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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怎见浮生不若梦 by:水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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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害怕会落到这种下场:象一个以色事人的女子那样,以美色换取权势,换取想要的一切。 

想不到、最终却还是、如此。 

格雷的声音仍在残酷地继续:“怎么,怕我说了么?我就算失败,也败得心安,好过你用 
身子换来的胜利……” 

“没有!”我最后一丝冷静也被摧残殆尽,一把揪起格雷的衣领,怒道,“我不必借用他 
们的人力,也能杀了你!” 

“哦?”格雷的语声反变得慢条斯理,绿眸深沉,闪着我不懂的光芒,“就凭你,失势无 
财,能用什么与我抗衡?” 

我蓦然停住手中的动作,对视着格雷近在咫尺的面庞,一字一字,缓缓地道:“就凭这个。” 

话音未完,我的唇已堵在格雷的唇上,一手固定住不让他逃脱,另一手连同枪揽上格雷结 
实的腰背,深深地吻了下去。 

格雷的反应并不如我想象中的愤怒抗拒,反而极轻易地,我唇一压上,他的唇便张开,自 
然地容纳我的舌探入,任我四处翻卷,甚至还想夺回主控权,可惜——我冷笑着放手,离开格 
雷的唇,那两片线条优美,红润性感的薄唇半开不合,闪出濡湿的光,美则美矣,却不再有知 
觉。 

“这是最新的强力麻醉剂,粘膜吸收,效用快而持久,局麻较好,也可用于全身麻醉的手 
术。”象专业医生一般,我清晰地背出那液体的功效,适才它就藏在我口内的特制胶丸内,轻 
轻一咬,便借吻度进了格雷的嘴里,“拜你所赐,我对麻醉药迟钝得紧,所以同一种药,同样 
在口里,我不会有事,你却会失去知觉。” 

格雷的眼神闪过一丝奇异,我也不理,只是继续道:“当然,你受过抵抗药物的训练,这 
种药,寻常人能麻醉到三个小时,对你却只有五分钟——可是,五分钟,已经能做很多事,抱 
括这个,不是么?”我慢慢地举起枪,对准格雷的胸膛,“一把枪,我还买得起。而你若抓住 
我,一定会做方才那种事,我这计划,对旁人虽不好,对你,可算完美?” 

麻醉的作用,格雷发不出声来,眼神却仍写满讥诮轻蔑,他果然是我的弟弟,清楚地知道 
怎样轻易挑起我潜藏的愤怒。我咬了咬牙:“格雷,你认命吧,我不想这一生都受你控制,最 
好的法子,就是杀了你。你我恩怨,此世难解,不如留到下辈子,再好好分个胜负。” 

凝视着格雷的双眼,奇怪的是,那双碧如绿玉的眼里,竟看不出一丝恐惧,反似有无限欣 
慰,倒象这个结局,才是他所需。 

怎么可能。我甩了甩头,定是我从未杀过人,下手时不免幻觉。无毒不丈夫,我之前失败, 
全败在心软迟疑上,这回,绝不能再犯。 

轻轻挪动板机上的食指——“慢着!” 

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我心中一凛,迅速扣下,执枪的手却被飞来的黝黑一物临空击中, 
手腕一震,子弹虽射出,却偏了方向,射入了地板。 

紧接着,黑影一闪,如电般来到我身旁。我的右手随即落入来人的掌中,力道柔和,似是 
存心不想伤我,却恰好制得我挣扎不开。 

我冷冷回眸,目光接触到来人面庞的一刹,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便是我在此时看到了身披双翼的天使,或是头顶黑角的魔鬼,都不会比此时更意外。 

救格雷的可以是任何人,都不该是他。 

来人轻柔地取下我手中的枪,扔到一边,凝视着我,露出真心的微笑:“你还欠我四颗药 
没还。” 

我终于找回声音,愣愣地看着这个更加敏捷成熟的男子:“戴维?是你吗?” 

莫非又是个骗局,戴维从来就不曾真正救过我,那幕舍身背叛,原来只是演给我看的一场 
戏? 

我心中的想法必定已流露到眼里,戴维看了出来,笑容有些苦涩:“那些都是真的,我没 
有骗过你。” 

怀疑一个无条件舍命救我的人,我自已的心也在抽痛。然而事实就在眼前,我不得不硬起 
心肠,继续追问:“那么?” 

“你问我为什么没有死,还留在他身边,对么?”戴维回视了一眼床上的格雷,叹了一声, 
“这要问他自已,当日为何不杀我,还救了我一次。” 

今日的格雷一点都不象我认识的那个格雷,倒好心得象个天使。我几乎疑心自已是否幻听, 
终还是沉住气:“怎么回事?那日我将你打昏后,你被人发现了?” 

“没有。”戴维摇摇头,“我醒来时,城堡里好象出了事,很乱,我趁机逃了出去,却还 
是在两个月后,被道上的人出卖,送回了格雷少爷手上。” 

“格雷没有杀你?” 

我的口气满是不可置信。黑道头一条规矩,背叛者死,这是铁律,任谁也不会违抗。 

“少爷对我用刑,一连三天三夜。”事隔睽久,重新提起时,戴维脸上仍掠过一丝阴影, 
“少爷说,如果不是我放走你,你也不会率性跳水,死活难知,这份恨,就算杀上我一千遍, 
也难以补偿。当时我浑身是血,骨架就象拆散了一样……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楚……我以为我就 
要死了,谁知第三天夜里,少爷突然笑着进来说,太好了,罗觉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然后解 
开我的镣铐,要我趁他高兴,还没改变主意,快点滚。” 

我怔怔地看着戴维,他的样子不象说谎,可格雷此举,稀奇古怪,又是何用意。 

戴维的声音继续道:“我自然是走得越快越好……身体复原后,我又接了几桩生意,最后 
一桩相当危险,我勉强逃了出来,无意却被格雷看见,他出手救了我。” 

“为什么他会救你?”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戴维蓝色的眼眸深深凝视我,像两抹潭水,反问:“你不知道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愕然。 

对面的男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格雷少爷救了我后,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 
三号,凭你做的事,我很想一刀一刀地剐了你,可是罗觉却对你很感激,如果我杀了你,罗觉 
定会生气,会恨我入骨。”戴维侧了侧头,似在回忆当时场景,“格雷少爷没说完就离开了, 
转身的时候,我好象听到他说:唉,原来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恨我……” 

最后一句,活脱脱便是格雷会有的语气,我再也不疑心戴维编造,却更加茫然,格雷…… 
格雷他为何要这样说?不是他先恨我,先逼迫我的么? 

定了定神,注视戴维,露出一抹歉疚的笑容:“所以你为了报恩,就再跟了他?有恩必报, 
这是好事……谢谢你,戴维,方才我怀疑过你,你能原谅我吗?” 

被我专注的目光瞧得有些不好意思,戴维垂下眼,呐呐道:“哪里……如果轻信的话,你 
就不是你了……”突又抬起眼,认真地看着我,“可是,罗觉少爷,你为什么要杀格雷?” 

“别叫我少爷,叫我的名字,罗觉,”戴维的手仍制在我手腕上,我轻轻一翻掌,将他的 
手握住,“我也不想杀格雷……我不喜欢杀人。可是我若不除掉他,我这辈子都会活在他的阴 
影里,每日提心吊胆,怕他哪一天又会追杀过来——戴维,我想要一个正常的人生,你能明白 
吗?” 

戴维理解地点了点头,却道了一句:“格雷少爷他不会再追杀你了,你不知道吗?” 

我的心有些迷乱,隐约觉得不该再问下去,似乎有什么正在那里等着我,答案呼之欲出, 
却是我不需要知道,也不能承受的事。 

“为什么?”我听见自已的声音问,很冷静,没有一丝波纹。 

“因为……”戴维回头瞧了一眼格雷,欲言又止。格雷所受的麻醉药性正在松解,肢体微 
动,口中一时仍说不出话,射向戴维的眸光中却全是愤怒。 

我同样也不作声,只是凝视着戴维,等待他选择。 

气氛如阴云密布般压抑。 

戴维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压力,无奈道:“我本来不该多嘴……可是我若不说,罗觉少爷… 
…罗觉他永远不会知道。”转头看向我,“那日你才跳下水,格雷少爷便跟了下去。他没有找 
到你,自已的一双腿却撞到了岩石上,再也不能走路了……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格雷少爷命 
令严锁消息……这两年来,格雷少爷一直搜集着你的资料,却不肯再见你一面——罗觉,格雷 
少爷他真的不会再打扰到你了,你放过他吧。” 

我心中乱成一团,不知是何滋味。戴维没有说全,我却是知道的,以格雷心高气傲,追求 
完美的性子,双腿变成残废可能比直接杀了他更痛苦。难怪他——方才他分明是故意激怒我, 
一心想死在我手上啊。 

更大的疑问在心中升起: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第三部第六章 

“出去,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他说。”我凝视着格雷,话却是对戴维而言。戴维无声地 
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还不忘体贴地为我们关上门。 

“你……”我只觉手心发干,嘴里发苦,不理格雷恼怒警告的目光,一步步向前走去。 

格雷见我接近,肢体更加挣扎,却终抗不过药性,被我一把掀起毛毯。 

丝蓝色的床褥上,格雷的双腿自睡衣中隐约露出,线条仍然优美修长,明眼人却一眼就能 
看出,那肌肉,是再不如以往结实强盛,分明是长久未用了。 

我突然明白了格雷为何不愿见我的原因。一只高傲的猛兽,是不容许有人看见他软弱的, 
何况是身为他敌手的我。 

牛奶般的肌肤在空气里闪着柔和的光泽,却死寂着,象枯萎的花瓣般,不见一丝生气。 

唯其完美,才更衬遗憾。 

我手一松,毛毯从掌间滑下,重又覆回格雷身上。戴维说得对,格雷这一生,是再也不会 
追杀我的了,因他的心,在腿残那一刻便已死。 

我指不染血,上帝已代我复仇。世上最畅快的事莫过于此。但为什么,我的手,会在温润 
的阳光下微微颤抖? 

是英雄末路,原易惹人感伤罢。我缓缓直起身,不再看格雷,径自向外走去。他既再无害 
我之心,我又何须杀他。 

多年的恩怨,是是非非,今日都一笔勾销,旧帐归零,从此各走各路,再无相干。 

指尖触及房门把手,身后突然传来费力的喘息,以及挣扎中的一道声音:“哥哥。” 

麻醉药后的声带有些嘶哑,远不及平日来得清脆优美,我顿了一顿,如言停下,却不回头 
:“我叫王浮生,别认错了人。” 

“我肩好痛……” 

我一愕,这才忆起方才我疑心他拔枪,先行动手一事。转头一瞧,格雷的右肩鲜艳夺目, 
血仍在微微渗出,,将半侧白丝睡衣都印成了斑驳,一眼望去,格外惊心夺魄。 

“别动。”我简短而冷淡地道。格雷在我手上微微一颤,果然不敢再退缩。 

医药箱敞在一旁,这是格雷的习惯,每个卧室必备一套,我不费力便在架上找到,顺手拿 
用。 

枪弹贴着肩胛骨射入,想是断了根大血管,血一直没停过。我夹起纱布紧紧压上,等待伤 
口止血。 

格雷专注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我没有看他,可是感觉得到。不再如以前那般咄咄逼 
人,却仍然让人不舒服——至少让我不舒服。 

“哥哥,你这两年过得好吗?”格雷试图打破沉默的尴尬,低低问道。 

“我过得怎样,你大概比我更清楚,”我淡淡瞥了格雷一眼,不意外地发现他的脸又恢复 
纯真神色,“你不是一直在派人调查我么?” 

“可我还是想听哥哥自已说。” 

我挑了挑唇角,不欲陪他扮可爱,眼前这俊美男子,化身恶魔的样子我还见得少么?微微 
一晒,“我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的腿,怎么回事?” 

“心理性瘫痪。”格雷面上掠过一丝苦笑,“各种仪器都查过了,医生说没有损伤,之所 
以不能动,是因为我不想动。” 

我有些讶异:“你不想动?” 

“我也不明白。”格雷垂下眼,“……心理医生说,是我潜意识中的自我惩罚,或者逃避。 
天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将他赶出去了。” 

我默然,不懂,也不想懂。半晌,揭开压在格雷右肩的纱布,血已被止住。 

找出绷带为他包扎,靠得太近,格雷的呼吸象要渗进我前胸的衣服里,若不是彼此对立, 
我几乎要以为空气里浮动的不是氧气,而是不可解的暖昧。 

隐约的枪声突然传来。我一怔,这才意会,我忘了每隔半小时就该往江上天那里发个迅息, 
好让他们及时来救。不过此刻看来,那是用不着了。 

随手按开微型通话器:“……是我……我很好,不,没受人威胁……你让他们住手,我就 
出去。” 

格雷右肩绷带已缠得齐整,雪白相叠,消毒液的味道盖过了血腥气。脸色也不再苍白如垩, 
目光顾盼间,生气正一点点充盈。 

“我该走了。”关掉通话器,我一抬眼正对上格雷的目光,平静点头,“祝你好运。” 

“等等。”床上的男人蓦地抓住我右腕,用力之大,令我整条肩臂都隐隐生痛,“别去管 
他,不要走,留下来。” 

莫名其妙。我试图甩开腕上的钳制,冷冷道:“格雷,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掌控 
住局面的人是我?”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不理我的挑衅,格雷一句话冲口而出,流畅已极,倒象是预演了千百遍一般。我却一呆, 
好半天不能领会这几个简单音节的含义。 

格雷在请求我原谅? 

那看着我的恳切双眼,痛楚神色,是在诉说着期待? 

我大脑一片空茫,不不,一定是我听错。高傲无双,冷酷残忍的克劳尔家族掌权人嘴里, 
怎可能吐出这样软弱的两个字?就算错,这男人也会一路错到底,绝不会接受任何方式的挽回, 
更不用说反省。 

格雷的大力牵扯将我从机械状态中拉了回来,我未及防备,身子一个踉跄,向前倒下,被 
格雷接了个正着,再轻轻一翻,我已被他压在身下。 

喑哑低沉的话语随即在我耳畔响起,带着令人震颤的滚烫之意:“哥哥,为什么要到你死 
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不是恨你,我……我爱你啊……” 

第二道惊雷打得我头晕眼花,脑中嗡嗡一片,我在做一个二十多年来最荒缪的梦,梦里, 
迫害我最深,将我一生摧残殆尽的敌人,正对我情意绵绵,倾诉最热烈的爱语。 

炙热的一样事物封住了我的口,娴熟挑遍我的敏感,索住我的舌纠缠,等我稍清醒过来, 
才发现自己正在被格雷热吻。 

呼吸里渗透着丝丝绝望的气息,格雷透着疯狂的热情拥有烧毁一切理智的力量,宛如恶魔。 

沉沦…… 

只是……沉沦得还不够么? 

不管齿间是什么,我任意咬下,他的血,还有我的血,鲜花一样在我们唇间绽开,伴着疼 
痛,迅速溢进双方的咽喉。 

格雷仍不肯放开。受伤的唇蛮横地压在我的唇上,受伤的舌温柔轻舐我口内的伤处,直到 
我再咬上第二口。 

或因是一个家族培育出来的,又或天生是同一类动物,血缘虽然无关,骨子里我们都具有 
一样的肉食本质,凶悍,坚定,绝不认输。王浮生可以淡泊不在乎一切,罗觉却永不甘屈服。 

由此可见人是多复杂的生物。 

咸涩的血腥充塞彼此口腔,空气中弥漫着岁月辛辣的气息。 

格雷终于放开我,距我一尺之遥,两人定定对视。 

“我原谅你,”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喘息都已平定,我的声音静静在室内回响,“也请 
求你的原谅,我们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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