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之--颠倒攻受黄金定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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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聿的忙碌身影度过每一天……渐渐的，他的心里已经被塞得满满的，里面只有一个人——蒋凤聿！　


唉……！回忆起两年间自己的所作所为，叶旋涛再次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的那天起，蒋凤聿就真的不再理叶旋涛了！刚开始，是谁也不和谁接近。到后来，叶旋涛发现自己对凤聿真的已经抱有了“喜欢”的心情，就无法再忍受与蒋凤聿一直处于象陌生人似的境地了。为改善彼此的关系，叶旋涛不懈的做着努力。　


邀约、请客、送礼物……当然都是在没有旁人的私下进行！可惜蒋凤聿象是铁了心似的就是不理会！邀约，他当成没听见；请客，他当作不知道；送礼物，礼物绝对会在第二天跑回叶旋涛的办公桌里……！两年间，蒋凤聿对叶旋涛彻底实行“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四不”政策！总是在碰钉子，叶旋涛想改善与蒋凤聿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叹气叹气再叹气！……唔……！！胃又开始疼了！想到下班后还要去医院拿上星期看病的检验单……唉！凤聿啊凤聿！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说说话啊，我好想念你的声音呢……！！　


下了班，叶旋涛第N次失望的看着蒋凤聿开着车绝尘而去，他沮丧的垮下挺直的肩慢慢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这……这怎么可能？！”看着手里的化验单，叶旋涛险些哭出来。颤抖着双手，他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那个俊美等级可以和蒋凤聿一拼的年轻医生，抱着一丝不太可能的希望虚弱地问道：“医生，您看……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弄错？”医生挑眉斜睨着叶旋涛，探出一只手“啪”的夺过他手里化验单。医生看了看化验单，“你是不是叫叶旋涛？”在医生带着威胁的视线下，叶旋涛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4月21号来化验，看的是肠胃？”　

叶旋涛又点了点头，的确是那天来的。　

医生把化验单往叶旋涛面前重重一拍，“那就没错！胃癌晚期，最多也就再活半年了。有什么想干还没干的事就快去干，免得死了后什么也干不成。或者干脆就先把后事准备一下，然后天天坐在家里等死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医生的口气越来越不耐烦，一张俊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有事快说，没事快滚”的字样。　


“陈医生呢？那天是他给我看的病，我想找他再……”叶旋涛夹着哭腔的话语被医生无情的打断。　

“陈医生的老婆生孩子呢！他现在没空，要不也不会把我拉来替他发单子。记得两个礼拜后来医院复查，就这样，你走吧！”医生着急的频频看表，可恶！这小子在耽误他吃亲亲爱人做的晚饭的时间诶！他怎么还不快滚！　


“那……那我回头再来……！”刚起身，叶旋涛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俊美的医生以火烧屁股的架势飞快的离开了……！　

回家窝在被子里，叶旋涛头一次觉得寂寞无法忍耐。伤心的时候人总是很脆弱吧！现在的他，特别想有个人能在身边陪陪他。想到自己的父母正在环游美好的祖国风光，现在玩到哪儿了都没给他个信儿，想找父母回来，是不大可能了！……　


蒋凤聿！……这个名字猛得窜上叶旋涛的心头。想见他，现在特别的想见他！想要个人能陪陪自己，那个人就一定得是蒋凤聿！想听见他的声音，想看见他再次用冷淡之外的表情看着他……凤聿，凤聿……！叶旋涛冲动的抓起电话拨出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没隔半分钟，电话那头传来蒋凤聿清清亮亮的男中音，“喂！找哪位？！”　


是凤聿！听到声音的一刹那，叶旋涛的心突然的暖了起来。“凤聿，是我！我……我现在想见你……！”　

“……！”喀嚓！嘟……嘟……嘟……嘟……　

愣然的举着话筒听着已经断线的无情“嘟嘟”声，叶旋涛从头凉到脚……！！！他默默的放下电话……是啊！当初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还在第二天把责任撇了个干净，对人家什么补偿都没有，人家凭什么要理你？！如今得了这个病……也许，这就是报应也说不定呢~！呵！呵呵呵！苦笑着，叶旋涛翻出一瓶陈年老酒。反正也活不长了……无视又在隐隐作痛的胃，叶旋涛把辛辣的液体倒入喉咙……然后，他突然想起，今天，又是星期五啊……！！！　


经过短短的两天双休日，周一出现在公司同事面前的叶旋涛让所有人吃了一大惊！苍白着脸色，缺乏生气的表情，摇摇晃晃的脚步……要不是他还强挤出笑容和大家打招呼，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进到办公室的，是一具僵尸……！　


在所有人关心询问的时候，叶旋涛敏锐的捕捉到坐在不远处的蒋凤聿眼底一闪而逝的光芒，那光芒虽然快速而短暂，但他仍是看清了其中的一抹担忧。这个发现令叶旋涛的心情稍有好转，他安慰着自己，至少凤聿对我还有一点点的关心！　


被他以“只是闹了一晚上的胃痛而已”轻易打发了同事们的询问，叶旋涛开始工作。至少在最后的这些日子里，要干出些成绩来。边工作着，他边习惯性的偷偷看了看蒋凤聿！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在吃午饭时又开始作痛的胃折腾得叶旋涛找了个借口溜到楼梯间坐在台阶上按住胃部，等待着慢慢熬过这股疼痛。吃了药，正在等药效发作止住疼痛，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他回过头。　


“你怎么了？！”定定的站在叶旋涛的身后，蒋凤聿不带任何表情的问着。　

没想到自己冒着冷汗强忍着痛的狼狈样子让凤聿给看见了！叶旋涛急忙装出没事的样子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坐在这里抽根烟……呃……”摆手的动作不小心牵动了仍在难过的胃，他低叫一声再次用手紧紧压住胃部。　


看着叶旋涛已经明显失败的掩饰，蒋凤聿轻皱了下眉，平静地说道：“你从不抽烟的，这个谎话并不高明！你到底怎么了？！”　

要是他知道我得了绝症，会不会在他的脸上出现为我难过的表情呢？！犹豫了许久，叶旋涛神色复杂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蒋凤聿。　

看了纸上的内容，蒋凤聿惊骇的低呼！“不会的，你怎么可能会得……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是不是？是不是啊！”他有些失控的上前握住叶旋涛的肩膀。　


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少，叶旋涛站起来靠在墙上与凤聿平视。头一次看到凤聿的慌乱模样，他反倒轻笑起来。“没有错！我已经向医生确认了，医生还叫我赶快去把后事办好呢。”看着凤聿飞快的变了脸色，“现在就只有你知道这件事，你别说出去好吗？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快要死了！医生说，我大概还能活半年，我想在这半年里，再做出些成绩来。帮我这个忙好吗？凤聿！”　


“这是……真的？！真的只有半年了……？！怎么会……！”茫然的念叨着，蒋凤聿感到连呼吸成了件困难的事！　

无声的点点头，叶旋涛扯出一个苦笑。　

“那……你有没有……什么忙是我能……帮的？！”蒋凤聿吃力的说出话，尽量让自己不要露出太伤心的表情。他……要死了？！这么快！快的连让我积攒向他告白的勇气的时间都没有，快的……让我忘记他说的那些话的时间都没有……！　


“帮我……？！”深深的注视着蒋凤聿，叶旋涛看着这个在两年间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的人，心底缓缓浮上一个念头。“那……你能不能抽出些时间来陪陪我？！”见蒋凤聿不解的皱皱眉，然后顿悟似的垂下眼神露出想退缩的表情，他急忙又道：“别、别误会！我是说和我一起吃个饭，或是聊聊天什么的！…我是一个人住，挺孤单的。我爸妈又不知道在哪里正玩的开心呢，我想找个人能和我说说话，也不至于会胡思乱想！你……”　

　　
“我答应！”叶旋涛的话还没说玩，蒋凤聿就已经打断他的话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5月13号，不是星期五！》　（下）　

下班后，叶旋涛头一次坐上了蒋凤聿的车离开公司。去哪里呢？！当蒋凤聿问了这句话，叶旋涛的脑子里头一个想到的地方竟是自己的家。　

“去我家好不好？”扭头询问正在开车的蒋凤聿，叶旋涛只想在自己的家里度过剩下的所有时间。“我想回家！”　

“好！”没有回头看身边的人，蒋凤聿直接掉转车头直奔叶家。　

再次进入叶旋涛的家，蒋凤聿站在门口好半晌。距离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年了啊！想到那天清晨离去时的苦涩心情，他低垂下头默默的走进屋内。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叶旋涛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同样想到了那天。跟着蒋凤聿的脚步进了房间，他反手带上门。从冰箱里拿出冰咖啡，倒在两个杯子里，将其中的一杯推到蒋凤聿的面前。　


“喏，冰咖啡！哦，对了！”急忙转身又在冰箱里找出奶精递过去，他开心的笑着。“你放心，咖啡里没有加糖，我知道你不喝加糖的。”　

接过奶精往杯子里倒了些，用小勺子轻轻搅拌着，看着黑黑的液体变成诱人的深褐色。端起杯子浅浅的嘬了口，凉凉的微苦中带着香浓的奶味儿，将液体在舌尖上停留片刻，慢慢的，能品出咖啡所独具的一股甘甜。蒋凤聿再咽下一口冰咖啡，从头一次喝到这种饮料开始，他就迷上了不加糖的冰咖啡。冰凉的、微苦、却香醇！每次喝着，心里就能静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一杯冰咖啡总是能让他感到生活在平静的继续着的味道！　


叶旋涛端着杯子看着蒋凤聿全神贯注的品尝着杯子里深褐色的冰凉液体。以前不爱喝的东西，因为常常喝着，竟也已经喝习惯了。本来觉得很苦的味道，现在也只是觉得微苦，渐渐的，迷上了那种浓香！想起当初喝冰咖啡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和凤聿有个相同之处，想不通为什么对身外之事都颇为冷淡的凤聿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东西着迷，就连在上班时也会停下手边的事悠闲的品上一杯……不料想现在自己也会迷上了这种饮料……！　


“你在想什么？！”蒋凤聿奇怪的看着这个虽然在盯着自己，可眼神已经不知飘到哪儿去了的、嘴角还有着笑意的男人。　

“啊？！……”叶旋涛拉回飘离的神智，“也没什么，就是想些以前的事！”和凤聿这样坐着说说话，自己已经想了好久了，今天的机会可不能失去啊！　


用自己能达到的最正经严肃的态度，叶旋涛深吸口气，“对不起！凤聿！……我知道这个正式的道歉已经晚了两年，但我还是一定要对你说出来……还有，我、我对你……对你的感情，已经不是同事之间的那种，是、是……该怎么说呢，你在我心里，已经占据了最重要、最特别的位置了！凤聿，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当初的行为，但我希望你在以后的时间里，不要讨厌我，不要……忘了我！”笔直的视线落在蒋凤聿身上，叶旋涛鼓起所有的勇气说了他一直想说的心里话。　


举着半杯冰咖啡，为叶旋涛的那一番话震惊的蒋凤聿半天无言。他突然起身走到窗前。“……你这里的风景很漂亮啊！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市里最大的中心公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肩头渐渐的忍不住轻颤着，声音也越来越低沉，“……我不会讨厌你的，也……不可能，忘了你！我爱了好久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忘记呢！不会的……我不会忘了你！”　


“凤聿！你……”怎么可能？！凤聿对我……？！叶旋涛来到蒋凤聿的身后，伸出手试探的抚上那双颤抖着的肩。“凤聿……凤聿？！”把双肩的主人轻转到自己面前，叶旋涛看到了那张平日总是冷淡的俊颜上正滴落着毫不掩饰的晶莹泪珠。“不要哭！我不要你哭……！”紧紧把凤聿搂进胸膛，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正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喜欢我吗……爱我吗……！”怀里的人不带一丝犹豫的用力点着头，一直在压抑着的哭声也从双唇中流泻而出。“那就不要哭！我不要你哭！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时间……！让我们重来好不好？！让我们一起拥有一段永远不会忘记的幸福爱情！凤聿！”珍惜的吻去那为自己而流下的眼泪，叶旋涛也好想哭！原来这段感情不是自己在一头热，凤聿也在爱着他！领悟到这个事实，他不禁盼望着老天能让自己再活的久一点，能让他再多和凤聿一起度过更长的时光，能让他再多爱凤聿一些，多到自己能确信凤聿今后的日子里，能再出现一个能给他幸福的人……！　


一夜就这样静静的过去。叶旋涛和蒋凤聿相拥的躺着，就这样相依偎着聆听对方的心跳声！相互表白了心意，这份迟来的爱情使珍惜着每一秒的两人想的，都是如何让对方能更幸福、更快乐！　


彼此的心意能够相通，叶旋涛开心得几乎快忘了自己是个得了绝症的病人。要不是蒋凤聿的提醒，他都忘了应该去复查的日子。给他复查的仍是那个姓陈的医生，叶旋涛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竟还能带着真诚的笑容恭喜陈医生喜得贵子！复查完了，陈医生告诉他下个星期三来看结果。　


出了出了医院，叶旋涛直接打个电话给蒋凤聿。“凤聿，你下班了吗？！今天和我去看电影吧！……哦，下个星期才看结果呢，你放心，我现在很好！……真的真的，我现在真的很好啊！……好。那我们电影院门口见。我大概会先到，我去买票好了……恩！就这样，等会儿见！拜拜！”叶旋涛挂断电话坐车来到电影院。　


“啊……？！”叶旋涛后悔了！忘了看看最近的电影档期，想不到最近新的影片都已经下档，现在电影院里放映的是几年前的老片子——《泰坦尼克》……沉船啊……叶旋涛的脸色灰了一半。　


当年这部片子让他所有认识的女孩子通通哭了个淅沥哗啦，所有女孩子的男朋友都和他说过“看什么都成，就是别带女友看这个电影！”所以叶旋涛一直没有看过这个电影，不光是因为这个是悲剧影片，而是一听电影长打三个钟头就够他受的了！　


不看电影了？！可是又已经和凤聿说了……叶旋涛犹豫再犹豫！不过是个头一次出航就沉掉了的船的故事相信凤聿也不会多有兴趣吧！哈哈……叶旋涛想着干脆等凤聿来了就说电影不好看我们去吃夜市吧……！　


叶旋涛还在左思右想着，肩头被拍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蒋凤聿的手臂上搭着外套，一脸浅笑的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叶旋涛。　

“没想什么！”叶旋涛抓了抓头发，有点儿为难！“那个……凤聿，我们不看电影好不好？！现在也没什么好片子，就剩下那个沉船的片子还在放了。我们不如去吃夜市小吃吧！怎么样啊！”　


“沉船……？！”蒋凤聿扭头看着影院门口的宣传海报。浅蓝色的底色上，一对俊男美女表情平静的微低着头，海报的下部，一艘钢铁巨轮似正要起航……！这海报蒋凤聿几年前就见过了，记得当时他周遭的男男女女都曾为这部影片狂热过，说这是二十世纪最经典的爱情影片！　


“原来是《泰坦尼克》啊！我还一直没看过，今天我们还是看电影吧！再说你的胃不好，别去胡乱吃东西了！而且……”蒋凤聿别有意义地瞟了叶旋涛一眼，“这是情人们必看的电影啊！”说到“情人”两个字，蒋凤聿自己先微红了脸。　


是啊！是情人啊！　

叶旋涛有些不自在的笑笑，心里虽羞赫却也甜蜜！“那……那我这就去买票。”虽然是老片子了，可看的人还真不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