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是狼 作者_淼淼(7-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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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桃花树下的约定,那一支珠花,一顶红纱,谭香的心也柔软了下来:“寒哥哥,无论你是谁,你都是香儿的寒哥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吗?”
“我……我不能说。”慕亦寒双唇紧抿,无力地扭头。
谭香刚刚抬起的眸子又黯了下去:“这事……和我有关吗?”
慕亦寒紧紧攥着谭香的手不松,眸中水雾结满化不开的浓情:“香儿,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也不舍得伤害你。我有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香儿,什么都别问,像以前一样待在我身边,好吗?”
谭香静静地听着,深吸口气,默默地点头,却悄无声息地抽出了手。
“寒哥哥,我相信你。但我这次是和司空大哥一起来的,我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往昔约定,香儿不敢忘,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一起回‘忘忧谷’吧。”
慕亦寒轻点头,谭香又恢复了疏离:“寒哥哥该有重要的事去做,香儿不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去,衣袖擦在慕亦寒伸出挽留的手上,带过一片荒凉,就像慕亦寒此时空荡荡的心。
香儿明明答应了他,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安呢?好像两人之间,某种重要的东西,在渐渐的流失。他明白了,是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信任,香儿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相信他了吧?
心里莫名的失落,接下这次的任务,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第二十九章 春宫
六月,幼主景王与其母林太妃到达洛阳。洛阳城外,顾将军率洛城知府等全体官员士绅跪迎。古老的城郭上彩旗飘展,从城门到行辕的三十里路全部以青丝为屏障。把皇室和洛阳的老百姓隔绝开来。这是知府的意见,顾远之什么也不说,但是对于此种炫耀皇权的奢华并不愉快。
谭香和司空濯混在人群里凑热闹,皇家的辕车华丽夺目,车篷宽大柔软,金黄刺目的颜色上绣满腾云飞龙,四周垂下金线流苏,隐约能瞧见车内王者仪范。
浩浩荡荡的车队缓慢向行辕行进,为了迎接幼主驾临,全城都点缀了精巧的宫灯。远处的高塔下,一路大红灯笼映水排开。恍惚中,人间美态都化成水中的细碎光影。
谭香眼中既是兴奋又是羡慕,司空濯看出她的心思,悄悄问她:“想不想去皇帝行宫里见识见识?”
谭香有点惊讶,眸光流转:“行吗?”
司空濯诡异地笑:“有我帮忙,怎么会不行?”
不一会,两人就一副侍卫装扮,出现在白马寺旁的皇室行宫外。
两人并排行走,一本正经地站在辕门入口处,另两个穿着与他们相同的守门侍卫上前盘查:“哪个队的?”
“右卫军第三队的,奉命进宫整编进禁卫军,保护景小王爷。”司空濯回答得滴水不漏。
“腰牌拿出来。”
司空濯不慌不忙从腰带中掏出一面令牌,上面刻着名字。又用胳膊肘撞谭香,谭香赶忙也跟着做。
“原来是杨虎和魏进啊,一段日子没见,长得哥们都认不出了。”守门侍卫忽然卸下冷漠的表情,热络起来,倒把司空濯和谭香吓了一大跳。
“呵呵,常在宫里走动的,自然养白了。”司空濯没边没际的胡扯。
“不妨碍兄弟你办公事了,以后有时间哥几个再聚一起喝酒。”守门的侍卫拍着谭香的肩膀,目送两人进入行宫。谭香被他拍得浑身细胞都紧张起来,直到走了好一段路,四处都没人了,才拍着胸脯喘气。
司空濯也摸着后脑勺埋怨:“随便拐了两个兵放倒,没想到还是和那守门的认识。还好我应变得快。”
谭香忍不住发笑:“是,是,司空大哥好厉害。这么快就混进来了。”
司空濯弹她的额头,指着她腰上令牌认真地说:“记住,你现在叫魏进了。我是杨虎。”
“是,杨大哥。”两人闹了一会,又继续正经地在宫里行走。
走到一处离城墙很近的偏僻之地,这里遍植翠竹,杂间以兰花萱草,芳香沁入心脾。谭香禁不住放慢了脚步,时值日暮,斜阳深深,独照竹影婆娑。这么幽静雅致的地方,会是何人居住呢?
谭香轻轻阖上眼眸,伸着鼻子微微去嗅空气中的味道,然后问司空濯:“司空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异的幽香?”
司空濯撇着嘴巴摇头:“怎么,你这小尖鼻子,嗅到什么特别的吗?”
“不清楚,香味很淡,还不能确定,”谭香歪着脑袋又想了想,“可能是……月下欢。”
司空濯白净的脸上唰的就红了,月下欢……可是做春药的香料!
谭香不知,还在往前走着,司空濯忽然上前拉住她:“咱们……还是到别处逛逛去吧。”
谭香不解地回头,刚想问为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细微的呻吟。那声音出自女子,像是极为痛苦地压抑无助,又像无法抒解的欢愉,破碎的吟哦,一声接着一声,绵绵地传来。
谭香不明白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循着传来的方向而去。司空濯脸上更红,甚至滴出了汗,赶紧上前拉住谭香,却为时已晚--
柔软的萱草之上,铺着粉色锦垫,一曼妙女子赤身裸体躺在其上,莹白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那呻吟还在继续,正出自她口中。
而她的身上,一具修长的男子身体正在纵横驰骋,男子衣衫半露,肌理分明,躯体精干,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的美感与韵律。
第一眼,谭香竟觉得看到了一副完美的画卷!待她回过神来,忍不住“啊”地出声,又赶忙捂住自己嘴巴,小脸一直红到耳根。
抬头看司空濯,他也是面色酡红,尴尬地看向一边。天啊,他们费劲心思偷入行宫难道就是为了看春宫吗?
正在谭香羞愧得不知所措时,那压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朝谭香这里看过来!
虽然隔着重重翠竹,距离也有点远,可是以练武之人的视力来说,她足以看清男子的脸。男子长眉倒竖,下面两瓣桃花眼眸含情带笑,稍微眨动,风流韵采不经意就流泻出来,唇红艳诱人,笑不妖而魅,典型的祸害胚子,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要叫天下女人伤透了心。
也不知是男人此时在做的运动太过刺激,还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直勾勾的,谭香居然觉得心跳加速,脸上越来越热,忍不住拿手背贴上脸颊。
谭香这可爱的小动作被男人收进眼底,他勾唇轻笑,右边脸颊现出清浅笑涡,别具意味地冲着谭香眨了眨眼。
天啊,他这是在向她表达什么意思?男子身下的女人还在辗转承欢,对男子的变化毫无所觉,口中溢出的吟哦一声比一声娇媚。谭香明知道自己不该盯着看,可那男人又好像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
踌躇间,眼前忽然一片黑暗,男性宽厚的大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小丫头懂不懂非礼勿视,居然看得这么出神。”司空濯语气不悦地嘟囔,捂着谭香双眼把她拖了开来。
被他这么一说,谭香脸上更烫,司空大哥的手捂着她的眼睛,一定也感觉到她皮肤的热度了。真是羞死人了!
两人拉拉扯扯出了竹林,心里还在猜测那放荡男子的身份,忽然前方一声厉斥:“哪里的奴才,行为这么不知检点?”
司空濯赶忙放开谭香。视野一下子开阔,谭香往前望去,只见开口的是个七八岁的少年,说话还带着稚嫩的童音,语气却中气十足,一副不容抗拒的样子。要命的是,他身上穿着绣龙纹的玄黑小锦袍,在这行宫里能穿这样花纹的,只有王朝的幼主,景小王爷!
“属下参见景小王爷。”这边,司空濯已经迅速低头行礼,态度转变之快令谭香也咋舌。
“喏,你见到景王还不下跪?”少年身边的太监尖声呵斥呆愣的谭香。
谭香赶忙跟着行礼。低头的同时暗暗向司空濯递了个眼色:这下倒大霉了吧?司空濯用唇形回了她四个字: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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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左右还有一章。
第三十章 又一美男(二更)
少年景王姓祁名御,虽未封太子,但朝中一律视他为幼主皇储。因为除他之外,皇帝已经没有儿子。人们常说:一个帝王最大的悲哀,在于没有儿子。先皇元宗帝正值而立之年,忽然暴病驾崩,膝下子嗣凋零,两个皇子一个幼年夭折,一个庶出,不足以立为太子,便是眼前的景小王爷。
传国玉玺失窃,纵使朝臣有意扶持景王为太子,也无法发布诏书,天璟王朝泱泱大国,竟这么度过了八个没有君主的春秋。
只见祁御向他们走来,老气横秋地审视两人,质问:“你们叫什么,把守哪处的?怎么晃悠到母妃的修竹苑来了?”
谭香心中一怔,这里竟然是林太妃的别苑?那方才林中的女子,难道是林太妃身边的宫女?这也太大胆了!
司空濯见谭香还在发愣,索性替她回答:“属下杨虎,他叫魏进。我们是右卫军第三队编进禁卫军的,方才在附近巡逻。”
“巡逻?”祁御眼眸转动,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精明,“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在说“不寻常”三字时语调扬高,似乎别有用意。谭香不知该不该说,用眼神睇司空濯,幸好司空濯老道沉稳,当下回答:“回小王爷,附近偏僻无人,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祁御赞许地点头:“没事就好。在这宫里就怕知道得太多。”
景小王爷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警告他们。莫非他知道里面的事,在有意袒护竹林里的人?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谭香与司空濯皆是低头跪拜,不敢回头看。只见身前的祁御忽然单膝着地,大声开口道:“儿臣叩见母妃,给母妃请安。”
“皇儿,快起来。”女子声线婉转柔弱,仅凭声音便可猜测出是个弱柳扶风的娇弱人儿。
那女子越过谭香,走到祁御面前。扶他起来。谭香偷偷拿眼稍打量她,这一看不要紧,她差点惊呼出声,露出马脚!
祁御的母妃,竟然就是在竹林中与男人苟合的女子!
林太妃无论声音还是体态容貌,都与竹林中的女子无二,唯一不同是她此时穿戴整齐,仪范雍容典雅,不似竹林中的媚态横生。
从景小王爷的年龄推断,她该有二十七八了。然而体态身姿都保持得非常好,皮肤白皙透明,吹弹得破,眉眼精致,顾盼生情,姿容与二八年华的少女相比毫不逊色。
她嫁入皇室不久便守了活寡,传说这个年龄的少妇最耐不住寂寞,是以在竹林中发生那样的事……这真算的上皇室丑闻了。谭香脸红地想。
只听祁御又道:“母妃,你怎么一个人出来散步,也不让丫头跟着?这修竹苑的宫女都上哪偷懒去了?”
林太妃按住少年景王,温婉开口:“是我自己想清静一会,皇儿别责怪她们了。”
“那儿臣扶您回去歇息。”祁御说完,又回头看了谭香二人一眼,“你们两个,还不回自己岗位上去。”
“是,属下恭送王爷,娘娘。”谭香躬身垂首,暗暗舒了口气。
等一行随从都离去看不见了,谭香才抓着司空濯的衣襟问他:“司空大哥,那林太妃她……”
司空濯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暗红:“你这丫头,什么不好问,怎么逮着这个问。”
谭香也跟着脸红起来,使劲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啦。你还记得顾将军说过,先帝身边的几位妃子可能知道关于传国玉玺的事,林太妃正是其中之一。”
司空濯不好意思地点头,原来是他想歪了。
“你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问她的确是最直接的方法。”
“可我们这样出现,她会愿意告诉我们吗?”谭香指了指两人身上的侍卫服。
“我们刚才在竹林里看到的,也许可以作为交换的筹码。”司空濯想了下又道,“就怕弄巧成拙,她恼羞成怒之下,杀了你我灭口。”
谭香被他说得面色一白,摇摇头又陷入了沉思。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调侃的声音:“要从女人嘴里套话,最快的当然是在床上。”
“谁?”话音未落,谭香手里一把桃花镖已经招呼出去。
“吖咧咧,小妮子性子真燥!刚才偷看的时候怎么就沉得住气呢?”男子随着笑声降落,翩翩衣摆在风中旋转,脚尖一挨着地,一把折扇已经打开,半遮住白玉般的脸庞,十足的脸带桃花,风流倜傥。
“你……你下流!”谭香一看见他含情带笑的桃花眼,就忍不住脸红。他居然在做那种事的时候,还能分神看她,面不改色地朝她笑!
“非也非也,”男子摇动扇骨,“在下是风流不是下流。小妮子不懂男女之间的韵事,怎可如此轻易下定论?”
“你……”那种事,能有什么韵味可言?谭香羞于开口,两只眼瞪得溜圆。
司空濯毕竟年长,还算镇定,礼貌地问:“听阁下方才所言,是有办法让林太妃开口说出往事?”
“如果我亲自出面的话,不难。”男子口气颇为自负。
“还未请教阁下大名。不知阁下是否愿意相助?”司空濯语气诚恳。谭香扯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求这种放浪之人。
“夜,无,寐。”男子眉梢高挑,得意地报出姓名。晶亮的眼眸转了转,目光别具深意地落在谭香身上:“要我帮忙不难,只要她开口求我。”
“你……”谭香语塞,怒从中来。
“那就别怪我束手无策咯。”夜无寐无奈地耸肩,笑容在谭香看来是厚颜无耻。
“你欺人太胜!”谭香瞪他,咬牙切齿地咒骂,“别以为离了你我们就没办法,哼,我就不信把剑架到林太妃脖子上,她还不肯招!”说完,嚯地拔出画影,怒气冲冲朝着林太妃寝宫奔去。
“丫头,等我!”司空濯匆忙向夜无寐做了个“告辞”的手势,就追了上去。留下夜无寐原地“咯咯”地浅笑,漂亮的桃花眼眯成条缝,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 中箭
谭香提剑奔向林太妃寝宫,殿外两个侍卫刚想阻拦,就被她施重手打晕。惊慌失措的宫女还来不及叫喊出声,已被她点住了穴道。一路闯进殿内,如入无人之地。
林太妃此时正倚着软塌小憩,谭香靠近之时,她刚张开眼,冰冷的剑锋已搭上了她的颈项。
“你可以叫人,但我若是一不小心,娘娘漂亮的颈子上可就得多一道疤痕。”谭香清冷地说道。
林太妃出奇地镇定,抬起眼眸打量了一会谭香的装扮:“刚才是你假扮成侍卫?本宫倒是眼拙没看出。”
“这不重要。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娘娘,只要娘娘肯合作,我绝不会伤害你。”谭香上前几步,制住林太妃的穴道,收回了搁在她脖子上的剑。
“哼,”林太妃忽然冷笑,“本宫是什么身份,怎会受你的要挟。你大可以试试伤害本宫,看你能否活着走出这修竹苑。”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打斗声,谭香凑到窗子前一看,只见成队的侍卫向这边涌来,先到的已经与司空濯拼杀起来。司空濯虽然轻功上乘,但武艺实则与谭香差不多,手里耍一把普通侍卫的大刀,面对茫茫多涌来的侍卫,也渐渐力不从心。
谭香暗自后悔冲动,自己被困事小,还连累了司空大哥。咬咬牙,又回到动弹不得的林太妃身边,一把将她纳入臂弯中,五指成爪扣住她的咽喉,另一手持剑开路。
“既然这样,只有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