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夜色温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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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她专门跑到了上海,把女孩的第一次给了那个男生,她以为这样可以挽留住那个男生。但那个男生连中国都不愿意呆何况云南,毕业之后考研,小雅开始上班挣的钱都给了那个男生,但男生研究生读完就出国了,走了一个月小雅才知道。”
“你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
“有用吗?”
“肯定不会没用。”
“那么你觉得应该早到什么时候?”
“早到你把她介绍给我之前。”
“为什么要在开始之前。”
“因为那样就不会开始。”
“这么说开始之后即使说出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可能吧。”
“可是我相信你,哪个又知道你也会跑呢?”
“换成一个男人这样可能你也会跑的。”
“那么你说的开始之前是什么意思?”
“我那个时候也被人遗弃了,我想找个地方或者找个人把自己的身体和欲望暂时寄存一哈,如果你早说,我情愿一直忍受寂寞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寄存的,因为她是个比我还需要寄存的东西。”
“这么说你并不想恋爱?只是想找个人舔伤口而你依然喜欢那个遗弃你的人?”
“是的。”
“你真卑鄙。”
“但是我有一阵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你还是卑鄙。”
“我从来都不高尚,但当我发现已经不可能的时候早的撤退是减少伤亡的唯一办法。”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现在就没一个肯负责的男人。”
“你错了。不是不负责任,是要看对谁负责任,如果你觉得我和她在一起但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就是负责任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你也很虚荣。”
“好了,不说了。你们都没错,就是我错了,牵错线也搭错了桥。”
那些是刘琲追着我算帐时候告诉我的,我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都一样,我对一切无能为力,除非没有“夜色温柔”。
二十六章
老枪让依香打电话来,问货款的事情,怎么几天都没见货款过去。这一阵子都是我把预付款什么的直接划到老枪在瑞丽的帐号上,之后由依香付给将军派来的人。
“你告诉老枪吧,最好能回来一趟,不然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老枪与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早就撒手不干了。与老枪打工那么久,我什么没得到现在还要受这样的窝囊气我不是有病就是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老枪的家事,也只有老枪才能解决!”
陈丹妮坐满了月子就给小老枪断了奶,以后有事无事地就出现在公司里。
“归雁,又要去单位上班又要在这点儿你忙得过来吗?”
“还行吧,反正办事处也没多少事情。”我有点感动,陈丹妮在我印象中不是这样会关心人的人。
“要是忙不过来就说一声,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会的。你不在家再休息一阵?孩子现在正需要你呢。”
“没事的,已经断奶了,保姆都会做的。”我想老枪要是知道了陈丹妮才一个月就偷工减料让他儿子找那些牛做奶妈会是什么反应。不过也难说老枪能理解,这年头的女人都活得自我,即使是儿子也不能剥夺她们的自我,偷工减料而保持一个坚挺的乳房占便宜的还是老枪。
“你看看帐上还有没有钱?”
“有应该是有的,肯定不会多,多数都付货款付了?”
“那下一次的就先别付了,给我准备50万,我的一个朋友约我开个店。”
“这个……”
“很为难吗?是没钱还是什么?”
“不是没钱,也不是为难,50万基本就是这一阵的利润,拿走了货源一点都不可能增加,老枪也只好在缅甸继续了。”50万离老枪可以不做人质虽然还有距离,但多了50万老枪回来的速度会大大加快,起码可以缓解那些给了定金但拿不到货的货主的纠缠,人家拿到货给的就不再是定金的数额,资金会逐渐充裕起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我这种憨的人都懂陈丹妮会不懂?
“老枪暂时在那边维持吧,我这边周转很快的,一动起来他一样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现在还有这种赚钱的好事?”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还能拿钱往水里丢啊?我也是想他早点回来。”
她的表情很坚决,我知道应该拒绝但是不能拒绝。
“好吧!”
老枪,我发誓这不是我的错,你的老婆会对你负责的。
“雁哥,你别把钱给她,她咋个会这样呢?她做什么生意啊?”这小傣女在电话里的声音都要哭了。
我告诉依香,说你就把这个情况告诉老枪吧,最好就是能回来一趟,起码当面把公司的事情和他老婆交代清楚了。
老枪没回来,只写了封信回来,是给陈丹妮看也是给我看的,要我按原来交代的方案做,也让陈丹妮暂时不要把钱用到别的地方去了。
陈丹妮看完信就坐在公司里哭了起来,“我成什么人了我?真的自己不如外人了吗?钱交给外人都放心交给我就不放心?”
我懒得理她,我再憨我也听得出她含的沙里面有一颗是子弹而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我。人家说得一点没错,我是外人。
“你打算怎么办?那笔钱。”
“哪样咋个办?他卖木材是赚钱,我开店也是赚钱。以后这种事情你少和他说吧,咯是我们吵架好玩得很咯?”
一靠二靠三靠无数靠,我他妈的成什么了?我就是那搬弄是非的长蛇妇啊?
我发现自己的手攥成了拳头,想象在小王的脸上那样挥过去。
“我不说,但是你先写个收据给财务。”我犯得上吗我?钱是人家的钱,人家爱怎么花怎么花。
“我用钱还要写收据?”
“你用钱不写收据难道我不用钱倒要写收据?”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拳头但我不想控制舌头,不是看在老枪的份上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老枪的命运看来只能自己把握了,我无能为力。
“那么你用了吃喝玩乐的钱也写过收据吗?”
“写了,你到财务那里去查。”
“老枪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真够可以的,他在缅甸受苦你在昆明吃喝玩乐!”
“你闭嘴,你要再惹我我会给你好看。”我堂堂一大公司的办事处主任专门干的就是陪人吃喝玩乐的事情现在居然在这个上面遭到质疑也真他妈的失败了。
我是吃了也喝了可是到现在老枪都没给过我一分钱的利润啊。孙权那个傻冒赔了夫人有折兵,我连裤叉和脸面都贴进去了。
我从来不会为别人的事情跟自己过不去,可是这回却要为老枪的豆炒烂自己的锅了。我疯了我。
老枪没有回来,依香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既然是这个样子他就更不能回来了,只能看看凭这一段时间与将军合作的信誉能不能多弄点木材出来,只要多了事情会好办得多。
我说:“你告诉老枪吧,我现在真的干不了那些事情了,除了老枪自己谁也干不了。”
“雁哥,你千万别这份想,你要不干老枪就回不来,即使回来也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穷二白。我替老枪求你行不行?”
“你替他求哪样啊?我不是那种见了事情就跑的人,很多情况你不清楚。”
“不管哪样情况,就当是救老枪好吗?”我又听见了哭声。
女人和女人就这么不同,不管是对于老枪还是对于我都不同。老枪真的是瞎了眼,找了一个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怪物的女人。陈丹妮今天的嚣张绝对是老枪纵容的结果,或者他走到今天都是他纵容的结果,老枪还要一直纵容下去?陈丹妮可以用身体来要挟老枪那是从前的事情,现在那个随时可以把老枪送上法庭的强奸罪名在孩子出世之后还能存在?
我有整整一个星期没到老枪的公司去上班,如果不是依香的电话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去了。
“归雁,可以请你过来吗?”
“还需要我过来吗?”
陈丹妮居然也打电话过来了,虽然我已经决定过去了,但不能就这么轻松地过去了,那我成什么了?小王做了小姐我莫非还要做陈丹妮的应召先生?去死吧!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话,你就看在老枪的份上别和我一般见识了,也看在我和老枪的孩子的份上。”
我在电话里面居然听见了一个孩子的哭声。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不然陈丹妮不会这样的。老枪啊老枪,你凭什么可以遥控我?凭什么别人都可以拿你来要挟我?
赶到老枪的公司,那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都在说:“让归雁来和我们说话,定金收了怎么不发货?”
我冷笑了一声:我说呢,否则陈丹妮可能巴不得我再也别回来了。
陈丹妮抱着小老枪站在办公室里,象一个无依无靠可怜女子,我的心被揉了一下。
“各位各位,我这不是没跑吗?货源紧张你们是知道的,但收了定金的我就是上山去砍也要砍来给你们,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可以把定金退了。总而言之按照合同规定的期限退款和发货。”
“这也才象是办事的样子嘛,别收了钱就杳无音信。”
“那是当然,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黑吃了你们的钱,我可不想过那种从这头到那头是七步的生活。各位要信得过我,那么我会按时发货的,信不过的话就按合同赔款。”
“我们也知道现在这东西紧俏,归总能快点就行。退押金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干的。”
陈丹妮抱着孩子站在门外,其实有点可怜的。
“今晚我请客吧,算是给各位赔罪也算是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
“客谁请都一样,归总真的费点心,别水了我们。”
我把那一帮人拉到了海鲜街,我把自己往死里喝,喝得人人都觉得我的真诚。
之后我在醉意朦胧中去买单。
“我来吧。”陈丹妮抱着孩子站在我的身后。
“陈丹妮,请这个客我还是能请的,该咋个算帐我以后会和老枪算。”靠,不就是怀疑我拿老枪的钱吃喝吗?就是真吃了又怎么样?从今天之后如果陈丹妮再有什么屁话说出来我是不会再客气了,看在老枪的份上我可以后退五十步,退到了墙角我就不再退了。我早就看透了这个女人,或者现在我真的把她感动了,但是我又能感动她多久?
“你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生气?我真的也是为老枪好,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理解你,因为你是老枪的太太。而且因为你是老枪的太太,理解或者不理解的结果都是一样。”
她还想说什么,我说:“改天再说好不好?等我把客人送走了。”我不是那种真的会醉得人事不醒的人,我醉也醉在清醒里。
可怜的老枪,可怜的归雁。
“归雁,你在昆明吗?”
“在啊。”
“明天下午四点到机场接我。”
“好的,这次不搞偷袭了?”
“叫你接你就接,真是废话。我先生要和我一起来的。”
“晕倒,你是叫他来向我示威啊?”
“就是示威又怎么样?谁让他比你有钱啊。”
“知道知道,你先生不是姓钱吗?”
“你先生才姓钱呢!”
“你不怕我见了你就控制不住出事情咋个整?”
“你要敢我就把你的东西废了。”
“废了我的东西损失的可是你哦。”
“坏人,越来越坏了。我也不想他来的,可是非来,你的表现可得好点啊。”
“知道了,当我是憨包啊?为了我们的‘日久天长’,我会装着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第二天我按上海女人说的时间去了机场,这个真的是件郁闷的事情,要亲眼目睹一个和自己睡了那么多觉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就是我和女人没了任何的关系也会泛醋的。
女人搂着男人从机场里出来,我把自己脸上的肌肉堆积成斗南鲜花的样子迎了上去,说了声:“你好!”
女人笑着说:“这位是我的同学,归雁老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也是我的先生申江。”
我握住申江的手,握住我情敌的手,就象刀手摸刀手。我在手上使劲,我看见这个很面的男人脸上的肌肉扯了一哈,但还是保持着笑容。
女人瞪了我一眼。
我把他们带到了上次我和女人做爱的那家宾馆,到宾馆的门口女人就又瞪了我一眼,她真的明白我的居心。我偷着笑:没把你们弄进上次的那间房里已经很运气了,电话早来我绝对要把那房间预定了。我当然不会在她先生的眼皮底下对她过分,但是让你天天一进宾馆就闻到我的气息也是件满开心的事情,说不定天天同床异梦。
给他们的货已经发过去了,这次他们还想要货也顺便旅行结婚,这些女人在电话里就告诉我了。
晚饭是我自作主张安排的,我说:“云南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我们就去吃点流行的吧。”
女人问我:“昆明现在流行吃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餐厅的小姐才把那一锅红汤抬上来的时候我就看见申江的脸开始出汗。我没骗他们,昆明这一阵真的流行吃什么酸汤鱼、胡辣鱼什么的。女人又瞪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
申江把在锅里蘸了一下的筷子放到嘴里就吸了口凉气,我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他会把手伸进嘴里去抓的。横横,我的女人的小蛮腰就那么好搂吗?
我和女人都吃得愉快,女人说:“申江,云南的菜都有点辣,要是不习惯明天我们改吃别的吧。”
申江笑,说:“没事,没事,入乡随俗嘛!”
上海男人涵养好真不是吹的,我操。
申江基本上就成了看我们吃饭的看客,我的那个愉快啊,简直就和吃了胡辣鱼一样。谁都不能说我不好客,吃不了不是我的事情是你胃的事情。上海不就吃点甜的东西吗?我不是上海人,虽然我知道,但我有理由不知道。
申江去卫生间,女人踹了我一脚,说:“你可真够坏的,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你明天要再敢出坏注意我收拾你。“
我一脸的无辜,一脸比窦蛾她妈还冤的样子,说:“我可是尽地主之宜啊!”
“我还不知道你!记住了,不能再整什么花样出来了。”
“遵命,美女!”
申江回来,问我们说什么说得这么起劲。
女人说:“老同学见面自然就是说些学生时代的事情了。”
我说:“是啊,是啊,现在能见面的同学不多了。”
申江也说:“是啊,学生时代的事情总是美好的。”
申江终究是女人的先生,她问我附近有没有西餐。吃完饭我就带他们去了茶楼,那里面也有这玩艺儿。
“你们难得见的,应该多聊聊。”
我差点就把嘴里的茶水喷到了申江的脸上,他肯定不会知道‘情人节’的时候曾经有我那么一个人与他在电梯间的门口狭路相逢而且被踩碎了玫瑰,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一定无比舒畅,不过能有我现在舒畅吗?原来我恨不得把这个人杀了但现在我就觉得他可怜,人就是这么古怪的东西。
我看了女人一眼,她肯定看出了我眼睛里的坏水。我们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忆苦思甜,自然省略了若干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