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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剑胆琴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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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管事一五一十禀报营型的各种现状,文庙财务、人事各方面无不详尽。

  但是,财务上却是帐目不清,显见得富衡任内不干不净。

  李燕月不加追究,仅命造册上报,请军门大人批示裁夺,人事也完全不变,一律照旧。

  刚谈到人事,大班领之一的白风起不安的说了话:“禀总座班领龚天松请辞。”

  “班领龚天松请辞,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以前奉命对总班领有过有过”

  李燕月明白了,倏然 笑道:“他人呢?”

  “现在外头候命。”

  “叫他进来。”

  “是。”

  龚大松进来了,脸色发白,畏畏缩缩,瘦削,山羊湖,李燕月一眼就认出是当口率众缉捕的那一个。

  龚天松战战兢兢的上前见礼。

  李燕月道:“听向大班领说,龚班领不想干了?”

  “R”

  “是不是对我这个新班领有成见?”

  “不,”龚大松忙道:“卑职怎么敢,是因为”

  李燕月截口道:“是因为你率众缉捕过我,对不对?”

  龚天松惶恐点头:“是。”

  “率众缉捕我,是你的意思,还是奉命行事?”

  “回总座,卑职是奉命行事。”

  “奉谁之命?”

  “奉前统带之命。”

  “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怪不着你,是不是?”

  “这…一”

  “除非你对我这个新任总班领有成见,要不然你辞职我不允。”

  龚天松一怔抬头:“总座…一”

  李燕月淡然而笑:“一句话,我不是个记私仇的人,现在我接掌‘查缉营’,不管是谁往后只好好干,永远是我的好弟兄。”

  龚天松一阵激动:“总座…一”

  李燕月道:“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龚天伦激动道:“谢总座恩典。”单膝点地,跪了下去。

  李燕月伸手拦住:“去吧。”

  龚天松话声带着颤抖恭应:“是。”

  龚大松带着感激退出了签押户口

  李燕月回过身,接触到的,是两个大班领跟营管中的敬佩目知他装没看见吩咐营管事继续禀报。

  没多大工夫营管事的禀报完了,除了财务上的帐目不清之处外,其他还没有什么毛病。

  听完了营管事事报,李燕月没多说什么,只交代一切如常,还就要求一点纪律。

  他交代完毕,营管事瑞成一站腰道:“总管,您的住处…一您是住在营里还是…一”

  李燕月道:“我住在营里。”

  “那么您是就住前统带的歇息处…一”

  “前统带歇息处。”

  “是这样的。前统带不住营里,不过他在营里有个白天歇息的处所,就在跨院里…一”

  李燕月截口道:“那就给我腾出来,我就住那儿。”

  “是,您的行李…一”

  “还在‘神武营’。”

  “要不要派个人给您去拿?”

  “不用了,待会见我自己去拿。”

  “是卜。”

  营管事瑞成告退辞出了。

  两名大班领也要辞出。

  李燕月道:“两位等一下。”

  “是。”

  李燕月抬手让两名大班领坐下,三个人落座之后,李燕月道:“后头那座宅院。本营是不是还在用?”

  白凤起道:“总座知道那座宅子…一?”

  “知道,我听说了,苏克跟前统带,不就是为那件事垮的么。”

  白凤起道:“那座宅子已经空下来了。”

  “空下来了。那是营产?”

  “不,”白风起适:“那是前统带占用的民宅,不算营产,也不列入营产。”

  “屋主呢?找来还给人家。”

  白凤起迟疑了一下,还没说话。

  另一名大班领马庆云已然道:“总座,那座宅子已经成了无主之物了。”

  “怎么,难道屋主”

  马庆云道:“屋主一家,被前统带跟他的亲信郎玉奇,扣个罪名给害了,一家十几口没剩一个。”

  李燕月听得混身热血往上一涌,道:“这件事军门大人知么?”

  马庆云道:“不清楚军门大人是不是知道。”

  李燕月道:“那么交代文书,上报本营财务帐目的时候连件事一并报上去,请军门大人裁夺!”

  “是。”

  “还有,听说前统带派出去不少人,在各个叛逆组合里底?”

  “是的,这是实情。”

  白凤起说了话。

  “他派出去的人,是不是有一本名册?”

  “没有,他为防泄密,从不造名册。”

  “ 那么两位可知道他派出去多少人,现在都在什么地方,怎么个联络法?”

  白凤起摇头道:“不知道这件事前统带从不假手别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燕月眉锋微皱,道;“这种事非比寻常,也应该移交给我。”

  马庆云道:“他是革职查办,摘下顶戴就押走了,根本没来得及。”

  “他现在押在”

  “九门提督衙门,不知道送走了没有?”

  “送走,送哪儿去?”

  “往上边啊,又往上一送,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有那么大的罪吗”’

  ‘罪是没那么大,只是”只是什么,马庆云没说下去,白凤起微低着头也没说话。

  李燕月明白,那是因为前统带富衡是苏克的人,任内有过不少‘建树’,索尼扳倒苏克清除异己,富衡毫无再利用价值,索尼当然不会放过他,而李燕月被认为是索尼面前的大红人,这种话谁敢当着他说。

  李燕月没再问下去,当即站起,表示要到“神武营’拿行车去,在他没回来之前,大小事一概由当值大班领负责。

  口 口 口

  离了“查缉营”他没去‘神武营’,却去了“九门提督衙门”。

  他在“九门提督衙门’的风光,九门提督衙门上下,已经是人听尽知了,站门的步军恭敬施和,那名蓝翎武官陪着他进了大门。

  军门大人不在,他也没打算见军门大人。

  只一说明来意,当值的官儿马上陪他上了牢房。

  “九门提督衙门”的牢房是人间地狱,进来一趟,不死也脱层皮。

  一座跨院全是牢房,禁卫森严,从牢门往里,真个是暗无天日,比幽灵地府还惨,连李燕月这等人都有不忍目睹之感。

  在最里一间小牢房里,李燕月见着了富衡,手铐、脚镣走上了,虽然没受什么酷刑,可也够狼狈的。

  昔为操百姓生杀予夺大权的“查缉营”统带,今为枉死城的阶下囚,成为几个大头儿争权之下的牺牲,宦海之中无常的衰败荣枯,怎不令人慨叹?

  一见李燕月进来,富衡有一份惊愕,但是很快的就转趋安静。

  李燕月道:“统带还认得我吧?”

  富衡淡然道:“认得。”

  李燕月道:“我来见统带,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

  “请统带把派出去的人告诉我。”

  富衡错愕地道:“告诉你?”

  “看来统带还不知道,我接掌了‘查缉营’。”

  富衡脸色陡然一变:“怎么说。你接掌了‘查缉营’?”

  “统带要是不信,衙门里的人在外头可以把他们叫讲究问。”

  富衡没有叫,脸上掠过一种极其复杂的异样神色,唇边上的,似笑,又似哭:这真让人想不到”

  世事变幻无常,谁都无法预料。

  “我知道,接掌‘查缉营’的一定是索大人的人,可怎么没想到会是你。”

  李燕月没说话。

  富衡接着道:“我没有派出什么人去。”

  “统带”

  “以前派出去的人,不是被他们发现遭了杀害,就是已经撤回来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外头了。”

  “但是据我所知,还有。”

  “据你所知?人是我派的,我撤的,从不假手他人,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统带,我之所以来看你,那是因为我还敬你为统带,否则,以你我现在的地位我大可以逼问”

  “那你就逼问好了。”

  富衡还挺硬。

  “统带,我愿意跟你做个交换。”

  “交换!你拿什么交换?”

  “统带的性命!”

  “我的性命?你料定我必死?”

  李燕月道:“统带以为自己还有话说?”

  “我承认我有罪,但是我罪不及死。”

  “或许,但是加上‘查缉营’不清的帐目,以及私占民宅。害人全家这两样,恐怕就又当别论了。”

  富衡脸色陡然一变:“我”

  “我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统带不承认。”

  突然,富衡趋于冷静,冷笑道;“你不要拿这两样来要挟我,帐目不清,杀几个百姓,在官场之中,这是常有的事,算不了什么!”

  “我不能不承认统带说的是理,这种事要在平常,官官相护,的确算不了什么,但是统带应该想一想,统带你是索大人跟苏克王争权势之间的一个牺牲,索大人只留有用的人,像统带你这样人才太多了,我要是去索大人面前说句话,我敢说,统带你必死无疑。”

  富衡的脸色又变了,低了低头,凝目道:“你问我派出去的人干什么?”

  显然地已经软化了。

  “如今我接掌‘查缉营’,那是我的事,统带似乎没有过问的必要。”

  富衡沉默了一下:“你真能保我不死?”

  “我去索大人面前说几句话,应该能保统带不死。”

  “叫我怎么信得过你?”

  “统带以为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但是我不知你会不会做。’

  李燕月淡然一笑:“我初进官场,还保持着江湖人的作风,江湖人一言九鼎,轻生死重一诺的,不过,等我在官场上混久了,那就很难说了!”

  富衡默然未语。

  显然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也难怪,生死攸关的事,谁能轻易相信别人?

  李燕月道:“话我是这么说了,信与不信还在统带你,我觉得统带实在应该赌一赌。”

  富衡道:“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

  “本来统带是了无生望,现在却成了五五之数,值得的。”

  富衡迟疑了一下:“我一时说不那么详尽,你也未必全在…一”

  李燕月道:“那容易。”

  说完这句话,他马上吩咐看牢的取来文房四宝,放在了面前。

  富衡当然明白李燕月的意思,不等李燕月开口,提笔就写,一张纸竟被他写得密密麻麻的,可见他派出去的人有多少。

  写完之后,搁下笔,他立即把那张纸抓在手里,道:“咱件交换,我什么时候平安出去就什么时候把这张名单交给你。”

  李燕月一笑道:“难怪统带会从‘查缉营’统带的宝座上一头栽了下去,统带太不聪明了。”

  “你什么意思?”

  “统带以为我现在无法从统带手里夺过这份名单来,也认为出去之后,就无法再把统带弄进来了?”

  富衡脸色连变了几变,默然地递出了那份名单。

  李燕月接过名单看了看,道:“但愿统带写下来的,都非常实在。”

  “你还怕我跑掉么?”

  “倒也是,”李燕月把名单折起放进怀里道:“九门提督衙门有人陪我进来,那个人现在候在外头,一旦他知道我索用文房四宝,一定会问个究竟,我想你我还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好。”

  富衡疑惑地道:“为什么?”

  “这是我的意思。”

  事到如今,富衡还能不听李燕月的?沉默一下道:“那么你走之后,他问起我怎么说?”

  “统带可以告诉他,我交代的,不许泄露,谅他不敢追问。”

  富衡又默然了,都到了这步田地了,他还能说什么。

  李燕月道:“我走了,统带静等好消息吧。”

  话落,他转身要走。

  只听富衡叫道;“李燕月”

  李燕月停步叵身,只一笑:“统带,我不是已经让你静候佳音了么,如果说统带到现在还信不过我,不就是太迟了么?”

  富衡脸色一变,低下了头。

  李燕月转身往外行去。

  到了外头,当值的官儿果然还在候着,一见李燕月出来,他忙哈腰赔笑:“见过了?”

  “是的,有劳了。”

  “好说,听说您刚要了文房四宝进去-”

  “不错,我是不是把要文房四宝做什么用途,报备一下?”

  公事饭吃过了多少碗了,这句话还能不懂,当值的官儿忙哈腰赔了笑:“不敢。不敢,您请。”

  他摆手往外让。

  李燕月道:“临走奉知一声,事关机密,也最好别有人私下问富衡。”

  他迈步行去。

  那位当值的官儿吓得脸色一变忙跑了去。

  李燕月没在九门提督衙门多停留的走了。

  那位当值的官儿一直送出了大门。

  离开了“九门提督衙门”这才直奔“神武营’,在‘神武营’盘想了一阵子,带着简单的行囊回“查缉营”,彭烈要送,他没让。

  回到了“查缉营”,头一件事就是照着富衡所写的方法,下令召回富衡派出去的那些人。

  等到都忙完了,天色也晚了吃饭本该送进住处吃,但李燕月坚持跟大伙儿一块儿吃。

  显得他一点没有架子,也一点不摆架子。

  饭后回到了小跨院,花木扶疏,相当清幽。

  李燕月不想马上进屋去,背着手徘徊在花木之间脑海旋着自从到京以后的这些事。

  院子里不设守卫,守卫远在院门外,没人打扰,倒也是享受。

  但是这份寂静他没能享受下去,脑海里盘旋的事,也继续盘旋下去。

  一颗小纸团闪电似的飞进来,直奔他的面门。

  李燕月何等机警他立即抬手抄住,打开小纸团一看,来宽的小纸条上,透着幽香,上头写了两行龙飞凤舞的小字:“前来拜访,请做安排,近邻。”

  李燕月一看就知道是谁心头跳动了一下,扬声道:“我要休息,任何人不许打扰。”

  院门方向,遥遥传来一声恭应。

  恭应之声方落,一条无限美好的人影翻墙掠进,直落屋门口,正是司徒霜,她站在屋门口,只望着李燕月,不做声。

  李燕月忙走过去,推开房门把司徒霜让了进去,掩上了门,司徒霜才道:“要是不听见有人答应,我还以为你谢绝我这不速客拜访呢。”

  李燕月道:“那怎么会,只是姑娘”

  “你是问我怎么知道的?”

  “不错。”

  “我留意的就是这儿的动静,只隔着一条小胡同,‘查缉营’有人接事,九门提督亲授职,召集了全体,这么大的排扬,还怕我这个近邻不知道。”

  李燕月释然了,微一笑,拍手让座,给司徒霜倒了一杯茶,道:“我没想到姑娘会到这儿来的。”

  “是你,不是别人,我怕什么?我来是为想知道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姑娘是指我接掌‘查缉营’?”

  “不错。”

  “我也没想到,那件事过之后,索尼扳倒了苏克的势力,于是就把“查缉营’交给了我,也许,我是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司徒霜美目深注:“你这个人,是我生平仅见,以前没有听说过,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了。”

  “姑娘过奖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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