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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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甚至攻穴,一剑刺杀干净利落,不会有断肢残骸费神收硷。
神秘复仇客确是用剑,乱砍乱杀十分可伯。而且,他自己没有专用的宝剑。
接到警告函的人,最好把爪牙遣走,以免枉送性命。
据行家说,他用的是天残剑术,那是百余年前,曾经掀起武林狂风巨浪,大杀武林人
物,轰动天下的根海狂龙,遗世的可怕剑术。
当然,这是传说,谁知道百余年前的事?至少当代没有人见过什么恨海狂龙。
北人屠见过神秘复仇客,当然不便胡说八道,公然指称禹秋田是神秘复仇客,说不定有
人认为他故意造谣生事,有意自抬身价呢!
当然禹秋田也不会放过他,即使禹秋田真是神秘复仇客,泄露他人的秘密,后果是极为
严重伪。这也就是他不将脱险经过详情,告诉擒龙客的原因所在。
大道黑沉沉,行人绝迹。
星光朗朗,旷野中不时传来几声野狗的凄厉长啤,泉啼声也令人毛骨悚然,夜间行走,
真需要有超人的胆气,所以没有旅客敢走夜路。
急骤的蹄声,引来远处衬落传来的犬吠。
骑士必定胆气超人,单人独骑向南赶。
远在百步外,便发现路右屹立着一匹马,人与马显得朦朦胧胧,纹丝不动像幽灵。这段
路宽阔平直,路旁没有栽行道树,星光朗朗,因此远在百步外,仍可看出是一人一马的形影。
骑士相当机警,对驻马相候的人岂能不提高警觉?一面策马急驰,一面紧了紧佩剑,本
能地检查百宝囊是否碍手碍脚。
江湖人的百宝囊,所盛物包罗万象,称百宝名实相符,当然盛有备用的暗器。这玩意挂
在胁下,如果型式过大,与人动手会妨碍行动,必须安置在趁手的地方,以免掏备用暗器时
耽误时间。
预先有了准备,因此驰近时健马蹄下一缓。
驻马相候的骑士,人与马一直就纹丝不动。
“什么人?”接近至十步左右,健马小驰,骑士警觉地沉声喝问。
“等你的人。”驻马相候的骑土一面回答,一面策马以相同的速度,并辔南行。
“等我的人?咱们认识吗?”
“这不就认识了吗?”
“在下不知道你是老几,你知道在下是谁?”
“不久就知道了,咱们将有机会亲近亲近。”
“胡说八道”。骑士加了一鞭,坐骑放蹄前冲。
“你老兄听不进老实话。”相候的骑士也挥了一鞭,仍以同样的速度并骑急进。
“为何要跟来?”骑士更为警觉,厉声大喝。
“和你亲近呀!”
“你是何来路?”
“不久自知。”
“亮名号。”
“不久自知。”
“你死吧!”
黑夜中怎能看得到暗器?双马并驰,中间相距不足一丈,暗器一出便到了,决难看到形
影。
相候的骑土左手一抄,奇准地抄住到达左肋的一枚三棱透风镖。
“好准的手法。”相候的骑士大声称赞。
健马速度甚快,从侧方射击胁肋,不但射击的面积小,前置量更不容易预测,奔驰的健
马并非平稳前进的,这一镖竟然奇准无比。
接暗器的人,更是高明得匪夷所思。
“咔啦!”第二第三枝透风镖,接二连三被左手一一接住一把抓,镖落在掌中,发出清
脆的接触响声。
连珠镖,连珠接。
“还给你!”喝声似沉雷。
骑士身形下伏,伏鞍避镖,有自知之明,决不可能接回自已的镖。
一声狂叫,骑土滚落雕鞍,砰然大震中,被马蹄掀起的尘埃掩没了,健马冲出十余步
外,缓缓止蹄。
训练精良的马,主人落鞍便会自行止蹄。
相候的骑士兜转马头,缓缓回到原地。
“你死不了。”相候的骑士泰然自若下马:“镖尾击中章门穴,左半身僵麻而已。”
落马的骑士心胆俱寒,对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推确地认穴发镖,双方的造诣相差太远
了。
“你……你到底是……是何来……路?”骑士左半身发僵发麻,右半身仍可移动,吃力
地拔剑。
“在等你呀!老兄。”相候骑士踢了对方一脚,踢中右肘,剑不但无法拔出,右臂似已
失去活动能力,绝望地停止挣扎。
“你为何等……等我?”
“因为你是传信的人。”
“我……”
脑门挨了一击,立即昏厥。
三更初,店堂中仍然灯火明亮。
虹剑电梭与八表狂生秉烛品茗,双方都有意结交,意气相投,大有相逢恨晚的感觉。
擒龙客与北人屠,由店东大力神在厨下设桌款待,谈些江湖见闻武林大势,也天南地北
胡扯。
“樊小姐是从南面来的?”八表狂生开始谈及正题,普通朋友是不便打听或探索对方根
底的:“我也是,在太原方面将有一段时日逗留。”
“我不到太原,直接前往天长堡。”虹剑电梭毫不隐瞒此行的目的:“在前面村落,所
到天长堡的人在此地闹事的稍息,因此留下来看看。天长堡远在数百里外,怎么可能在这里
扮强梁?没想到确是真的。”
“真巧啊!我也是前往天长堡的。”八表狂生欣然说:“天长堡的人在此闹事,其实不
足为奇。山西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有权在晋南保护他们的权益,掳走几个人处死算不了什
么。在江湖闯荡刀头舔血玩命,所为何来?说穿了只为了两个字:名与利,权势就是名与利
的结合。”
“说得也是,他的确有权维护他的权势。”虹剑电梭本来就是追逐权势的女强人,当然
同意八表狂生的看法:“我去找他,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我的权益。”
“会无好会?”八表狂生进一步试探。
“不一定。”虹剑电棱凤目中有杀机:“如果双方的权益有了冲突,就不是好会。好不
好,决定权在祝堡主,他是地主。你呢?”
“似乎你我有志一同,我也是为了保护权益而来的。不过,此行应该很顺利。要我助一
臂之力吗?我希望能为你尽力,请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好吗?”
“去年他行脚江南,带了一批人扮强盗,洗劫了我一位朋友,劫走了几件珍藏。”
“他是一个珍宝收藏家,建了聚宝楼收藏他的珍宝。”
“他如果不交还……”
“或许我可以劝劝他割爱。”
“那就谢谢你啦!。”虹剑电梭嫣然一笑,烛光下显得更为妩媚:“我人手少,还真不
想和他反目,能和平解决求之不得,强龙不敢地头蛇,何况我还不能算强龙。”
“当然,你我都是作最坏的打算。”八表狂生郑重地说:“我去向他索人,你去找他索
珍宝,都有利害冲突,很难保证一切顺利。我带了不少人,必要时,你我并肩联手,斗一斗
他这条强龙。”
“希望无此必要,皆大欢喜。”
“但愿如此。哦!你对那个禹秋田了解多少?”
“去年他叫禹春山。”
一年春山,一年秋田,一听就知道名是经常改变的,决不可能是有名声威的人物。
“绰号呢?”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我和他仅在镇江的酒楼上见过他一面,后来四
处打听,得不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这种小混混只凭打滥仗混世,名改来改去以避祸逃灾,那有什么来历?下次休让我碰
上……”
本来已闭妥的店门,不知何时门闩自退,插闩也无声自折。启门声传出,禹秋田出现在
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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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第5章
“不要说下次,咱们这次的事还没了呢。”禹秋田迈入用脚掩上门,似乎早已将两方的
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有邪邪的笑意,随手抽出一根门闩:“你这混蛋在漂亮女人面前逞英
雄充好汉,以护花使者自居,狂妄地向往下挑战,死不要脸说我只凭滥仗混世。好,今晚咱
们把账算个一清二楚,免得你有下次,下次我可不想再用菜肴汤汁淋你的狗头。”
以狂为绰号的人愈来愈多,似已成为时尚,因为武林十一高手排名第一的人,叫狂剑荣
昌。
绰号可以凸显出其人的个性,可以,给对手增加心理威胁谁不怕发狂的人?所以江湖上
有人称狂剑、狂刀、狂人、狂生……
八表狂生狂傲自负,人才一表,所以称狂生,立即被这一番的话激怒得狂性大发。
一声厉吼,八表狂生火杂杂地狂冲而上。
禹秋田门闩左荡右决,附近两张食桌与长凳,被扫翻出两丈外,便有足以施展的空间
了。
门闩是一根两尺余长的长方木,用来打破人的头十分趁手,在武林朋友手中,正是最趁
手最灵活的手棍,但用来斗刀剑,却不是灵光的兵刃。
八表狂生冲出时,剑已出鞘,狂怒地冲进,剑发狠招乱洒星罗,要用乱剑分了禹秋田的
尸。
在美丽女人面前拼搏,当然会全力以赴,剑上风雷骤发,攻势之猛惊心动魄。
“叮叮当当……”门闩与剑接触的怪声连续爆发,剑鸣声情越震耳。
每一日皆奇准地击中剑脊,八表狂生毫无用剑锋削断门闩的机会,狂野的冲刺难越雷池
半步,滔滔而出的十余剑,皆被门闩拨出偏门,劳而无功白白浪费精力,锐气逐剑降低。
禹秋田不退不让,来—剑接一剑,双脚在三尺空间内灵活地挪移,反击的每一闩皆长驱
直入,出现在八表狂生的面孔前,似乎距鼻尖不足半寸,不由八表狂生不收剑自保,剑上强
烈的浑雄剑气,对本制的门闩,毫无反震毁损的威力。
“用削砍诀!”旁观的擒龙客大叫,指示机宜。
“没有用,黄兄。”一旁的北人屠说:“砍断了门闩,门闩的后段一定会乘隙飞出,毫
无躲闪的余地。禹小子就有这种任意控制兵刃完整或损毁的绝技。”
北人屠是行家,从血腥中闯出名头的高手。禹秋田与三仙女交手,旁观者清心中了然,
禹秋田的剑,并非被三仙女击碎的,碎剑八方飞射,三仙女当时吃谅之下,只有—个念头:
防范被碎剑及体,因而忽略了禹秋田的动向,分了心视觉也乱了,所以不知道禹秋田是如何
遁走的。
双方交手已明朗化,八表狂生的剑毫无威力可言,如果禹秋田的门闩被砍断,那一定是
禹秋田有意让它断的,决非八表狂生所造成的结果。
“你很了解他?”擒龙客问。
“我们是难友,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用你的刀,一定可以对付他。”
“不可能。”
“去试试看。”
“我不去。”北人屠说得斩钉截铁。
“你……”
“你听着。”北人屠神色凛然:“他从尸堆中,把我拖回阳世。这世间待我并没有多少
好处,我北人屠也没欠这世间什么,我却知道欠了他一条命的情,北人屠不是人间贱丈夫,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阁下,我们有合作的承诺,我们助你向天长堡……”
“合作对付天长堡的承诺,与要求在下对付救命恩人有何干连?擒龙客,你一点也没有
武林朋友的风骨,你只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渣,一个狗屁不如的混蛋。”北人屠声晨屋瓦,
杀气腾腾:“我北人屠凶名盖世,可不做丧心病狂的无耻勾当。”
擒龙客愤怒如狂,脸上成了紫酱色,猛地伸手便抓,用上了擒龙爪功。
达一次,突袭无功。北人屠上次被出其不意抓住,一直对擒龙客小心提防,这次怎会上
当?
在指尖前疾退出三步外,刀光一闪,泼风刀立下了门户,刀气袭人。
“扑上来!”北人屠沉晚:“看我屠狗的刀利是不利,你这阴险的混蛋,上!”
擒龙客的擒龙爪功虽则可怕,可以抓石成粉,不怕刀砍剑劈,但只限于武功比他差的
人,用来对付功力相当的北人屠,怎敢冒险用爪对付泼风刀?
手按上了剑靶,但斗场的情势吸引了所有的人。
八表狂生的剑,已递不出招式,禹秋田的门闩,像灵蛇般在八表狂生的胸腹间钻旋,吞
吐急如电闪,逼得八表狂生满地旋走,剑被逼在外侧收不回来争取中宫,大概曾经被门闩揍
了几下,不敢硬挺硬抗,发疯似的旋走,要摆脱门闩的紧迫追逐,支撑不了多久啦!
“这叫做灵猫戏鼠,滋味如何?”禹秋田一面进攻,一面嘲笑:“快躲,免得打断几条
肋骨,躲!”
八表狂生最后没躲开当胸一点,噗一声门闩点在右胸下,暴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拉开了距离,剑便可以收回抢得中宫了,可惜慢了一刹那,唉一声右小臂挨了一下,剑
重新向外张。
八表狂生感到右臂奇痛入骨,剑向外荡,痛得叫了一声,马步大乱。
门闩再闪,噗一声敲在左肩上,左肩欲裂,左手失去活动能力。
禹秋田左手一伸,劈胸揪住手法十分粗俗。
“放了他!”虹剑电梭娇叱声震耳:“不然,你死得最快。”
禹秋田扭头瞥了虹剑电梭一起,目光停留在对方左手掌的光闪闪银梭上。
虹剑电梭成名的威展江湖暗器,俗称八瓣银梭,击中物体时,会崩散为八块,一丈方圆
内,任何一块皆可伤人,不但是霸道绝伦的暗器,而且是对付群殴的最佳兵刃,金钟罩铁布
衫火候精纯的人,也禁受不起一击。
它的缺点是:一发射便成为废物,不能再拼拢使用了,打造不易,价值昂贵。因此,除
非有绝对必要,虹剑电梭十分珍惜使用,以唬人的机会为多,拼斗时宁可使用她的飞虹剑,
她的剑术的确值得骄傲。
“你要用那玩意打我?”禹秋田笑问。
“那是一定的,除非伤放了他,”虹剑电梭语气坚决,不容怀疑。
“我打赌你虽是女人,一定不会女红,更不会织布,那玩意本来该用来织布的。好吧!
你赢了。”禹秋田把八表狂生推出丈外,邪笑着说:“阁下没想到吧?你在女人面前称英
雄,结果女人反而救了你,你真幸运。下次在我面前,你最好放聪明些。”
八表狂生双手仍难恢复活动如意能力,羞愤难当,迄今为止,仍然不知道为何剑克制不
了门闩,为何一直处在挨打局面。禹秋田的表现毫无高手的威武和风度,使用门闩也毫无奇
处,一点也投有惊世的手法和超人的武功气势,为何剑始终施展不开?
“今晚我喝了不少汾酒。”八表狂生厉声叫吼:“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下次,我必定杀
你,必定。”
勉强找理由遮羞,输不起的人就是这到德性。八表狂生就是输不起的人,当然要在下次
洗雪这奇耻大辱,武功输了口不能输。
“那你得痛下苦功练剑,不要光说不练。”禹秋田嘴上不饶人:“像你这重整天在争名
夺利中打滚,在阴谋计算别人中用心机的人,哪有工夫下苦劝勤练?所以你杀不了我。”
“你我的账还没算呢!”虹剑电梭收了小银梭,举步向前接近:“我死盯着你,不信你
真能在我一眨眼时平空消失掉。”
“好了好了,我怕你。”禹秋田丢掉门闩:“其实你心中明白,去年镇江的事其错在
你,该讨债的是我,那次你已经摆足了威风,风头最健。你一个大闺女,目灼灼死盯着我,
有失淑女风范,别人怎么说?我是一个相当年轻英俊的绅士呢!”
有几分才貌自命淑女的姑娘们,最讨厌这种油腔滑调而又具有才华的男人,表面示弱不
介意名头声誉,却每句话部伤人自尊,令人又爱又恨。
“我要打烂你的狗头。”虹剑电梭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