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击英雄_2-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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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了然,在长期的战斗中他一直都具有极优异的麦现。最后,我还要再重述一遍,他是我们最好的装甲将军之一。”
希特勒对他还是没有好感。我再告诉他我们现在手里所有的好将领,已经不太多了,不过他还是不肯听我的话,劳斯最终被免了职。我也就一怒而离开了会议室,跑去告诉劳斯上将,说他已经受了他的同乡希特勒的亏待,并且对于我的爱莫能助,表示极大的歉意。劳斯的职务改由曼陶弗尔将军继任。
这个时候,外交部已经决定——虽然已经太迟——经由一个中立国的关系,企图与西方国家开始谈判。有一位赫塞博士(Dr。Hesse),据说是奉了里宾特洛甫的命令,曾经在斯德哥尔摩出现,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虽然如此,由于这个谣言的刺激,使我又和我的外交顾问巴兰登博士,又会谈了一次。结果我们决定,由我再去和党卫军的总领袖希姆莱恳谈一次,建议他利用他所保持的国际路线——尤其是红十字会等等组织——尝试着设法使这个毫无意义的屠杀提早结束。
自从温克将军负伤离去之后,对于阿恩斯瓦尔德地区的攻势,可以说是给希姆莱搞得全盘失败。他的总司令部里面的情形已经糟得不堪言状。关于他这个地区,我既没有接着他们的报告,同时OKH所发出的命令,似乎他们也从来就没有理会过。所以在3月中旬,我就亲自到他的总司令部里去看看,以便明了实际的情况。希姆莱的参谋长拉墨丁在总司令部的门口欢迎我,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你有没有方法把我们这个总司令弄走?”我就告诉他这是他们党卫军内部的事情。当我问起这位总司令到哪里去了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他现在正害着流行性感冒,在霍亨林青(Hohenlychen)疗养院里,接受他私人医师吉布哈特教授(Prof。Gebhardt)的治疗。我立即驱车到那里去找他,发现他的健康状况似乎一切都很好。若是以我个人而言,当我的部队处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那么我就绝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病,就轻易离开了前线。因此我就不客气地对这位党卫军要人说,因为他身兼这许多重要的职务,不管他的能力是怎样的高强,事实上却无法兼顾。尤其是他现在应该已经明了在前线上指挥部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我就劝他辞去这个集团军总司令的兼差,而专心致力于其他的事情。
希姆莱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的具有自信了。他感到犹豫地说:“我不便去向元首开口,他也不会批准我这个要求。”我马上就抓到了这个机会,向他说道:“那么你能够授权我代为你请求么?”希姆莱无可奈何地表示同意了。那天夜里,我就告诉希特勒说,希姆莱的职务实在太繁重,所以应该免除其维斯瓦河集团军总司令的兼职,遗缺可以调现在在喀尔巴阡山脉担任第一装甲军团司令的海因里希上将继任。希特勒起初不赞成我这个意见,经过了一番口舌之后,终于还是同意了。海因里希上将于3月20日奉命到任。
像希姆莱这样一个纯粹的老百姓,为什么又一定坚持想要带兵呢?他完全不懂军事,他自己也知道,希特勒和我们大家也都知道。那么为什么他要这样胡闹呢?很明显的,他具有无限的野心是其中原因之一。尤其是他更想获得一个骑士级的铁十字勋章。他也正和希特勒一样,对于一个战场指挥官所应该具有的能力,未免估计得太低。希姆莱一向善于耍阴谋诡计,暗箭伤人,所以一旦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来表现一点其本领,马上就显出了原形,弄得自己狼狈不堪,无法下台。他自己想担任这种职务,可以证明他毫无责任感;同样的,希特勒居然信任他,也正可以证明希特勒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
这个时候,史贝尔也来见我,他对于目前的局势已经感到忧心如焚。他告诉我希特勒准备下命令,破坏一切工厂、水电设备和铁路桥梁,以防止它们落入敌人的手里。史贝尔指明着说,这种疯狂的破坏行为,将使德国人遭受到史无前例的浩劫,他要我设法协助他使这种命令不至于付诸实行。我当即表示同意,并且立即发布命令,不准部队滥行破坏。凡是一切与民生有关的设施应尽量设法保全。第二天,我把我的命令原稿带给约德尔看,因为这件事与所有三军部队都有关系,所以必须也要让他知道。约德尔把我这个原稿呈给希特勒看时我并不在场。当我第二天再见到约德尔的时候,我就问他希特勒的反应怎样,他就把希特勒所发布的一个命令交给我看,原来其中的内容正和我与史贝尔的希望完全相反。
为了要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史贝尔这个人的真正态度,我可以把他在3月18日上达希特勒的签呈中,引证一段放在下面:
当战争逐渐发展到了德国本土以内时,任何人都不应该破坏工矿、水电、交通等项设备。这种破坏无异于是断绝了德国人民的生机。
在现阶段的战争中,我们没有权利下令破坏一切足以影响到德国人民未来生存的设备。假使敌人想毁灭这个英勇无比的民族,那么他们对于这种暴行应该向历史负责。我们有义务给德国民族尽可能留下一线生机,以使它在遥远的将来,还可以有复兴再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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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对于这个签呈的反应,却是这样的:
假使战争打败了,那么这个民族也就完了,那是这个民族无可避免的命运。我们不必考虑为这个民族保留最后生机的问题。反言之,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把它毁灭掉,因为未来的世界当然是强者所独霸,弱者横竖不能活命,那些在战后还幸存的人们,都是一些劣等的人民,因为好的都早已经死了。
他常常发表这种高见,我也曾经和他辩论过好几次,我说德意志民族一定会永生的,这是根据自然规律所得来的结论。无论任何种类的人力,都不可能摧毁它。而我们今天所做的破坏,只不过给后一辈多增加痛苦的负担而已。
尽管如此,破坏的命令还是在3月19日公布了,接着3月23日,鲍曼又下令执行。这个命令由各地的党委动手执行,因为军队已经表示拒绝执行这个任务。鲍曼又下命令,把战场上的居民运往内地,若是没有交通工具,就实行徒步行军。这个命令后来引发了大规模的悲剧,因为这些人被运到内地之后,吃住都发生了问题。
于是军事当局和史贝尔联合起来,共同设法阻止这个疯狂命令的执行。布勒将军拒绝发给炸药,使他们没法实行爆破。史贝尔亲自到每个地方去视察,把这种破坏可能引起的后果,解释给那些准备执行命令的人听。我们固然没有能够把一切破坏的事件都完全制止住,不过却获得了相当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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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陆军总部遭到极严重的轰炸,空袭前后共历时45分钟,所投掷的炸弹数量,足以炸平一个大型的城镇而有余。这样多的炸弹都投掷在我们这一个小小的营房上面。毫无疑问的,我们要算是一个军事目标,所以我们对于敌人的轰炸,实在并无抱怨的理由。当快到正午的时候,空袭警报的电笛声就已响起,我还是和平常的习惯一样,仍然留在办公室里工作。大家总能记着,我的妻子现在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难民,经过希特勒的批准,她现在就住在我的宿舍里面。警报响了之后,她就看着那个军士在地图上画出敌机进袭的路线。通常敌机到了勃兰登堡之后,就会向柏林方向飞去,可是这一次却转向措森方面飞来。我的妻子觉得情况有异,她马上就跑来告诉我,于是我立即命令全体的人员,赶紧都进防空洞。当我刚刚走进洞口的时候,第一颗炸弹就落了下来。由于我们已经躲避,所以死伤倒很轻微。只有作战处的人员行动略迟了一点,结果克利布斯将军和他的几个僚属都多少受了一点轻伤。克利布斯头部被震伤,当爆炸之后,我赶去看他的时候,他就在我的眼前昏倒,人事不知。所以必须送往医院休养,要有好几天都不能工作了。
在这个情况之下,海因里希上将也来到了措森,准备去接受维斯瓦河集团军总司令的新职。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解科斯琴之围——这个小要塞现在正在苏军包围之中。希特勒希望他能以5个师的兵力,从我们在奥得河上所尚占领着的小型桥头阵地内,向敌军发动一次攻击。我觉得这种攻击实在是毫无意义,所以主张先消灭敌人在科斯琴附近所占领的桥头阵地,然后再与被围的守军重建直接的接触。由于意见不一致,我和希特勒又不免发生了多次的辩论。这个要塞还是在菲德烈大帝时代建筑的,守军司令是一位警察出身的将军莱纳法尔斯(Reinefarth),他在华沙城一战中,颇负盛名,实际上他虽是一个好警察,却不是一个好将军。
在没有说到这次反攻的情形以前,我要先叙述在总理府中最近发生的政治变化。3月21日,基于我和巴兰登博士商议的结论,我就去访问希姆莱,其目的是敦促他利用他在中立国中的一些关系,来达到休战的目的。我在总理府的花园中找到了他,他正陪着希特勒在那碎瓦颓垣之间散步。希特勒看到了我,就高声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回答他说,我想和希姆莱讨论一个问题。于是希特勒就单独走开了,而我就开始与希姆莱做单独的谈话。我直截了当地向他说道:“这个战争已经绝无胜利的可能。现在惟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赶紧结束这一场毫无意义的屠杀。除了里宾特洛甫以外,只有你在中立国还有一些接触的路线。因为外交部长不敢向希特勒开口,所以我要求你和我一同去见希特勒,要求他赶紧开始做休战的安排。”希姆莱回答我说:“我亲爱的上将,这似乎还早了一点吧。”我说:“我真不了解你的心理。现在已经不是十二点差五分,而是十二点过五分了。假使现在我们还不开始谈判,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们今天的情况已经坏到什么程度了吗?”我们的谈话就是这样不了了之,依然还是没有结果。这个人也还是毫无希望,因为他也害怕希特勒,不敢开口。
那一天夜间,在晚间汇报之后,希特勒向我打了一个招呼,要我迟走一步。他向我说道:“我发现你的心脏病又厉害起来了。你应该立刻请四个星期的病假,好好休养。”这对我私人而言,当然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式,不过为了参谋本部今天所面临的难关,我不能接受他这个“好意”。于是我回答他说:“目前我无法离开我的岗位,因为我并没有副手。温克的伤还没有好,克利布斯在3月15日的空袭中受了伤后,也还不能够出院工作。至于作战处,由于你上次因为华沙事件关起了一批人员,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我现在马上去设法找一个副手,找到了之后,我就请假好了。”当我们正在谈话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向希特勒报告说:“史贝尔求见。”希特勒马上回答那个人说:“今天晚上我不能够接见他。”接着我又听到他像开留声机一样地说道:“凡是有人来要求单独谒见我,那一定是有一些不愉快的话要说给我听。这种人才叫我感到受不了。他的签呈上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战争已经打败了!这就是他所要告诉我的话。我干脆就把他的签呈往保险柜里面一锁,连看我都不想看一遍。”结果史贝尔奉命隔三天再来。
在3月间这个艰苦的日子当中,有许多次的谈话都是很有意义,值得有保存记录的价值。有一天晚上,希特勒因为看到了西方国家所发出的优待战俘的文告,而大发脾气。他说:“东线战场方面的士兵作战比较勇敢。为什么他们在西线会那样容易就放弃了抵抗,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个可恨的日内瓦公约,规定对于俘虏有种种优待的缘故。我们应该把这种理想撕成粉碎!”约德尔对于这种野蛮而毫无意义的主张,曾经激烈的反对,再加上我的支持,算是勉强使希特勒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有一次希特勒要指派某位将军出任某集团军的总司令,这位将军最近因为犯了极大的过失,刚刚受到免职的处分,于是约德尔也极力反对,才阻止住了希特勒发布这个乱命。到了这个时候,约德尔才同意认为参谋本部军官团应有统一的控制,而自悔过去的错误。现在战争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局面,他的头脑也已经清醒了,可惜却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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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盟军沿着莱茵河岸已经到达了上中莱茵河,而在莱茵河口的北面,盟军也已从正面渡过了下莱茵河。同一天苏联人在奥珀伦的附近突破了德军防线。
3月24日,美军越过了上莱茵河,向达姆施塔特(Darmstadt)和法兰克福挺进。在东线方面,但泽周围也正在激战中,苏军正向科斯琴进攻。
3月26日,苏军在匈牙利又发动了一次新的攻势。我们想和科斯琴守军重建联络的企图也终告失败。
3月27日,巴顿(Patton)所辖的美军装甲部队已经进入了美因河(Main)上的法兰克福近郊。在阿沙芬堡(Aschaffenburg)附近也展开了激战。
在这一天午间汇报的时候,希特勒对于我们在科斯琴反攻失败的情形,感到十分的震怒。他认为主要的责任应由第九军团司令布塞将军负担。希特勒认为在准备攻击的时候,布塞将军所发射的炮弹实在太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佛兰德平原战役中(这是希特勒亲自参加过的),所发射的炮弹至少要比现在多了十倍以上。我就指出布塞将军手里,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弹药,所以他只可能采取这样的做法。于是希特勒就向我怒喊着说:“那么你就应该设法使他多有一点弹药!”我马上把我所分配到的全部弹药数量的数字给他看,并证明我已经把全部的财产都交给布塞了。我又把每一个师所受到的惨重伤亡数字,送给他看,告诉他部队的确已经不顾他们自己的牺牲,尽到了他们最大的努力。这一次的会谈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回到措森之后,我再把弹药和死伤的数字详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写了一个极直率的报告,要克利布斯将军在晚间汇报时面交希特勒,因为我不想再去做这种无意义的辩论。同时我叫克利布斯要求希特勒,批准我明天到法兰克福桥头阵地去亲自做一次视察。我想亲自去看看,到底希特勒主张使用5师的兵力,从这个狭窄的桥头阵地,向奥得河以东进攻的计划,是否事实上可行。一直到今天,我们的辩论还是没有得着一个结论。
深夜中克利布斯才从柏林回到措森。他报告我说希特勒不准我到前线上去视察,并且命令我和布塞将军在明天的午间汇报中,一定都要出席。希特勒对于我那个报告,感到很怒恼,他认为我是有意指摘他。所以这一次又会是“会无好会了”!
1945年3月28日14点钟的时候,照例的那一群人又在总理府中的会议室里见面了,布塞将军也来了。希特勒走进来之后,布塞就开始陈述他的报告,只说了几句话,希特勒就拦住了他,叫他不用再说下去,于是希特勒就又旧话重谈,把昨天那一套再搬了出来,责骂布塞指挥失当。我只听了两三句之后,就不禁心头涌起怒火。于是我也就如法炮制,打断了希特勒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