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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谋杀的变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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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这是你的计划。”
    布赖恩斯钦佩地看看他。“伙计。”他说,“光为了这点,为了你说出这套计
划的神态,就快值五百块了!”
    “去你的吧,”费德故作悲哀地说,“我的本钱都没赚够呢,你可别说得这么
轻巧——光安装那只假电话亭就花了将近一百五十块。”
    他又在桌子前坐下,拿起点38手枪和擦枪布,继续他那心爱的活儿。“还有一
件事,如果你坐车回来,就多绕几个圈子,换几辆出租车。别让人家有可能顺着一
条笔直的路线追踪到车库来。我告诉过你,车库是我的。”他顺着枪管一直望到枪
柄,朝枪上吹着气。
    “当心点,枪里可上着子弹呢,”布赖恩斯心惊肉跳地告诫他说。“你这样瞎
捣鼓,早晚有一天会把你自己的脑袋给轰掉。行了,我这就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个
晚上,明天晚上可以享受一番。”他将手举到眉毛那里,行了个礼,走了。
    第二天傍晚,当布赖恩斯走进酒吧时,只听一个老是泡在酒吧里酗酒的人问道,
“瞧瞧收音机去,坏了吗?”一片不寻常的寂静笼罩着“欧西斯”,尽管镜子前排
了两行队伍。
    “该送修理店去了,”酒吧传者粗鲁地回答说。他看见布赖恩斯进来,没等吩
咐就朝吧台下猫下腰去,嘴巴凑到费德安装的连接阳台和他的办公室的通话管。后
门打开了,费德走了出来,热情地向他表示欢迎。所有的脑袋都朝那个方向转去。
    费德和布赖恩斯各自将一只胳膊搭在对方的肩上,在吧台前占了两个位子。
    “给我的朋友唐利维拿酒来,”费德吩咐道。布赖恩斯想要付钱。“不,这可
是在我家里噢,”敖德说.
    两人就这么拔高嗓门说了几分钟话,酒吧侍者将一对骰子扔在他们面前。他们
忙碌地掷了一会儿,旁人悠闲的目光盯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最后费德发现他们的
目光不耐烦地离开了他。
    “你挑起了我的兴致,”他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赢回来!跟我进
办公室里,我用纸牌跟你斗几圈。”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他们将在那里玩个通宵,”侍者会意地说。
    门一关上,两人费力装出的热乎劲儿就不见了。他们像冷血动物一样默默无声
地玩起来。费德撕去一副新牌上的厂方标志,将牌摊在桌子上。他脱去外衣和背心,
挂在挂衣钉上;布赖恩斯也一样,露出挂在肩上的手枪皮套。他们各人随意摸了五
张牌,在桌子两边相对而坐。
    “杰克,”劳德哺南地说,敲了敲桌子。布赖恩斯掏出一把硬币和一元票面的
纸币,扔在两人中间。两人都很放松.看着手里的牌。
    “手里有什么牌就出什么牌吧,”费德含含糊糊地说,“侍者马上就要端酒进
来了。”
    介于办公室和电话亭之间的那扇门开着。布赖恩斯打出两张牌,又补了两张牌。
外门突然打开,侍者用托盘托着两只杯子和一只酒瓶进来了。他没将门关上,在几
分钟时间里,酒吧里的人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们。侍者将酒瓶和酒杯放下,然后在
雇主的身后看牌,嘴里念念有词。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费德手里握着一副同花大顺,
正巧是他摸到的。
    “出去,”费德粗鲁地说,“别再进来。我得集中精力,”
    侍者端着空托盘出去了,随手将外门关上,向顾客们述说他的老板好得让人难
以置信的牌运。
    费德立即将手一转,让布赖恩斯看见了他的牌。
    “大声嚷嚷,”他吩咐说,“然后出发。别忘记在电话亭下面塞硬卡纸,否则
你就进不来了。”
    布赖恩斯正忙着穿上背心,外衣,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狠狠地一拳
砸在桌子上.足以将桌子砸碎,又惊人地大声骂了一句脏话。费德与他对吼;两人
的脸上都像石头般毫无表情。
    “我要每隔一会儿吼一声,就像你还在这里似的.”费德许诺说。
    布赖恩斯把酒饮干,双手紧握,朝他摆摆,把那个挂着“电话机已坏”的电话
亭的门推开.挤了进去。他把门关上,撕下折叠式火柴盒的盖子,将它折起来,然
后将铰链门朝他的另外一边推开一半,挤了过去。门底下那个楔子把门撑开一条缝;
正好可以伸进一个指头去。
    车库里面阴森森的。他慢慢地向前.绕过那个废弃的汽车架子,朝前凝视唯一
的侍者正跑到前门边在与一个刚开车来的人说话。
    布赖恩斯悄悄朝他们走去,但是紧贴着墙,墙前面挡着一长排汽车,他把腰弯
得低低的。跑过一辆辆汽车之间的空档。有一辆车子靠得离墙太近;他不得不像猴
子那样爬上汽车的后保险杠,在那上面跑过去。然而,这排汽车中的最后一辆离车
库的大门还有足足的十五到二十码,在他与前面空旷的大街之间是一大片光秃秃的、
充满汽油味的开阔地。他躲在原地等待,藏身在最后一辆汽车的阴影里。过了大约
一分多钟,那个顾客步行离去,机修工钻进汽车,开过布赖恩斯藏身的地方,朝车
库里面开去。要想不被人看见他离去,这是个理想的机会,比他预想的更好。他直
起腰来,跃过余下的那片水泥开阔地,在大门那里一转弯,走出了任何人的视线,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顺大街走去。

    来到第二个转角,他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在离目的地还有一半路时又下了车。
他进了一家商店,问了一支钢笔的价钱,又出了店门,钻进另一辆出租车。这回他
在离目的地还有两条街区的地方下了车,与那里正好成直角。出租车朝一个方向开
去,他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转过了街角。他径直朝那幢肮脏的公寓楼走去,好像他
住在那里似的;他目不旁顾地走进去,尤其是没有犯下第一回光经过那里又返回来
的错误。
    门廊那里没有人看着他走过。他推开没有上锁的门,步履艰难地慢慢上楼,就
像一个疲劳不堪地回家的人一样。今晚一切顺利,在上六楼的过程中竟然没有碰到
过一个人,尽管大楼里充满喧闹声。
    有人从房间里出来下楼,但那时他已经在比他高出两层楼的地方。到了顶楼平
台后他的脚步一下子轻快起来。楼顶的门里面插着插销,没有再发出吱吱嘎嘎的声
响;两天之前的晚上,他亲自给饺链上了油。他小心地将门关上,发现自己来到了
露天的黑暗之中,悄悄地走过柏油砾石地。跳板还在老地方,在他打算使用它的地
方的对面,所以,白天有人看见它的话,绝对想不到它会跨过通风井,架在旅馆窗
子上。他将它拖过来,把它放下,自己趴下来,往前窥视。
    他咧开一只嘴角笑了笑.窗子里面那个房间黑漆漆的,主人还没回来。下面的
窗子从底下打开一英尺,为的是透一透风。正好跟他告诉费德的情形一样!窗子下
面的房间里没有人,从昨晚到现在那个房间还没租掉,就连再下面两层的房间里也
是黑鸦鸦的;三楼以上没有灯光,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窗子还没邮票大。一切
都正常。
    他爬起来,把跳板从低的铁皮顶层那里抱过来,开始对准那扇窗子送过去。他
不断地用一只脚踩着自己这一端,用自己的重量使它不会在半空中沉到窗架下面去。
它没有碰到窗架就穿了过去,把打开的窗子里面的窗帘往后推去。然后他慢慢地小
心地让它下落,这段空间算是连接起来了。他看清楚自己这一头确实架在了顶层上,
否则的话等他踏上去跳板会滑脱的;然后他就让它架在那里,擦了擦双手,站起来,
踏上架在顶层上的这一头。他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
    他倒不怕他的重量会将跳板压断;在这之前他在屋顶上试过很多次。他俯身在
它上面.双手各抓着一条边,开始手脚并用地往对面爬。距离不太远,他始终不往
下看,眼睛牢牢地盯着正前方的窗子。跳板稍微有一点斜度,但不足以对他造成麻
烦。他尽力注意,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当中,不让跳板倾斜。事实上,他一切都掌握
得很好,万无一失。窗玻璃就在眼前了,它的那份冰凉握到了他的鼻尖。他用手勾
住了窗底。把它推到顶上,从窗子下钻进了房间。一切都易如反掌!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窗子往下放到原来的高度。他把跳板往后推推,不让它
把窗帘顶起到惹人注目的程度,但是跳板还是搁在那里。他不必开灯;他事先在对
面的楼顶上侦察过,对房间里每个家具的位置了如指掌。他打开衣柜门,把架子上
的衣服往旁边推推,腾出位子好让他钻进去。然后,他从腋下掏出点38手枪,走到
房间门口,站在那里听动静。外面没有任何声响。他将手伸进大衣口袋,掏出一只
大的生土豆,上面细心地钻了一个小洞。他把土豆套在枪管上.当作消音器,套得
很紧,不会掉下来。然后,他在黑暗中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手里握着枪,朝
门口张望。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远处什么地方的电梯门砰地响了一下。他立即站起来,退
回到衣柜里,将门带上,留下一条细缝,正好容一只眼睛看出去。那种咧开一只嘴
角的微笑又出现在他的脸上。房门上钥匙在轻轻转动。门打开了,开着灯的门厅里
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门又关上了,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在一个极短的瞬间,那张转过来的脸正好对着衣柜的门缝,布赖恩斯情不自禁
地点点头;正是这个家伙,回到了家里,走进了这个房间,现在唯一可能阻碍他顺
利实行计划的,就是如何安全地离开现场。但是看起来他的计划不会受到阻碍——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随后那张脸从他的视线中消失。钥匙在写字桌的玻璃台板上发出咔啦啦的声响,
一件黑色外衣的一角搭在了白色的床上,只听哒的一声响,一架袖珍收音机开始预
热,发出低低的嗡嗡声。那个人大声打了个哈欠,在布赖恩斯的视线外面走动了一
会儿。布赖恩斯握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站在那里等待。
    事情发生时,快得就像照相机的闪光。衣柜门突然大开,他们面对面凝视,相
距不超过六英寸。那人的一只手还抓着门球,另一只手抓着外衣准备把它挂起来。
他的外衣先掉在了地上。布赖恩斯甚至没有举起抢来,它已摆好了架势。那人的脸
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灰,整个脸儿像果子冻似的要从脑壳上流下来。他慢慢向后退
了一步,不让自己摔倒,布赖恩斯慢慢地向前跨了一步,跟上他。他看都没看一眼
便将那人的外衣踢开。
    “嗨,希契,”他轻轻地说,“最先射出的三颗子弹上有你的名字。愿意的话
就把眼睛闭上。”
    希契没有闭上眼睛;相反他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活像剥去壳的煮过头的鸡蛋。
他的嘴巴和舌头动了整整一分钟,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他终于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这是为什么?”
    布赖恩斯因为离他近,才听见了他的话。
    “在我提醒你的时候,你不停地慢慢转过身来,”他说,“爪子松开,像乞讨
肉骨头的拘一样。”
    这个受害者像个陀螺似的在原地转动,随时要倒下来的样子,双手伸开与肩膀
齐,掌心向下,随着身体一起晃动,布赖恩斯熟练地在他身上的几个地方拍了拍,
确信他没有武器。
    “行了,”他默许道,“这将是你的最后一次锻炼。”
    那个人停止了转动,双膝微微弯曲,然后就停留在那里,像是从一根绳子上吊
下来似的。
    那只玩具收音机终于完成了预热,嗡嗡的声音消失了,房间里响起了第三个声
音,细弱无力,含糊不清。布赖恩斯朝那里瞟了一眼,随后又盯住眼前这张苍白的
脸。
    “我六个月前就出了监狱,”他吼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我去年的
小妞——人家叫她戈迪——你常见我跟她在一起,记得吗?”
    希契的眼睛像大号铅弹似的在脸上转动。
    “到处都不见戈迪的踪迹,”布赖恩斯接着说,“于是我四处打听,知道我听
到了什么?有个叫希契的无赖.据说还是我的朋友.见我一转身,就插进一只脚,
拐走了戈迪。现在我得把话说明白,”——他轻轻晃了晃手枪——“使我恼火的倒
不是那个妞;现在她对我已经没有意义,即便现在能得到她,我也不想要了——但
是任何人都别想这么对待我并且逃之夭夭,不管是为了生意,还是一个女人,或者
只是说我几句不中听的话,任何人挤兑了我,我都要找他清帐。”
    他那只扣着板机的手指关节上的皱纹开始舒展开来,好像它正在往后弯曲;希
契的眼睛紧盯着它n] ,像放大镜一样膨胀起来。“我连说句话都不行吗?”他嗓
音粗哑地问。
    “说了也没用,”布赖恩斯斩钉截铁地说,“不过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能说
出什么样的谎来——这颗土豆后面给你准备的是同样的答案。”
    希契浑身颤抖起来,他急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说出他的一大套理由来。“我不
会撒谎,你抓住了我,我说谎又有什么好处呢?当时她快饿死了,”他哭诉似地说,
“你留给她的现金被她丢失了——”尽管在死将临头的痛苦之中,他的眼睛仍然抓
住机会判断出布赖恩斯对这句话的反应。“我知道你留给她许多钱,但是——但是
有人将它拿走了,弄得她一贫如洗,”他纠正说。“她来找我,她身上连饭钱都没
有,栖身的地方也没有。我——我开始照料她,全看在你是我的朋友的份上——”
    布赖恩斯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希契的脸上大汗淋漓。现在,收音机里的声音已
经变成了如泣如诉的音乐声。布赖恩斯又朝它看去,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然
后又收了回来。
    “你自己不是也会对任何人都这样做吗?”希契答辩道。“你自己不也会这样
做吗。后来并非故意地,我猜想我们坠入了情网——”
    布赖恩斯眼睛眨都没眨,但是手枪已经垂下了一点儿,现在对准了受害者的大
腿,而不是胸膛;也许是土豆的重量使然。希契的脑袋也跟着往下垂,眼睛紧盯着
它;他看上去像是注视着地板在忏悔。
    “我们知道我们做错了。我们谈论过很多次。我们都说你多么了不起——”他
的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脸色还是显得苍白,但不再发灰。他不停地往下咽着口水,
一方面可以抑制情绪,另外也可以使喉咙保持润滑。“最后我们屈服了——我们实
在情不自禁———我们结婚了——”一声轻微的抽泣使他的嗓音变粗。
    布赖恩斯第一次显示出某种惊讶;他的嘴巴略微张开一点,并且保持着那个姿
势。希契一眼看见了旅馆地毯的花纹.似乎找到了灵感。
    “不仅是因为那个——而且,而且现在戈迪有了一个孩子。我们有了一个小孩
——”他后悔地抬起头来。“我们用你的姓为他命名——”现在手枪在指着地板;
布赖恩斯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嘴角也软了下来。
    “等等,我这儿的抽斗里就有一封她的信——你不妨亲自看一看。把抽斗打开。”
希契邀道.“这样你就不会以为我是想要逃避惩罚了。我就站在这儿的墙边。”
    布赖恩斯从他身边走过拉开抽斗,朝里边张望。
    “把信拿出来,”他迟疑地说,“如果你拿到了的话,指给我看。”
    希契的手在收音机上闲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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