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像什么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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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实和侯海齐的第一次作爱简直就是一场惨烈的战事。
侯海齐那双大手并不象以往那样温柔;而是像钳子一样紧经的钳住了柏实惨白色细小的腰肢。柏实的身体被拧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他拼死挣扎的时候看见侯海齐的猩红的武器撕开了自己的肛门。柏实举着爪子向侯海齐的身体招呼去;他垂死的叫骂;垂死的拍打;侯海齐却用温温的调子说:
别闹了。
然后把全部插进去的荫茎抽出来;血淌了一滩。
柏实突然停了下来;在粗大的Gui头再次进去之后。
柏实停下来;像真的认命了一样;他别过头去;歪在枕头里闷闷的哭;铁青着一张小小的脸;哭之前却嘲讽的冷哼一声。
侯海齐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确实是因为嘲讽。
柏实握紧了拳头;指甲缝里满满夹着侯海齐的肉末和血丝。
侯海齐没戴保险套;他把Jing液一滴不剩的射在柏实的肠道里。被操完的柏实的胃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疼。他爬起来去翻床头柜。
〃找什么?〃坐在床脚的侯海齐点燃一支烟;仍旧一如既往的双眼带笑。
柏实不说话;背对着他跪着双腿翻抽屉;但却怎么也找不到止疼药。双腿一直在打颤的柏实一时间怒极攻心;他把抽屉整个甩出来;只听一声巨响;抽屉和里面的东西都砸在地上。
侯海齐歪歪嘴笑:
〃怎么这么生气?〃他蹲下身体去;仔细的在一堆零乱的药品里翻;〃是这个吗?〃
他举着药抬起头来。
柏实原本铁青的面孔已经是惨白。他呆呆的坐在那里;眼泪一缕一缕的落下去。
侯海齐无声的叹息;他接着他的眼泪;轻轻的说:〃既然做了决定;就别反悔。〃
柏实翻手把眼泪擦干净;像平常一样的冷漠而嘲讽的表情再次复活:
〃没有反悔。。。。。。抱我去浴室;我走不动了。〃
〃。。。不吃药了吗?〃
〃。。。那先给我倒杯水。〃
第一章
柏实大一的时候遇见的侯海齐。
当时侯海齐风光无限的站在学校的礼堂里做演讲。他稳稳的在万众瞩目里微笑着说他的创业史。柏实在下面叠着双腿走神。柏实现在已经忘记了那时他在想什么;但是他记得自己被请了起来。
〃这位同学。。。坐在第三排最中间的这位同学。〃
侯海齐低低的嗓音饱含笑意的点到他。被拽回神智的柏实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好几只擎着的手失望的落下。
他犹豫的站起来。
〃刚才我发现这位同学一直在若有所思;不知道您对这个老套的问题有什么高见?〃柏实觉得自己面前这个高大斯文的男人好象刚被人从蜜糖罐子里拽出来一样。笑的那可真叫个从里到外的甜。
〃问。。。问题。。。〃柏实恍惚;心里头直喊倒霉。
〃是啊;如果面对巨大的金钱利益和自己的爱情幸福两者间的选择;你会舍弃掉谁?〃
侯海齐双手支住桌子两边;把满满的注视到浇灌在柏实身上。
柏实笑了笑:
〃这种事情不是遇见了才知道吗?〃
〃一个合格的企业家要学会假设。假如你现在爱着一个乡下小妹妹;而一个贵族千金正向你示好;你会有什么选择?〃
柏实对他的穷追不舍有点反感:
〃可惜我不想做个企业家。。。如果您想要我的答案;就先给我介绍一个富家千金吧!〃
侯海齐想也没想:
〃那把你的联络方式留下来吧!〃
台下一阵哄笑。
演讲结束后一堆人围在侯海齐身边说话。柏实瞟了一眼;混在人群里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同学;你好;请留步!〃在门口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堵住了柏实。
柏实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请借一步说话。〃男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柏实引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里。
柏实有点不安起来。
〃你好;我是侯海齐总裁的秘书;他很希望跟您交个朋友;不知道您是否同意?如果您愿意;请在我这里留个联络方式好吗?〃
柏实半眯着眼看了所谓的候总裁秘书半晌;笑出来:
〃我给他难堪;想打击报复吗?〃
男人笑的简直和侯海齐如出一辙的谦恭温和:
〃同学怎么能这么想呢?请问您贵姓?〃
柏实牵动嘴角;不屑的拿过男人的手机;拨了几个号:〃姓柏。这是我电话;想找我茬尽管来;我侯着。。。〃
把手机递过去的时候柏实讽刺到:
〃所谓秘书;其实就是走狗;不是吗?〃
男人目送着柏实走远;轻轻的笑。半天;掏出手机来:
〃让老板接电话。。。侯总;已经要到了。。。〃
柏实走的地方是食堂;学校的食堂离着大门很近;这总是让柏实很不满意;他说这是吃饭的地方而不是闻汽车尾气的马路。
他夹着说跨过几个台阶;在人流里穿梭着。
然而就是这么多人;柏实的背后还是一阵异样;好象有什么人在看他。
他回过头去
人;除了人就是人。最多是一辆停在
大门口的奔驰。
柏实透过黑色的车窗;看见一个人影。
柏实瞟了一眼;没在意。
〃侯总。〃黑框男人轻轻的叫了一声;〃您在想什么?〃
侯海齐熄灭了烟;笑笑说:
〃年轻真好;有朝气。〃
黑框男人也笑了:〃侯总怎么会感叹起青春来了?〃
侯海齐挑挑眉;不说话。
〃是因为那个姓柏的孩子吗?〃
侯海齐轻笑了声。
黑框男人若有所思的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司机;开车。〃
〃嘿;柏实今天还真是出风头!〃同个寝室的孙萧很是咋呼的喊。
〃柏实;说说;那老总会不会真的要给你介绍一个富家千金!?〃
〃小柏;你将来要是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哥几个哈!〃
正在收拾桌子的柏实冷冷的抬起头来:
〃忘了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突然整个寝室都冷下场来。
柏实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这世界上还真是有这么龟毛的人。。。。〃孙萧嘟囔。
柏实突然探出头来:〃说谁!?〃
孙萧结巴:〃没;没说谁。。。〃
浴室门被甩上。
孙萧长舒一口气轻轻的说:〃天啊;刚才那脸色简直就像个来索魂的女鬼一样!〃
睡下铺的周虔臣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整个寝室也都笑了起来。
柏实长的像女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说法了。
在大多数的人或者根本是所有人眼中柏实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刺猬。他时时刻刻的伸着尖刺去捅人,但又分明是个胆小鬼,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生存,可是又心胸狭窄争强好胜。
这点周虔臣格外有感触。新生入学,他是第一个到寝室,第二个就是柏实。周虔臣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惨白脸的少年拎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微微仰着下巴,极其冷漠的面孔纱布上带着煞气。
周虔臣愣了一下,迎接新同学的笑容僵在脸上。
“让开。”少年如同少女一样秀气里有一丝病态。
“哦……”周虔臣半天才回神,他贴着门板,看着柏实细细的胳臂牵着沉重的行李,一步一挪的走进来。
柏实仰着同样细细的脖子不屑又不耐烦的扫了几眼寝室,冷哼了一声。
周虔臣立刻觉得次人不好对付。一上来就碰见这么个家伙放谁身上都不觉得舒服,即便是好脾气的周虔臣,但他仍旧抿抿嘴,笑着轻声说:
“你叫什么?哪里人?”
少年阴森森的看着他。周虔臣的脊背爬满了鸡皮。
“……柏实。”
柏实也抿抿嘴唇。周虔臣发现他的嘴唇就像漂染过了一般的红。
柏实没再说话,静悄悄的开始收拾。
周虔臣也没再说话。后来孙萧说的很对,那时候的柏实的表情就像一个索命的女鬼似的阴厉。
等到孙萧他们都来了,周虔臣压抑的心情才有了一点舒缓,尤其是孙萧这个活宝在他们寝室安顿下来。如果说周虔臣对柏实的第一印象是古怪刻薄而又没家教,那第二个印象就是逞强好胜。
记得孙萧买了一个杯子,听说很是昂贵。于是孙萧就开始得瑟,说这个杯子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漂亮。大家都已经相处了两月,也摸着了彼此的大概性格,孙萧这个人倒很是热情实在,唯一的缺陷就是喜欢自吹自擂,吹牛可以吹到天上去。孙萧合群,和谁都能谈的拢,惟独那个柏实。或许是因为彼此性格差异太大的缘故,柏实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每每孙萧去逗他都会被他噎的脸红脖子粗。
不过狗改的了吃屎就不是狗,孙萧改的了那毛病也就不是孙萧。
那次孙萧也不知道怎么就抽风了,在柏实面前得瑟的尤其厉害,张口闭口就是自己的杯子好柏实的被子烂。
那天柏实也不同往常的闭着嘴。
等到第二天,柏实的桌子上就多了两个和孙萧一模一样的杯子。
更让周虔臣哭笑不得的是,柏实拿其中一只做了漱口杯。然后柏实接下来的两个月都在啃馒头吃咸菜。周虔臣那时候就苦笑,你说这人就为了叫这个真儿遭这份儿罪,何苦呢?本来就病怏怏的,现在更好了,瘦了一大圈,风吹倒似的。
但周虔臣也可怜他。听说柏实的家境很是不好,父母下岗,老爸去工地做个工,却失足摔下来摔成了个废人。从孙萧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虔臣还不怎么信,但见到柏实那双瘦的就差骨头穿破皮的手,他也觉得那些话是很可信的了。
不过周虔臣最可怜他的时候,是在一个他起夜上厕所的晚上。其他人都去上通宵,整个寝室只剩下他和柏实两个人。他从厕所回来,却听见一阵阵细密的呻吟。周虔臣吓了一跳。
他打开床头灯:“谁!?”
没人答。
周虔臣揉着眼看向发声音的地方,才看见柏实蜷成一团不停的颤抖。
周虔臣愣了一会儿,他走过去,发现柏实的脸色简直比死人还白,他就蜷在那里,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向外渗。看见周虔臣,他无力的举起手,指指自己的抽屉。
周虔臣慌乱的把抽屉抽出来。
“……药……”柏实困难的挤出一个字。
周虔臣从里面翻出一瓶药:“是这个吗?”
柏实无力的闭了下眼。
吞了药的柏实又抱着自己抖了半晌才缓缓舒展开身体。
周虔臣站他旁边,担心的问:
“要不送你去医院?”
“……不去!”他拒绝起人来永远那么干脆。
周虔臣耸耸肩:“好吧。你怎么了?什么病?”
“…………没事了。你去睡吧。”
周虔臣笑了一下:“好……你要是还不舒服,就叫我。”说完打了个哈欠,翻身上床。
柏实扭过头,眼睛有点湿润。他擦擦汗,犹豫的说了声:
“……谢谢……”
周虔臣突然心里一动。他摸摸鼻子:
“不用。”
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周虔臣的帮忙,柏实突然和他稍微亲近了点。或许别人察觉不到,但他可以感觉到柏实对他的态度的转变。虽然还是冷冷的,起码不会出言讽刺了,也会偶尔的时候对他真挚的笑笑。
周虔臣想,或许这个人还不赖。
寝室电话一阵聒噪的响。都已经上床的众人都不太喜欢跑下去。他们把目光集中在柏实身上。
整个寝室只有柏实没有手机和小灵通。大家都知道。
柏实缓缓的起身去接电话:
“喂……”
“你好,我找一下柏实。”
“……我是,你谁?”
“……你好,我是侯海齐。希望你还记得我。”
柏实歪歪嘴,握着听筒笑:“记得。来报仇吗?”
电话那边低低的笑。柏实在这边都可以想象出那边男人嘴角上扬的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你记得是我的荣幸,我怎么可能向赐予我荣幸的你恩将仇报呢?”
“有什么事快说,我要睡了。”
对方笑笑,像只狡猾的狐狸引诱小鸡仔一样温柔:“那,我可以和你见见面吗?”
柏实突然暴笑,不被诱惑:“原来你还真的要把贵族千金介绍给我啊?不过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是对乡下小妹妹感兴趣。好了,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了,别再烦我了。”
说完,毫不留情的扣掉电话。
对于柏实一向冷漠刻薄的作风已经麻木的众人没多大反应。
柏实窝进被子里。
电话又响。
柏实砰砰砰的跑过去,啪,扯掉电话线,又砰砰砰的跑回来,缩进被窝里。大家看着他忙完,耸肩,莫名其妙。
“古怪的人。”侯海齐握着听筒笑眯眯的对秘书木黑泽说。
木黑泽把冲好的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也笑眯眯的说:
“再古怪的人也能让您给掰正常了。”
侯海齐端起咖啡挑眉笑:“谢谢——你的咖啡和赞美。”
木黑泽收拾起那堆文件:“不用谢,对于您我一向不吝啬赞美。”
侯海齐莞尔:“分一半给你的老婆吧!听说她最近和你闹的很凶。”
木黑泽一脸无辜:“没办法,她怀疑我爱上了你,因为我总是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她~”
侯海齐也一脸无辜:“她真是低估了我的人品和品位。”
木黑泽沮丧的说:“如果我真的爱上了您,您可一定要负责。”
侯海齐点点头,很诚恳的说:“好啊,亲爱的,再去给我冲一杯。”递过去一只空杯子。
木黑泽端着杯子开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
“侯总,您要见柏实吗?”
侯海齐食指敲桌,但笑不语。
周三上午的一二节课刚下,就有人走进大合堂喊:
“请问四班的柏实同学在吗?四班的柏实!”
柏实抓起包走过去:
“我在,什么事?”
那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遍,笑道:“原来是你。跟我来吧,有人找你。”
“谁?”柏实冷着眼睛问。
“去了就知道了。”那人笑的还算诚恳。柏实抓了一下包,乖乖的跟了去。
竟然是院里的党委办公室。柏实的心突然莫名其妙的提了起来。或许是出于对权威的一种恐惧,但柏实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违反校纪的事情怎么就被请到这里了呢?
柏实跟着那人进去,头一抬,立刻心一沉。
那个戴黑框眼镜的走狗现在正在和书记热情的攀谈,看见柏实进来,立刻会心一笑,这笑从嘴角延伸到瞳孔里。
这让柏实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自觉的动了动嘴角。
“就是他吗?”53岁的书记十分和蔼的把目光落到他身上,“我都老了,记不住学生了,打一眼看上去也没印象。”
木黑泽十分恭敬的站起来:“学生那么多,就算是个记忆力好的年轻人也记不过来啊。您啊,是老当益壮!”
柏实一头雾水,想张嘴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直到木黑泽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对老书记说:“您忙,我先把这孩子送过去,劳烦您找他。”
“哪里话哪里话?我这里有个会暂时就不去送你了,以后你和侯总有空就多来走走交流一下感情。来来,小刘,送木秘书。”
柏实傻愣愣的被送出校们口。
“你干嘛!?”柏实有点惊慌。他抓紧了书包,干干的指头泛白。
木黑泽站在自己的车旁微笑:“我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上来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柏实嘲弄的笑了一声,惨白的小脸仰在灿烂的阳光里。
木黑泽细细的看着他然后叹口气:“怕我把你卖了吗?”
柏实不说话。
木黑泽绕过车子,走到他那边,给柏实打开车门:
“上来吧。”
“…………”柏实退后一步。
“不敢上吗,胆小鬼?”木黑泽的本事之一就是很会抓别人的弱点。
柏实二话没说就坐上去。
“去哪里?”柏实虽然面上没袒露出任何的不安,但木黑泽却看见他的手一直在抖。
“害怕吗?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柏实从车前镜看向木黑泽的眼睛:“谁会怕?就算狗能咬人,但还没吃人的本事!”
木黑泽突然笑喷了。
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不过在所有的程度上,柏实也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车在一个豪华的饭店停了下来。柏实被送上楼,进了一个豪华的包间。
柏实在整个上楼的过程中一直强压的恐慌在被木黑泽推进那个包间的时候爆发出来,他拼命的转身向外挤,但被木黑泽牢牢的抓住了肩膀:
“侯总,他来了。”
柏实抖了一下。
在落地窗前欣赏城市景色的男人回过身来,满满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
柏实被推了进去。
“好,你先走吧。”侯海齐示意木黑泽出去。
然后柏实听见门被关了上。他退后就步,紧紧的贴在门板上。
男人一低头,笑的很温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