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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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日后姑娘一定会知道的。”
只听矮胖老者欧阳奇的话声传了过来。
司徒霜忙一打手势两人立即窜近窗户往外望去,厅外却看不见人。
司徒霜道:“他们在前头还没有过来。”
李燕月道:“姑娘是不是有剑借我一下。”
司徒霜道:“你等等。”
她飞身掠进厅后,转眼间拿两把长剑过来,一把递给李燕月道:”恐怕不太趁手。”
李燕月道:“总比空手好。”
只听一阵杂乱步履声传了过来,随着这阵步履声,欧阳奇陪着廿几个人从前面走了过来。
廿几个人清一色的中年汉子,有穿裤褂的,有穿长袍的。
司徒霜往外指以,道:“走在前头的儿个,就是满虏鹰犬。”
李燕月特意地看了为首的几个人一眼,只见那几个,剽悍的特别剽悍,阴沉的特别阴沉,有两个居然觉得有点眼熟,看得李燕月心头为之猛跳,仔细一想,猛想起那两个像是查缉营的人,一想到那两个是查缉营的,李燕月心头又为之一阵猛跳。
就在转眼工大间,欧阳奇居然陪着那件来个往花厅行来。
司徒霜忙道:“奇老好心意把他们带进来,三面一堵,一个也跑不了。”
话落她一打手势,跟李燕月双双躲了起来 她自己掠进门后李燕月则腾身掠上房梁藏身在梁上。
欧阳奇带着那廿几个进了花厅。
只听为首一个瘦高汉子道:“他们人呢?”
欧阳奇把厅门一关,道:“在阴间地府等着你们呢。”
廿几个人一怔,为首瘦高汉子道:“你……”
只见司徒霜从厅后闪进厅里,手提长剑,满面冷煞,冰冷道:“见了我,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廿几个人脸色齐变,那为首几个立即撩衣掣出家伙,被子.铁尺、铁棒,都是些短小容易携带的。
为首那瘦高汉子冰冷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凭你们两个?”
梁上的李燕月接了口:“还有我。”
长剑疾卷,一片寒光飞罩而下,为首那几个立即倒了人,各人的眉心正中一个血洞,鲜血泊泪外流,立即流了满地。
李燕月落身一旁,仗剑而立。
那另十几个吓白了脸,不知道是谁暴喝一声:“咱们冲!”
十几个各亮家伙,分别扑向门窗。
冷笑声中,司徒霜、欧阳奇齐动,李燕月没伤人,只把人挡住,不让逃脱。
这也就够了。
只片刻工夫,厅中躺了一地,除李燕月、司徒霜跟欧阳奇之外,再也没有站着的了。
花厅中有着片刻的寂静,司徒霜、欧阳奇脸色都极沉重,司徒霜一双美目之中,甚至泪光潜然。
突然,司徒霜一扔长剑,飞身朝向阁门奔了出去。
欧阳奇跟李燕月跟了出去,等到两人来到厅外,司徒霜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望着李燕月说道:“我们这就走,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可以放火了。”
李燕月心里也替司徒霜难受,道:“姑娘…一”
只听司徒霜截口道:“来日方长,你我后会有期,大刀会的弟兄虽是我亲手说杀的,但是这笔血债,我要找满虏索还,告辞!”
说落,没等李燕月再说什么,飞身而去。
欧阳奇一抱拳,也掠身跟去。
李燕月有点怅然,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定了定神,找了火种,回到了厅里就点起了火。
他没马上走,遇到厅外,一直到火苗高窜,琢磨已没法抢救了,他才缓步踱向前门。
他并不急着走。
他有他的用意。
等他出了大门,街坊邻居已都惊动了,满街是人,都喊着救火但是宅于里的火苗狂窜浓烟上腾,炙热逼人,没一个敢接近。
不过一会儿工夫,旁观的人群突然潮水似的往后退去。
李燕月心想:来了。
果然,只见五六个穿裤褂的汉子急步走了过来,凶神恶煞似的,边走边挥手赶人,走近来之后,为首一名壮汉喝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看见火是怎么起的?”
李燕月淡然道:“问我,我最清楚。”
为首壮汉目光一凝道:“你最清楚?”
李燕月道:“不错 ,因为火是我放的。”
几个人一怔。
为首壮汉道:“火是你一一你可别开玩笑。”
李燕月淡然道:“你看我是像开玩笑吗?”
为首壮汉忙道:“那里头的人”
李燕月道:“全让我扳倒了,一个也没逃掉。”
为首壮汉勃然色变,劈胸一把揪住了李燕月:“你好大胆,你”
李燕月道:“这是干什么?”
飞快地抓住壮汉腕脉一扣,一送,壮汉踉跄后退。
另一个汉子窜了过来,从腰间剪出一把铁尺,喝道:你敢拒捕,我们是查缉营的,跟我们走。
抡铁尺砸了过来。
李燕月抬手托住那汉子的尺子:“原来是查缉营的爷们,走,走就走,不要动手。”
他收回手,首先行去。
那几个汉子立即左右后二面包围,紧跟身后。
顺着人群往前走李燕月一眼看见有个年轻要饭化子杂在人群里,竟是阮玉,他飞快地丢过一个眼色,不知道阮玉懂了没有,往人群里一钻,就不见了。
走过了一条街,为首壮汉喝道:“往这边走。”
他指的“这边’是一条小胡同。
李燕月一声没吭就拐进了胡同,进胡同丈余,为前壮汉又喝道:“站住。”
李燕月一声没吭又站住了。
为首壮汉气势汹汹,一抬头差点没点着李燕月的鼻尖;“好大胆,说,你为什么杀人放火?”
李燕月道:“很简单,那些人该杀,那地方谈烧。”
“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些人是什么人?”
李燕月道:“当然知道那些人是叛逆大刀会的人,那地方是他们秘密巢穴。”
“叛逆,”为首壮汉一怔道:“你是”
李燕月淡然道:“神武营的一个小小班领。”
那几个都为之一怔。
为首壮汉叫道;“怎么说你,你是神武营的”
刚拿铁民打李燕月那汉子道:“你们神武营怎么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有人去大刀会里卧底”
李燕月呆了一呆道:“你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为首壮汉道:“是真的,我们查缉营真派的有人在里头卧底。”
李燕月道:“你们为什么不知会我们神武营?”
那拿铁尺打李燕月的汉子道:“我们为什么要知会你们神武营?”
“那我们不知道,你查缉营也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话他转身要走。
为首壮汉道:“等一等。”
李燕月回过身道:“你们还要干什么?”
为首壮汉道:“我们想要看看你的腰牌。”
“抱歉,腰牌我没带出来。”
那拿铁尺打李燕月的汉子,冷笑一声带着另几个就要动。
为首壮汉伸手一拦,望着李燕月道:“我们不敢说你不是神武营的,但是事关重大,我们也不敢专擅,你最好跟我们上查缉营去一趟。”
李燕月双眉刚剔。
为首壮汉脸色一沉,冷然道:“朋友,你也是吃公事饭的应该知道吃这碗饭的难处,我们只是为交等你何必非逼得我们闹不痛快不可?”
李燕月等的就是这个,当即欣然点头:“好吧我跟你们上查缉营去一趟。”
口 口 口
李燕月一路走,一边盘算。
已到了查缉营,不愁没人认出他这个曾经是查缉营阶下囚的叛逆来。
只要有人指他冒充神武营的人,到那个时候,热闹就大了。
口 口 口
果然,等到一进查缉营把他往厢房边上一间空房一送,几个人看着他,为首壮汉跟一个座高个儿前咕,壮汉脸色马上变了:“真的?”
“错不了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信你把龚班领找来问问,营里也有不少弟兄看见过他。”
壮汉转身走了回来,一进屋就狰狞冷笑:“好小子啊!差点让你蒙了,敢请你自己就是个叛逆。”
李燕月道:“叛逆?”
那壮汉道:“当初你被抓进查缉营过,有没有这回事儿?”
李燕月道:“确有这么回事”
那壮汉子不等话完便冷笑道:“那就错不了了拿下。”
他这里一声拿下,另几个就要动。
李燕月道;“慢着。”
“慢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燕月道:“当初我被抓进查缉营,那是误会”
“误会,这一回你把我们查缉营派在大刀会卧底的兄弟都毁在手底下,坏我查缉营的大事,这总不是误会吧?”
“当然还是误会,你查缉营派人去大刀会卧底,我们神武营并不知道,而神武营知道大刀会是个叛逆组合当然加以肃清。”
那壮汉冷笑道:“这话要是换个别人,或许说得通,但是在你,你本身就是个叛逆,就让人怀疑你居心叵测,再说你究竟是不是神武营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呢?”
李燕月道:“那么,我请教,如果我不是神武营的人,而是个叛逆,我怎么会对付大刀会的呢?”
那壮汉一怔道:“这,这只有你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听一个话声传了进来:“我也知道。”
随着这句话,进来一个黑衣老者。
这个人李燕月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就是曾经带人抓过李燕月的那个龚姓老者。
壮汉眼另几个一躬身道:“龚班领。”
那位龚班领望着李燕月冷笑语:“头一次是铁王爷保了你出去,这回你冒充神武营的人,杀我查缉营派出去的干练兄弟,坏我查缉营的大事,看有谁还能保出你”
“坏你查缉营的大事,这话怎么说,我不懂。”
“你不懂我告诉你,我查缉营派出去的干练弟兄,已经控制了大刀会,眼看大刀会明是大刀会,暗地里就要是我查缉营辖下一个反叛逆的组合了,却让你一下于把多少日子的心血都给毁了,现在你懂了吧。”
“俺是懂了,但是这不能怪我要任只能怪你们跟神武营之间的联系不够。”
龚班领怒笑道:“都到了这地步了你还充呢?好,看你还能充到什么时候?拿下。”
龚班领一声令下,壮汉带着另几个一拥而上,怪的是李燕用丝毫未曾抗拒,任凭几个人把他抓个结实。
只听壮汉道:“龚班领,把他呈交上去”
龚班领阴阴一笑:“抓住叛逆,尤其是坏查缉营大事的,往上一呈,准是死路一条,咱们先替弟兄们报个优,雪个恨再说,把他架到外头吊起来。”
‘是’
一声答应,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李燕月架出了屋,院子里早就围满人了,一见李燕月被架了出来,群情激愤,齐声喊打,甚至还有人喊别的。
忽听有人叫了声:“我先来。”
随着这声叫,一个年轻汉子窜近李燕月 手里握把明晃晃的刀子,挺腕就扎。
龚班领跟那个汉子没人阻拦。
李燕月要抬脚踢。
就在这时候,一声震雳大喝传了过来:“住手。”
那年轻汉子手一顿。
李燕月已经听出是谁了,心想阮玉果然机灵,他一动没动。
随着这声大喝,一个红脸秃顶,身躯魁伟的老者,带着十几个人急步走了过来。
为首那老者,果然是神武营两个大班领之一的彭烈他带的那十几个,当然也是神武营的弟兄。
李燕月叫道:“老哥哥。”
彭烈一摆手道:“兄弟,有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龚班领一怔忙向彭烈躬了身:“彭老。”
彭烈眼都瞪圆了:”龚天松你们查缉营是什么意思,居然抓起我们神武营的人来了。“一听这话,查缉营的全傻了脸。
抓住李燕月的那几个,也连忙松了手。
龚天松赔着笑脸道:“彭老我们不知道”
李燕月道:“老哥哥,我告诉他们了,他们根本不听。”
彭烈性子廖烈,一把抓住了龚天松:“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待神武营”\龚天松忙道:“彭老,这位他毁了大刀会,又拿不出腰牌来,谁敢相信。”
“他毁大刀会,你们凭什么抓他凭什么要他亮腰牌,他毁大刀会有什么不对!”
龚天松道:“彭老,大刀会有我们的人卧底,我们已经控制了大刀会了呀。”
彭烈一怔:“有这种事,神武营怎么不知道?”
龚天松淡然一笑道:“那是上头没跟神武营联络,总怪不着我们吧?”
李燕月道:一派人在大刀会卧底,谁看见了,谁知道你们查缉营对神武营安的什么心?
彭烈脸色一变:“龚天松”
龚天松截口道:“彭老,神武营是个大衙门,说权势也比查缉营高,查缉营怎么敢,这种事假不了,信不信您可以问我们统带。”
彭烈道:“我正要见你们统带,神武营有神武营的规法,神武营也不是没人管,就算神武营的人有什么错处,你们大可以行文对武营,神武营自有人处置,我要问问你们统带,查缉营的人凭什么抓神武营的人?”
龚天松忙道:“我给彭老带路。”
彭烈拉着他刚要走。
查缉营统带富衡的话声传了过来:“我在这儿。”
众人忙抬眼看只见富衡带着两个贴身护卫,就站在不远处,通往后院的石板小路上。
“统带”
查缉营的人连忙躬身施和。
神武营在查缉营的衙门头上,神武营由索尼兼领两个大块领实际就等于是神武营的统带。
但是,富衡毕竟是个统带,彭烈毕竟在职称上是个大班领。
彭烈松了龚天极。向富衡微一躬身:“统带。”
富衡居然大刺刺的没还礼,抬手指李燕月:“彭大班领,事情的起因、经过我都知道了,可是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人曾经被人密告是叛逆,抓进查缉营过了。”
李燕月有先见之明,早告诉过彭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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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彭烈见富衡没还礼,心里已经不是味道了,闻言冷然道:“知道,还是铁王爷把他保出去的呢。”
富街道:“我不明白,你们神武营怎么会用这么个身分有问题的人。”
彭烈脸色一沉道:“这,统带最好去问索大人,他是索大人亲自撰拔的。”
富衡一怔:“怎么说,他是索大人亲自…一”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彭烈道:“对付大刀会也是索大人亲自当面对他下的令谕,统带要怪,也应该当面去怪索大人。”
杀了富衡他这个九门提督辖下查缉营的统带也不敢!
富衡脸色马上变了,道:‘我们不知道。’
彭烈冷冷一笑道:“现在统带就知道了,那么我站在神武营的立场,不得不请教统带,查缉营为什么抓我神武营的人?”
富衡忙道:“彭大班领役听他们说吗,他拿不出神武营的腰牌!”
“可是他告诉了统带的弟兄们。”
“大班领,他曾经被人密告是叛逆,抓进了查缉营,如今又坏了查缉营的大事,在拿不出腰牌的情形下,谁敢轻信”
“不信不要紧。”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