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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昆明,夜色温柔-第22章

小说: 昆明,夜色温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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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保重吧,我不能帮你哪样。”

  她也不说话了,默默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起身就走。她又一把拉住我。

  我真的已经很怕她了,她的触摸能让我浑身起鸡皮样的东西。

  “不好意思,你再借我点钱吧,严打生意不好做的。”

  我真的要疯掉的,只要小王一直在这里。领导真他妈的英明,怎么就知道回避这样的难题呢。我是白痴,我活该。

  我明知道钱又是肉包子送到了小王的嘴里但是我现在只能毫无怨言地拿我钱包里亲爱的伟大领袖们。对不起,领袖们,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们的光辉形象放到一个那种身份的人手里,但是我没办法。如果真的有错那也是RMB 设计者的错,和我没关系。我发誓我比小王更喜欢与你们的光辉形象在一起。

  我出来的时候小马他们都站在门口,一把把我拉去另外的办公室,说:“领导,向你表达崇高的敬意,你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请楷模吃饭!”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肯定的。

 

第二十五章

  “归雁,最近有时间吗?”

  “有啊,美女有和吩咐?”

  “那么就抓你得了,帮几天忙吧。”

  “帮什么忙?”

  “你先说帮还是不帮?答应了我再告诉你。”

  “能帮的肯定是帮的,比如百忙之中抽空陪你吃饭、你发了财帮你数钱什么的;不能帮的肯定不帮,比如抢银行。”

  “你这家伙!本来我也没咋个指望你的,这份说就一定要找你了,你要敢逃我追你到天涯海角。”

  “好啊,我正没钱花呢,倒卖个把美女应该不算吃亏。”

  “废话多,晚上在金碧广场等我。”

  这个臭人会有什么事?说得这种神秘。不过真能帮忙的事情确实要帮的,虽然她可能还在为卢小雅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她对于我真的是没说的。

  吃了饭我就来到了“金马碧鸡坊”,这里和昆都差不多,也是茶楼林立,不同的是昆都都蛊惑仔而这里多绅士淑女,但比那边要清静多了。西边还剩下一丝残阳,月亮已经爬了上来,象面镜子挂在天上。广场上到处是悠闲的人,有人在两座牌坊之间候着,还有人在那里走来走去,等待“金碧交辉”的胜景出现。

  “归雁,发什么呆。”刘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边上。

  “不要仿这份吓人,会吓死人地。”

  “我发现你憨头憨脑的时候有点可爱哦。”

  “是吗?我咋个憨了?我是在看‘金碧交辉’。”

  “说你憨你还真憨了,有那个昆明人真的看过那个?”

  “说你不憨你也憨,我真的是在看‘金碧交辉’?”

  “可恶!”刘啡发现自己上当了,用温柔的眼刀狠狠地挖了我一下,我裂着嘴笑。

  我那个时候却想起了“夜色温柔”,她有点象“金碧交辉”的景象,在印象中很美但就是不出现。不同的是“金碧交辉”从来就不存在但是却被昆明人传诵了几百年,“夜色温柔”真实地存在着但没有人会相信她的存在,虽然别人信不信对于我并不重要。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苦,“金碧交辉”不存在但可以看到金马与碧鸡,“夜色温柔”存在着而我什么也看不见。而我却还要把这种苦一直地持续下去。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我和她到了广场边的茶楼,在那里一样可以看昆明的美景与美色如云。

  “她要结婚了。”刘啡没喝茶,喝咖啡。

  “谁要结婚了?”

  “还有谁?卢小雅啊,别的人结婚我至于要告诉你吗?”

  “也是啊,看样子我是真的憨!”

  “你怎么就这么个反应啊?看样子你们是真的结束了。”

  我还会怎么反应?我只会这种反应,一种本能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但更多的是彻底的轻松,是那种我和上海女人在苍山饭店云雨之后同样的轻松。我不知道为什么失落,或者就是别人说的那种吃着碗里、夹着盘里、看着锅里心中还想着菜地里的菜农心理。天下的女人多了,有的是植物、有的是动物、有的是矿物也有的是怪物,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能时刻让你心疼的那个。我失落是因为她嫁了别人但我却永远也不会娶她。我轻松也是因为她嫁了别人,我不会再为她有半点的心理负担了。

  “你不会是就要来告诉我这个吧?”

  “当然不是,她想请你去做伴郎。”

  “你先问她是不是疯了吧,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彻底的过去吧。昆明不算大也不算小,就当我是空气好了。那么大的昆明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伴郎打死你我也不信。”

  “说真的我也觉得奇怪,但她就是这么说的,而且说一定要请你去,如果你觉得为难就不去算了。本来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你会拒绝,谁知道你居然答应了。”

  “美女,我以为是帮你的忙哦!你也真能帮忙的!既然她一定要我去我就去吧!”我冷冷地笑,我还怕什么啊!我还真好奇了,卢小雅为什么要找我去我倒想知道了。

  卢小雅的婚礼是在周六的下午,居然定在了锦华大酒店。我一听到这个地方就会神经过敏,就会想起老枪、陈丹妮和那个去了澳州的女人。

  在我答应刘琲之后卢小雅一直也没和我联系过,依然是通过刘琲来的。倒是刘琲不怎么放心,几次问我会不会反悔,要反悔就趁早让教练换人,如果你真的不去卢小雅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那天在电话里和你说的你可以完全当玩笑听了。

  周五,刘琲又来电话,问:“想好没有?”

  “你太烦了,我说了去就肯定会去的。”

  无聊的周末、无聊的夜晚,唯一能让我觉得有点刺激的就是明天的事情,我一直在想明天我的这个伴郎该怎么做?我与卢小雅见面会是什么样子?她的老公又是什么样子?假如她老公知道我和卢小雅的曾经又会是什么样?总而言之这是件刺激的事情,我喜欢刺激。

  “喂,雁哥吗?”

  “我是,你是谁?”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你在哪里?”

  “哦,原来是你。我在办事处睡大觉呢。”

  “我想见你。”

  “不会吧?”

  “真的我想见你,你可以出来吗?”

  “都这个时候了,不好吧?”

  “我就是想见你,你不出来我不走了。”

  “好吧。”我迟疑了好一阵终于还是答应了,我不能让一个明天就要成为新娘的人站在大街上一晚上,那样太不象话了。我不知道她要找我干什么,但不论找我干什么我都不能让她在街上站一晚上。

  卢小雅就在办事处的楼下,穿着一件白色的T 恤,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别的,脸色比我与她分手的时候还要白晰。

  “小雅,你好。”我终于发现自己答应见她和答应明天做伴郎都是多么地愚蠢了,既然我的出走就是因为不能再面对,现在依然是不能面对,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得体。说完那句话我就站在马路上不知道脚该放哪里也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亲热一点吧,她已经是别人的新娘;冷漠一点吧,那还出来干什么?有比拒绝更冷漠的冷漠吗?

  “雁哥!”她只叫了一声,之后就一直看着我,用那种叫端详的表情看着我,这是一种复杂的表情,是种让你恐惧的表情,让你不知道她到底要对你怎么样的表情。

  我在她的端详下额头出汗,象是一个偷了东西被主人发现的贼。

  “我们就一直站在这点儿?”她看着我,声音里是淡淡的哀怨。

  “走走好吗?”

  “不能让我去你那里坐坐?”她看着我,一如当初“夜色温柔”那样的表情,也说着相同的话。

  “我……,好吧。”我真的不能拒绝一个这么简单的要求,越简单的要求越无法拒绝,虽然我知道答应之后也许我又会无法控制方向。

  我象招待一个我尊敬的客人那样给她上水、上水果、上糖。那些都是办事处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办公用品,没客人的时候就招待自己,当然账依然是记在客人的头上。

  “雁哥,你不要忙了。”她拉住了我。

  我象一具僵尸站在那里,我知道我应该拒绝很多东西但是又经常不拒绝。

  “抱抱我!”

  “我……”

  “我就让你这么讨厌?那你也最后抱抱你讨厌的人!”

  “我……”我知道不能抱但最后手还是卑鄙地抱住了她。我熟悉她的身体,比熟悉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

  “雁哥,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是个坏人。”

  “不,是我不好,是我逼走了你!”

  “不,是我自己走的,我就是个坏人!”

  她靠在我身上哭了,“雁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不能象口香糖一样粘着你,可是我那是喜欢你啊。”

  “不,我不配你那样对我,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我祝福你!”

  “你说,你真的喜欢过我。”

  我点头。

  “我要你说。”

  “喜欢过!”

  我的嘴让她的嘴堵上了。

  我该怎么办?我能才说了喜欢又把她推开吗?

  卢小雅一早就起来走了,叫我吃了午饭就去酒店。

  我躺在床上,被子里依然留着她的体温但是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她的嘴巴一碰到我的嘴唇我就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了。我的嘴因为她的嘴而说不出话来,我的身体因为缺乏大脑的指挥而无所作为。

  我不是木头,我被她的拥抱和亲吻弄得生机盎然,之后她把我按倒在床上。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按在床上不起来只会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丧失了抵抗;一种是不想抵抗;一种就是那女人可能是个举重或者搏击项目的运动员。我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反正我是被按到了床上。

  我真的一直都无所作为,虽然我想有所作为但是表现出来一直都是被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更不知道这样之后她还会干什么?我的身体和心理都不拒绝她的身体,但是我的脑子一直警告我不能主动,主动之后你就无法预测将来她还会不会又赖着你,一些事情虽然过程和结果可能都一样,但主动与被动的性质不同。在这一点上我要比老枪优秀,我不会为了弟弟一时的快乐而再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在上面疯狂地扭动,一直扭倒〃 弟弟〃 象一个被老师批评之后垂头丧气的小学生那样才歇下来。

  “雁哥,休息一下,我们再来一次,也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她靠着我,和从前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

  “你不愿意吗?”

  “不是。”

  “我都不怕你还怕哪样?我的心都已经给了你了,不会再给别人了,我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记住你!”

  也许她就是怪物的一种!

  刘琲又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去的时候我说象你这种苕(唠叨)的人肯定嫁不掉,我已经在锦华了。

  我找了一件中档的西装套在身上,既不张扬也不平凡,我不能抢了新郎的光彩也不能跌了新郎的身份,这就是伴郎。我和那个样也还过得去的伴娘巧笑倩兮地招呼着来往的宾客,替新郎喝着酒。

  新郎是个已经到了中年的人,幸福洋溢在老马啃了嫩草的脸上,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捡了元宝的真诚的幸福。卢小雅也一脸的幸福,一种做了新娘的幸福,起码别人看到的效果是这样的。在冗长的婚礼过程中,我和她的目光从来没有对接过,我就是个伴郎,我身上揣着新郎给的利市红包。在卢小雅还在我床上的时候我都还想要给多少的贺礼才合适,似乎给多少都可以也似乎给多少都不合适。当然我不能问她,后来她说:“礼钱你意思一哈就可以了,多了他反而会有想法。”

  酒席结束伴郎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他们的洞房也在锦华。我在司仪那里挂了礼就准备走。

  “归雁,等我一下。”

  “好吧,愿意为美女保驾护航。”

  出了酒店我就蹲在地上吐了起来,今晚我一口饭没吃,该新郎喝的酒全部都在我的胃里,到底谁他妈的是新郎啊!

  刘琲给了我一瓶水打扫我的狼籍,说:“我说你们两个人真的古怪,好好的要分了,但是今天好象又相安无事了。”

  “这你就不懂了,所以以后你就别再把我当罪人看了。”

  “你今天表现不错,放你一马了。”

  我把自己的车扔在了酒店,这副样子只能打车回去了。

  “她老公是干什么的?”

  “政府的一个官员,去年和老婆离的婚,反正比你出息多了,起码对小雅比你好多了,永远也不会跑。”

  “那就好,说明小雅没嫁我也是对了。”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你们的事情看今天的的样子也真的是过去了,我再也不管这样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情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了卢小雅的消息。

  “你知道吗?卢小雅其实是个父母双全的孤儿?”

  “父母双全的孤儿?”

  “是的。”

  “她五岁的时候,一觉醒来就发现父亲不见了,后来就再没见过她的父亲。以后在大概三年的日子里,她一直听着母亲对父亲的诅咒,当然都是昆明女人骂人最恶毒的话了。”

  “她父亲去哪里了?”

  “她也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会去找的。她问过她的母亲,结果让她母亲用棍子量了一顿,后来一切就成了秘密。”

  “那么母亲呢?”

  “母亲也一样。那已经是她上小学二年纪的时候,她下午上学忘记了戴红领巾,就跑了回家去拿。她开门进去,听见母亲的房间里有母亲的呻吟。她吓了一跳,以为母亲病了,推门进去,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骑在母亲的身上欺负母亲。她顺手抄了个板凳就砸在男人的身上。”

  “结果呢?”

  “结果男人流血了,她被母亲揍了一顿。当她再次从梦中星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奶奶的家里,后来她也再没见到自己的母亲。”

  “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她就是这样被遗弃惯了,所以害怕被再遗弃,所以对越是与自己亲近的人越不放心,怕再次醒来又什么都无影无踪。”

  “所以就对我象糍粑那样粘住不放?”

  “我想可能就是这样了。而且她的被遗弃并没有因此终止,上高中的时候,她的奶奶死了,也是一次遗弃。”

  “我不知道这些。”

  “知道了你还会跑吗?”

  “不知道会不会跑,但肯定不会象已经发生的那样。”

  “你还算诚实,或者说你真的不是那么坏,起码比那个丢下她的男人要好。”

  “我说美女,你行行好好不好,你讲的这些太穷聊阿姨了,怎么倒霉的事情全部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啊。”

  “受不了吧?我说的不是故事,再说我现在编一个她的故事对你、对她又有什么用呢?在你之前她还有一个男人,是她高中的同学,考到了上海。在我见过那个男生一回之后我就知道他们没希望了,让她早点撤退。她不相信,她专门跑到了上海,把女孩的第一次给了那个男生,她以为这样可以挽留住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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