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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移猎荒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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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懒得理她们。”李鸿安了心,没针对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转过话题说:“我刚刚练功,发现进步的感觉似乎与以前完全不同。”
  “哦?”自被改造之后,赵宽还没有时间练功,他颇有兴趣地说:“怎么不同?”
  李鸿皱了皱眉,思忖了一下才说:“我们修练内息,本来是一面借着运行拓展经脉,一面凝结内劲,跟着在存息的过程中,逐步使得内息的含量提升。”
  “没错。”赵宽自然也是大同小异,他外放施力的气道虽是自然打通,内息的运行依然以原有经脉培育,不过这一阵子忙得很,几乎没什么时间练气,进步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点头说:“而且因为柱国先修的帮助,每次运行,内息都有明显提升。”
  李鸿点了点头,跟着说:“但是今日修练,在经脉外拓这一部分,我发现在存想缓行的状态下,外拓现象十分明显,顺畅度提升非常多,但是一停止运功,居然就恢复了原状。”
  这样不是白练了?赵宽有些意外地说:“真的?”
  “没错。”李鸿还没说完,他接着又说:“至于凝结内息,也一样有明显的效果,可是就如同经脉一样,运功停止,也恢复了原状……只有内息总量,停功之后依然还有提升的感觉,每个丹球都稍有一些增益。”
  这样可就有些事倍功半的效果了。赵宽想了想突然笑说:“难道那家伙把我们的身体改得比较差了?”
  变得比较差?李鸿可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还没说话,赵宽已经挥手笑说:“开玩笑的啦,我想,可能与他说的那四、五次变化有关,感觉上,似乎要经过那几次之后,我们才会恢复正常。”
  李鸿思虑着说:“他说过经脉准备妥当的时候就能变化,也说过我们可以持续练功,莫非意思就是练功的过程,可以让经脉逐渐准备妥当?”
  “也许吧。”赵宽耸耸肩说:“那东西说得这么信心满满,应该有点道理。”
  李鸿有些无奈,他知道赵宽虽然也练功,但狂热度却远不如己,有时还颇有些随遇而安的味道,可是那声音临走前一再嘱咐两人不可向外人透露,眼前也只能与赵宽参详,否则去问冯孟升,他说不定更有兴趣。
  但是话说回来,李鸿的脾气其实不是很愿意向人请教,今天与赵宽聊这些,一部分还是因为替班绣蓉担心,又不好只问事,只好找个问题陪衬。
  见赵宽没什么好建议,李鸿也没多说,点头说:“那我回去了。”
  “等等。”赵宽喊住李鸿,见他愕然回头,赵宽接着说:“你的那个心剑功夫怪怪的耶。”
  李鸿想到这也有些头大,自己怎么逼都逼不出第二道心剑,难道赵宽有些建议?他重新坐下,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内息质与量都提升了些,心剑的质也相对提升,可是,若单论量,我现在应该可以发出两道心剑有余,却……”
  “你逼出第二道心剑的时候,身体的感觉是什么?”赵宽想了想问。
  李鸿本不是个擅于言词的人,他思索了一下,想清楚了才说:“当凝出了一道心剑,再度在心中存想凝结的时候,十分不容易,上次在皇都,我不管这么多,把勉强凝成一个程度的气息往外送,后来就炸开了。”
  炸开那次赵宽也在现场,他点头说:“你说勉强凝成一个程度,那是什么意思?不完全吗?”
  李鸿尴尬一笑说:“不完全,我本来以为每一把剑会有点差异,没想到却爆开了,后来我就不敢这么做,可是想再凝出一把一样的剑形气劲却怎么样也办不到。”
  “等等……”赵宽一头雾水地说:“你说先凝成了才送出,可是你的心剑是在体外凝结的啊,我可没看到一把剑突然冒出来。”
  这又说来话长了,李鸿若不是当真为此事困扰已久,还真懒得解释这一串;好不容易等他说完心剑形成的办法,赵宽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么送出去的,还能这么快真不简单。”
  “反正只练主脉。”李鸿没好气地说:“当然越练越快。”
  “你再试试看。”赵宽嘻嘻一笑说:“每次都是准备打架时才看到,今天且让我欣赏一下。”
  李鸿无可无不可,只一瞬间在体内凝成心剑,接着顺经脉解体外送,看似复杂的动作,却在一剎那间办妥,一个闪闪发光的白色剑形就这么悬飘在李鸿脑门上。
  “真棒啊:”赵宽鼓掌说:“又快又漂亮。”
  “接着就不行了。”李鸿有些无奈地说:“我再怎么凝定,别说凝不结实,硬送出去,就爆了。”
  “我记得。”赵宽连忙摇手说:“你不用试验了。”
  李鸿微微一笑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觉得……”赵宽思索着说:“你之前解决的问题,应该是一个重要关键,而这也是‘气剑心诀’中原本没有记载的,后面虽然可能还有问题,但机会应该不大。”
  是这样吗?李鸿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想了想说:“没关系,我再试试看好了。”
  赵宽确实也帮不上忙,更不敢随便提供方法让李鸿测试,毕竟那是李鸿自己的身体,搞坏了可对不起他,于是岔开话题说:“听说首席武士王崇献可以送出十把飞剑,这也好玩,不知道是不是咻咻咻一支支冒出来。”
  李鸿想象着景象,微微一笑说:“那样的话,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会啊,很好玩。”赵宽耍嘴皮子地说:“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那也不错,脑袋上面十道光芒环列,很像神仙。”
  “我先走了。”李鸿知道若跟赵宽这么扯下去会没完没了,他苦笑着打过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反正没事,李鸿再度跌坐地面打算练功,不过他不自禁地想象起王崇献头上同时冒出十把剑的模样,也不禁莞尔一笑。当时被王崇献化为柔性的心剑围住擒回,倒是没注意到他是如何放出心剑的,不过他功力比自己更高,发出的速度自然更快,而当时自己功夫更差,没来得及观察他的运行状态也很正常。
  想了想,李鸿再度开始运行着“气剑心诀”中的运行内息之法,但这时,李鸿却有些定不下心来,总觉得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事情,但却又没有想得很清楚,甚至连想到了什么都有些迷糊。不过李鸿却有种感觉,那件事情十分重要,更与自己练功大有关系,没想起来是什么事,实在不大安心。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李鸿半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刚刚去找赵宽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的啊,怎么突然心里挂着个想不清的疑惑?
  李鸿回想着刚刚的对话,一次一句的在心中流过,一次……两次……李鸿突然醒悟,让自己定不下心的,正是赵宽那一句:“或者他一次蹦出十支?”
  一次出现十支心剑,换句话说,也就是十支同时冒出顶门,这么说来,岂不是得在气海中先凝定出十把心剑?
  李鸿想通此事,突然兴奋起来,自己怎么试验,老是一把一把来,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招?当下李鸿开始汇聚心念与内息,在胸怀中缓缓地聚集起两柄以内息凝结的心剑。
  可是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不容易,除了要分别凝聚内息之外,两边心念的灌注更是十分困难,稍有一个失神,心念便倏忽间脱离了心剑,毕竟分别心念本是修练“气剑心诀”的一大难关,一把心剑需要一化为二,两把则需要一化为三,每一个层次的难度都有显著的提升,看起来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但李鸿却已经燃起了希望,知道自己欠缺的祇是熟练度而已,当下不再分心旁鹜,专心修练起来。
  另一间房中的赵宽此刻却有些头疼,倒不是因为修练内息的关系,虽然他遇到的状况与李鸿大同小异,但却发觉三十六丹球中都有个小小的特异小点,尽管内息活泼地来去运转,那个小点却是不为所动地凝定其间,对内息的运行虽然还不至于有窒碍的感觉,但却也有些怪怪的。
  这应该就是那个外星声音动的手脚了吧?李鸿刚刚八成忘了提起此事,而经脉的拓展感确实也比以前迅速许多,只可惜一收功马上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或者这么不断地运行下去,才可以达到那声音所说的--“经脉准备好了”的状态。
  这一方面,赵宽决定不多花脑筋,总之那声音如果没有骗人,自然而然会逐渐提升。令他头痛的是另一件事。
  到现在为止,那威名赫赫的“狂霸七式”只用过第一招,自己那时还是误打误撞地使出,而且那功夫单看动作,根本无法揣度它配合上霸道内息之后,会衍生出来的变化,也就是说,赵宽现在根本不知道若是后面的招式也有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赵宽若不是遇到危险,不至于使用“狂霸七式”,但遇到危险的时候,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效、也不知道施用效果的招式谁敢用?所以到现在为止,赵宽来来去去都只有“气涌如山”一招。
  上次已经有了经验,若是力道太小根本没有效用……也许是霸气不足?但若想用四、五成甚至更高的功力试演,怎么能在这个房间中练?不把这个顶楼拆了才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赵宽想了想,自己若要演练,还是只能暂时离开如岛,到个没人的地方去测试。
  既然想到了就去吧。赵宽虽然懒,但对练功夫还是有几分兴趣,否则当年在买弭城,也不会与冯孟升、李鸿并列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了--虽然以今日的眼光来看,当时的武功实在是个笑话。
  赵宽起身出门,本想与戴池说一声,但回头一想,戴池现在一定忙得一塌糊涂,自己还是别去惹厌,一转念,赵宽走到班绣蓉的门前,颇感新鲜地压下了门外的通讯按钮。
  班绣蓉在通讯器的画面上见到赵宽胖胖的身影,她也不按接收,直接打开门,微笑问说:“宽哥,找我?”
  还是绣蓉好。赵宽顿感一阵舒服,柳玉哲虽然更为柔弱娇媚,但骨子里的心机,却减少了三分温柔,还是眼前的小师妹能让自己毫无顾忌地欣赏,赵宽高兴起来,咧开嘴笑呵呵地望着班绣蓉,却没开口。
  不过这也只是赵宽个人的感觉,论姿色,班绣蓉不如柳玉哲甚远;论娇媚,班绣蓉固然是温柔婉约,却欠缺柳玉哲娇柔纤弱的风情,而能一眼看透柳玉哲居心的人,其实也并不多,在别人眼中,未必会减少那三分温柔。
  班绣蓉见赵宽就是望着自己没说话,她先是睁大了眼,隔了片刻,轻笑地说:“宽哥要进来吗?”
  赵宽宛如大梦初醒,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笑说:“不用了,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如岛一下下,有人找我,就跟她们说我不会离开太久。”
  “嗯。”班绣蓉点了点头,顿了顿,一笑说:“若有人问起宽哥离开做什么,我就说不知道啰?”
  “呵呵。”赵宽摇头说:“我是去练招式,跟别人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一练,那些高手每个都会知道我在哪儿。”
  “这样啊……”班绣蓉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期待地说:“宽哥是要练那七招吗?”
  “对啊。”赵宽一笑说:“妳想看啊?”
  班绣蓉露出浅笑,贝齿咬着下唇,头轻点了两下,带着两分调皮地说:“我去请皇储帮这个忙,好不好?”
  “一起去就一起去啰,那家伙我来说就好了。”赵宽也颇乐意让班绣蓉作陪,毕竟这套功夫传自班彤,班绣蓉有兴趣也十分正常,赵宽一转身,跑去按吴耀久房门的通讯按钮。
  “赵胖子?”吴耀久打开房门哈哈笑说:“刚刚跑这么快,我才想问你,那个南极妖女与你……”却是说到一半,吴耀久发现班绣蓉站在一旁,舌头立即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赵宽翻了翻白眼,瞪了吴耀久一眼才说:“我和绣蓉要出去练功,跟你说一声,免得像那个死色胚一样老是找不到人。”
  “你们两个练功?”吴耀久满头雾水,两人功夫差这么多,怎么一起练?
  赵宽挥挥手说:“简单来说,我练,她看。”
  “喔……”吴耀久虽然也一心想跟,但窥看他人武技本为大忌,他只好一脸不甘愿地说:“我知道了。”
  “走吧。”赵宽气劲鼓出,带着班绣蓉往中央上方老大的开口飞,穿出洞外,赵宽一认方向,往正北方先飞出了大云湖,跟着又往北面飞得远了些,一个黄沙漫天、冰冻霜原的景象逐渐呈现在两人眼前,赵宽逐渐提高了速度,当然也没忘记释出部份的内息扰乱音爆,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飞出了数十公里远。
  这时东方天光未现,明月依然照空、满天星斗闪烁,萧瑟的寒风虽从北方卷来,却侵不入赵宽的护体气劲之中,两人相偕而飞。放眼望去百无人烟,恍惚间,彼此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而赵宽也不禁庆幸,此情此景若自己一个人出来,可还真有些寂寞。
  又过数十公里,赵宽望见前方一个高约二十公尺的隆起台地,放眼望去一片死寂,只有几株孤伶伶的枯枝魏颤颤地散布其中,细枯的枝干似乎也不耐冬寒,在寒风中不断的抖动,至于树叶则是早已落光,更添冻原的寒意。
  看来这儿平时本是草原,恰逢寒冬,草木不生,才成了这副死寂的模样,赵宽减慢了速度,在空中兜上几圈,见没什么岔眼的物事,赵宽内息一转,往下方飘落。
  班绣蓉既然不会飞,到了这莽莽苍原之中,自然是依赖赵宽保护,还好她功力虽然不值一提,但对于一般的寒冻倒还颇能对付,不怕冻伤了身子。
  两人一落地,班绣蓉望着上方那挂着点点闪烁星斗的深黑夜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回过头又望望赵宽,轻声地说:“好漂亮。”
  漂亮?赵宽望了两眼,顿了顿突然说:“我倒是觉得有些饿了。”
  “宽哥。”班绣蓉眉头微皱,有几分苦笑地说:“刚刚筵席上你才吃了一大堆东西。”
  “哪有?”赵宽一脸无辜地说:“吃的正高兴,却被戴池抓了出去,虽然已经不饿,都还没满足。”
  班绣蓉也知道,赵宽没那份多愁善感的细胞,她笑着摇了摇头,再望了夜空几眼才说:“这些星星,也是在买弭城看到的星星吗?”
  “不知道。”赵宽实话实说,跟着抬头打量了半晌,这才摇头说:“长得都差不多就是了。”
  班绣蓉笑了起来,放弃欣赏星月,转回头说:“宽哥打算怎么练?”
  “先习惯一下动作。”赵宽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一面说:“其实我也很意外,这么小学会的东西,怎么会没忘。”
  “宽哥聪明嘛。”班绣蓉脸上虽然带笑,但语气却很诚恳地说:“爹当初教宽哥这些功夫,应该也没想到会有可以使用的一天。”
  这话也是,一面不带内息的演练,一面逐渐回忆的赵宽心中想着,不只是“狂霸七式”,就连“柱国先修”也是误打误撞练成的,这应该都不是班彤预先计画好的发展,那当初师父教自己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七个动作不同的式子,演练个几遍不用花几分钟的时间,赵宽感觉上已经差不多找回了当年身体的感觉,停下手脚时突然说:“对了,我那本怪书还在吧?”
  “在啊。”班绣蓉点头说:“还有爹的遗物,我都随身带着。”
  赵宽点点头,放下了心,他上次离开之前,连那本怪书--《路南日记》都交给了班绣蓉,毕竟当时万里迢迢地赶去“阿佛陆块”援救冯孟升,会遇到什么样的险阻事前都一无所知,为求保险,赵宽临行前将这本牵连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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