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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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冷笑道:“你的确很有心智,说这是等而下之最低劣的方法在先,然后再让老夫用这种方法,你岂不等于是骂老大么?”
李燕月道:“草民不敢,只是既然来投效大人,就应该有听进谏并为四位大人谋,还望大人明鉴。”
索尼冷冷一笑道:“老夫认为你颇具心智,但是你不要在老夫面前卖弄你的心智,那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大人具大智慧,草民怎么敢!”
索尼道:“不管你怎么说,老夫仍要以杀人来试验你的忠诚。”
李燕月心里一紧,道:“草民刚说大人执意如此,草民仍愿意以大人的意愿及方法,来表现草民对大人的忠诚。请大人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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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索尼又深深地看了李燕月一眼,道:“老夫四个最大的阻碍,最大的眼中钉是铁海东,铁海东既不能轻动,动别个毫无价值,所以老夫不要你杀宦海官府里的人”
李燕月道:“那么大人是要草民”
“‘大刀会’伤我‘神武营’两个弟兄,你以为这帮叛逆该不该绳之以法,该不该杀?”
李燕月心头微一震,道:“该,千该万该。”
“那么,你就给老夫去消除这个‘大刀会’吧!”
“草民敢不敬遵,无如在执行大人所交代的任务之前,草民还有下情,却不敢不贡献于大人你。”
索尼淡然道:‘你说。’
“所谓叛逆,他们叛的是大清朝廷,而不是大人四位,那么大人一旦对他们采取行动,是不是会导致他们对大人四位……”
索尼冷冷一笑:“这一点老夫想过了,不管怎么样,他们绝不会倒向皇家,至于是否会导致他们转过剑头来对付老夫等,他们又岂奈何得了呢?老夫是何怕之有,将来老夫等一日当国,他们叛的仍是老夫等都是一样,所以老大对付他们,并没有任何顾虑。”
“既是大人没有顾虑,草民对大人交付的任务,自当尽心尽力去执行,只是大人既称要将他们绳之以法,那么以草民的身分去执行这个任务,是否师出无名?”
索尼脸色微沉道:“李燕月,你是不是太罗嗦了?”
“草民不得不先站稳自己的脚步”
索尼怒声截口:“你到底打算不打算投效老夫?”
“大人到底打算不打算重用草民?”
“李燕月,你要放明白,有能耐的人很多,老夫不一定非用你不用!”
李燕月淡然道:“大人,同样的,天下之大,不乏去处,草民也不一定非吃大人这碗饭不可的。”
索尼一拍桌椅扶手道:“你要知道,像你这种人,老夫若是不用,也绝不留!”
李燕月道:“大人已经这么做过了。”
“此时此地,不同于往昔,不同于别处。”
“在草民看来,都是一样。”
“大胆”
“大人,草民是实情实话,甚至,草民以为,今夜的情势,对草民有利的多。’索尼微一怔:“你以为,此时此地的情势。反而对你有利?”
李燕月道:“不错。那是因为此时此地有大人在草民眼前,草民伸手可及。”
索尼身后的两名老者脸色一变,又向索尼靠近了一步!
索尼脸色也一变但旋即就恢复正常:“你想流血五步?”
“大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有这个把握?”
“草民愿拿自己这条命当赌注,大人是否愿意试试?”
索尼两眼暴睁,但却突然仰天大笑:“好,好,好,李燕月,自老夫辅政以来,还没有人敢对老大说这种话,冲着你这份胆识,老夫就破例先行收用,后试忠诚”
话锋一顿,凝望李燕月:“你打死过人熊,冲这一点,也破例不试你的武功,赏你个‘神武营’的班领”
李燕月截口道:“草民要知道,班领是何等职务,上头还有些什么人?”
索尼道:“告诉他。”
长袍老者躬身恭应,转望李燕月:“‘神武营’是‘禁军八营’之一,大内有‘侍卫营’、‘神武营’职掌内城禁卫,但自索大人兼领‘神武营’以来‘神武营’就职掌京城一带之安宁,九门提督辖下还有‘缉私营’但‘神武营’之权势远在‘查缉营’之上,营内编制仿‘侍卫营’十人有一班领,每十班有一大班领,‘神武营’共廿班,有两个大班领两个大班领之上有总班领,总班领之上就是统带了。”
李燕月静静听毕,转向索尼,道:“蒙大人思典,不试草民武功,但是草民斗胆,却要领教一下两位大班领跟总班领,究竟有什么过人的能耐,惊人的绝学。”
索尼目光一换,道:“你是嫌老夫赏你的这个班领太小?”
李燕月道:“草民不敢,虽知自己是刚进‘神武营’,但草民以为,大人应该用人唯才。”
“李燕月。你不过只是打死一只人熊。”
“草民能降龙伏虎,大人应该看一看。”
“你好大的口气。”
“耳闻是虚,眼见应该假不了。”
“要是你的武功不及两个大班领呢?”
“草民敬领大人赏赐绝无怨言,但是,两位大班领若是不如草民呢?”
“老夫就破格耀用,赏你个大班领。”
李燕月一躬身道:“多谢大人。”
索尼以奇异的眼光看了看李燕月,抬手道:“召两个大班领。”
长袍老者恭声答应,立即把话传了出去。
转眼工夫,雄健而疲快的步履声响动,敞轩之内,并肩转进两个人来,一个是身躯魁伟高大的红服老者,一个是个中等身材的白胖老者。
不管是身躯魁伟高大的红脸老者也好,中等身材的白胖老者也好,从这两人步履、神情、目光,李燕月一股就着出,这两个确实是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
只见他两个向着居中高坐的索尼恭道施礼:“卑职彭烈,白振翅见过大人。”
索尼始了抬手,道:“薄一飞,告诉他们俩。”
薄一飞原来就是那位身穿长袍的统带,他恭声答应,立即把召二人来见的原因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中等身材的白胖老者白振翊倒没怎么样,那位魁伟红脸的彭烈可就勃然色变了,霍地转盼望李燕月:“你就是李燕月。
“不错.”
“你今年多大年纪?”
李燕月道:“彭大班领,年纪跟武功高低的夫系不大,有人寿登八十,大不如一个年轻小伙子。”
彭烈双眉一轩:“说得好。”
转向索尼躬了身:“大人卑职有个不情之请。”
“说。”
“一日交手,轻重难以把握,倘有所失误”
李燕月截口道:“真正高手,应能放收自如,从彭大班领的这句话,就可知道大班领的武功造诣不怎么样,不过我仍愿答应大班领的任何要求。”
彭烈那张红脸为之一白。
索尼道:“老夫做主,不计死伤,你们动手吧!”
索尼算盘打得精而且狠,倘若李燕月不敌,死这么一个算不了什么,倘若两个大班领不敌,证明李燕月足堪重用,牺牲个大班领,又有什么不值得的?
李燕月何许人?自是胸中雪亮。
白振闯不知道怎么想。 210。29。4。4/book/club彭烈却目闪异采,忙向索尼躬身:“多谢大人恩典。”
说完了话,他往后退了一步,与白振翊站了个并肩,侧着脸又道:“老白,咱俩谁”
一个‘谁”宇刚出口 李燕月那里截了话;“不必分什么前后,我看两位大班领一起来吧!”
此言一出,不但座上索尼听得一怔,就连那位统带跟索尼的贴身护卫,那四名黑衣老者也无不色变。
当然,彭烈更是气得一张脸煞白,就连城府颇深,喜怒难见于颜色的白振翊,也脸色微变,双眉连轩。
李燕月这话说得委实狂了些,既然能当上“神武营”的大班领,武功修为便是一流中的一流,放眼天下武林,也挑不出一两个敢独力邀斗两个“神武营”大班领的,而如今,这年纪轻轻,不过打死只人熊的李燕月,竟敢同时向两名大班领叫阵,尤其是在这种由索尼做主。不计死活的情形下,委实狂得可以,委实令人替他暗捏冷汗紧揪心。
敞轩之中,有着一刹那间的如死静寂,那皆因李燕月一句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狂言。
但在这一刹那间之后,白振翎发出一声冷哼,彭烈矗起一声厉喝,冷哼、厉喝之后,双双同时发难,两个人一左一右,闪动身形,各划半弧扑向李燕月,彭烈是拳击,白振翎是掌劈,一上手就是杀着,一上手拳风掌影就罩住了李燕月周身的诸大穴。
李燕月身形飘闪,连躲三拳三掌,道:“礼让三招已毕我要还手了。”
话声一落,身法更疾,只见三条人影迅如奔电,腾翻交错,就在索尼面前,还不到三丈方圆之地,展开了一场名虽竞技,实则生死交关的搏斗。
这一场搏斗不但关系着双方的名位,而且关系着双方的生死双方自是各施所长,全力以赴。
“神武营”的人都知道,这是自有‘神武营’以来,所见过的最激烈的一场搏斗,也是‘神武营’内,被允许的一场合法拼命,所以,自索尼以下,无不屏息凝神把目光紧紧的盯在那三条闪电交错,分不出是谁的人影之上。
突然,两声闷哼,人影疾闪倏分,李燕月、彭烈、白振翎三个人站在三个方向,垂手站立,纹风不动。
乍看,不见高下,难分胜负。
但是,李燕月从容泰然,气定神闲。
而白振翊一张胖睑白得不见血色。
彭烈一张红睑却是铁青。
在场的行家已看出胜负,各人暗自心惊,谁都没说话。
索尼是个门外汉,忍不住问道:“你们,谁赢谁输了?”
彭烈、白振翎没说话。
李燕月也不作声。
索尼又道:“薄一飞,你说?”
那位“神武营”的统带忙欠身道:“回大人,两位大班领各中李燕月一掌。”
他说得够技巧,没说输的是彭、白两个大班领。
当然,索尼听出来了,猛可里往起一站,但旋即他又坐了下去,惊异地瞪着李燕月:“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李燕月,我赏你个大班领”
李燕月道:“不,请大人收回成命。”
索尼跟薄一飞都一怔。
索厄道:“收回成命,你什么意思。”
李燕月道:“目前,燕月只想干个班领。”
“你只想难道你没赢。”
“不,胜负统带已经禀报过了。”
“那你’
“燕月只是让大人知道,以燕月之武功,足以干个大班领,但彭、白二位都是领导弟兄们多年的,带人,不能全凭武功,还要有德威才能,就像大人您,兼领‘神武营’。谁敢不服。”
他一句话棒了两方面三个人,官场俱是名利争,彭、白二人最担心的是丢官罢职,颜面性命还在其次,如今一听李燕月不但不争他们的名位还捧他们一捧,脸色好看,心里大是受用,也马上对李燕月产生了好感,适才那股怨恨,也立即云消雾散一笔勾。
其实,以李燕月目前的威势,再加上索尼的任命,谁又敢不服。
他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以退为进,不过是收买人心。
事实上,他已得到了彭、白二人的钦佩、好感,也就等于得到了廿名班领、所有‘神武营’人的钦佩好感。
同时,他也更赢得了索尼的欢心。
只听索尼哈哈大笑:“好,好,难得你这么谦虚,就依你,不过你放心,来日方长,只要是人才在老夫手下是绝不会埋没的,那么你这个班领”
“大人,燕月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你说。”
“燕月这个班领,不必指定非哪一班不可,这个班领是额外的,没事的时候不说,一旦有事可以调用任何一个班的弟兄,不知道您认为怎么样?”
索尼瞪大了一双老眼,还没说话门
薄一飞欠身道:“禀大人,李燕月不但顾虑周到,而且这么一来,全营弟兄也可以活用,确是个好办法。”
索尼一拍座椅扶手道:“好,李燕月,依你。”
李燕月欠身道:“谢大人。”
索尼望着薄一飞道:“交代下去,该办的事马上给他办。”
薄一飞欠身道:“卑职马上去办。”
所谓该办的事不外是膳宿、腰牌、薪俸、穿戴等。
索尼马上转望李燕月:“李燕月,现在”
“禀大人,‘大刀会”的事,卑职自当尽心尽力,但是是否可以请大人限定个时日,也好让卑职先认识一下营里的弟兄,以便调用。”
索尼皱眉迟疑。
彭烈突然躬身道:“禀大人,现在夜已深了,也不急在这一刻。”
李燕月收买人心的工作,马上见效了。
索尼一点头道:“好吧,不过,明天正午以前,一定要行动。”
李燕月欠身道;“谢大人。”
索尼一整脸色道;“李燕月,从现在起,你是‘神武营’的人了,现在老夫要告诉你,“神武营”的营规,可是严厉得很!”
李燕月道:“卑职省得,不过大人放心,‘神武营’的营规,永远不会降临到单职身上。”
“但愿如此,你们去吧,薄一飞留下。”
“是。”
恭应声中,彭烈、白振竭、李燕月三个人退出了敞轩。
一出敞轩,彭烈立即握住了李燕月的手臂,满脸诚恳地道:“你老弟的这份情,我们领受了,也不多说什么了,叫你一声老弟也不算”
李燕月道:“两位老哥哥要是看得起,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彭烈一阵激动:“好,这声老弟我们是叫定了,你老弟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上老白,你说,上你屋还是上我屋?”
白振翊永远那么冷静:“上你屋去吧,我还有些公事要赶办,等办完了我再过来看李老弟好了。”
“好,那你忙你的去吧,走,老弟,我屋里坐去。”
彭烈拉着李燕月,跟白振诩分了手。
大班领的住处,各在一个跨院里,彭烈在东,白振诩在西。
跨院虽小,蛮清幽,屋下大,可是应有尽有。
说是住处,其实也兼办公!
说办公,这些人是不用办什么公的,禁军几营级一样,文读另有文职人员负责,这些人则只管“行动”。
大班领是不同,还有一个听差的。
往下一坐,彭烈就吩咐备酒菜。
李燕月忙拦:“老哥哥”
“你别说话,我平常没事就喜欢喝两杯你全当陪我了,咱们以几杯水酒重新订交。’彭烈盛情可感,人更豪爽。
李燕月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对彭烈这种人,“客气”两个字是用不着的。
听差的领命而去,彭烈亲手倒了两杯茶,往下一坐,打开了话匣子:“老弟,你的事,我听说了,可是不多,想知道多一些,不知方便不方便问。”
李燕月笑道;“老哥哥,书有未曾为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想知道什么,请尽管问就是了。”
彭烈一拍大腿道:“好一个书有未曾为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就冲这一句,我非要好好交你这个朋友不可,老弟,你原是哪条路上的?”
李燕月知道,“神武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