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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唇血印 作者:曹若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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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发展至此,岳霖心中雪亮,显然地这金丝蛊必是种极为歹毒的药丸,但他心系红妞及黄衫客的安危,又不能不冒险吞掉此丸,以救二人之命?
  他正在凭良知决断这件辣手的事;那追魂叟显已不耐的咆哮道:“要毒龙丹就将先吞金丝蛊,否则速离本船,呵呵!老人家要等候交令哩!”
  岳霖倏的将心一横,要过了书笺,吭声一啸,一仰脖子,将金丝蛊吞入腹中!
  口口口
  在通往巴山的山林道上,岳霖正形劳神瘁,挥汗疾驰!他忘不了黄衫客临别叮嘱,他要在十五天内必需赶往“别有洞天”,免得铸成大错,终生遗憾!
  若以岳霖脚程言,他该在十四日的清晨,即可到达目的地,然在限期最后一日,仍距离别有洞天三十里山途,而且天色已近黄昏。
  他此时步伐显得散乱,丹田之气也有不调现象,急忖:“此莫非‘金丝蛊’作崇……”
  岳霖心中一慌,耳边油然响起追魂叟送他离船时的阴恻恻声浪:“呵呵呵!不出半月,又可见面,姓岳的,吃过金丝蛊的人,如无魔主解药,人变疯狂,形如野兽,嘿嘿!那时虽远在千里,一待药性发作,娃娃!尊驾就会不由自主的赶来回头峡报效……”
  这不敢想像的事,在脑海中冲击着,心情的沉重,宛似落日西沉,他感到命运地播弄,逐渐接近了黑暗!死亡!
  “我会疯狂?我会形同野兽?”岳霖失声狂叫,但旋而一个意念产生,使他由平静转变成坚强!
  “只要救得了红妞同黄衫客,就是疯狂又有何妨?再说这也是出诸本愿啊!难道我岳霖会贪生怕死不成?”
  他仰天一啸,瞬间把那不敢想象的事置诸脑后,那是场梦,它是一场恶梦吧?
  岳霖决心既下,卫道与赴难的精神反促成他勇往直进,他狠命地狂驰!飞奔。
  大约一鼓甫交待,已到了别有洞天的山脚下。
  他喘了喘气,依然不停留地沿着瀑布爬升,但当他走入洞口时,反而踌躇不前,进退不安!
  默默念道:“今天恰是约期的半个月,黄衫客能不能熬到这漫长的十五天呢,假使……”他惶恐不胜,目含痛泪,但他终于踏进了那洞室。
  钟乳曳光,洞室内却一目了然,他见红妞依然是面色惨白,仰卧石床,但黄衫客却头几垂地,仅一只手勉强地搭在红妞的“期门穴”上。
  岳霖已忖知黄衫客到了“虚无”状态,他不敢出声,就连脚步也轻得无法再轻,他久习玄功,已深明此时一丝声息,都会造成最大的不幸。
  他缓缓地探手摸了红妞酥胸,胸脉在跳着,虽是低弱得豫一潭死水,却足以使岳霖喜极流泪。
  岳霖喃喃自语道:“不虚此行了,就是身罗厄劫,也算取得了报偿,天啊!……总算厚侍我!……”
  他悄悄地把泪水擦去,又复勉强地沉定了浮燥心情,这才偎身黄衫客背后,毕力调元,以两只滚热的手,波波地将功力透人,不知经过多久,黄衫客幽幽地吐出口长气,他无力地回首看了看岳霖,声如蚊蚋般道:“毒龙丹取到了?”
  岳霖点了点头,将笑面阴魔函件只手呈上。
  黄衫客打开一看,果见信内附有一颗红色药丸,那信上短短地写道:“恩酬义绝,即是路人……”
  岳霖人在背后,自然尽收眼内,不出心中一惨,暗道:“笑面阴魔真是位冷血人物。”
  黄衫客幽幽地说道:“速以真气将毒龙丹度于红妞口内!”
  岳霖无法顾及男女之嫌,接过毒龙丹,匍匐的就着红妞的樱唇,以舌尖顶开牙关,将毒龙丹缓缓运下……
  黄衫客喘喘地道:“毒龙丹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时日过久,仍得合我二人功力,助她脱险。”
  岳霖见黄杉客面如黄纸,不客地道:“前辈功力损耗过大,由小子一人承担吧!”
  黄衫客惨笑声道:“倘你一人可以,愚兄又何苦拚命?”
  岳霖不觉一愣,黄衫客接道:“红妞除受了内家高手掌伤,又加高空惊险,心劳神碎,伤势自然比想象中厉害数倍,所以你我二人当以‘刚’‘柔’二劲,化托掌内,使之三十六道重穴缓缓自开,那时毒龙丹药性浸及,就可保她伤而后无损了。”
  “那么,小子就与前辈分头进行吧!”
  “请将丹室内的女画像取出!”
  岳霖赫然一惊,心说:“疗伤与女画像何关?”
  黄衫客黯然地叹道:“小友,无须诧异,因为愚兄看到女画像时,始有生存的勇气,同时功力油然倍增。”
  岳霖唯唯承命,奔向了丹室,本能地认为女画像与黄衫客有段缠绵绯恻的往事了。
  移动石屏,走入甬道,岳霖第二次步进丹房,他由神幔中将女画像取下,他的心情开始了激动!
  “怪呀”这女画像何以对自己感染太深?
  岳霖愣了一阵,乃将女画像恭谨地捧在黄衫客面前,黄衫客却命岳霖将画像挂在他面向之处,同时交待道:“可将红妞揽在怀里,背部朝我,小友以所习功力推动她‘心经’‘气海’二穴,愚兄当以掌力御接‘灵台’‘命门’部位,相信不出半个时辰,红妞大体上就可痊愈了。”
  岳霖照命行事,当他肌肉相亲,纤腰在握刹那,不期然脸红了,心跳了,尤其红妞食过毒龙舟,吐气如兰,酥胸剧烈地起伏,那坚实弹跃的两粒寇丹,直逼眼帘,他非圣贤,而况两人曾有过几番风雨,如何再能克制的住?
  “哈哈!你太也妄想了!”黄衫客蓦地一语,使岳霖无地自容,偷眼望去,敢情黄衫客说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对着女画像呐呐自呓。
  一瞬间,岳霖发现黄衫客的表情是凄苦的,惨淡的,但在凄苦惨淡中犹然充满着希望,他的眸子骤然生光,旋而眼帘垂下,刹那光景他又恢复了定力,他必然因女画像有所感触吧?
  岳霖不禁打了个寒噤,忖道:“他可能是位饱经沧桑的人了,我……我的定力不如他了……”一念使他平息了心头欲念,闭目凝神,按照所习心法,开始为红妞疗伤。
  洞室内原本是静的,两人均已摒弃杂念,更增加洞室同内静而后能定的肃穆气氛。
  汗水蒸发着,呼吸声却逐渐增高!显然岳霖同黄衫客已竭尽了功力。
  良久!良久!一声娇呼,打破了洞室的寂静!
  红妞呆望着岳霖,红妞美目簌簌地滚下痛泪,红妞惨厉一呼,喝道:“姓岳的,你好狠呀!”
  轰然一掌推出,岳霖本不及防,“蓬”的声,栽落石榻!
  说来话长,实际上红妞从苏醒至发掌,仅也是瞬间的事,但在此电石雷火般的瞬息间,黄衫客抢救不及,而况黄衫客也万万料不到有此突变?
  岳霖受伤虽不太重,也足使他昏厥有时。
  朦胧中他感到口里有酒香,有药味,谅是黄衫客又再忙着救自己。
  又而听到红妞的声音:“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活了,政情你替我疗伤,又由笑面阴魔处取来毒龙丹是你救了我……”接着是她的哭泣声。
  岳霖心里感动地道:“哈哈!死也不冤枉了,她……她像是原谅了我?”
  口口口
  朝阳使千丈瀑布幻成万道金霓,晨曦使别有洞天烟云缭绕充满了神秘,洞室内垂乳生光,但却分不清白天抑或夜里?
  石床变成了庆功宴,三条小凳宛似来了三位贵宾!石床上陈满了浓郁的酒。
  三条小凳上却坐下了黄衫客、岳霖、同着红妞。
  一夜间的变化,岳霖的伤势经黄衫客悉心调护,霍然而愈,这自然亏了红妞功力未复,掌势减弱,否则怎堪设想?
  一夜间的促膝相谈,使冤孽化为恩情,也使黄杉客剖腹相陈,结识了这一男一女的忘年之交!
  黄衫客的本名称作孟晖!红妞的闺名却叫杜若君了。
  酒一杯杯的下肚,每个人的脸色是红润的,但心情却都显得激动。
  岳霖别具愁肠,但他不愿煞风景,举杯一照说道:“孟叔!这是最后的一杯!”
  孟晖哈哈笑道:“何云最后,应该是刚刚开始吧。”
  杜若君嫣然笑道:“盂叔的酒不但味纯性美,而且还是疗伤的圣药哩!”
  孟晖颔首道:“这百花酿费了我多年心血,但这番心血却没有白费,杜姑娘仗它血脉不致凝固,岳少侠也因它提前康复了,哈哈!干——”
  三人相互又端了壹杯。
  孟晖突然耸声一笑,向着杜若君说道:“若君!希望有一天喝你两人的喜酒。”
  杜若君倏的小脸一红,道:“不要再提那件事!”
  “为什么不提?”
  杜若君黯然地道:“女儿失身,犹如生命,我不怪他就好了!”
  孟晖别具用心地道:“难道你就不嫁人了?”
  杜若君粉脸一扬,坚决地道:“一待我杀了笑面阴魔,决定削发深山,陪母终老余生,不过……”
  “有话就说吧!”
  “我答应下一辈子嫁他好了!”
  “哈哈哈!”孟晖笑如洪钟,他心里明白,冲杜若君这句话,使他作叔叔的人愈发有一把握。他望着含羞欲滴的杜若君,又偷眼一睨,饶他饱经风尘,依然大惑不解,这娃儿为何嗒然若失,面带重忧?!
  杜若君突然噗嗤笑道:“今宵有酒念宵醉,拣些快乐的事吧?”
  盂晖仰首望了望那女画像,无限感喟地道:“不错!对酒当歌,为欢乐何,待俺说一个故事,以为今日之庆如何?”
  杜若君天真地催促道:“快说!快说!要得说个好听的!”
  孟晖向着岳霖问道:“你不想听吗?”
  岳霖强笑一声道:“想听!想听!但小侄却打算早日找到笑面阴魔!”
  杜若君小嘴一噘道:“忙也不在一时呀!等孟叔叔故事讲完,我俩一起去,反正你报父仇,我雪母恨,非把那魔头宰掉不可!”
  孟晖道:“还是若君气度大,不愧为女中巾帼!”
  杜若君妩媚地笑道:“不要逗人家了,快说吧!”
  孟晖沉思片刻,说道:“在天山北麓,有一座常年积雪的山,名叫雪峰,那儿气候酷寒,本不适人兽居隐,不料某年来了位武功骇世,却思想奇特的怪人,发现了雪峰,并在雪峰之下找了一座古洞,敢情古洞直通地腑,地底下赫然是一城市……”
  “哎呀呀!”杜若君忍不住娇呼道:“是真的吗?那怪人是谁?地下为什么有城市?”
  盂晖表情沉重地道:“地下城乃是古代藩王遗建,那怪人就是武林迄今引为疑谈的九幽帝君!”
  “呃,九幽帝君倒是听娘提起过,他的能耐应该是武林第一人对吗?”
  “你娘说得不错,他武功奇特,人更奇特,自他发现此幽居古穴——地下之城,乃发生奇想……于是九幽帝君召集昔日同道,各携妻小,随在地下城逐隐起来,他自命为九幽帝君,封手下为相,为候,地下城改称为冥宫,俨然作起‘冥宫皇帝’来……”
  “有趣!有趣!后来呢?”
  “九幽帝君异想天开,企图搜尽天下美女,认为有帝自当有后,由而他命左丞相主持选妃之事!”
  “左丞相?”
  “左丞相奉命之后,用金钱确实买来不少美女,不料九幽帝君却视如等闲,不置一顾!”
  “如此说选后选不成了?”
  “恰于此时,左丞相无意在一绝壑之内,遇到位姗姗独行的少女,那少女美艳纶伦,使左丞相惊为天人,于是邀同她往冥宫……”
  “孟叔!”杜若君插口道:“那少女随便的就跟男人去吗?”
  “唉!”孟晖喟然一叹道:“少女自称背师离山,家世不明,正愁着没个去处呢。”
  “太巧了!”
  “就在这个‘巧’字下,她到了冥宫!”
  “九幽帝君该满意了?”
  “九幽帝君并没有见到她,敢情左丞相秘筑梨巢,偷偷地爱上了那少女,相处数日后,他觉得那少女天真无邪,却对男女间的事丝毫不懂,由而他产生了个较远的打算,先以兄妹之爱照顾着她,心想再过一年半载,感情融合之后,还愁她不嫁给自己吗?
  更为了使她精神上求得满足,另癖一暗道,独令她任意来去,从而雪峰雪谷,都有她的形踪,山岭壑畔,响起她幽扬的歌声,左丞相那里料到竟因此而铸成情天恨事?……”
  杜若君惊讶地道:“孟叔快说吧?八成有了异外变化。”
  “不错!”孟晖点点头:“突然在一个夜晚她失踪了!”
  “敢是她跑掉了?”
  “也可这样解释!”
  “那左丞相必然难过极了?”
  “是以他因爱而生恨,乃禀明九幽帝君,发誓天涯海角,找到少女的藏身处!”
  “他敢对九幽帝君说明经过?”
  “他诿称某地有一美女,足可充任帝后!”
  “这是损人而不利己的事!”
  “但左丞相在气忿之下,却没考虑到此事的后果,于是他离开冥宫,真的四下访察,终他在一年之后,找封了那少女,不料那少女已然与一少年侠士结婚生子……”
  “呃!左丞相该怎的办?”
  “他趁那少年侠士不在之时,以‘隔空指’点了少女穴道,置婴儿哭叫而不顾,已然绝尘离去!”
  “他将少女献于九幽帝君了?”
  “九幽帝君见少女美艳如霞,登时命令左丞相择定良辰,进行选后大典!”
  “那少女会答应吗?”
  “她哭死哭活,不允从事,谁知九幽帝君因在左丞相口中得悉少女有夫生子,随声言如再反抗,将以她丈夫与儿子的生命要挟!”
  “那少女太可怜了!”
  “她在九幽帝君的淫威之下,只好认命,可是左丞相却后悔莫及!”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啊?”
  “左丞相真的悔不当初——同时他也明白了那少女的心意,敢情少女并不憎恶左丞相,相反的,她也对他不无好感,可惜左丞相认为少女年轻,企图由兄妹之爱,逐渐转变成夫妻之爱,怎料少女独自外出时,却阴差阳错的结识了那少年侠士呢?”
  “这一来左丞相岂不更加痛心?”
  “非但痛心?他认为这是他一手造成的悲剧,罪孽……他想到少女因他而失夫离子,势将永坠沉沦时,他不顾一切了;他要拚却生命,使少女获得自由!”
  “唔!左丞相还算有良心!后来呢?”
  “在一个夜晚,左丞相由选后宫中,悄悄带走了那少女,但行不到十里山途,九幽帝君亲自出马,挡了去路!”
  “呃!”杜若君失声叫道:“太危险了!”
  孟晖话音顿了顿,说道:“九幽帝君一向生傲狂大,怎容得手下背叛?他雷吼一声,正要以所习‘玄天掌力’劈死左丞相时,却被那少女不顾生死的抢救下来。那少女同时表示,如果娶我,就得放他逃生,不然唯死而已!”
  杜若君恍然道:“八成九幽帝君,慑于美色,未杀左丞相了?”
  孟晖点了点头,喟然叹道:“九幽帝君终于宽恕了左丞相,但他命令左丞相即日离开冥宫,发誓不得出现江湖,否则定然追杀无恕!”
  杜若君闻心地道:“此时那少女呢?”
  “那少女……”孟晖感叹地道:“却要求九幽帝君准许左丞相带一封信给她的丈夫!”
  “九幽帝君会答应?”
  “带信不准,却送予一件信物,保证她的丈夫在武林中威望和安全!”
  “唔……左丞相见到他丈夫了?”
  “他将所带信物,面交那少年侠士,从此逐隐深山。不问时事!但他由于有愧那少女?却……”
  “你……盂叔叔……”
  孟晖突然身子发颤,声音沙哑,一双充满异采的眸子,流着惭愧地泪,望着他对面悬挂的女画像,出神!发愣!如痴!若呆!
  杜若君早在孟晖的言谈表情中起疑,这一来,她还有何不明白之处,她哽咽地道:“孟叔!原来女画像是那少女!你敢情就是左丞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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