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侠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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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玩的都不带上我,什么好兄弟,呸,我管你什么大事小事呢,姑奶奶我要走便走。”雪儿想着迅速收拾好行装,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却突听门外有人问道,“二位少侠可都休息了么?”
“哦,大哥已经睡着了。”雪儿说完又假装任雪打了几个呼噜,接着道,“有什么事么?”外面却是无人应答,显是走了。雪儿只得又坐回到桌前,“他奶奶个熊的,又来监视我!”心中暗想,怎么才能逃呢?又一次自怨武功低微,否则岂将这堆人放在眼里。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雪儿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死东西,到底想干什么!”雪儿骂道并没有要上前开门的意思,因为任雪还没回来。
“嘭”门被撞开了,正是老大的两个手下,老大随后走了进来。雪儿向后惊跳一步,脸已稍微变色,当即镇定,装出一副睡眼惺忪,其实正是这种样子,问道,“老大哥,睡得好好的,干嘛大惊小怪的,你吵了我的好梦可是要赔的。”又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其实心中正是厌恶至极。
老大并不作答,眼睛直盯向任雪的床位。好险,幸亏任雪离开之时已将卷帘打了下来,是以此时外人并不能看清床上是否有人。
于是老大便迈开双腿朝床铺走去,雪儿见势不妙,闪身拦住老大,笑道,“老大哥,有什么事跟小弟说就成了,大哥他太累了,已经睡熟了。”
“在下正是有要事要与二位少侠商量。”老大说完向身旁两人努努嘴,二人会意也向床铺走近。
“哎哟嗬,不准碰我,好痛啊,咬死我啦……”雪儿突然双手胡乱的向前打着,“老大哥,二位老兄,快救命啊,有鬼,有鬼要吃我,救命啊,救命啊,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其大声叫着手舞足蹈的跳来跳去,并向老大等三人撞去,将其逼回门口,好似真有鬼附身了一样。
那两兄弟一时吓得倒不知如何是好,老大却更肯定任雪此时并未在床上,知道雪儿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于是一把抓定雪儿,向二人吩咐道,“快去请任少侠出来。”
雪儿大叫大嚷,乱撞乱打,却始终脱身不得,急得直冒冷汗,眼见二人已走近床铺,却见卷帘一翻,一人从中走了出来,正是任雪不假。他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睁开睡眼,“冰弟,你在干什么,吵了我的好梦。”身上并未着有长衣,显是睡了很久。
任雪这一出现可不要紧,将三人惊得目瞪口呆,雪儿也很吃惊,但更多的是高兴,赶紧上前道,“大哥,对不起,这位李兄非要见你,可能是打算给咱们解药吧。”
“哦,那就多谢了李兄。”任雪赶忙施礼。
老大一见二人均安然在此,却还给自己下了个套子钻进去,于是忙道,“二位少侠,在下多有冒犯,实是不该,晚安。”说着带领二人走出门去。
任雪送上前去,“李兄慢走。”关上了门。
“喂,不给解药了么?”雪儿急问道,任雪转过头来,二人相视大笑。
“真是吓死我了,你再不回来,我可真没法子了。”雪儿坐回桌前,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刚才的表演不错嘛,如此好戏岂能错过,却只能躲在床上偷看了。”任雪不无惋惜道,一脸笑容。
“什嘛!?你早就回来啦,那还不快出来救命,看我不打扁你!”雪儿说着举起粉拳要打。
“哎,邵侠饶命,小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任雪语带轻松的讨饶。
早晨用过饭,一行人便继续赶路,老大嘱咐道,“兄弟们,都给老子机灵着点儿,咱们可是进了贼窝了。”又转向任邵二人,“有劳二位少侠。”
雪儿心道何必假惺惺,口中却笑道,“老大哥,有我在,鬼都不敢近身,哪里还有强盗啊。”
“若真如邵侠所言,李某当真要谢天谢地了。”老大道。
“不是谢天谢地,是谢我才对。”雪儿纠正道,扭头望向任雪,见他正不怀好意的笑着,脸上略红,又道,“本来就是嘛。”
“起程”老大一声大喝,队伍又缓缓向东南进发,路上果然未见一匪一盗一切太平的入了江西境内。
江西境内的黑山正是大股黑恶势力的盘踞地,朝廷多次围剿都未成功,后因其虽是盗贼却行得是“劫富济贫,杀该死之人”的侠义行为,便也不了了之了,一句俗语讲得好“人入黑山境,魂游万里行。”意思是说有人若要从此过,骨头都会被吃光,只有魂魄在山林里四处游荡,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黑山寨的大寨主薛三刀,人称“有魂无命”,也是“放魂索命”之意,传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有人说其是个五十岁的彪形大汉,却是谁都未见过,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已不能说话了—他们都死了。
因此,这夜子时,任雪决定夜探黑山寨。
“不行,一定得带我去,我可不想在这儿担惊受怕了。”雪儿不依不饶。
“冰弟,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黑山寨你没听说过么?很可怕的,有许多厉鬼冤魂不散,会围着你转来转去的。”任雪说着作势张牙舞爪的围着雪儿转了起来,口中还发出颤声,“邵…冰…我…要…吃…了…你…”吓得雪儿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任雪趁其愣神儿之际,又越窗而出,留下一句“乖乖在家等我”。
“有鬼?不会的,鬼是大人拿来骗小孩子的,管它黑山白山,我去看看就是了。”雪儿心里想着,也穿窗而出,脚刚着地便被人一把按住,而且一双妙唇又被东西捂住,这才使其不可或缺的一声尖叫未叫出声来。
雪儿定睛一看,按住自己之人正是任雪。
“你怎么那么任性?”任雪拉起雪儿,放开手,故作生气道。
“我放心不下你嘛。”雪儿随便找个借口,其实是玩心作祟而已。
“真的?你真的关心我?”任雪拉住雪儿的手,激动的问道,双目炯炯放光。
“雪儿甩掉其手,不屑道,”那么激动干嘛,难道关心你还会有假啊?“
“不行,你越是关心我,我却越是不能让你随我去犯险,冰弟,听话,我马上回来。”显是对其疼爱至极。
“为什么?你明明是瞧我不起嘛,我武功虽不是很好,但轻功可算是天下第一了,要想险地脱身,可也是不费吹灰之力。”雪儿带着一丝傲气畅言道。
任雪暗笑,大言不惭,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接道,“好,那我们就比试比试,如果你跟不上我,就马上回来,不准乱跑哦。”
雪儿欣喜道,“好啊,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任大少爷,请吧。”其重点提到“大丈夫”,若是自己赢了,任雪不得翻悔;若是自己不幸输了,按不按协定办事,也是不关己事了。
“跟我来。”任雪说着已施展轻功飞去,雪儿也是脚下用力紧紧相随,谁料刚跑出没多远,却也不见任雪的半点影子,雪儿兴致勃勃顿时泄了底,难道我的轻功也是如此的差劲么?不会的,他一定是躲起来了,其自我安慰的找了起来,东瞧西望,南找北寻仍是没有半个人影儿,“唉,看来我是非得练练功夫不可了。”
正想着,突见一队人手举火把冲自己这边奔来,赶紧闪身躲到墙角,心中暗道:大半夜的,不在家好好睡觉,却来这里胡闯乱撞的,真不懂你们怎么搞的,想着摇了摇头。
众人奔到近前,只听一人道,“就是他,抓回去!”雪儿见此人所指正是自己,心想:这下完蛋了。雪儿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押进了大堂,县太爷郑直连夜升堂。
“啪”郑直惊堂木一摔,“堂下所跪何人?为何半夜三更便来击鼓?”
“回禀老爷,在下翠山庄庄主,告这个贱人与这个臭小子私通,丢我张家老祖宗的脸呐。”雪儿抬头一看,说话之人三十五六岁年纪,长得不是太难看,却也足以让人观后恶心不止,几天吃不下饭,一个冲天鼻,两个缝眼,大嘴,简直集天下最最丑陋的五观于一身,见他正手指自己,也就明白他话中的“臭小子”便指自己了。
我会与你抢老婆?真是天大地更大的笑话!雪儿想着,眼睛又斜斜的望向身边所跪的这位所谓“贱人”,此人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身着一身绸衣显得玉洁冰清,相貌更是称得上美丽,只是眼中盈满泪水,更增一层凄楚美,此地能有如此美貌女子实是不易了。
雪儿又想,如此漂亮的妞儿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丑八怪?难怪要与人偷情,可本姑娘岂不是要倒大霉?且听听再说吧。
“民妇张玉氏,给老爷请安。”此女说完盈盈福了下去。
“张玉氏,你仔细看可是身边这位公子?”郑直道。
张玉氏闻言便向雪儿这边望来,雪儿此时也正在望向她,二人四目相对,“果然是个美妞,”“果然是个俊公子,”这是二个心里的话。
张玉氏嘴角浮过一丝笑意,因为此人并非与她私通之人,当然不会是。
“回禀老爷,正是他。”张玉氏柔声道,语声犹如一股春水缓缓淌出,柔碎了人的心。
“贱人,你还有脸说!”张庄主大声叫着,一脸的愤怒,伸手欲打。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肃静”张庄主赶忙跪好。
“堂下所跪何人?快快报上名来,你可知罪?”郑直见雪儿跪在下面,东张西望,好似参观一般,甚是不满,于是怒道。
“嗯?老爷,你是在跟我说话么?”雪儿闻言望向郑直道。
“大胆!快快报上名来!”郑直又拍惊堂木。
“我姓邵,单名一个冰字。”雪儿说着已变跪为坐,双腿盘起,因为她发现下跪实在是对双腿的严重虐待,“家住山东省济南市大明湖畔,也就是和夏雨荷是同乡,提到夏雨荷,你可千万不要小看她哟,她可是认识皇上的。”雪儿顺嘴胡诌,还显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众人一听,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常人上得堂来,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舌头发直,说不出只字片语,这位可好,老爷堂上问一句,他倒给答了一大套。于是,郑直又拍惊堂木,问道,“你可知罪?!”自古以来,惊堂木便是官员的救星,他们都是要靠它吃饭的。
“老爷,你这话可就问的不对了,你若是要我知点儿别的,我也许还能给你说上几句,可是这罪嘛,却是不知的,本来嘛,我又没什么罪,怎么知道嘛,大家说是不是?”雪儿说着向大堂两旁衙役挥了挥手,却见他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甚是不满,“什么意思嘛,给点儿掌声鼓励一下,好不好?”
“大胆刁民,竟敢在大堂之上胡言乱语,本县再问你一次,你招是不招?张玉氏已指你为犯,你还有何话讲?!”
“喂,老爷”雪儿从地上一跳而起,继续道,“你可不能不讲理啊,她说一句话便是真的么?你便相信么?好,我认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也得告诉你,你老婆和我私通的事,你是不是还蒙在鼓里呢?”说完,众人哄堂大笑。
“不得胡言!”雪儿又是一通胡编,突听一声断喝,接着便是一大团东西飞进堂来,旁人一经细看,原来是一个书生,二十岁左右,全身污浊不堪,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来。随后又走进一人,正是任雪,“不得胡言”正是出自他口。
这下雪儿可是喜出望外了,见得任雪走进,赶忙跑上前去,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任雪低声道,“冰弟,大堂之上不可胡言乱语。”一脸的严肃。
“你不知道,他诬陷我和这个贱人私通,我才随便说着玩的。”雪儿解释道。
“堂堂朝廷命官,岂有让你消遣的道理?!”任雪严厉的说完理不再理会雪儿,径自上前一步,向郑直拱了拱手道,“郑大人,犯人在此,现交与你处置。”
雪儿见状也转过头去不理任雪,独自生闷气:我受了委屈,他倒好,不但不帮我,反而还帮人来骂我,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白眼狼一个,早知这样,还不如走了算了。
任雪这时上前拉了拉雪儿的手,“冰弟,咱们走吧。”
“慢着!”郑直初遇任雪,见他气度不凡,又识礼节,很有好感,但如此一件大案,说走就走,甚觉不妥,便出言拦阻。
雪儿此时也甩掉任雪的手,没好气道,“听见没有,我是大宋朝堂堂的犯人,可是不能随便走的。”
任雪便又回身,却见堂上已躺有二人,其一便是自己抓来的犯人,其二却是张玉氏,原来她看到此人正是与自己相好之人,没想到这么快便被抓了回来,一时受打击不过,晕倒在地,张庄主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加理会。他今日捉奸,只知对方是个书生,谁料经此一闹,却冒出两个人来。
任雪道,“郑大人,你要抓之人就在堂下,我和舍弟便是旁观之人,先行告辞。”
“且慢,待本县查问清楚,再走不迟。”郑直毫不相让,一脸严肃道。
“事实已摆在眼前,他就是奸夫!”任雪一指地上所躺之书生,也严肃道。
“有何凭证?”郑直仍不放松,眨眼间却见任雪已站在近前,但不知他是如何过来的,任雪伸出右手在其面前一晃,郑直的脸顿时变了色,“原来是……”说着便欲下跪行礼,任雪摆手止住,“郑大人好好办案,告辞!”说完转身又走过来欲拉雪儿离去。“公子慢走。”郑直拭着额上的汗珠道。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堂堂的朝廷命官要怎么处置我!”雪儿仍气道。
“来人啊,将这个书生先行收监,天亮再审,退堂!”郑直吩咐完便走入内室去了。
“死老头,你躲什么?有本事来抓我啊!”雪儿扭头嚷道。
“你规矩一点儿,好不好?”任雪见他如此任性,无可奈何道。
雪儿如初次见到任雪一般,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道,“规矩?我不能骂他,不能打他,被他抓来坐牢总可以吧?!”
“小祖宗,郑大人不是已经放了你了么?你还在气什么?”任雪稍显不满。
“气你啊,见到死老头就像哈巴狗似的上前讨好,还狠命的骂我,真是个势利小人!”雪儿夸张的说着,眼泪也快被挤了出来。
“我骂你?我势利?你到底讲不讲理啊?”任雪气得苦笑道,“从小到大,我可是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你到底走不走?”
雪儿转过头不去理他,过得片刻仍听不到有半点声息,于是回头一看大堂上哪里还有任雪的半点儿影子?雪儿又急又怕,但嘴上仍不示弱,“臭东西,我和你一刀两断,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说完奔出大堂,冲进夜幕里,刚跑两步却被人用手拉住,雪儿头也不回,用力甩掉其手,“有种就别来找我!”又欲狂奔。
“站住!”一声令下,雪儿如被定住一般,心道:我会不会做得太过火了?他要是与我动武,那我可就真的死定了。
任雪上前抚住雪儿双肩,柔声道,“好冰弟,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啦,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先回去,好不好?”一脸恳求之色。
雪儿听了这几句话,心中笑开了花,但仍板着脸道,“以后再敢骂人,我会叫你死得很难看!”任雪闻言便知她已原谅了自己,连忙称“是,以后再也不敢了。”心想:今天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窝囊?
二人迅速回到客店,今夜二人出行,老大并不是没有发现,他派出几名兄弟到处查看,却了解到兄弟俩是因“采花盗柳”而被送上了公堂,一则害怕官府,二则因其所做之事对己无甚害处,便也装作不知。
“喂,听说黑山寨的寨主很厉害,你见到他了么?”雪儿早已将不快忘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