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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神史-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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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读书等,她一一说了。滕樱又问孙天主的情况,说:“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大作家呢!”陈福英说:“他也没什么本事。”滕说:“他都没本事,那世上就无有本事的人了。”陈福英说:“姑娘和他认识?”滕樱点点头。陈福英说:“我们就是家穷了,对不起儿子。他在学校里读书,穿的不像穿的,吃的不像吃的,一直是饿着肚子读过来的。”滕樱说:“哪家不是。我们也是这样读的啊!况且不能以经济条件评价人的高低。在法喇,在荞麦山,谁有什么办法?经济条件好坏,都无所谓。那不能怪人。看一个人要看他的理想、志向,不能看他穷不穷。穷有什么了不得?富有什么了不起?”
  陈福英甚是满意。滕母又走来,和陈福英坐着,就谈姑娘。滕樱红了脸,一言不发。陈福英对滕樱越看越爱,情不自禁问滕母姑娘有无对象,滕母也脸上热了,说没有。双方越发亲密。陈福英实在想提出来了。但终于没有。就想再坐下去不行了,万一口不严密,说出来以后无法收场就糟了,忙站起说天晚了,要走。母女苦留,说就在这里住。陈福英婉拒。滕母就叫滕樱煮饭与陈福英吃。陈福英拒,不听。滕樱去煮饭,陈福英就去叫她不消煮,要煮的话煮碗米线算了。滕樱要煮饭,陈福英拉着,她于是煮了米线。吃了,太阳已西去。陈福宽以为事情都办妥了,来叫陈福英。滕家母女送姐弟俩出来,滕母已将陈福英说要买的东西包好,送与陈福英。陈福英要给钱,滕母不要。争了许久,因双方都坚决,都是明白人,后大家明白依对方的无法收场,陈福英付了一半的钱。
  刚离滕家,陈福宽就问:“讲明了没有?”陈福英说没有。陈福宽说:“那怎么不讲明呢?”陈福英说:“回去问问富贵。”陈福宽说:“还问了干什么!你还不满意?”陈福英说:“哪敢不满意?人家是何等人,我是何等人!人家不满意我家就行了,我还敢对人家不满意?”陈福宽说:“家产是说不得的!人也是说不得的!你看这滕家老两个,相当好处!那几弟兄,个个能文能武。那姑娘,百里挑一啊!单找其中任何一样,找遍荞麦山都难找啊!那么宽的街面,以后讨过来,她哥哥等都不在荞麦山了,还会要?都归富贵了。你们就来荞麦山做生意!不会做我帮忙。富民学习不行,就叫他也来荞麦山做生意算了。我帮着富民,几年就挣几十万了。要问也可以。晚上问问富贵。如果他说行,就行了。如果他说不行。姐姐自己拿把握,不要听富贵的!下一场我们两姐弟来,就直接向滕家说明了,把亲事订成,这一辈子你和大姐夫就享福了。”
  至家,陈福英也劝孙天主:“论钱,论人,什么都说不得了。那姑娘对你也很好,看样子一心巴在你身上,不会变心的。讨姑娘就是要讨个死心踏地跟你的最好。滕家姑娘就是这样。除了这个姑娘,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了。我硬是好几十回打主意,想当场提出来了。终于没有提,回来问问你。如果行,那我和你三舅下一场就去向滕家提出来,一提就成。”孙天主想了许久,仍说不行。
  陈福宽急了,直催陈福英和孙平玉:“唉呀!你们定了算了!”陈福英、孙平玉虽没武断答应,却不断劝孙天主。孙天主就是不从。陈福宽天天跑在孙家来,口舌都讲干了,说:“富贵,你以后哪里去找这种姑娘?又聪明,又漂亮,实在方圆几百里都找不到啊!钱呢,法喇过多少年也不可能有人在荞麦山修起那种高楼。”但孙天主不听。陈福宽恨得咬牙。陈福英想起那么好的姑娘、那么高的楼房到不了手,也直可惜,一直劝孙天主。孙天主不听。孙平玉听了,异常羡慕,也决计去看看。于是陈福宽又拉了马车,二人到了荞麦山,这次不能再明去了,因为怕给滕家错觉,认为两次来看而不提,致生仇恨。只陈远远地指了姑娘及家中之人与孙平玉看。孙平玉看得惭愧不已。与陈福宽坐马车回家,就骂孙天主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姑娘都不要。陈福宽就说:“大姐夫,回去和我姐姐商量,不要听富贵的,你们定了就算了。他也没奈何。”孙平玉回家,直说:“天啊!那种姑娘!那种家身!我再在地里挖一百年,挖到老死,也无法比。”又劝孙天主要起算了。孙天主不要。孙平玉说:“那你就亲自到荞麦山看看。”孙天主说:“我知道。”孙平玉说:“那姑娘好不好呢?”孙天主说:“我知道她好。”孙平玉说:“那为什么不要呢?”孙天主说:“自有不要的原因。”孙平玉说:“你是读书读昏了!不识好歹了。你枉自读书!读到牛屁眼里去了。”陈福英见父子俩又要如那年因吴家姑娘一样吵起来了,急忙劝:“吵什么吵?不要就算了嘛。”不过全家都为此不愉快了。
  孙天主经这么一折腾,对滕樱感情就复杂起来了。滕樱人不错,他明白。她对他好,他是知道的。也明白讨到她他会别无他求,一生都很幸福。但他总有许多道不明说不清的想法。就如理想,他没有固定的理想。就如对待以后的生活,他不期待一定模式的生活。又如婚姻,他也很复杂。他脑里装的姑娘,不单这滕樱一人,而是太多太多了。他总觉他都对不住她们。如今这一折腾,尤其陈福英回来说了滕樱有关他的那几句话,使他渐觉真要爱上她了。他因此对她也缠绵起来。但终没有答应。他总想讨个应该比他更强的女人,而滕樱等,不可能强过他。她们很多人爱他,只是爱而已。她们很幼稚,无法知他的胸怀。到底来说,他如今所见的女人,都最终会是一个仆人似地爱他,不可能像一个主人似地爱他。他不需要各方面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他具体要个什么样的女人,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想以后见到她,那才麻烦了。经这么一搅,以后如何见面呢?实在有愧于她啊!他真是怕这爱情了。每件下来,都是他觉欠了别人一笔账。这账不还不好。还呢,这是无法还的。别的账都好还,爱情的账无法还。越还欠的越多。
  这事到底传开了。孙江成等又道孙天主憨,叫赶快去动手。孙江成来说:“滕家多大的家族啊!只要成了滕家姑爷。吴家怕我们,那就像我们如今怕吴家一样。在荞麦山讨口,也比在法喇当财主强啊!滕家在外地当官的几十人。在昆明、乌蒙各地都有。好大的家啊!”
  《神史》 六十 
  这日,孙天主又遇见路母。他本欲叫她,忽见她怒容满面,刚见到他就折过身走了。孙天主追上去叫,她不理。孙天主失神站下。心想此事糟了。路家已彻底恨他了。从那次到她家出来,这半年既不去她家,也没写信与路。路家岂能不恨他?他悲哀地想,既如此,那与路家的路是否就真从此断了呢?
  这日班上棋类比赛,孙天主正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被由敏看见了,就叫他来比赛。比赛在教学楼前的草坪上进行。正是樱花盛开时节。孙天主见了那些樱花,没开几天,就谢了,想想日本人对花泣下,想他也要有此感受了。
  由敏主持这比赛,孙天主不想下围棋,因那东西要深思熟虑才行,孙天主的性格一辈子玩不成那种要经深入思考的东西。以是他就下象棋。由敏一直看着他下。孙天主知她在考他的水平了,又见她这日忽很漂亮,也动了心,安心要显示给她看看。因是淘汰赛,淘汰了就没有下一次角逐的机会了。孙天主认真对待。身边的美人使他尽是灵感,下了许多好棋。有的招数,下了出来,孙天主才大吃一惊,怎么会想到如此妙着啊!接连淘汰两个对手,就进八强了。由敏对孙天主的棋每场必看,见孙天主招数狂放,连胜对手,因是大喜,坐得隔孙天主越来越近。孙天主感觉得到她身上的香味了。有时孙天主使出妙着时,她就仰头朝孙天主看,孙天主看着她那张红脸,高兴得心花怒放。一时思维更灵敏,又战胜对手,闯进四强。四人抽阄,捉对厮杀。这个班本有些围棋、象棋高手,被孙天主淘汰的几个,棋都下得不错。这时已有人说:“孙天主今天之所以这么厉害,完全是因为由敏帮了忙。”由敏听了,不理,叫孙天主:“机会来了,好好地夺个冠军!”孙天主又战胜对手,由敏高兴得鼓起掌来。孙和另一场战斗的胜者争夺冠军了,由敏头都要俯在那棋盘上了,生怕孙天主走出臭着,丢了冠军。最终,孙天主剩一帅一兵,对方剩一将一相,谁也无法杀死谁,就宣布战和。对方把冠军的东西递与孙天主,说:“本来冠军是你的了。”孙天主又还他。由敏见和了,大喜,一掌打在孙天主怀前,没料手挂下去,挂在孙裤子上,就把裤子拉链打开了。由敏红了脸,偷偷逃往别处去了,半天才回来,给二人发奖。孙天主见她面色发赤,真想把她拉到怀中算了。她说:“你今天真下得好。”孙天主见她面带微笑,神色就如要扑向他来,情不自禁伸手去拉她。她被他拉住,就笑。半天说:“人太多了,快放开。”孙天主不放。她才急忙挣脱。孙天主见她挣,也不强求,饶她了。围棋比赛也完了,她结束了比赛,叫孙天主与她拿东西回教室。教室里无一人。放了东西,她又一笑,孙天主又拉住她的手。她低着头,手任他拉着。过一阵,说:“我要走了。”孙天主放了她,她就再不回头,一直骑着车回家去了。孙天主在楼上朝下看,见她竟不回头,想这姑娘真了得。
  由敏坐前排,孙天主坐后面。此后上课,她屡回头看孙,但面色平静得出奇,仿佛没有什么事。因不同那些高中女生,也不同师专其他看孙天主的那些女生的表情,那些女生爱不爱孙,孙一眼便知。而由敏的眼神,就复杂得多了。孙天主嚼不透,不知如何对付她。只是呆看她而已。她见他如个呆子,看两眼,就回头看她的书了。如此两周,她不再回头看孙了。
  孙天主此时已知她一直和高中时的一个同学相爱,建立关系今已数年,直到如今。那男生考在北京大学,今年大三。据说成绩很好,人也不错。他从来不想去夺人所爱。由敏若爱我,那她就会自动断绝和那男友的关系。他不会做破坏别人关系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不追由敏。而由敏有时无缘无故突然跑在他面前来,朝他笑着。孙天主问:“有什么事?”她不说,只看着孙天主傻笑。孙天主也看着她笑,在她笑着时,直把她口内的牙齿都数清了。二人傻笑一阵,她就走了。
  由敏并不是太美丽,但要说不美丽,也说不过去,孙天主想就是算美丽但不是太美吧!她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她家的权势。如无此项,她在学校仅是个平常姑娘。孙天主一生想的,是必得娶个天仙似的姑娘为妻。路、晏等,都美如天仙。而由敏无此项。但她同样令人动心。孙天主想,权势也是美啊!也可以叫人爱得发狂啊!她不是太美,但就不是不吸引人。别人没有,她有,也就弥补了美的遗憾,同样动人。若说她就不如别的姑娘,那说不过去。为何她有权势,别人就没有呢?权势也是人生宝贵的财富。因有权势,由敏也就有其他任何漂亮姑娘所没有的傲的气质。这东西很特殊。这日孙天主俯头朝图书馆窗往下看,她们这班女生正当体育课。很多女生畏惧跳马。而由敏呢,一直在旁鄙视着。轮到她时,只见她比一个男人还勇敢,咬牙助跑,一跃而过。孙天主觉她比班上那些农村来的姑娘,都勇敢多了。真是大家风范,大气得多啊!
  乌蒙地区作家开笔会,孙天主也去参加。他认识了几位本区的作家。乌蒙如今也可怜。几个最好的作家,也只在省级刊物上发点作品,在省上有人听说其名。国家级的刊物,就发不上去。既无在省上出名的作家,更没有在全国有点名气的作家了。但这群人并不因自己成不了国家级、省级的名作家而自卑,单凭他们在乌蒙的知名度,就足够他们过得很快乐了。他们都是乌蒙的名人啊!有人在崇拜他们啊!会上,作家们大吹乌蒙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某一省主席,发迹原因是法国拳师在昆明设擂,他上去与法国人交手。他身形瘦小,长于武术,一味在台上腾挪跳跃而避。那法国人一心想将他一把捉住,扔下台来。闪让已久,始终不是法国人的对手。法国人却也捉不到他。后他一腿向法国人踢出,草鞋的绳索断了,向法国人飞出。法国力士大惊,以为他在使暗器,急忙避让。他立即抓住时机,一腿将法国人踢下台来。这下为云南人争了光,被云南督军提为侍卫队队长,其后任军长、省主席等职。另一县出的一个英雄豪杰,是在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没办法只好去当兵,混碗饭吃。贵州苗族反清,清军进行镇压。久攻不下。这晚这乌蒙兵拉肚子,就在阵地上解手。屙了屎后,遍地摸着扯草来打扫屁眼里的屎。没料一扯草,连大炮的引绳拉着了。炮弹从炮膛飞出。结果对面以为清军攻来,狼狈而逃。清军趁势进攻,将其一举镇压。后追查是谁开的炮,这下这乌蒙人就发迹了,一举当到总兵、提督。还有数名将军,也都是如此发迹的。于是大家就吹:“我们乌蒙还是厉害!都有一股蛮劲、闯劲,尽出些将军。只可惜经济落后了,文化上不去,从来没出几个有名的文化人。”
  英语系一女生,当新生入学时,全校学生去盯了新生名单看,有更俗的人在后喊:“快来选婆娘啊!”有的喊:“第一个就好!”孙天主也就记下其名,欧阳红。后新生来到,该生果美得出奇。总见她和其班上一男生在一起。不知是否恋爱。孙天主忙得要命,哪里去管这些事情!半年后又见她和同班另一流氓在一起。孙天主又不知其是否恋爱。孙天主在这些方面是异常迟钝的。且记挂着她的,非他孙天主一人。
  欧阳红也无太多可称道之处,既不见歌好,也不见舞行;既不见她打篮球,也不见她学习多出奇,就是漂亮。如是别人如此,早被孙天主看不起了。就因其惊人的漂亮,孙天主便能原谅她。再如她跟那些流氓学生在一起,换别人,孙天主更不会理,但因是她,便又原谅了她。这是孙天主对晏、路等都不可能出现的。孙天主一再破例,就因她使他神魂颠倒之故。但孙天主以前都挂着路和由敏,无暇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孙天主以前少看电影,被同舍学生带着去看时,总见她被那些流氓带着坐在电影院里。她老远见他,就紧咬双唇,死盯着他。同行的人便不自然,明白她爱上孙天主了。一日孙天主抱书回宿舍,她骑车进校,见了孙天主,便忘了形,一笑,有如桃花。自行车一摆,冲向旁边的树去了。她几乎被摔下来。但她立即将车控制住,又回头冲孙一笑,走了。孙天主被她两次笑脸弄得眼乱肠慌。
  过了两个星期,校庆文艺晚会。黄昏,孙天主独自走向会堂。边走边在想着什么。近会场一抬头,她正阻在路上,咬唇盯着他。孙天主吃一惊,想她怎会如此。她就嫣然一笑,跑了。孙天主心又动将起来。
  又一日,孙出校买早点吃。买好回头走,她正站在他身后,早在审看着他。孙天主回头,险些碰在她身上。她一笑,双眼盯着他。孙天主仔细盯她看。她才折了身,笑着去买早点了。孙天主走回,心中又得意洋洋。哪知刚回男生宿舍,上了三楼,就见她在四楼楼口站着朝下看他。孙天主站住,进退失据。知她的意图了。现在全校学生都在上课,男生宿舍楼空无一人,惟孙天主不上课。而她一该在教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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