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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怒剑狂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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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 剑 狂 花
    作者:古龙(丁情代笔)
第一部 花灿烂,人有情
序言 雪地里的恨
第 一 章 大典前夕
第 二 章 最穷的杀手
第 三 章 雨的洗礼
第 四 章 好请客的白先生
第 五 章 泪痕·春雨
第 六 章 瘦瘦的面
第 七 章 “左右再见”
第 八 章 三少爷的女儿
第 九 章 剑中的弯弯刀光
第 十 章 一夕成名
第十一章 够味的女人
第二部 儿需成名,酒须醉
第 一 章 没有交手的决斗
第 二 章 空地上的破摊子
第 三 章 棺材里的死人
第 四 章 左手臂上的菊花
第 五 章 第三者
第 六 章 神剑山庄的奇遇
第 七 章 女人的年龄
第八章 名字叫“和尚”的女人
第九章 神剑山庄的藏剑居
第三部 浪子的无奈
第 一 章 三少爷和他的剑
第 二 章 雨中的花朵
第 三 章 女人的本钱
第 四 章 花的无语
第 五 章 蝙蝠之战
第 六 章 尼姑庵里的和尚
第 七 章 是谁杀了心无师太
第 八 章 不好玩的阴谋
第 九 章 树木的悲哀
第四部 往事如烟
第 一 章 又见公主
第 二 章 海洋深处的地方
第 三 章 多么平凡的一声
第 四 章 剑的双锋
第 五 章 四月初四
第五部 真 象
第 一 章 天堂·地狱
第 二 章 又见洞天
第 三 章 最后的赌本
 标题 
古龙《怒剑狂花》
序言 雪地里的恨
  二月初二,龙抬头。
  冬尽,初春。
  雪却仍飘着,满天雪花,大地一片苍茫。古老有劲的松树上沾满了银白的雪花,有
风吹过,刚停息在树叶上的雪花又被吹起,吹入那无边无际的风雪里。
  钟毁灭狂奔着。
  他的鼻子、他的耳朵、他的嘴唇他的手都已被寒雪冻得发紫了,他的眼睛里却充满
了血丝。
  一种在怒气到了极限时才会出现的血丝。
  他已狂奔了一天一夜,却丝毫不见有疲倦之意,就算有一丝丝,也早已被心中的怒
气给吞噬了。
  他奔、他怒,为的只不过是赶到一个地方,去和一个从小结拜的好兄弟决斗。
  既然是从小结拜的好兄弟,为什么还要决斗呢?
  同样在雪地里,同样的寒气刺骨,皇甫擎天的鼻子、耳朵、嘴唇和他的手都很红润。
  一种很温暖的红润,一种只有在火旁才会有的红润。
  用柘木架成的火堆上摆着一个铁锅,铁锅里放着银白的雪团。
  雪在铁锅里逐渐溶化,只一会儿的时间,银白的雪团已不见了,已化成了一锅纯净
的水。
  水面上缓缓的冒出的白烟,由淡而浓,再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喝到一杯热腾腾的
茶。
  他起火煮茶,为的只是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从小结拜的好兄弟,等着和他碰面,等着和他决斗。
  既然是从小结拜的好兄弟,为什么还要决斗呢?
  钟毁灭十七岁崛起江湖,二十一岁就已被人称为“九天鬼帝”,身经大小四十二战,
至今从未败过一次。
  他高大强壮,个性豪爽却又带着冷酷无情,是个极不好惹的人,而且言出必行,如
果他说他要不择手段去对付一个人,那么这一个人唯一能躲过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不
要出生到这个世上来。
  为了达到目的,就算要他拿“魔魔”属下子弟四千七百颗头颅去换,他也在所不惜。
  “魔魔”是钟毁灭自创的组织,从开创至今,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却已将自
河朔中原到关东这条线上最重要的三十九条路绿林豪杰,统统收拢组织成一个江湖中空
前未有的超级帮会。
  现在钟毁灭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渐渐成为江湖豪杰心目中一个新的形象英雄与
魔鬼的结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形象是怎样造成的。
  他平生从不相信任何人,唯一的莫逆就是皇甫擎天。
  皇甫世家代代为官,“皇甫”是皇帝所赐之姓,他们本姓“甫”。
  皇甫擎天的曾组父甫水钢平息了关东大乱,皇帝为了嘉奖他,特赐“皇”姓冠于甫
字之上,于是甫水钢就成了皇甫水钢。
  甫擎天当然也成了皇甫擎天。
  他威武英俊,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总是带着爽朗的笑容,就连他的仇敌都不能不
承认他是条少见的男子汉,而在他身边,绝不会缺少美女陪伴。
  这些还不是他最值得骄傲之处。
  在他这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是他在二十四岁时,就以他的武功智慧和做
人做事的明快作风,继承了他父亲的官位。
  上任不到半年,他任职的省城之内就再也看不到强盗小偷之类的人,两年里就已肃
清了附近的武林败类。
  现在皇甫擎天才二十七岁,声名却已响遍了江湖,他一生中好友甚多,结拜的却只
有一个。
  就是“九天鬼帝”钟毁灭。
  雪花如雾般的飘着,既银白又苍茫。
  钟毁灭的眉睫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却盖不住那满腔的怒火。
  他身上的那一件深蓝色的长披风,随着他奔跑而随风扬起,就宛如蝙蝠的双翼在振
翅。
  蝙蝠飞翔,静而快速。
  钟毁灭的脚步声却早已传遍了整个山谷,惊飞了无数的山鸟和野兽。
  也使皇甫擎天微微的抬了抬头。
  他将欲喝的茶杯停留在唇边,一双明亮的眼晴凝视着脚步声的来源处。
  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你如果仔细看,一定可以发觉在他的眉宇间,有着一
抹淡淡的无奈,和一丝轻轻的痛苦。
  他的无奈是为了什么?
  他的痛苦是为了什么?
  为了即将开始的决斗?
  脚步声渐大渐急。
  皇甫擎天缓缓站起,眉宇间的无奈和痛苦更浓。
  远处终于出现了人影。
  一个像蝙蝠的人影。
  皇甫擎天终于站定了,长披风已不再扬起。
  钟毁灭一双锐利如豹的眼睛直盯着皇甫擎天。
  如果目光能杀人,皇甫擎天现在大概已被杀了十七八次了。
  皇甫擎天的目光迎合着钟毁灭,他的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钟毁灭的刀在背上。
  皇甫擎天的剑在手。
  漆黑的刀,纯白如雪的剑。
  黑如死亡的刀。
  纯白岂非也如死亡?
  刀与剑之间的距离已渐渐近了。
  他们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渐渐近了。
  杀气已现,渐浓。
  浓如雪。
  钟毁灭终于走到皇甫擎天的面前,突然拔刀,刀光如死亡般遥远,却又美丽如阳光
下的玫瑰。
  刀气就在皇甫擎天的眉睫间。
  皇甫擎天不动。
  刀光划过,一丈外的古松树枝纷纷断落,枝叶上的雪花也纷纷掉落,如美人的珠泪
般落下。
  然后刀光就忽然不见了。
  刀还在,在雪地里。
  钟毁灭拔刀、划过、插入雪地里。
  刀身直没雪中,刀柄仍在幌。
  钟毁灭用的也是天下无双的刀法。
  漆黑的刀,苍白的手。
  钟毁灭的脸色更苍白。他的脸上充满了怒意,瞳孔也已在收缩。
  皇甫擎天仍在凝视着他,发亮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一种不知是已接近解脱时的欢愉?还是无可奈何的悲伤?
  两个人的目光接触,仿佛触起了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就仿佛遥远苍穹中划过的流
星般。
  “你好。”皇甫擎天忽然开口说。
  “我好。”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
  “我当然好,你当然一定知道。”钟毁灭淡淡的说:“否则你怎又会约我来?”
  皇甫擎天的眼中仿佛有针在刺他,他转头注视着远方一棵不知名的树,过了很久,
才又缓缓的说:“你错了。”
  “我错了。”
  “你错在不该来的。”
  “我是错了。”钟毁灭说:“错在不该跟你结拜。”
  他脸上的怒意仿佛淡了些。他接着又说:“如果我们没有结拜,如果我不是你的朋
友。”钟毁灭仿佛在冷嘲:“我的心里就不会有气,你也就不会有痛苦。”
  皇甫擎天目光重落,再次凝视着他。
  “你错了,我也错了。”皇甫擎天淡淡的说:“你错在跟我结拜,我错在我是皇甫
世家的人。”
  “不是,我们都没有错,错只错在命运。”钟毁灭说:“命运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
为什么要让你是皇甫擎天,我是钟毁灭?”
  刀光重现。
  话声一落,钟毁灭就已拔出雪中的刀。
  刀光一间,这次断落的不是一丈外的松树,而是皇甫擎天的发丝。
  如果不是他闪的快,断的恐怕是头颅了。
  刀光漫天,刀如闪电。
  刀声破空。
  皇甫擎天连闪了七次身法,却是无法甩脱那柄漆黑的刀。
  钟毁灭眼中的血丝又浓了,浓如火。
  漆黑的刀,纯白的剑。
  刀与剑相碰,迸出火花,就仿佛流星相碰时所发出的火花般灿烂。
  火花和目中的怒意几乎已快将皇甫擎天燃烧。
  钟毁灭的残、怒、狠、快,都已在他的一刀一刀下展露了出来。
  反手一刀,淡淡的斜挑而上。
  皇甫擎天明明看见他这一刀的出手和部位,,明明可以躲得过的,可是等这一刀到
了他的眼前,他却还是无法避开。
  刀光划过,血花溅起。
  血花如雪花般溅飞,洒落。
  雪花凄凉,血花热情。
  皇甫擎天的左肩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已感觉到力量逐渐顺着流出的血而消
失。
  雪花银白,血花鲜红。
  血花很快的就和雪花凝结。
  银白瞬间成了鲜红,就宛如蔷薇绽放般红艳、凄美、哀怨。
  钟毁灭的眼孔中已看不见血丝了,他的双眼已红得如蔷薇,刀却还是漆黑的。
  漆黑得就仿佛死亡前那一刻那样陌生、遥远,却又仿佛是你至交好友般的拥抱着你。
  皇甫擎天的瞳孔仿佛在扩散,他的眼中已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两种颜色。
  漆黑和银白。
  并不是漆黑的那一刀,并不是银白的那团风雪。
  当那一刀向他砍过来时,他没有看见那一刀的锋芒,只看见那一片漆黑。
  只看见如情人张开双臂般的漆黑,柔柔的向他涌了过来。
  就在这一片漆黑刚要拥住皇甫擎天时,忽然停了下来。
  钟毁灭高举着漆黑如死亡的刀,凝注着已快虚脱的皇府擎天,他的眼中露出种无法
叙述的表情。
  那是种又恨、又同情,还带有一些悲伤。
  到底是结拜的兄弟,在最后的一刹那间,钟毁灭面临了抉择。
  这一刀是砍下去?或是不砍?
  砍下去,从此江湖中再也没有皇甫擎天这个人。
  不砍,后果…………
  命运的改变,往往在于人的一念间。
  如果在最后一刹那间,钟毁灭不迟疑了一下,这个故事或许就无法发展下去。
  砍?不砍?
  就在钟毁灭内心自我挣扎时,他看见一柄纯白带有冰冷光芒的剑,无声无息的刺人
他的右胸第七根和第八根肋骨间。
  然后他的人就仿佛泥般的躺了下去,一倒下去,就看见皇甫擎天高高的站在他的面
前,手中纯白的剑尖上正在滴着鲜红的血。
  “就因为你是皇甫擎天,才要这么做?”钟毁灭忽然问道。
  “是的。”皇甫擎天的声音仿佛有了痛苦之意。
  “就因为你是钟毁灭,我才必须这么做。”
  “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
  “不能。”
  “因为你是皇甫擎天。”钟毁灭说:“做官的要杀人,一定要等到命令下达时,才
可杀人?”
  “是的。”
  钟毁灭冷笑,他将头转向别处,将目光停留在远处一棵古松上的一只不知名的飞鸟
上。
  “你为官,我为寇,所以你就必须抓我,因为这是自千古以来就不变的道理?”
  “是的。”皇甫擎天淡淡的回答着。
  “好。”钟毁灭回过头来,深深的注视他。“你不愧为我钟毁灭的结拜兄弟。”
  风在吹,吹过雪地,带走了血腥,带走了寒意,带走了残冬…………
  无论风带走了任何东西,有一样却是任凭谁也无法带走的。
  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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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 
古龙《怒剑狂花》第一部
第一章 大典前夕

  正月十四。
  济南。
  载思关上了门。把这济南古城中千年不变的风雪关在门外,脱下了他那件以深蓝绒
为面做成的蓝貂斗蓬,挂在他左边一个用檀木枝做成的衣架上,回过身时,右手已拿起
一杯泛着淡蓝的水晶杯。
  水晶杯中盛着紫色的波斯葡萄酒。
  水晶杯是从檀木桌上拿起的,檀木桌就在火盆旁,火盆就在檀木椅旁。
  载思舒服的坐下,轻轻的啜了一口葡萄酒。
  他喜欢名马佳人华衣美酒,喜欢享受。
  他喜欢蓝色。
  对每一件事他都非常讲究挑剔,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精密计划,绝不肯多浪费一分
力气,也不会有一点疏忽,就连这些生活上的细节都不例外。
  这就是载思。
  他能够活到现在,能够以二十六岁这么年轻的岁数就当上南郡王的师爷,也许就因
为他是这么样一个人。
  精致华美而温暖的屋子,甘香甜美的酒,己经把他身体内的寒气完全驱除。
  可是他却忽然觉得很疲倦。
  为了筹备明天的大典,这半个月来他已经把自己生活的规律完全搞乱了。
  他绝不能让明天这件事发生任何一点错误,任何一点微小的错误,都可能会造成永
远无法弥补的大错。
  那时不但他自己将悔恨终生,他的主人也要受到连累。
  甚至连江湖中的大局都会因此而改变。
  更重的是,他绝不能让皇甫擎天如日中天的事业和声名,受到一点打击和损害。
  载思这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两件事,就是“错误”和“失败”。
  皇甫擎天的确不能受到一点打击和损害。
  他二十四岁接掌父位,至今已二十四年了,从未做错,或失败过一次。

  喝完了第一杯酒时,载思已经把策划明天这次大典的前前后后经过从头又想了三遍。
  他的酒一向喝得很慢,思绪却极快。
  明天是济南府五年一次的“艳花大典”,又是南郡王被皇上封为“无敌大将军”接
圣旨的日子。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可以算是件轰动官场和江湖的大事。
  最使人震惊的一点是,这五年一次选出来的“花魁”,很可能是南郡王离散失踪二
十年的女儿。
  二十年前,南郡王大义灭亲,亲自捉拿结拜兄弟“九天鬼帝”钟毁灭。
  这件事不但轰动江湖,也使得他的声名更上一层楼。
  可是就在他凯旋回来时,他妻子林淑君的“淑园山庄”竟已被毁,林淑君和刚出生
的女儿都失踪了,生死不知。
  尽管毁灭“淑园山庄”的凶手一直都未查出,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人一定是钟
毁灭最亲信的人,也是后来将钟毁灭救出天牢的人。
  一想到钟毁灭,江湖中每个人都绝对相信,他是个报仇心极重的人,而且是个极不
好惹的人。
  钟毁灭逃狱后,每个人都深信他一定很快会有报复行动,就连皇甫擎天都已做了最
坏的打算。
  然而事实却出人意料之外,钟毁灭不但没有报复,连人竟似忽然消失了,就好像江
湖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天色已渐渐暗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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