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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上官鼎超凡岛-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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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行的闻声一顿,猛刹双足,沉声道:“娄兄轻声点,你看出来了?”

  这两个人的声音一出,龙斐吓了一跳,暗骇道:“独啸天和娄乙,他们窜到这里来了!”

  想还未了,忽听娄乙郑重道:“峰顶似是一只怪物!”

  独啸天显出不高兴的声音道:“娄兄似被那小子吓昏了,连个蠢物都怕起来了!”

  声音一落,他居然首先向峰顶冲登!但尚没有龙斐一半近,只见他刚刚看清楚,突又猛然下退,甚至还发出骇叫之声道:“娄兄快停,是条‘独目飞钵’!”

  听他惊恐之声,龙斐已知那怪蛇不寻常,不由更加紧张起来。

  娄乙显得比他更怕,颤声道:“帮主,快请准备七星雷,该物飞速如电,其毒无比,中者天下毫无解药。”

  独啸天沉声道:“七星雷管什么用,哪怕将这座峰炸毁了,要想伤一片鳞都不可能的哩!”

  娄乙闻言吓一跳,疑问道:“它已就青色了?”

  独啸天郑重道:“青色水到三千年,七星雷岂能无功,你去看看,它是否已达到了不能再变的黄色了。”

  娄乙鼓起勇气道:“帮主,这恐怕是那小子的死期到了,能将这条蛇目得到,那怕那花小子功力再高,他也必死在帮主的手下。”

  独啸天阴声长笑,得意的道:“问题就是难杀这条蛇了!”

  那一阵对话听到龙斐的耳,不同焦急莫名,暗暗发誓道:“这条蛇目如果真是我哥哥的克星,那我虽拚死也不让你们得到手中。”

  耳听娄乙兴奋的道:“帮主确知这蛇已成气候了?”

  独啸天肯定道:“凭它的颜色,和飞的速度,足证超过五千年了。”

  娄乙毅然道:“帮主,这蛇既已成气候,属下想到制之法啦。”

  独啸天点头道:“娄兄想到用活人之血去醉它?”

  “正是!”娄乙装出博古通今的姿态得意的挺挺胸,接着道:“帮主请在此看守‘独目飞钵’,让属下擒个人来!”

  独啸天摇头道:“来不及了,此峰四周数十里没有人屋,加之月已向西斜了,娄兄就算找到人来,只怕此蛇已不知去向啦!”

  娄乙豁然道:“那怎么办,此蛇一年一舞,机会难逢,岂不睁眼去良机?”

  独啸天道:“本座有一最简捷之法,不知娄兄同意否?”

  娄乙喜极道:“属下那有不同意之理,帮主请说。”

  独啸天突然一指点出,顿将娄乙点翻倒地,哈哈笑道:“娄兄既然同意,那只有借娄兄身体一用了!”

  这种出人意料的手段,简直将藏在暗中的龙斐都看得心惊肉跳,何况其身受的娄乙本人,这时他已躺在地下浑身发抖,但口然难言,只听他颤声道:“帮主你怎能拿属下开玩笑?”

  独啸天阴声笑道:“当然,本座怎会拿娄兄开玩笑,当前之事除了娄兄之外另无急救之法,而本座除了这一个机会,恐无扬眉吐气之时了,近来娄兄知道,本座已被那花小子追得毫无容身之地啦,娄兄随本座四十年之久,可说是忠心耿耿,如本座取得蛇目,今后必横扫武林无敌手,相信到时亦瞑目九泉了!”


  娄乙命在倾间,这时再也不相信他的狗肺了,咬牙恨道:“独啸天,你这灭绍人性的东西,我娄乙今晚才知道以往瞎了眼!”

  “嘿嘿!”独啸天阴声笑道:“娄兄,本座待你不薄,怎能出此怨言?

  不过,本座还是不怪你,始终你是助我成功的好帮手!“

  他说完,俯身提起娄乙,又笑道:“可惜娄兄近来消瘦多了,只怕血液不甚充沛哩!”

  娄乙已魂飞魄散,怎么也说不出话了,眼看着蛇光已渐渐接近,全身竟抖得波浪一般!

  独啸天刚刚走近峰顶,那蛇竟有灵性,猛将飞舞的速度一停,口中立发“哇哇”怪鸣。

  独啸天尚距十丈之远,他再也敢前进,双手一举,急将娄乙掷出!可怜那一生奸险的老贼竟连惨叫的知觉都没有了。

  怪蛇一见人影飞到,又是哇叫一声,腾身一绕,顿将娄乙困住在地!似鹤的蛇头,龙如利剑一般“嚓”声插入娄乙腹中,谁料竟连头带颈都没人口内。

  独啸天陡然发出开心的大笑道:“娄兄,你真能忍受痛苦,于吗一声不响啊,哈哈!”

  这时,龙斐竞紧张得心要往口里跳,他只等独啸天挖取蛇目就准备拼命了,左手短剑,紧紧握得流汗了。

  为时甚久,这才看到独啸天一步一步向怪蛇接近。

  距离只三尺,那老贼猛地一站,左手伸出一把抱住蛇颈,右手如电,火速拨出长剑!等蛇头拉出时,他剑尖宜向蛇目插去!

  龙斐一见大急,腾身发起,大喝道:“老贼看……”

  看字刚出,右手随着身体扬起!

  “龙斐住手!”

  他赤蝠未发,耳后峰后有人急声喝止!原来那竟是花无秋的声音!

  龙斐闻声人声,不禁欢声道:“哥哥快动手,蛇目不能让他取去,否则对你大不利!”

  一条影如电,笔直飞到他的头顶,肩头一紧,竟被那人影摄落地地!同时耳听花无秋又道:“让他取罢!”

  独啸天闻声心跳,胡乱挖出蛇目,翻身就逃,真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

  龙斐被摄在龙斐手中乱掐乱跳,大叫道:“快追啊!他将来不得了呀!”

  花无秋不但不迫,反而提起他就朝背道而窜,边走边道:“龙斐他走不了的。顶多到达峰下就会死的!”

  “那是什么原因?”

  花无秋已奔到相反一面峰下,这才将他松手放下解释道:“论时间,我和独啸天二同时到达顶峰,因为发现那怪蛇之故,及没有向他们下手,后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我也存心让他们得到蛇目之霎再同时夺宝杀人,谁料就在独啸天点倒娄乙之际,我耳中却听到惠明大师向我传音,她老人家叫我不可妄动,说那‘独自飞钵’是雌而不是雄的,雌的没有丹的,只有毒,雄的有丹而且更毒,说他们二人际非不动手,动手都得中毒死亡。”


  龙斐:然道:“原来如此,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知会中毒死亡呢?”

  花无秋道:“他们只知‘独目飞钵’有丹可练成奇功,却不知有雌雄之分。”

  龙斐道:“那我们为什么朝相反的方面逃走?追去看看不嘛?”

  花无秋郑重道:“那太危险,独啸天在发觉中毒之下,他岂不向我们拚命的,那种毒只要闻到一点气味都可置人于死地的。“

  龙斐道:“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吗?”

  花无秋摇头道:“此时他已尸骨无存了,一旦误中余毒可不划算了,总之他是死定了。”

  龙斐道:“现在我们向哪里去?”

  花无秋道:“追六王!”

  龙斐跟着奔出,同时将那没有左耳的老怪和黄衣女郎之事详细说了,并把六王等二十人也在场的事情告之。

  花无秋笑道:“你知道的还太少了,我已查出那‘天堂岛’而且不在海中哩。”

  龙斐大异道:“是岛不在海中?”

  花无秋道:“在从来无人去过的大沙漠中,那地方有两块绿洲,两洲之间有一百丈宽的绝沙,那沙即名无渡河,人行其少,九死一生!而洲的四周只有四条沙路,从前武林称为四天门,除四天门可通绿洲之外,那就非练到‘驾气千里’之境才能进人绿洲了。


  龙斐大惊道:“那我们如何去赴会?”

  花无秋道:“武林人物对此不服气,明知是死路也会去走的。

  龙斐点头道:“去是非去不可的,好在那里有内乱。”

  花无秋道:“问题就两洲不能错走,走到黄衣女郎那面顶多有场剑斗比赛,只有参加的才危险,不参加的在洲内没有问题,从有寻仇之事,也得会后出洲才有事情,假设走错了一面,冒失闯入没有左耳的才能怪那里,那就危险极了,一切暗斗,明斗,偷袭都会在那洲上发生,加之才能怪的力量雄厚无比,去的人谁也不敢保证生还。”


  龙斐问道:“那没有左耳朵的老怪听说是那黄衣女郎的叔叔?”

  花无秋笑道:“还有个没有右耳朵的哩,天下事就有这么巧,他们是两亲兄弟,而且是武林最秘密,最厉害的人物,他们姓海,听惠明大师说,他们的祖先曾仗着一套‘昊来剑法’竟霸占要盟主近一百五十年,因为中间有一代没有人才继起,于是隐迹江湖,一直到这两个缺耳的成人后才渐渐复与,但是,他们祖传‘昊天剑法’已不完整了,仅仅只练成三式,其余的竟不知遗失到哪里去了。”


  他停了一下又道:“那没有右耳的老头就是‘两谷老人’,是无人头陀所说的那个最厉害的老人,也就是黄衣女的养父,因为这对兄弟没有结婚,他们都没有亲生后代继承人。”

  龙斐道:“听说那黄衣女的父亲已成残废了。”

  花无秋道:“那是遭人暗算之故,据惠明大师想,很可能是他弟弟暗害的。”

  龙斐道:“对哟,听那黄衣女的口气,对此事早已怀疑啦!”

  花无秋道:“因之双方都出来明争暗斗了,一方就施展高手段收集党羽,一方则散发黄帖召集剑会。”

  两兄弟一直奔走到天亮,地势渐近平原,龙斐问道:“我们己到达什么地方了?”

  花无秋道:“前面就是黄河,我们沿河面而上,进潼关吃午饭,然后过河西赶路,务必在四日后赶到甘肃六盘山。”

  龙斐不问可知,他料定六王等人已朝六盘山去了,于是提起那辆马车的事来道:“哥哥还记得那辆黑马车嘛?”

  花无秋道:“记得,车中坐就是那位黄衣女!”

  龙斐道:“那辆马车已毁啦!”

  花无秋道:“那驾者已死在缺左耳手中,甚至那漠奴和海仆两大汉还负了重伤!”

  花无秋惊奇道:“哥哥也知道了!”

  花无秋道:“没有我,那两个婢女都得遭殃!”

  龙斐豁然道:“在暗中拦截老怪的原来就是哥哥,可惜那黄衣女尚在迷惑哩!”

  走着说着,不知时已近中午,但他们已接近潼关了,未几进了城,找到一家酒棂,随即大吃一顿,当酒菜到尾声时,龙斐忽然看到满楼座位的最后一桌有两个可疑人物,于是暗暗向花无秋丢眼色。

  花无秋轻声道:“你不认识他们吗?那就是黄衣女的手下。”

  龙斐道:“只认识几个,但这两人未见过。”

  花无秋道:“你看这面一桌四个,他们是缺耳老怪的人物,酒后定有场打斗,但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吃完就走。”

  谁料他们还未动身,而这面四人已下楼会帐去了,花无秋向他递个眼色,也跟着下楼,会完酒帐,轻声对龙斐道:“他们如果也过河,就得收拾他们。”

  事也凑巧,那四人不但也过河,而且是与他们同一渡舶。

  龙斐估计他们的年龄都有四五十了,但没有一个不是讨厌的家伙,船上的有多半是普通人,花无秋暗示不可动手。

  过了河时,路人行人更加往来不断,这又不是好下手的时机,这情形,花无秋准备放弃了。

  过江的时间不短,走不了几十里又是下午了,龙斐不断向背后看看,原来他们己超过那四前面了。

  鬼使神差,他发现那四居然也跟着走上一条路来,轻声向花无秋道:“现在可以了吧?”

  花无秋笑道:“无须我们动手!他们的对手前后都有,我俩也被夹在中间哩。”

  龙斐再回头,确见远远的跟着酒楼下另外两人,不禁轻笑道:“前面没有呀?”

  花无秋道:“转过前面弯道去了,看势双方还不致马上动手,不要露相,最迟不超过夜半就会打起来的。”

  龙斐笑道:“我看这四个怪汉动力不弱,黄衣女的手下不知如何?”

  天黑了,花无秋将在酒楼另外买的烤鸡,由纸包中拿出,撕出一半给龙斐笑声道:“我们不落店了,这就是我们的晚餐。”

  龙斐接过去笑道:“到半夜吃什么?”到时候再说罢,也许在死人身上能找到干粮!”尤斐暗暗惊讶他对事物的精细打算,竟对这种小事情都在事先有了计划。

  前面是一起伏的地形,道路由一座山下面绕过去的,花无秋看看行人已逐步稀少,于是轻声对龙斐道:“我看快点隐起来,双方可能要在这里干了。”

  说完向土山上一闪,瞬眼隐入杂林之内。龙斐紧紧的跟着,由杂林中穿过去,须臾到达山顶上,居然能将附近一目了然。

  花无秋急指道:“龙斐快看,我们去路早有三个人埋伏在道旁了,合上后面有五个了。”

  龙斐眼看这四个讨厌的家伙已通过土山,相隔埋伏之人已不到一箭之地了,突见那三人一齐冲出,其中一人大喝道:“来的可是二房手下乌合之众!”

  四人看到毫不动容,闻声仍往前进,为首的发出冷笑之厉吼道:“好大狗胆,原来大房竟公开叫阵了!你们报上名来。”

  原来双方都认识,全凭见面喝叱才搞清楚,在这时候,后面两人亦如飞追上,但却偷偷的准备暗袭。

  那上耳目甚灵,忽有两个猛地回身,迫使后面两人无法藏形,势逼所致,三方面都拔出家伙,一凑就火拚起来。

  五人一面作两端夹攻,四人一面立成靠背作战,大家不再开口,闷声猛扑,声势居然激烈异常。

  花无秋带着龙斐悄悄地接近下去,轻声道:“从这两方的力量看来,天堂岛的人竟是无一弱者!”

  不到一刻,五人一面忽又自东北角上赶到三人,一看竟是两女一男。

  龙斐认为是依云弄月到了,细心一看,喃喃道:“那两个中年妇人!”

  花无秋急以龙斐道:“那四人要走了,我们到半途截住收拾他们。”

  龙斐道:“不知他们向哪方走?同时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呀。”

  花无秋道:“我猜想他们必从这条原路前进,甚至料定他有重要事情在身。”

  不出所料,那四人不等对方的增援接近,同时发出一声大喊四把剑挥了四股光网,齐向西面三人猛冲,势不可挡,一下就冲出缺口,拼命拔腿狂奔。

  花无秋看准地势,带着龙斐急操小路,运足轻功,长身掠去。

  一口气奔出了五里地,在月光下又看到大出现在眼前,但花无秋突然一停,伸手将龙斐拉住道:“慢点!”

  花无秋道:“你有什么感觉?”

  龙斐闻言一怔,既而惊叫道:“荡妇草香,乾坤魔就在附近,哥哥随我来,千万勿放他走掉!”

  花无秋摄住不放,沉声道:“恐防有诈,刚才四人莫非是引我来的,也许我们恰巧中了预谋。”

  龙斐道:“我们偷偷去找如何?我能察出他藏身之地。”

  花无秋考虑一会,决然道:“只有这样做了,但仍是冒险。”

  龙斐抢身带路,小心前进,专择有遮蔽之处掩进。

  花无秋见他走的方向仍在去的一面,轻声道:“龙斐你凭什么把握?”

  龙斐道:“我练了‘魔影幻形’克制诀,他的荡妇草香自然引着我,这个我本来要告诉哥哥,可惜要须静坐三个月。”

  话未住口,他忽然发现谷口闪电般奔出一个人,竟是朝着大道上而来,灵机一动,立将龙斐带到近路边一处竹林中藏起,轻声道:“出来探看动静的人,我要将他生擒!”

  花无秋料事如神,那条如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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