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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玉碎宫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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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对龙项满含气恼的反质不以为忤,反而扬声一笑,颇有点戏谑的意味,但语气里依旧充满严肃。  
“你是说龙项贪恋女色?”满腔愤慨不禁形诸于色。  
“要我明说吗……”声音陡转,低沉得发冷。  
龙项默然一阵,抬头时双眼闪烁着奇异的精芒,凝视着不远处的纤弱背影。  
这个看起来美绝人寰,却心机深沉的少年王爷究竟察觉到了什么?  
相识多年,他从来就没有摸透过靖王的心思,无法了解在这美丽而又刚强的躯壳之内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似雾非雾,似花非花,永远有一种让人隔雾观花的朦胧,以致产生一层接近不得的疏离感。  
是少年心思天生多变,还是他本身就是个讳莫如深的人物?但愿是前者。  
“听说王爷手下有一支无孔不入的‘影卫’,而他们也从未使王爷失望过。”  
龙项虽然天生直爽侠气,亦非是生性顽愚,在粗犷豪勇的外表下潜藏着深谋远虑的缜密,倏然冷静的头脑思忖再三,越想越觉得需要谨慎,于是收敛起虎贲的气势,故意岔开话题,暗中却是在投石问路。  
“你别生气嘛,不光是你的总兵府,哪家王公府邸没有影卫的埋伏。”语调变柔,淡淡的歉意恍若一拂即散的朝雾。  
 
 
  
 作者: 221。10。12。*  2005…8…16 10:5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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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朝廷信不过做臣子的忠心,刻意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语气不无艰涩。  
龙项明刀明枪惯了,对于“影卫”的特务性质,他无法不起反感,可是那个皇帝做得出这种事吗?或许这一切都是出自眼前这位王爷的主意。  
“假如我信不过龙大哥,也不会拖延至今日才叫你来,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来跟我说。”没有什么比这话更让人耸然动容。  
“是末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龙项眼里掠过一抹羞惭。  
“艳妃很美,美得让你甘冒奇险将她藏入你的总兵府里,但是这么做值得吗?”  
渐渐黯淡的池水静若沉潭,在璎看来,恰似那个女人阴冷算计的乌眸。  
线型完美的嫣唇勾勒出雨后的彩虹,勾起少许对往事的回忆,遗憾的是那个女人带给他的回忆并非是美好的。  
“这种事一眼就能认定。”龙项缓缓摇头,他也曾无数遍反复犹豫,也曾对当时的盲目大感不可思议,可是做了毕竟是做了,直至此时,他仍无丝毫后悔的意思,“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因头,只能说是前世注定的缘份。”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璎几乎有了狂笑的冲动,“男儿的磊磊风骨敌不过绕指柔丝,没想到又一位将军陷了进去。”  
“镇北将军府化为灰烬,但在王爷心目中镇北将军究竟有多少份量?”  
龙项自己心底雪亮,那个人已成为靖王的避忌,不该在他面前冒冒失失地提到,但凭仗着一份过命的交情,他鼓足勇气道出,只想让王爷明白——身陷局中,明知是错,还是宁愿错到底,铸错仅为情,为情宁成错,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爱上的无可奈何,王爷应该比他更清楚其中的曲折。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璎眼角凄迷,浮现眸中的粼光比一池汪洋更幽不见底,“迟的何止是他……”  
“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吟风弄月,但我知道兵法上讲究是的当机立断、当断则断,我不想错过我认为是我今生最重要的女人。”  
“赫连艳迟是北国进献给皇兄的美女,又身为宠妃,你公然藏纳于府中,这欺君之罪不轻哪。”语中微微带有警告的成份。  
“可是她已经死了。”龙项深垂在身侧的双掌悄然握成拳头,不知是风寒,还是激动,双拳颤抖不止,“在王爷下令封禁婠嫔宫,艳充容已经被秘密处死了。”  
“你如此为她着想,但赫连艳迟呢?未必她心似你心。”自知此话伤人,璎力图宛转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她是北国派遣入宫的细作,你有这个把握保证她从今往后安份守纪吗?”  
璎当然还清晰地记着艳迟曾为了保全自己,不惜出卖替她卖命的月乞的这档子事,他可以相信龙项的为人,但他实在信不过艳迟这个女人。  
“当初她亦是情非得己,王爷您就原谅她吧。”  
是色令智昏?还是情到深处可以无限量的包容对方曾经犯下的所有过失?龙项的袒护之意一目了然,明显得很。  
“她已经是你的人了?”  
若非如此,龙项岂会这般着力地替她开脱。  
龙项粗黝的脸庞不欺然地一红,背对着他的璎自然是没有看见,但大致上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即使你如此为她说情,我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但她对你是否是真心呢?”说到底,璎对这一点依然无法释怀,“龙大哥你是个大好人,所以你很容易相信人,尤其你天生侠义心肠,最是同情弱小,艳迟这个女人呀……”璎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她可真厉害。”潦草地作以结尾。  
璎考虑任何事情都是从最复杂的方面入手,他从不认为在他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偶然的,可以简简单单的摆平,这样一来,他会更深层次地挖掘出事态的真相,但也常常把有些单纯的事情设想得过于郑重。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绝处逢生的她应该把一切都看淡了。”  
相处许久,龙项认为艳迟的本质并不坏,是后天因素的影响造成她性格上的扭曲,其实她也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她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在背后支使她的男人。  
可怜的女人天生值得同情,对她的感情不仅是恻隐之心在作祟。  
“那我就这么希望吧……”璎不置可否地道,面对愈来愈黯弱的池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他脸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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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果然是盲目的,沉浸于爱河的男女更是不可理喻,连龙项这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也逃不过情关,他自己也饱尝其中甘苦,对龙项的感情颇感会心,也能大体上了解,更不具备劝解的资格。  
“现在只求王爷能够高抬贵手。”  
只要靖王爷能放过艳迟,她以后就安全了。  
“除非她一辈子躲在总兵府里不出来见人,万一教人瞧破了她的身份,不是我故意在危言耸听,纵然我想拉你们一把也是有心无力,毕竟我无法在公堂上循私枉法,到时是死是活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璎是能干过人的,但他也不能完全做到面面俱到,先将丑话说在前头,告诉龙项他虽然珍视这份龙情,也爱惜自己的清誉,艳迟之事他只能帮一次,以后就决不过问,一旦此事不慎外泄,绝对是要公事公办的。  
“天下还有王爷做不到的吗?”  
连当今天子都听由靖王的摆布,龙项不信他会就此撒手不管。  
“有!当然有!而且很多!”  
人生本无常,多的是无奈,在别人眼里,他靖王璎或许手眼通天、神通广大,但终有他够不着的地方,他不过是一介普通凡人,并不能够象神祗般呼风唤雨、定人祸福。  
“我会带她离开京师,从此隐姓埋名,僻居村野。”龙项慨然说道。  
“你——也想走了?”  
璎猛地呼吸一窒,难道连此生唯一的友人也要撇他而去?  
“当今皇上圣明,又有王爷从旁辅佐,如今天下升平,原本就没有我等武夫出场的机会。”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识时务的人要晓得急流勇退的道理,皇上也就不用去说了,但靖王爷这个人性子莫测,难保他哪天不会翻脸无情,念在现在尚存一份情谊,是该到隐退之时了。  
“独木档成林,人人都象你这种想法,皇上岂非是孤掌难鸣?”  
“皇上只要有王爷一个人就够了。”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谣言?”璎神情倏紧,摒止了呼吸,透出微微的紧张之色。  
“不是谣言,而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风姿隽秀宛如画轴仙人,柔和的服色在夜暮中显得异常抢眼,靖王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龙项也由衷承认这个世所公认的赞语,“以前的风言风语总以为是朝中那些不满王爷的大臣所散布的不实谣言,但最近不同了,加上亲身经历了镇北将军一事,我纵便是个大老粗,也能略约猜到其中的一二。”  
近在紫宸,长伴红日,有些情况他比其他人都能早一步掌握,以前他是无心留意,现在稍一留神,各种各样的绯闻谣言尽数灌进他耳朵里,若再要说不知道,似乎太过虚伪。  
他亲眼瞧见了王爷为皇上忘生舍命,目睹了皇上对王爷的痴醉如狂,把这些草草定为兄弟之情的结论,也太嫌轻率飘忽。  
作为臣子,他应该站出来极言力谏;作为朋友,他也只能叹息不已。  
他也曾像圣心观主一般,对这种充满乖戾的爱情抱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态,点头摇头都在两难之间。  
“倘若我承认这是事实呢?我并不想瞒你。”璎的干脆出乎龙项的意外,“如果我不是深知情之辛酸,谅来我决不会轻易放过赫连艳迟。”  
“龙项感激王爷的大因大德。”  
是的,靖王爷行事素来心狠手辣,不留半点后患,今日他不计过往的一笔勾销前嫌,对他来说已是极为宽容了。  
“你要谢就谢皇兄,艳迟是他的妃子,没有了他的成全,你与艳迟什么都不成。”璎并不居功。  
“是的,谢皇上恩典。”龙项就势说道。  
“羡慕你们从此闲云野鹤……”璎的音断了,许久才缓缓续道,“我更羡慕你们不曾生于帝王之家……”  
“倒不如让龙项来羡慕皇上对王爷的一往情深。”  
舍弃了六宫佳丽,抛却了三千粉黛,坚持着对一个男人的专注执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难怪王爷会为皇上做到如此地步,皇上也不简单啊。  
他知道自己对艳迟的用情比不上他们二人,划为禁忌的雷池岂是任何人能够轻逾半步的?他缺乏那个勇气去尝试,到头来终是个一事无成的庸碌之辈。  
“没想到头一个学范蠡的人倒是你,携美人泛舟五湖,快意平生。”清艳的唇边闪过一丝笑意,芳香的夜兰花瓣在夜间徐徐绽逸。  
“王爷何尝不能如此,只是王爷不甘于就此平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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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怎讲?”斜挑英气的眉梢,不禁傲然问道。  
“王爷是乱世的霸主,而皇上是盛世的明君,天下苍生需要的是皇上的仁慈,皇上应该庆幸王爷对他的一番情意,百姓也应该庆幸他们能够为此逃过一场浩动,只是有点可惜了王爷的雄材伟略。”  
“你以为我会如此做为吗?”  
璎微生恼怒,他的心思显露得这么透明吗?连龙项这等粗人都看了出来,遑论别人。  
“如果王爷爱上的人不是皇上,难道王爷不会吗?龙项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免去征战之苦。”龙项不愠不火地道,言辞无比的诚恳。  
“或许……”  
一阵沉吟,半晌无话,璎自己也无法断言,假使不曾爱上,他会记肇因乱世的祸首吧,如今被迫螫伏于帝位的阴影之下,安于现状原就是他对爱情的妥协。  
璎翘起臻首,索然无味地仰望苍穹,天堑已沉入黧黑的深渊,寥若的星光探出了头。  
“若是你有暇要往江南,我想拜托你前去苏州的拙政园一趟,代替我问候一声太傅他老人家,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难过极了。”  
笼罩无限离情,犹如无穷的滔滔江水,借那即将无根的行客,问候绀碧园林的无赘之人。  
太傅老了,纵是他曾饱经沧海、阅尽人生,这老来丧子之痛,他是否能够禁受得住?  
将心比心,璎凝噎半晌,眉锁踌躇。  
“一定会为王爷捎到的,往后也请王爷多保重了。”  
龙项慢慢后退着脚步,霍然旋身过去,不带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走了。  
璎修长柔美的身形一动不动,从龙项的到来直至离去,自始自终没有回过头望他一眼。  
多年以前,西子湖畔的初识,此时想起疑是幻梦一场,御书房中的肝胆相照仿佛才发生在昨夜,往事历历在目,一切付诸艳迟的一笑。  
美人啊,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笑痴了天下多少英雄豪杰。  
无法指责龙项的无情,也无法责备他的不义,人总是为自己考虑得多,萍水知交又怎及美人温柔,龙项走得聪明,或许某日这份交情变淡变薄,无情不义的人会翻成自己,自己的性子自己最清楚,璎很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龙项也弃他而去,切断了他与江南的最后一丝瓜葛,那江东的美人、那三吴的豪杰再不与他有所牵涉。  
鸿爪无迹,藕絮飘零,回首空无觅处,心中霎时一片空荡荡的,一缕缕惆怅如丝缠绕,散作朝雨轻烟,飞入五侯家邸,减了桃花颜色。  
莫道潘鬓华发、沈腰消磨,他如今也是隔世为人,回顾身畔冷冷清清,有谁相怜?  
他只剩下珞了,会的,他会牢牢抓住珞的,那是他仅有的,唯一属于他的宝贝,他不想连这个也失去。  
夜风清冷,孤寂如寒,吹皱了璎单薄的衣衫,满盈的月光似水银飞泄,絮落一地银鳞虹霜,纤修的身影愈发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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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回 南乡子  

当春天的第一瓣花蕾在风中绽放时,遗儿的口齿伶俐许多,虽是童言童语,常常惹得人发噱爆笑、捧腹不已,但是围在她身边的大人颇为清晰地洞悉到她所要表达出的意思。  
当然,她所有提出的要求,大多都被一一竞现,毕竟是靖王璎最宠爱的遗儿小郡主,无论她的命令有多么的稚气、不合常情,也无人敢违背她的意愿。  
“爹爹,为什么遗儿没有娘亲?”遗儿牵动璎的衣袖,好奇地问道。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娘亲的。”璎一怔,顿了顿才回答她,“爹爹没有娘亲,你淇哥哥也是没有娘亲的。”  
“喔?”遗儿歪着小脑袋,继续追问,“为什么爹爹、淇哥哥和遗儿会没有娘亲呢?”  
“因为我们的娘亲都不要我们了。”  
璎勉强扯动了下艳润的嘴角,随意给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为什么她们不要我们?”  
遗儿皱拢小脸,她虽然不是很理解璎所说的“不要”真正代表的是什么涵义,但是那种被人抛下的舍弃感,使她幼小的心灵受到无限困惑。  
“因为她们不需要我们……”  
雪白美丽的脸庞掩过一片乌云,璎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她因为失宠而选择了自尽,毫不顾念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儿子!  
她为什么要这般自私?  
难道一夜的宠幸远胜过血肉相连的亲生骨肉吗?  
莫雁容以一束白绫了断了自己的生念,甘愿随裴尚逝去,在她断气的刹那,是否想过她刚出世的孩子?  
禽兽尚懂得舔犊情深,那么人类又如何呢?  
诗里不是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伟大的母性一直不断地被讴歌传唱,为什么她们偏偏会撇下可怜的稚儿,一死了之呢?有时,璎真的会憎恨自身的亲娘,恨她的懦弱,恨她的无情,更恨她不愿瞧自己一眼就这么去了。  
“为什么不需要我们……是我们不乖吗?”遗儿难过地低下头,怯怯地问道,眼圈忽地红通通的。  
“不是!”璎努力将自己脸上的表情隐藏起来,而眼角的感伤却背叛了他的本意,挤出一丝日月累积的哀戚,“是她们不乖……”  
“为什么……”遗儿还想问下去。  
“遗儿!”璎难得严厉地对她板起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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