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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东方玉武林玺-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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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快的掩上房门,一下掠到榻前,取过一条棉被,卷成上形,然后又盖上一条薄被,如果有人从窗外望来。一定认为他喝醉睡熟了!
  银拂道人微徽一笑,身形一闪,已到右首墙下,双尹在壁上连按几按,但听墙下响起一阵轻震,木榻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窟。
  银拂道人一下往地窟中钻了下去,接着木榻又缓缓移开,恢复了原状。
  约摸过了顿饭工夫,离柳家庄院三里外一处土冈上的松林中,从地下缓缓冒出一颗人头,渐渐露出双肩,渐渐露出全身。
  那是一个银髯飘胸的老道人!
  当他全身出地面,才轻轻一跃,跳出仅容身子钻出来的小穴,回头看去,那小穴在他离开的一刹那间,已被一块连着树根的草皮所掩盖,再也看不到丝毫痕迹!
  银拂道人暗暗赞叹:“当初设计这座地穴的人,当真匠心独运,巧妙无比!”
  心中想着,人已一闪出林,展开轻功,黑夜之中,宛如一头灰鹤,朝西飞掠而去。
  不消半个时辰,银拂道人已经回到黄桥铺。
  这所小小山村,敢情已被恶兽吓破了胆子,此刻整个村中,早已不见一点灯光!
  数十幢土坦茅檐的房屋,零星散处在一座小山岗的东首,黑沉沉地一片死寂,甚至连小儿都不敢夜哭!
  黄桥铺就是以这座小山岗做屏障,小山向西,就是横亘湘,鄂,赣三省的幕阜山脉了。
  龙图殿就建在山麓下,也成了黄桥铺西首入村的门户。
  银拂道人在村中巡视了一遍,便由龙图展向西,往山中行去。
  山村不远,经过一片棉花田,迎面就是一座峻拔高峰,山势连绵!
  银拂道人随着山径,堪堪转过山脚,瞥见十数丈外一棵大树之下,黑幢幢的蹲坐着一头巨兽!急忙停步,凝足目力朝那巨兽瞧去!
  他修为功深,虽在黑夜,仍可看的清楚中那巨兽一头长发,生相狰恶,极似金毛狒狒!
  银拂道人心中暗道:“此种金毛狒狒,生性凶残,力猛于虎,生长在云贵深山之中,怎会跑到幕阜山来了?”
  心念转动,人已缓步走出,迎着金毛狒狒过去。
  那金毛狒狒蹲坐在大树之下,骤睹有人迎着它走来,口中低啸一声,突然人立而起,双爪作势,大有扑噬之意!
  银拂道人看它这一站起,足有一人来高,倒也不敢大意,左手当胸,银拂一指,沉喝道:“孽畜,你不在深山大泽,跑到此地,伤害无辜村民,见了贫道,还敢发威?”
  口中说着,脚下并未稍停,道袍飘然,缓步行去。
  那金毛狒狒似是怒极,不待银拂道人走近,猛地后足一点,虎跃而起,凌空扑来,两只毛茸茸的钢爪,直向银拂道人当头抓落!
  银拂道人突然心中一动“最凶猛的猛兽,扑攫敌人,决无身法,这头金毛狒狒,竟似久经训练,扑来的姿势,居然是一记‘卧虎扑羊’的招式!”
  老道长久经大敌,心念电转,人却凝立不动,直待金毛狒狒快扑到头顶,口中大喝一声:“孽畜敢尔!”右手倏扬,手中银拂,已然迎着拂出!
  他早已存下替黄桥铺居民除害之心,这一拂几乎贯注了八成真力,岂同小可。
  银拂出手,但见一道银道,势若匹练,飞卷而出!
  金毛狒狒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一个庞大身躯,像抛绣珠一般,凌空甩起,真摔出两丈之外,砰然坠地。
  这一声惨叫,听的银拂道人幕然一怔:“这金毛狒狒,竟会是人!”
  这下虽然使他大感意外,但也有几分早在他预料之中!
  那是和云阳子谈到恶兽之事,他曾以“传音入密”告诉云阳子,认为此地正面幕阜山脉,和千面教总坛近在咫尺,忽然出现恶兽,连续伤人,也许是千面教豢养之物。
  九岭山有他们秘密巢穴,幕阜山也极可能会有他们秘密之处,不愿附近居民入山,才纵兽伤人。没想到伤人恶兽,竟然会是人改扮的,这一发现证明自己料想不错,幕阜山果然也有千面教人的巢穴!
  他江湖经验何等老到,心念闪电一动,人已飞掠过去,落到那金毛狒拂面前,俯身瞧去!
  果见金毛狒狒胸腹间有一道密扣,里面一个黑衣汉子,已被自己一拂扫死!
  解开皮扣,在他身上搜索了一遍,只有一柄匕首和一支特制的信号火花,和颈上悬挂的一块铜牌。
  银拂道人取出“化骨丹”,挑了少许弹到黑衣汉子身上,正待站起身来,突然远处传来一声低啸!
  心中不觉一动,暗想:“这啸声准是他同伴找来了!”
  立即拉起金毛狒狒的皮衣,一下披到身上,口中同样低啸了声,算是回答。
  果然,他啸甫落,但见一条黑影,从远处飞驰来,又是一头长发披肩的金毛狒狒。
  银拂道人那里还怠慢,立即迎了上去。
  那金毛狒狒右爪扬起,朝银拂道人打了个手式。
  银拂道人不知他打手式的意思?也只好举起右爪,依棒画葫芦,打了个手式。
  这下可能出了差错!
  那金毛拂狒突然暴退数尺,炯炯目光盯注着银拂道人,口中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
  银拂道人见多识广,已经听出他说的正是苗语,但自己却是答不上话去,双手倏然向后一掀,丢开狒皮,大开一声:“孽畜,还不束手就缚?”
  那金毛狒狒骤睹银拂道人露出身来,同时亲叱一声,双爪扬处,纵身朝银拂道人扑来!
  银拂道人这回可不敢再使银拂,左手袍袖一挥,只使了三成力道,朝前拂去。
  那金毛狒狒扑来的势道,何等凶猛,但堪堪扑到银拂道人前面,钢钩似利爪还没抓落,但觉呼的一声,一股劲风,直向自己卷来!
  双爪和衣袖乍接,响起砰然轻震,金毛狒狒差幸身上裹着一张厚皮,但还是被震的连退了两三步。
  交手一招,他已知这银髯老道的厉害,身形一停,忽然举手向上一挥,但听“嗤”的─声,一道火花,从他手中飞出。
  金毛狒狒同时一个转身,急如箭射,飞奔出去!
  他向空中打出火花,回头就逃,倒出银拂道人意料之外!
  因为自己既不能让火花信号飞起天空,使对方发觉有警,也不能让他选出手去,手中银拂一竖,正待追纵火花飞起,在这一瞬之间,但见金毛狒狒向空射起的一道信号火花,升空不到七八尺高,便自倏地灭去! 

  银拂道人怔的一怔,立即大喝一声:“孽畜还想逃么?”
  长身掠起,化作一道长虹,凌空朝那金毛狒狒身后追去!
  那金毛狒狒射出信号,拔腿飞跑,他已知道银拂道人的厉害,连头也不敢回,只是朝山径上急奔。
  根本不知道自己放出的那支火花没有升空,就已熄灭,此刻听到银拂道人的喝声,从身后追来,更是害怕,一路只是没命的狂奔。
  一兽一人,一先一后,衔尾疾驰,宛如两点流星,在山林间飞划而过,快的令人目不暇接。
  谗岩绝壑,林木山藤:就像流水般,一排排朝两人身后倒流而去!
  银拂道人一身功力,已臻化境,他真要追金毛狒狒,十个也追上了!
  他紧随在金毛狒狒身后,如影随形,只要一伸手,就可取他性命,但银拂道人并没出手,只是像农夫赶个牛一般,不时的在金毛狒狒身后叱喝。
  金毛狒狒一路没命狂奔,耳中不时听到老道跟在背后叱喝,几乎心胆俱裂,一心只希望快些回去,就有接应的人。
  这也正是银拂道人的心意,要他替自己带路。
  两人这一路疾奔,快逾追风,不多一回,已经奔行了二十多里,眼看山势迂回,愈来愈见险峻,已经追逐到人亦罕至的乱山之中!
  前面的金毛狒狒奔到一座峻岭之下,突然身形一闪,横跃而出,疾快无比的朝一道深谷中奔去!
  银拂道人早有准备,心知已到地头,那还容他逃脱?银拂从后挥出,一下圈住金毛狒狒的喉咙。
  但听“咯”的一声,那金毛狒狒的皮毛虽厚,也经不住老道人银拂一圈,喉骨立被勒断。
  银拂道人迅快解开皮扣,剥下狒皮,卷成一卷,压到一块大石下面,然后把那汉子拖入附近树林之中,挑了少许“化骨丹”弹到他身上。
  不消片刻,他自会化去。
  银拂道人闪身出林,飘然往谷中行去!
  那知走了十几步,发现一个金毛狒狒倒毙地上,看他死时的情形,似是正在往谷中奔去之时,被人从后追击所杀。
  而且这追击之人,掌力极重,居然透过金毛狒狒的厚皮,把这人的后脑击碎,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忖道:“此人又会是谁?他出手击毙金毛狒狒,看来倒似是友非敌。”
  想到这里,安然心中一动,迅疾忖道:“是了,这头金毛狒狒,定是看到自己的行动,准备往谷中报讯去的,如此说来,这人倒是帮了自己的忙!”
  举目四顾,却又看不到那人丝毫踪影,心知那人有意不肯和自己觅面,也就只得作罢了。
  这条山谷,并不太长。
  一回工夫,便已行到谷底,银拂道人立即隐住身形,凝目朝谷中望去!
  但见谷中路呈狭长,地方不大,中间是一片草坪,建着一座六角亭子,碧瓦红柱,围以白石栏杆。
  一道清涧,正好从亭前流过,大有曲水流筋之趣,把这座山谷,点缀的甚是幽静!
  亭中放一张竹编靠椅,椅上斜靠着一个醉眼迷糊,脸如青蟹的紫袍道人,边上放一张矮几,几上还放着一个大红酒葫芦。
  那蟹脸道人敢情喝醉了!
  他身边跪着一个秀发披肩,上身赤裸,只有脐下围着一块兽皮的少女,双手正在替蟹脸道人身上按摩。
  亭外草坪上,蹲坐了一对金毛狒狒,歪着头,朝亭中偷看,嘻开血盆大嘴,只是傻笑。
  银拂道人看清靠在竹椅上的蟹脸道人,心中不觉一怔,忖道:“看来江湖上一班邪魔外道,全给千面教请来了,此人不就是昔年大家称他有伏兽之能的蓝真人么?”
  这原是一瞥间的事,突见蹲坐在草坪上的两头金毛狒狒,忽然回过头来,四只铜铃般眼睛,闪着绿阴阴的光芒,直向自己停身之处直望!
  银拂道人看的暗暗一惊,忖道:“这两个金毛狒狒,竟有这般机警,不知是人是兽?”
  心念方动,那两头金毛狒狒突然低啸一声,双双人立而起,双瓜作势,嘻开大嘴,露出白谗谗的獠牙,好不狞恶?银拂道人睹状暗道:“这两头倒是真的金毛狒狒了!”
  躺在竹椅上的蓝真人沉喝道:“什么人?”
  两头金毛狒狒听到它主人的喝问,突然发起威来,齐声怒吼,张着双爪,一前一后,朝银拂道人隐身之处奔了过来,银拂道人那会去理睬两头野兽,身形腾空飞起,从奔来的两头金毛狒狒上越过,飘然落到亭前,含笑道:“蓝道友请了。” 

  正在替蓝真人按摩的半裸少女,口中叫了一声,纤腰一扭,忽然从亭中失去了踪影!
  银拂道人居然没看清她是如何走的?心头不觉一怔,忖道:“原来这苗女身手,也大非等闲!”
  蓝真人稍微仰头,定目瞧了一眼,哈的笑道:“张道兄宽夜而来,有什么事么?”
  随着话声,人已站了起来。
  那两只金毛狒狒看到主人起身招呼,立即嘻着大嘴,讪讪走开,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银拂道人知他把自己当作了风火道人,心中一动,也就将错就错的笑道:“贫道此来,自然和道兄有关了。”
  蓝真人蟹脸上,微微一怔,但未立即询问,一手捋着苍须,喝道:“徒儿,张道兄来了,还不快端茶来。”
  原来那半裸苗女,竟是他的徒弟,这对师徒,看来有些荒唐!
  只听地下有人娇声应道:“师傅不说,徒儿也已经端出来了。”
  随着话声,只见那半裸苗女手托银盘,盘中放着一盏香茗,忽然从地上冒了出来!
  悄盈盈把茗碗放到几上,欠欠身道:“张师伯请甩茶。”
  在她身后,接着又冒出一个半裸少女,手中捧着一张矮椅,放到茶几边上,也欠欠身道:“张师伯请坐。”
  银拂道人心中暗道:“原来这亭下还是个石窟!”
  一面望着两个眉目如画,身材美好的苗女,呵呵笑道:“蓝道兄真好福气,收了这般如花如玉的两个弟子。”
  两个半裸苗女嫣然一笑,很快退了下去。
  蓝真人面露得意之色,微微一笑,抬手道:“张道兄请坐。”
  银拂道人也不客气,在矮椅上坐下。
  蓝真人道:“道兄赶来,可是教主有什么指示么……”
  银拂道人心头不禁一动,暗道:“听他口气,不像千面教主仍然在柳府地下的天坛之中了。”
  一面却呵呵笑道:“蓝道兄猜的不对,贫道并非奉教主之命来的。”
  蓝真人道:“那么道兄有何见教?”
  银拂道人道:“好说,好说,贫道是给道兄送信来的。”
  蓝真人面露诧异,问道:“给贫道送信?”
  银拂道人道:“不错,若非事情紧急,贫道还不用连夜赶来呢!”
  蓝真人道:“究是什么急事,劳动道兄大驾亲自赶来?”
  银拂道人拂髯一笑,伸手指亭前两头金毛狒狒道:“为它们惹出来的事。”
  蓝真人愈听愈奇,说道:“它们惹了什么事?”
  银拂道人道:“道兄可知道云阳子已经到九江么?”
  蓝真人点头道:“贫道已经听说了。”
  银拂道人道:“云阳子今日中午,经过黄桥铺,盟主命贫道在龙图殿设宴款待,表示欢迎之忱,当时黄桥铺村民,推派代表,求见云阳子,诉述村人屡遭怪兽伤害,死伤多人,请求云阳子除妖,云阳子当时就一口答应下来。” 

  蓝真人道:“云阳子要待如何?”
  银拂道人道:“他到了柳府,就把此事当众说出,本来云阳子要亲自前来,但经平跛子和万里游龙两人,自告奋勇,约在明日清晨,前来搜山,贫道得到此讯,特地赶来,通知道兄。”
  蓝真人脸色微微一变,两道熠熠眼神注着银拂道人,问道:“道兄此话当真?”
  银拂道人拂髯笑道:“这是今晚席上决定之事,自然是真的了。”
  蓝真人点点头道:“多谢道兄。”
  说到这里,突然嘬口发出一声长啸。
  他忽然发起长啸,银拂道人便已觉事出有因,但还没想到自己在谈话之中,已然露了马脚。
  蓝真人啸声出口,久久不见回音,目中金芒一闪,忽然大笑一声道:“张道兄来的正好。”
  左脚轻轻一点:人已霍地站了起来。
  银拂道人自恃功力,那会把蓝真人放在眼里,一手捋着银髯,笑道:“蓝道兄……”
  话甫出口,突觉矮椅向下一沉,身子直向下面陷去,暗叫一声:“不好!”
  要等提气上跃,突觉一股强猛的暗劲,当头直压而下!
  银拂道人只觉眼前一暗,登时一片漆黑,连人带椅如坠下千丈绝壑,直向下面落去。
  伸手一抓,但觉四周石壁,光滑如削,没有一点可以攀援借力之处!
  这样一直沉落十四五丈深,才算落到上面,心头暗暗吃惊,立即仰脸沉喝道:“蓝法鹤,你怎的对贫道下起手来了?”
  但听蓝真人大声笑道:“朋友假冒张道兄,如今身陷五狼关,你且看看四周铁槛中,这五头巨狼,都是天山异种,力能撕虎豹,朋友功力再高,也将立膏狼吻,只要真人一声暗语,立时就可把它们放出来。” 

  银拂道人还没回答,突听四周响起一阵刺耳的狼嗥之声!
  这一阵狼嗥,声音凄厉,响若虎吼,果然与普通狼嗥,大不相同,急急凝目望去。
  他内功深湛,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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