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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龙虎英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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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客气。

  “尊驾是位大侠客。”

  “当不起。”

  “不是尊驾,我们一家就完了,尊驾是我们的恩人。”

  “不是尊驾,我今夜就要露宿街头挨冻,尊驾才是我的恩人。”

  年轻人说完话又要走。

  隔壁那三个中年汉子这时候过来了,年岁稍长的那个叫:“东家……”

  中年人道:“我没事,你们也还好吧?”

  “都是仗着这位……”

  “看来咱们都仰仗这位搭救。”

  “东家,您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不是强盗么?”

  “是强盗,可是他们不是普通的强盗,他们是沙匪!”

  “沙匪?”

  “对,沙匪。”

  “沙匪怎么了?”

  “东家,这么多年了,沙匪出没大漠,没人敢惹,其实他们只有十个人,怎么会没人敢惹?”

  “你是说……”

  “他们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你是说……”

  “东家,事情还不能算了,他们不会放过咱们的。”

  中年人脸上变了色。

  中年妇人在炕上紧拥着年轻姑娘,面无人色:“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年岁稍长的中年汉子转望着姓郭的年轻人:“这位大侠……”

  姓郭的年轻人道:“这位大哥,不要这么叫我……”

  “那……”

  那叫什么?“原先你是怎么叫我的?”

  原先叫“老弟”。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忙道:“不敢,不敢……”

  “那就什么也别叫,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是说,您来自‘漠北’,一定知道沙匪。”

  “听人说过。”

  “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这我不清楚,或许有吧!”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转过脸去:“东家……”

  中年人也跟中年妇人一样,连声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能不能请这位跟咱们作伴,一起走?”

  原来如此!中年人忙望年轻人,还没有说话。

  姓郭的年轻人已经点了头:“行,我跟诸位一起走。”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喜形于色,连忙打躬作揖:“谢谢,谢谢……”

  姓郭的年轻人道:“时候不早了,都请安歇吧!”

  他转身出去了,他回了隔壁屋,回屋就躺上了炕。

  那三个中年汉子跟着回来了,见年轻人上炕躺下了,没敢打扰他,也都静悄悄的躺下了。

  不只他们静悄悄,到现在为止,整个客栈也都是静悄悄的。

  恐怕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说的是实情,这帮沙匪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事情还不能算了,不然有人敢惹沙匪,而且让沙匪铩羽而归,在这一带是天摇地动的大事,为什么没人敢吭一声?实情归实情,可是姓郭的年轻人似乎没当回事,他睡得似乎很安稳。

  天一亮,中年人一家就走了,姓郭的年轻人当然跟中年人一家一起走。

  客栈里,从后往前走,其他的屋都还没开门,可是谁都知道,那些屋的人都起来了,都从门缝、窗户缝里往外看。

  白看,他们看不出敢惹沙匪,能让沙匪铩羽而归的,是那一位?到了柜房,掌柜的跟伙计也都特别客气,脸上堆满了笑,可是看得出,笑得就那么不自由,有点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几位的意味。

  两辆马车,一辆装行李,一辆坐人;坐人的那一辆,当然是中年人一家三口坐,装行李的那辆,则是由三个中年汉子轮流押车。

  怎么叫轮流押车?他们三个得有一个去赶那辆车。

  中年人请姓郭的年轻人跟他一家三口一起坐那辆车,年轻人说什么都不肯,他坐装行李的那辆车,只不过是坐车里,没挤车辕罢了。

  三个人坐车辕,也坐不下。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大路上走,放眼一片黄,让人心里发躁。

  快晌午的时候,终于有别的颜色映人了眼帘。

  别的颜色出现在大路上,大路中间。

  那是一点黑!稍近,黑变成了一团。

  再近,看出来了,那是个人,黑衣人。

  又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了,那是穿一身黑衣的死人!怎么说那是个死人?

  因为他直挺挺的横着躺在大路中间,一动不动。

  要是个活人,马车来了,他怎么会不躲?就算不起来,他也该往一旁挪挪,让出路来。

  要是个活人,他又怎么会大太阳底下,躺在这满是黄尘的大路上。

  前车先停住了。

  接着后车也停住了,后车赶车的问:“怎么不走了?”

  前车赶车的答话:“路上有个死人!”

  后车赶车的往车里照说一遍:“东家,路上有死人!”

  后车里的中年人一家三口听见了,但是中年人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前车的人知道该怎么处理,何况前车还有位大侠呢!前车的人果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年岁稍长的中年汉子就要跳下车辕。

  姓郭的年轻人在车里道:“这位大哥,那里去?”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回过头来:“我去看看!”

  姓郭的年轻人道:“不能去!”

  “怎么了?”

  “你忘了沙匪了?”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这才猛想起,一惊忙坐回车辕,可是他道:“沙匪怎么会只来一个人?而且还这么……”

  “我也不敢说一定是,可是不能不防,是不是?”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没说话,可是他也没再动,显然他是赞同姓郭的年轻人的说法。

  只听姓郭的年轻人又道:“这位大哥,你说,他要不是个死人,咱们说的话,他听得见么?”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忙道:“听得见。”

  已经这么近了,那有听不见的道理?“既然听得见,明知道已经让人识破了,还这么躺着装死,有什么意思?”

  “说得就是……”

  忽听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都给我住口!”

  随着这话声,那个原以为是死人的黑衣人直直的坐了起来,现在看见他的正面了,长发披肩,奇瘦,像具干枯了的僵尸,脸上没一点血色。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倒抽一口冷气:“真是……”

  真是什么,他没说出口,他绝对庆幸,他没有过去看个究竟。

  说着话,他跟另一个中年汉子都往后挪身子,可惜车辕挡着,都挪不动。

  只听僵尸似的黑衣人又说了话:“你们这两辆车里,昨天夜里有人杀了人,是么?”

  没人答话,没人敢答话。

  姓郭的年轻人答了话:“是的!”

  “是谁?”

  “是我。”

  “我看不见你!”

  “我这就让看见。”

  姓郭的年轻人下了车,走到车前:“看见了么?”

  僵尸似的黑衣人两眼之中突然闪现两道冷芒,比电还亮,可是很快的又隐敛不见了:“杀人的是你?”

  显然,他看见了。

  “不错。”

  “小子,你才多大年纪?”

  “这跟年纪有关么?”

  “你能杀人?敢杀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些沙匪里,有人年纪也不大,他们都能当沙匪,我又怎么不能杀人、不敢杀人?”

  “不错,他们之中年纪轻轻,不过廿几岁,廿几岁就死了,叫人怎么能不疼?”

  僵尸似的黑衣人突然前扑后仰,并且发出一声声像哭似的怪声,刺耳难听,让人毛骨悚然。

  还好,他很快就停住了:“小子,你姓什么?叫什么?”

  姓郭年轻人毫不犹豫:“我叫郭解,你不会认识我。”

  “你是什么东西?我会认识你,我是看会不会认识你家大人。”

  “也不会,我家大人已经都没了。”

  “你是说都死了?”

  “是的。”

  僵尸似的黑衣人以拳捶地,砰然有声,黄尘飞起:“令人好恨!”

  “你恨什么?”

  “我只能杀你一个!”

  “你这么恨我?”

  “你可知道,你杀的是什么人?”

  “沙匪!”

  僵尸似的黑衣人厉声道:“我是说,你可知道,他是我什么人?”

  “不知道!”

  本来嘛!年轻人郭解怎么会知道。

  “他是我外甥。”

  “你是他舅舅?”

  “亲娘舅!”

  “那就难怪你这么恨我了。”

  “你明白了?”

  “我倒认为你不该恨我。”

  “那我该恨谁?”

  “他的爹娘。”

  “为什么?”

  “他的爹娘没教好他。”

  “他自小就没了爹,他的娘是我妹妹,他是在姥姥家长大的。”

  “那你这个做舅舅的该自绝。”

  “你……”

  “因为你没有管好他。”

  “住口……”

  “难道我说的不是理?”

  “我叫你住口!”

  “今天你知道来找我报仇,那些沙匪又杀过多少人,他们的亲人又找谁报仇?”

  僵尸似的黑衣人一袭黑衣吹了气似的忽然鼓起,一头长发也根根竖起,两眼冷芒暴射,霍地站起,望之吓人。

  年轻人郭解像没看见:“你要是能知过,就此回去,你还能保住你一条命,否则,连你的命也得赔上……”

  他话还没说完。

  僵尸似的黑衣人身子已经腾空,带着一阵冰冷的阴风扑了过来。

  地上的黄尘随着一阵旋风飞起,吓人!年轻人郭解没动,谁也没见他动,只看见僵尸似的黑衣人扑近了他,人影跟他一合,随见僵尸似的黑衣人又飞了回去,来像一阵风,去也像一阵风,落回了原处,他两眼冷芒连闪,脸上表情怪异。

  年轻人郭解又说了话:“我说的怎么样?”

  僵尸似的黑衣人也说了话:“小子,你今年多大?”

  “二十。”

  “你是怎么练的?谁教的?”

  年轻人郭解没说话。

  “我问你话!”

  “我不想说,说了你不爱听。”

  “我不爱听?”

  “不是我行,是你自己不济!”

  “住口!”

  “看,是不是?”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你可听说过‘活尸’?”

  他可真像一具活尸!“没听说过。”

  “你敢……”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说我‘活尸’不济的,放眼当今,你是头一个。”

  “是么?”

  “你究竟跟谁学的?”

  “我说过了,我不想说。”

  “你……”

  “不要再说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难怪你敢碰‘大漠十兄弟’!”

  “‘大漠十兄弟’?”

  “你不知道‘大漠十兄弟’?”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大漠十兄弟’?”

  “我应该知道么?”

  “你从那里来?”

  “漠北。”  。

  “那你应该知道。”

  “奈何我就是不知道。”

  “你没说实话!”

  “有那个必要么?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还真是,知道与不知道,似乎无关紧要。

  僵尸似的黑衣人道:“我那外甥他们磕头拜把一共十个,所以叫‘大漠十兄弟’。”

  “原来就是那帮沙匪!”

  僵尸似的黑衣人脸色一变:“他们号称‘大漠十兄弟’。”

  “不管号称什么,仍然是沙匪。”

  “不许你叫他们沙匪!”

  “怎么,你也怕沙匪不好听?那就叫他们从此不要再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僵尸似的黑衣人还要再说。

  “不要再说了,回去告诉他们吧!”

  僵尸似的黑衣人还要再说。

  “我叫你不要说了!”

  僵尸似的黑衣人突然振臂大叫:“你叫我不要说了?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

  他终于碰上了一个。

  “我是为你好。”

  “我不能这样走,要是我这样走了,从此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胜败乃兵家常事。”

  “那是对一般人说的,不是对我‘活尸’。”

  “你把胜败看得这么重?”

  “当然,重逾性命。”

  “那你要怎么样?”

  “我既然找上了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太自负了!”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个。”

  “我本来是不愿为己太甚,可是你非要决出个生死,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你不再让我走了?”

  “愿你三思。”

  “我又何止三思!”

  僵尸似的黑衣人再度离地飘起,幽灵似的,随风扑向年轻人郭解,比头一次扑击还要快,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扑近,扑到一半他便扬了双手,两蓬黑雾似的东西,满天花雨似的,分左右罩向年轻人郭解。

  年轻人郭解也扬了手,双手同时往外一挥。

  那两蓬黑雾似的东西似遇到了狂风吹袭,忽地折回,全打在了僵尸似的黑衣人头、脸、身上。

  僵尸似的黑衣人一声刺耳难听的惨叫,双掌回插,“噗!”

  “噗!”两声,一插进心窝,一插进天灵,然后砰然倒下,没再动一动,只是全身冒起青烟,阵阵恶臭,中人欲呕。

  年轻人郭解呆了一呆!年岁稍长中年汉子惊叫:“他自绝了!”

  僵尸似的黑衣人是自绝了,只是照这情形看,不自绝他也活不了了。

  他自绝应该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把胜负看得太重,正如他所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明知不敌,只有自绝。第二,自食恶果,被自己的毒物所伤,明知活不了了,不如自绝,免得痛苦出丑。

  不管怎么说,僵尸似的黑衣人都够刚烈的。

  就这么转眼工夫,青烟冒起,恶臭随风飘尽,地上已只剩了一付白骨。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跟另一个中年汉子那见过这个?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哆嗦。

  年轻人郭解转身上车,道:“这位大哥,咱们绕着过去。”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忙拉缰挥鞭,赶着马车避开路中,从一旁过去。

  前车这么走,后车当然也这么走;可是后头赶车的中年汉子还是看见了那具白骨,吓得直叫!从这一刻,一直到日头偏了西,前车、后车谁都没再说话,只听得见轮声跟蹄声。

  本来半路上要停下来吃干粮的,可是这么一来谁也吃不下了,一直到日头偏了西,谁也没觉得饿。

  日头偏西的时候,进了这座城。

  这座城还是座边城,虽然还是座边城,可比那个关口强多了。

  当然,这是座城,那只是个关口。

  这座城不大不小,住家多了,也有了街道市集;进了这座城,你才知道大漠已经远了,你也才知道什么是热闹。

  进城没多远,前车就在大街旁停下了;前车停下,后车当然也停下了。

  年岁稍长中年汉子道:“大侠,我们东家到了。”

  年轻人郭解不让这么叫,可是人家说什么也不敢再叫他“老弟”,年轻人郭解没再说什么,他明白,是该下车、该分手的时候丁,他下了车。

  中年人从后车过来了,一脸感激,拱手:“仰仗恩公,我们这一冢又一次死里逃生。”

  年轻人郭解道:“我当不起……”

  “恩公就别再客气了,救命之恩,不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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