口,肯定痛不欲生……
然,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并没有尝到意料中的痛楚,红蛟惊疑地睁开眼,却见白玉京已变回公子模样,一身月白长衫,发丝飘扬,冷艳的面容有着道不出的苦涩凄凉。
“好个奋不顾身啊!”深吸了口气,白玉京拼命使自个儿沉住气,可还是不禁拉长了脸,目不转睛盯着那双绿眸不放。“你对这臭和尚倒挺情深意重的。”
“啥?”情?是什么玩意儿?绿眸现出几分困惑。
“他到底哪儿好,值得你赔上一条命!?不过就是粗鄙的人类。”
“我不知道。”红蛟诚实地摇摇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面泛潮红,如真身一般艳色。“我只见他是好的。”
我只见他是好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抵千言万语。白玉京周身一阵寒,眼眶的泪,终于不住落了。
“他好……我就不好么?”赤红且气愤的目光霎时黯淡下来,木然的神色也似雪一般苍白。他拼尽全力大吼出声:“我待你还不够好么——”脸上的泪,犹在滴落。
“你好,可你的好是为你自己。”红蛟抢着说:“无尘不一样。我伤了,他会替我包扎,我饿了,他会把最后一块饼留给我吃……”他低着头,声音越发轻,“他待我的好,从不是为了要贪图什么。”
“若然我有所图,我图的是什么你最是清楚。”
“我当然知道。”回答的十分肯定。红蛟很干脆的自嘴里吐出一颗金珠子,呈在掌心送至他的跟前。“喏,蛇珠还给你。”
老追着他不放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怕他拐了蛇珠就跑,到时不知得上哪里讨去,毕竟一颗蛇珠等同三百年道行,修炼不易啊!岂能平白损失?换作是他,才舍不得借人咧!
冷冷盯着他手上的珠子,白玉京心里不辨是何种滋味,说他笨,偏偏把“情”一字看得如此透彻,说他机灵,紧要关头时,却又是蠢得不可理喻。
迟迟不愿接过,他只是默然地看了好半晌,最后将目光移到那张满是不解的秀丽小脸,缓缓开口:“你当我苦苦相追,就是为了颗破珠子?”为了那臭和尚,他竟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什么破珠子,小小一粒,好歹有三百年的功力在耶!亏他说得出口。红蛟很不能苟同地拧了拧眉,张嘴把蛇珠吞下肚,小声咕哝:“可是你也就给我这么一颗啊!”再多就没有了。
白玉京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即使少了一颗蛇珠,他还保有三千多年的道行,对他而言压根无关紧要,而红蛟竟以为他是来讨还的。
面对红蛟的不解风情,他忽觉方才的泪是白流了,硬生生教人看了笑话,恨不得上前来个左右开光,把眼前的愣呆子打醒。
才刚想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