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情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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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昃铎这才害怕起来,南宫剑说要主动赶他走是认真的,他的爱抚并没有一丝一点的爱意在内,不过是纯粹为了发泄怒火。
「啊——!」
被他撕拉着的小|乳好像要从胸口脱落,但悲哀的是在这样残暴的对待下他的身体依旧对那个人有了反应。
无掩蔽的身体上,作为男人专属的那个特征猥亵地翘了起来。立刻被人粗暴地抓在手里。
「好下贱的身体,轻轻碰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南宫剑冷笑着,什么话能伤他,就用什么话。
顺手自杜燕燕的妆奋里取出一根系发用的铃绳将他嫩红的分身绑紧,完全不再有平常床第间的温情,只是一只化身为人的欲望之兽。
「痛……」
被他这种全然陌生的粗暴吓得不轻,苏昃铎一再重复的乞怜完全没有得到重视。
随着南宫剑自顾自将手指挖向他紧缩的内庭,嘴巴还没放弃他胸前被采得快要靡烂的小果,在这样的上下夹攻下,痛楚扭动着的身体绷紧了再放松,被缚住的分身颤抖着,带起顶端上那个银铃也疯狂地摇动着。
「铃铃——铃铃铃——」
淫靡的节奏,却不知怎地带起了一种鲤惑人心的旋律,被刁钻的手指带起的欲望却全部被它所阻碍了,快感中断后的感觉只是痛苦。
但,这显然就是南宫剑想要他知难而退的效果。
只有痛楚,没有爱。
「呜——」
南宫剑扳过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的眼,自己的凶器一寸寸顶入他的身体,只经过简单开拓的部里久未沾雨露,这种硬来的蛮干只痛得苏昃铎死去活来。
「你看,我不打你,也一样可以要你痛……」
轻轻地附在冷汗滞渊的苏昃铎耳边,说着让他害怕到颤抖的话,南宫剑无视他痛苦到近乎扭曲的表情,只管用力撞击着,在进出中苏昃铎柔嫩的后庭已经迸裂开来,鲜血沿着大腿一直流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红——即便是在他们误打误撞的初夜时他也没让他流过这么多的血。
深深劈入体内的肉刃,就像一把软刀子一样在羞人处的伤口上粗暴地磨瞩着,每一下带起的都是彻心彻肺的痛。
在这样的折磨下苏昃铎先前还有反应的分身早就萎靡了下来,嘶哑的嗓子一直叫到了没有声音——没有快感的梁合,痛到像是人类无法忍受的极限。
先前只要他有一点点不适就会关心垂询的恋人,现在却除了用最恶毒的话攻击他外不会再给予他任何的援手。
哪怕只有一点点温情的关心也好……他就可以撑到这场刻意的折磨的结束,苏昃铎空洞的眼在这样的交合中一直死死盯着南宫剑的表情,希冀自己能从上面找到一丝一毫为自己所熟知的色彩。
但是……他绝望了。
就算是在做着情人间最亲密的事,他从他的眼中依旧看不出一丝爱怜。
恨意,滔天的恨意已经将他深深眷恋的那个人变成了他所不认识的陌生。
「啊啊啊……」
一进一出,没有爱的梁合仍在继续着,原本甜蜜的动作现在变成了地狱般的折磨。
南宫剑根本不管他的感受,只是想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出来,将自己心中的痛,也要让他感、同、身、受!
无尽的痛楚有如凌迟,但残忍的他用的无疑是最钝的刀子——永远无法同快刀一样,一下子给人一个痛快。
「饶了我……」
苏昃铎终于哭叫着请求他给一个仁慈的解脱,迷茫的眸中除了伤心外无可避免地染上了深深的害怕。
「不想再这样被人奸就滚回去,不然下次我就找人来上你了!」
只管自己发泄后便冷冷地将被血染红的分身抽了出来,南宫剑离开时只顺手将绑他的绳子解开,却将对他瘫软的身子视而不见,任他像一个失去了生气的人偶般躺在床上。
苏昃铎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找回自己的一点力气,将紧束住他分身的那邪恶的铃锚解开,很悲哀地自己用手解决被带起后又被弃之不顾的欲望。
还……需要留下吗?
被刚刚的折磨弄到迟钝的大脑只转着这个念头。
他曾经对着月亮发过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为什么「这辈子」现在就长得让他恨不得它在最快乐的时候结束?
瘫软地躺着,无助,也茫然……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有一丝洁白的光透过窗棂落到地上,如飞霜,将那冷冷的清寒渗到心里。
月亮啊,你可还曾记得那个男子的誓言?
苏昃铎无声饮泣。
门外,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月亮出来了,今天又是十五,夜夜笙歌的妓馆当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赏月的机会。
「燕燕姑娘,我对着月亮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花下也不知道是谁在作山盟海誓,陌生男子的声音听在耳中竟都像是他的。
「你若有心,别对着月亮发誓,它可是一天变一个样,我才不信呢!」
马上就被女子的娇嗔所打回。
苏昃铎看着映进来的月光,笑得凄厉如鬼魅。
就连妓女都知道是那么不真诚的誓言,他竟不肯放下,直到被伤透了,才知道自己傻得可笑。
原是相爱的人,其中一个被伤了,是不是,也要将另一个人的心刺伤了、捏碎了,才会觉得开心?
爱与恨的距离实在太短!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面对他的自信。
到第二天才歇过气来的苏昃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没有向任何人作别。
第十章
仇恨的力量,到底能有多大?
据说那能摧毁一整座城池,能消灭一个国家,能叫最亲密的爱人下一刻反目成仇。
那么……爱呢?
南宫剑扯忙地坐在依旧被褥凌乱的床边,枕痕尤存,余温不在。
就连昨夜自他身体里迸出那么鲜红的血,现在也已经枯竭成黄褐的颜色,像是自枝头雕谢后,惨败的花。
那个人真的走了。
他的心也跟着漏开了一个大洞。
代表着仇恨的沙子从漏开的洞里泄了出去,对他的爱自重重重压下微微抬头。
这次不是他赶他走的,是他自己走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也终于放弃了他们这段感情,不再回头。
这不就是他要的效果吗?
两个男人,还是仇人家的儿子,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资格言爱?
恍忽间,有水渍源源不绝地自上方滴落,将已经枯褐的血渍重新润泽得鲜活。
「喂,如果舍不得的话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喔!他的脚程不快……」
四处找不到新朋友的人影,终于失望地回到房间的秦俭向着那个看起来就很悲怆的背影说道,走到他身边时一忙:「你哭了?」
「没事,只是沙子迷了眼。」
原来刚刚的水滴是他的泪?
南宫剑慌忙地掩饰自己的窘态,故做轻松地站了起来:「我没事了,他好不容易才走了,我当然不会再去自找麻烦。」
秦俭定定地看着这话不从心的师弟,淡淡地道:「迷了你眼睛的不是沙子,而是你那无谓的仇恨。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这是对他的忠告!
***
漫无目地又在福州等了三天,一直到第四日的正午,也就是秦俭与他的亲亲七师弟约好的七月底的极限,一个温文有礼的瘦长青年总算踏上了福州的地头,慢吞吞地沿着街道隐蔽处的暗号找到了他们打尖的落脚处。
「白云城!你这白乌龟,总算出现了!」
秦俭哇哇大叫着扑向挑战他耐心极限的人。
他们这七师弟什么都好,做事细心、为人仔细,耐性极强,脾气温和,在南海派与所有师兄弟都相厚。
唯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他温吞的慢性子。
「三师兄好,小师弟也在这啊!」
白云城款款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满意地叩了一口,视师兄张牙舞爪招呼到面前来的爪子于无物。
反正他这三师兄每次都是这么急哄哄的,他也见惯了。
「七师兄!」
南宫剑也好声好气地与他见礼,秦俭早劫匪一般从他身上抢下了包袱,抖开来查看他千挑万选买回的礼物了。
「对了,小师弟……」
白云城喝了一口茶,好像有什么事情要专门与南宫剑交待,但话还没说完——「哇呀,我上次不是说不要这种花色的布吗?师傅不会喜欢的!」秦俭在转眼间将那个包裹里迭得整整齐齐的东西翻乱,发出一声惨叫,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这是大师兄要的。」
明白这三师兄若是不得人将全副的精神应对就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白云城不紧不慢地回答他的疑问。
「呸!我就说那种人会有什么品味!下次别把我要买的东西和他的混在一起!」
要不是那时他刚好有个朋友经过苏州,他早就自己去京城大采购了。
「真可惜,大师兄以为你会喜欢呢。」
仍是温吞吞的腔调,不温不火的白云城通常是众多师兄弟中最会放炸弹的那一个。
「关我什么事?」
秦俭愕然。
「大师兄交待送给你的——既然你还计较他弄坏你的那件衣服。」
「我呸,什么品味,下次让他直接赔我钱好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以为这匹布够宽,可以给矮冬瓜做两件衣服才买的。」
孰料,立刻就有一个淡漠的腔调接上了他们的话荐。
「哇!」
秦俭像是见了鬼一样一蹦三尺高,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另一个高挑个儿男子。
「三师弟,一年不见,你的轻功又进步了。」
挑了挑眉,调侃他过分惊讶的行为。来者正是他们南海派最受欢迎、最得师傅宠信、最具备领袖能力的大师兄——叶栴飞。
「我在路上遇到了大师兄,所以顺便一起过来了。」
白云城仍是不温不火地为怒目瞪向自己的秦俭解疑。
「那么你又干什么会出来?」
他不是答应了老头子闭关一年苦心练剑的吗?秦俭火炮立刻对准正主儿。
「因为我提早了一个月出关,想着师傅生日你也快要回来了,出来接你。」
叶栴飞笑得一派云淡风清。
「对了,在你继续问下去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叶栴飞慢吞吞地自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仿佛他也被七师弟传染了那种慢性子似的,「为什么我送你的传家宝玉会在满庭芳出现?」
还是在妓女的手里。
叶栴飞危险地谜着眼睛,他一早打听到了这两个师弟在里州有很长一段日子都在妓院里落脚,三天前才搬到这个地方。
「呃……」
知道面前这人笑得越温和的时候,心下的怒意就越深,天不怕地不怕的秦俭被他笑得打了两个冷颤,礼物也不拿了,拖着南宫剑从窗口撞了出去,落荒而逃。
「又被他逃掉了。」
白云城吹开杯中的茶沫,慢慢地喝着,眼睛也没看若有所思的大师兄。
「没关系,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他抓回来的。」
回他一个自信的微笑,叶柄飞动手把被翻乱的包裹重新包好——他也不敢等七师弟动手,不然搞不好大黑了那个小包裹还没打点完。
「刚刚我忘了跟小师弟说,我在京城见着他爹了,本来还邀请了南宫老爷到南海做客,如果他们一家真的应邀在一个月前动身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在南海跟师傅喝茶了。」
所有吵杂的人都离开了,白云城这才想起自己正要对南宫剑说出来,但却被秦俭打断的到底是什么重要消息。
「没关系,反正他们回到南海就能见到了,就算是给小师弟一个惊喜吧。」
叶栴飞无所谓地耸耸肩,率先领头走了出去,追逐先前那两人的脚步。
***
实在是太大的「惊喜」了。
惊到他快要由「喜」变成「忧」了!
南宫剑呆呆地看着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爹爹及家人,除了妹妹外,所有人一个都不少地排在檐下候着他回来。
「爹,你没死?」
被冲昏了头后不知好歹的问话换来一个爆栗当头敲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南宫老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儿子长这么大了还是一颗空心菜,除了认准的死理儿其他任何突发状况都在他能理解的能力范围外。
「可是……」
他回苏州打听的结果,他爹在离开之日就已经被苏家气得病到只有出的气没进的了,再加上背井离乡的旅途劳顿,所以他才这么笃定地认为苏牛城一定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并决心与苏家誓不两立。
可是现在爹既然没事,那他岂不是……
莫明的惊惧自脚底涌了上来,一点,一点,将心凉透。
——你一定会后悔的!
恍恍惚惚中,分外清晰只有三师兄的铁口直断。
南宫剑轰然的头脑麻木地听他爹眉飞色舞述说他们一家离乡后的奇遇——他们南宫家居然落难遇贵人,才离开苏州感觉前路渺茫时,刚好那么巧,碰上当朝太师之于、小候爷方文鸿的萤驾,方小候爷对他们的女儿,南宫剑的妹妹南宫嫣然一见钟情,力邀他们一家上京做各。其后更是将精研玉器的南宫老爷向朝廷推荐,居然让他在专为皇上做玉器的古玉轩做得有声有色,现在可谓是衣锦还乡了。
在京一住数月,有道是「候门一入深入海」,与外界少通声气这是自然的,而病愈的南宫老爷一头扎进自己喜爱的工作中去后,也忘了他还有个从小送到南海的儿子。
后来刚好碰到上京的南海派弟子白云城,南宫老爷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通知儿子他们一家的下落,那死心眼的小子一定要急疯了。
所以跟家人商量了一下,索性应了白云城的邀约,除了刚为人妇不便离家的女儿,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沿水路杀下南海来一起给他一个惊喜。
但……
南宫一笑看着儿子整个人心神恍挖的样子,不解地搔了搔头,他越来越搞不懂这儿子了,大家都没事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他干嘛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太高兴了也别这样,很扫兴的耶!
「儿子?喂——」南宫一笑奇怪地看着主人不在家的空壳,回头向也同样被他太过难看的脸色吓住的众人求证道:「这孩子高兴傻了?」
「爹,跟我回苏州去,我耍提亲!」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天后,猛然间回魂的南宫剑一开口,就惊爆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匆匆向师傅告罪后绑架起自己的爹就跑。他一刻也坐不住了!
***
「儿子,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着急啊?」
身不由己地被儿子拖着跑,他这一双儿女都在今年动了红鸾星是好事,可是别拿他的老骨头当年轻人使啊!
南宫一笑喘吁吁地向一路猛冲的儿子求饶。
下了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着沿途自己熟悉的景致飞逝,最后停在一处自己怎么看怎么眼熟,怎么看怎么碍眼的大宅子前面。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