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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昆明,夜色温柔-第2章

小说: 昆明,夜色温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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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明火车站象个农贸市场,其实全国多数的火车站都是这个样子。

  走在火车站的隧道里我一直在想“夜色温柔”会来吗?我一向对昆明的女孩不感兴趣,她们有莫名其妙的高傲但更有无法掩饰的世俗和浅薄,既要矜持又要占便宜。如果夜色温柔也是这样的人,那么这份浪漫一点不值得期待。

  不来也没什么,不来就自己走回去。昆明的太阳是唯一让我满意的地方,永远那么不温不火地让你恰到好处,这没什么不好,锻炼身体。

  居然没发现自己这么的AQ。

  我还是有点满怀希望的往广场四周张望。尽管我没和网友见面的经验,但是也在报纸上听说了很多网友见面的故事,多数都成为典型的网络害人的证据。

  我没来得及问她穿什么衣服,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所以我没有目的,很象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万一真的是一只恐龙的话也是要倒胃口的,来还不如不来。

  “嗨!”

  “嗨,叫你呢!”

  一个女孩站到了我面前,穿了一套深色的裙子。昆明这地方是女孩的天堂,什么季节穿裙子或者牛仔都不会有错。我有点惊艳了,有点象模特的身高很匀称,面孔也保养得比多数昆明的女孩要好,而且居然如此的青春。

  “嗨,你就是大灰狼吧?咋个(怎么)大拽拽(目中无人)的?”

  我居然发呆,这也太丢人了,太不象我了,她再怎么样我也不能象个色鬼似的表情啊。我说:“你是夜色温柔?”如果不是她先打招呼我可不敢先问那么一个养眼睛的人,否则一句“槽赖(龌龊)”整过来够消化一阵的了。

  “有点意外吧?也就是我这种心肠好的人才会来拯救一个珍稀动物了。”她笑着,开朗而且大方,真的和我惯有的昆明女孩的形象不一样。

  “意外,当然意外了。不过不是意外你来,而是意外你居然是一只绝色的恐龙。”一恢复常态我就巧舌如簧,再超水平发挥就能把天上飞着的鸟哄下来。

  “先老实交代那天咋个要哄我?在上海还敢说在昆明,给我整成孔雀。”她看着我,似乎我不老实就要把我什么似的。“再说说咋个整了要人来救了?”

  “话长了,话长了。”我当然不会说我去上海是看那个踩碎我玫瑰的人了,更不能说因为和三个女人升级把家当都升了去。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再没想起过那个把我的心和玫瑰一起化做尘土的人。

  我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在西坝那样的地方我久经考验了,但是只有爱情才能拯救被爱情伤害的人。

  一直到我和她坐在易隆的野味餐馆里我都还怀疑着事情的真实。

  车站广场的一边是公共汽车站,中间是出租车和自用车停车场,我按习惯的方式走向公共汽车站。每次下火车我都是坐21路车直接到西坝路口的。

  “大灰狼,往这边走吧。”她说。

  意外,又是意外,这样的意外天天发生就好了。我原来都没打算会在网上认识个什么人,结果认识了;认识就认识了,居然还昆明人;是昆明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漂亮就漂亮吧,居然还来车站接我接就接了,还要请我打的。我从来没有这样地被接二连三地被意外袭击过,而且这种袭击让你如此地身心愉快。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发什么呆,上车吧。”她打开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的门,其实我早就看见那辆车了,那种车就是可以让你在车河里一眼就被它勾住,和美女吸引眼球的道理一样。

  再出什么意外我会发疯的,愉快地疯掉。我对这个女孩的关注已不再只是她的靓丽了,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居然可以有这么一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车,这样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没有象我这样刚从爱情沼泽里趴出来的经验根本不可能承受。当然我不能这些都流露出来,被她看出来相信我的形象会在她眼里成几何级数的萎缩,咱这样出类拔萃的人就是第一次进城也不能让粱晓声编出一个进城的故事来,起码也要象第二次。

  “先送你回家还是吃饭?”车已经驶上了北京路,慢得象蜗牛,不怪车,怪路,昆明市区的道路会把法拉利变成蜗牛。

  “先回家吧,否则我现在这样沧桑的样子实在对不起昆明市民了。”

  “就这个啊?简单。”

  “简单也要回家啊,还能用马路上的水来洗脸?”

  她把车泊在了金碧路的一家美容院门口,说:“下车吧,就你这张小脸分分钟就把你搞定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赖皮的,简直象个混混,否则怎么会轻易地接受一个几乎还在陌生的女人这样的安排呢?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却又不愿意拒绝,谁让我运气那么好呢?已经那么多的意外了,再多一个又如何?

  她要了一间贵宾房,之后她在边上看电视,把我交给了美容师。

  我躺在那里胡思乱想:她是个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即使网友见面很新鲜也很刺激,可是又这样见面的吗?她是看上我了还是要把我准备怎么了?看上我倒没什么,起码到现在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她的;如果是对我另有打算呢?可是我这样的人她能怎么打算呢?女人可以拐卖或者做鸡什么的,我能做什么呢?

  送人恐怕都没人要她还能怎么打算呢?可以肯定一点,她不会威胁我的安全,那么别的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于是我在修了面之后坦然自若地上了她的车。她问我去哪里吃饭?

  我说去易隆吧,昆明城里的所谓美食都是胡弄游客的,一点都不美。

  她笑了一下,说:“也太劳民伤财了吧?你格会开车?我不喜欢在高速公路上开车。”

  “这就更没问题了。”

  她把驾驶位让给了我,这样的车跑在高速公路上就是过瘾,几乎所有的车都被我超越,耳旁是电影里才有的声响。我不敢再有别的杂念,半小时跑完了所有的路。

  到易隆的时候正是黄昏,落日、山风、青山正在被组合成一幅温馨的画面,这样的画面不适合吃饭更适合谈情说爱。这里是云南几乎最名气的野味市场,无数的野物关押在这里,看上了就成了盘中餐。

  我和她点了一盘麂子和一盘野兔,等上菜的时候两人就站在餐馆后面的山上看风景。她说:“你有心事?看样子你不象在网上那样开朗。”

  我笑了笑:“网上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自然轻松了。可现在真的面对个美女的时候,怎么也得讲点精神文明吧?”我半是调侃也半是认真,刚才我真的又想到了上海的那个人,而我对她现在虽然可以放心,但真的要心安理得并不容易,真的混混和假的混混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她笑了,脸上印出了晚霞的色彩,“你这人经不起刺激,一说你就恢复本来面目了?”

  “本来面目不好吗?”

  她没说话,和我一起进餐馆吃饭。

  很多人说现在男人邀请女人共进晚餐是一些事情的铺垫,我真的没想什么,至少到目前还没想什么。我承认自己正在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浪漫,但也很可能是感觉上的偏差,或者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后面会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们没再说网络的事情,网络本来就是为无聊的人制造的灵魂收容所,既然有了真实的港湾,谁还会需要那些呢?

  “你真的很憔悴,咋个不坐飞机回来呢?”吃饭的时候她问我,眼睛里是真实的关怀。

  “机票太紧张。”我真的是可以坐飞机回来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只想早点离开上海,这些永远都不能告诉她了。

  “可是一想起你把我哄到昆都那里等你我就有点恨你呢!晚上回去要罚款。”

  我开心的笑了,基本上她是个没有心计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有点单纯的人,和这样的人相处会很轻松的,不需要动脑筋。

  其实这次吃饭纯粹是一次放松,吃晚饭后我们又在易隆呼吸了一些山野的空气就回昆明了。

  真的我们只是吃饭,吃饭而已。

 

第二章

  办事处一共只有四个人,不知道我算不算中国最小的一个股所级干部了。虽然挂着公司的名头,但因为有政府的背景,偶好歹也还算个官的。

  公司的领导在单位里勾心斗角体现在方方面面,办事处的四个人里面除了我无帮无派外别的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但又人人皆知的关系。比如小王,如果按公司把办事处建成单位的窗口的要求根本就不适合在这里,但他还是来了。在这样的年代一个只上过高中的女孩在昆明能做什么?没有关系就只能和别的打工妹一样成为她们中间劳碌的一员,但是她却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做着白领;还有老曲,一个即将退休的人又能在昆明做什么呢?小代就更别说了,当初到昆明据说只准备把办事处做跳板然后弄一个昆明户口的。

  虽然我是头,但是要领导这么几个人其难度可想而知,除了郁闷就没有别的,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当初在昆明读研,我再没关系也要想办法离开的。

  坐在“昆都”的一间酒吧里我就和“夜色温柔”说着我的这些事情,自然她也知道我去了一次上海了。我担心她会为这个生气,毕竟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喜欢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说另外的一个女孩,不是嫉妒,是女孩的天性。

  我说这些的时候她一直在倾听,偶尔喝一点杯子里的“云南干红”。那种酒的颜色很暧昧,很适合酒吧的气氛。偶尔也叹口气,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说:“还是说说你吧,我觉得这样一直说下去我会象一个叨婆娘(唠叨的女人)的。”

  她轻轻地转动手里的酒杯,眼睑低垂,好象没听见我说话。

  毕竟是在一个公共场合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说话,虽然我在很多时候都象一个不懂礼仪的人,但起码的尊重还是知道的,否则谁知道你的某句话就会惹他不开心呢?既然不是真的流氓就永远不可能装出流氓的样子来,所以我也只能陪着她喝酒,喝那种暧昧的液体。

  这样喝了好一阵,一瓶酒很快就下去了,而夜色还早,在我们的位置可以看见外面人来人往地往这里涌。昆都是昆明单身男女的大本营,上中学的孩子都有。

  这样的气氛很不好,起码我觉得不舒服。虽然今天一连串的意外让我对这个女孩真的产生了探索的欲望,但是这样的相对无言很让人难受。无言意味着不协调或者是不信任,受不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回办事处看一本无聊的书或者一个无聊的电视剧,我说:“我想回去了,今天很累!”

  “别!”她说,之后挥了挥手,叫了一个服务生过来,说:“再给我们一瓶!”

  “还要喝?我不喜欢这样喝闷酒,这样会让我觉得是在强迫你,这是很不好的感觉。”

  “哦。”她笑了笑,有点怪怪的笑,没有见面的时候笑容灿烂,更感觉象哭。

  “你别介意,我一直在听你的故事,我真的被感动了,所以想起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忘了你还坐着,真的对不起!”

  我又晕了,她真的有点特别,没有生气却还被感动?或者她是不好意思让一个有点陌生的男人没面子而故意这么说的吧?

  酒上来了,我们一起喝了一口,她说:“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故事?”

  我点点头。

  她又喝了口酒,然后又在看着杯子,还是没话。

  不过现在我倒没觉得奇怪了,我知道她在犹豫。和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讲自己的故事本来就有点荒唐,所以我陪着她沉默。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肯定有一些沉重的东西。

  “真的,你的故事感动了我,那个女孩很幸福也很傻!”

  我没说什么。或者我真的感动了她,其实在火车上的时候我自己都被感动过,觉得自己有点象千里寻夫的孟姜女。不同的是孟MM和万GG心心相应因而让长城崩溃而我和那个女孩分道扬镳所以黄浦江波澜不惊。

  “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现在我们去跳舞。”

  她的目光征询着我的意思,我站了起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一起混到那些摇滚的人群中。或许是音乐的刺激,她的面孔生动起来。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在这样地方吃摇头丸,摇可以让人生动,真TMD 的奇怪。

  回到座位的时候她已经开朗了,说:“大灰狼,喝酒,今晚不醉不归了!”

  “好啊,咯是我还怕你。”

  就这样,我们又是喝又是跳,滚TMD 的上海,滚TMD 的玫瑰。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跳了多少舞,我只感觉到畅快,身体在发热。后来舞池的灯光暗淡下来,音乐也开始缓慢,她就抱着了我。

  我没有拒绝,傻子才会拒绝,柳下惠才会拒绝。傻子真可怜,柳下惠真虚伪!

  “走吧,大灰狼。”酒吧要打烊了。

  我搂着她的腰一起走了出来,她也没拒绝,其实腰在跳舞的时候就搂过了,但那是程序,现在不是程序,能在非程序的状态下搂腰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你还能开车吗?”

  我摇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发软而有的地方发硬,真的很奇怪。

  我现在不想动只想躺在某个地方。

  “我们打车走吧。”

  昆明的夜色在这个时候也斓珊,只是街道上安静了,上了车她就说:“先送你回去吧!”

  西坝的街上依然站着买弄风情与身体的女人,象一个人肉市场。

  人肉市场只有夜晚才生意兴隆。

  到了办事处楼下,她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从来就不是。如果我是一个高尚的人,那么我不该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去吃饭;如果我是一个高尚的人,那么我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在我身上的消费心安理得;如果我是一个高尚的人,那么我不应该出了酒吧还搂着她的腰……

  我是个不高尚的人吗?肯定是。不高尚的人该不该拒绝一个美丽女孩“不请我上去坐坐吗?”的要求呢?你告诉我。高尚的人不应该撒谎对吧?高尚的人不应该明明想请她上去嘴里却说不吧?

  所以你也不能说我不是不高尚的人。

  我真的酒有点多了,但是我能不对她的要求说不就说明我还清醒,而我的手顺其自然地继续放在她温暖的腰上而不是放在楼梯冰冷的栏杆上更说明我还没晕。

  我准确无误地从一堆钥匙中找到了最适合开我宿舍门的那一把。

  我唯一不知道的是该不该把门的保险扣上,不扣不合适;扣了会让我的一些属于思想的东西昭然若揭,好在夜深人静了,关门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我的宿舍从那个女人去了上海之后就成了猪窝而我在猪窝里健康成长。她没介意,进去就倒在了我的床上,而床的正对面是我和那个女人学生时代在翠湖的合影,它以前是一种幸福的标志但现在成了一道刺目的不和谐的光。

  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或者知道想干什么但没有勇气。我打开了电视,点燃了一支香烟,据说香烟可以让一个人兴奋也可以让一个人安静而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安静还是兴奋。我口渴,是那种喝水不能止住的口渴。

  “你喝点什么吗?”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一些类似呓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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