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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绽放的星星-第17章

小说: 绽放的星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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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怎么样的安慰了?”姗姗不以为然地,“我和姐姐不是经常去看他了吗?”

“这怎么够呢?”项毅叹气。“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不感到孤独才怪。”

姗姗白了他一眼。“那要我怎么办?把他接回家来吗?是我不去工作了,还是你来照顾他?”

想想也是,要照料那样一个生活上毫无自理能力的病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似乎除了送到专门的地方也别无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何姗姗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的,但项毅还是不能认同她那种对父亲很淡漠的态度,对她多少是有几分责怪和鄙薄的。

因为姗姗挑衣服用去了几十分钟、在美容院洗了半个小时的脸、去商场闲逛了一个多小时……这样一番折腾下来,等他们到达那个远在城郊的养老院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这家养老院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但生意却是不少。寄托在这里的老人竟然有二、三十个之多,通常都是几个人才共用一个房间,挤挤地,卫生条件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令项毅实在不能联想到“安度晚年”这个词来,他每次看到他们都有无尽的怜悯之情。另外,他也疑惑:他们几乎都不是孤寡老人,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啊!怎么要落到这样不堪的地步呢?同时,他亦感到愤慨,这些老人谁又不是含辛茹苦地把子女抚养长大的?甚至是奉献了一生,可一老去怎么就被那些儿女们视为累赘、扔得远远的了呢?

他就曾经表示:“我是绝不让父母住到这里来的。这样做太不像话了!”

姗姗很是不以为然。“这可是个全球化的问题,哪儿都是一样的!孝子可不是想当就能够当的,现在说说倒是轻巧得很,等他们真的到了老得不能动了,你还不是得把他们往这儿送啊!”

“我不会的,我自己会照顾他们的。”他坚决地说。“父母养了我这么大,我们也该养他们老的。”

“项毅!我可告诉你,你别指望我!”姗姗的声音大了起来。

项毅有点火了,“不指望你?那要儿子媳妇干什么?!”

“你弄清楚哦,现在的女人是要来疼的、宠的,可不是供你使唤的!”

“你———”

这个问题和其他许多的问题一样,他无法与何姗姗达成共识,最后还是在气恼中不了了之了。

这个时候,老人们开始在吃午饭了。那些在休息日才来探望长辈的儿女正在旁边陪伴着,有的还亲自在端水喂饭的,也算是利用这个机会敬一敬那还残存不多的孝道罢。

姗姗的父亲因为是属于特殊情况,就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由一个护工专门喂饭了。他斜靠在轮椅上,被动地接受着那个粗里粗气得像个男人似的大婶护工一勺紧接着一勺的食物,看上去他很有些应接不暇的困难,恐怕根本就来不及咀嚼就得吞咽下去了。

“请你慢一点好不好?”项毅看不下去了,“这样,他是不好消化的。”

那个护工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噜了几句什么。项毅虽然没有听得很清楚,但也猜出她是在骂自己多管闲事之类的。他碰了碰姗姗的手肘,示意她提提意见,可她满脸不耐烦地站在那儿不出声,一副急于离开的样子。

这时,汤水顺着何姗姗父亲的嘴角流了下来,弄了他一身都是。

“看看你!看看你!”姗姗比那个护工的反应还要激烈,“弄成这个样子,真恶心!”

说完,她用纸巾掩着鼻子就往外退去。“我去给爸爸缴这个月的费用,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儿看着。”

“什么德行!”护工对着她的背影不满地嘀咕道:“是女儿不是?”

轮椅上的老人脸色更加灰暗了,干涩的眼睛欲哭无泪。项毅不知道该说些怎样安慰话才好,就只有帮着护工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裤。看着那萎缩得变形的身体,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一片恻然。项毅曾经看过他车祸以前的照片,是那么高高大大、健健壮壮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呢?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护工也在叹着气。“这样子活着还真不如……”

她的话没有说完,其意却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了,项毅不禁深有同感。忽然之间,他心里有了一种可怕的联想:如果自己老年也成了这副模样该怎么办呢?于是,他不免就很有些不寒而栗起来。顺势地,他又想到:那个时侯,会是谁在关心、照顾他,陪伴在他的身边呢?他想了又想,竟然,找不出有那样一个人来!按说,何姗姗应该是那个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人,但是,她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能够给项毅这样的信心,她真的可以牵手一生吗?

刚收拾妥当,姗姗就适时的出现了。她连坐都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离她父亲有一定距离地方对他说着“自己要小心”、“注意不要感冒了”之类的话,那不痛不痒的态度一望即知是在例行公事。

项毅看着她,只觉得陌生、陌生……

从养老院出来,项毅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我约了姐姐和姐夫要去那边,你去不去?”姗姗在问。

她所说的“那边”是指她妈妈现在的新家,项毅也曾经去过几次的。

“我不想去。”

“你怕什么嘛?我妈又不会吃了你。”

项毅的确是不想见到那个未来的丈母娘的。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有些讨厌她的缘故,她明明就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却偏偏要和她女儿们一样赶流行,穿红着绿的不说,还总是涂着一张血盆大口,见了就让人大起恐怖之感。这且不论,最要命的是她为人很是尖酸刻薄,就是到酒楼去吃个饭,她都是没有哪一次不刁难服务员的,有一两次甚至把那些刚刚工作的小姑娘当场骂得痛哭流涕,她不仅不觉得过意不去,还一副很是洋洋得意的样子。再一想到她那么心安理得地弃病中的前夫而不顾,项毅就怎么也无法对她心存敬意了。而她呢,也是那样明显地看不起他,总是那么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股子“你配不上我女儿”的味道来,和项毅聊上五句话倒有三句是含讥带讽的。所以,项毅对她一向的态度都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搭话就最好不搭话的。

在这个时候想起何姗姗的母亲,项毅第一次对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老话生出一番很深切感慨来了。莫非,姗姗也会成为她母亲的翻版不成?看她目前这副样子,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项毅都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挑姗姗的不是呢?难道,是因为宁可吗?

一想到宁可,项毅心里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不禁微笑了起来。

“昨晚聚会上那个叫什么宁可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闲聊似的问姗姗。“真的是你的高中同学吗?”

“她呀,的确是我的老同学。”姗姗撇了撇嘴,“以前可是我们班上的风云人物呢!”

“她是班长吗?”

“那倒不是。但仗着会弹个破琴,总是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讨厌得很。”

“看她那样子挺随和的,不太像啊!”

“你知道什么?”姗姗嗤之以鼻地。“她现在是人穷气短,高中那会儿可嚣张得不行的,班里除了那些贱骨头男生,是没一个女生喜欢她的。”

“嚣张?”项毅诧异了,他可从来没将这个词语和宁可这样的人联系到一起过。

“可不是吗?”紧接着,何姗姗就开始历数宁可的种种“嚣张”行径了。项毅一听之下也不过就是些宁可如何的傲气啦、不爱搭理人啦、从不参与聚会啦、又是怎么样耍小把戏吸引男生啦……她翻来覆去地说着这些细节,又夹杂些个人的评语,使整番话都充满了一种恶意的色彩,但也把宁可学生时代的形像勾勒了出来:清高自诩,与众不同,异性欣赏,同性不容。

哎!人物的嘴脸刻画的确是比较明显,但现实中比何姗姗更令人心酸的都还有!我很看不起这种人,朋友门觉得喃?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高山流水

第二十七章高山流水

这与今日的宁可相对比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她现在要温和得多,可能是因为她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的缘故吧。想到这里,项毅就问:“她已经有孩子了吗?”

姗姗更有了兴趣。“可不是吗?而且还是两个哟!”

“那———她结婚很早?”

“她结婚没结婚倒是没听说过,只是高中毕业才一年不到吧,就有人看见她手里抱着一个,身上背着一个的在菜市场买菜,问她是谁的孩子,她一句话都不说就落荒而逃了,没鬼才怪呢!”

“你是说,她并没有丈夫?!”项毅吃惊不小。“她……她是未婚妈妈?”

“这还用得着猜吗?”姗姗非常轻蔑地,“一定是她和哪个男人鬼混留下的后遗症了,而最后那个男人又把她给扔了。”

“你别信口乱说!”他有些激动起来。“她并不像那样的女人。”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那她怎么没有丈夫啊?”

“这———”他语塞了。

“再说了,她自己也从来没有辩解过啊!”姗姗得理不让人地,“这次琪儿在茶楼遇到她就问她丈夫在做什么,她当时就承认自己并没有结过婚的,可那两个孩子又是明摆着的,又没有谁诬赖她,可是她自己招的呢!”

看来,宁可没有结过婚却有孩子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项毅心里不禁很是失望了,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但传统的观念并不是一点都没有的,一个女人未婚而有子毕竟还是说明了一些什么问题的,他简直不愿意把那些猜测加诸到宁可的身上去,她应该不是那样的女人啊!但是,她———又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他弄不清楚了,开始有了一种被冷水淋过的感觉。

“看她以前总是一副正经得不得了的样子,还不都是装的!”姗姗总结道。

“也许,她有什么苦衷呢!”项毅冲口说了这样一句话,回过头来一想,就有几分相信是大有这种可能了。是的,事情必定是这样的了,以宁可那样清雅的个性来说是不会做什么龌龊之事的,准是有着某种不得已的原由的。那背后,会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他更想了解了。

如此一想,他就涌起一种急于与宁可见面的冲动来了。

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你不是要去你妈那儿吗?别误了时间。”

“那你又到哪去?”

“我———”他差点说出“菊花香”三个字来,不过最后还是说:“我也回我妈那边去。”

他知道,姗姗向来就不怎么喜欢去他那个“老家”的,总觉得他的父母都很古板,令她十分的别扭。他这样一说,她是十之八九的不会跟着来的了。他并不是存心要欺骗她的,只是不想她知道自己与宁可是认识的事情,以她的个性及对宁可的成见而言,结果必定是牵强附会上一通,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才罢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何必让她介入呢?

项毅不无内疚地看着姗姗所坐的出租车淹没在车流中,这才另外叫了一辆出租车。

“去”菊花香“。”他抱着几分碰运气的心态说,还真担心那个司机不知道地方。

其实,他这份担心实在是很多余的。那些出租车司机简直就是活地图,似乎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们找不到的。顷刻的功夫,就把他送到了“菊花香”那个古香古色的门口了。

“菊花香”是一间茶艺室,因为还附带着一个不小的院落,就比“茶庐”更大,更有情调,大约是为了与名字相符,除了那些绿色的盆栽植物以外,还种着不少的菊花,又恰值这是深秋季节,大部分的菊花正在盛开着,散发着一股又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真的就是名副其实了。其间,又是以黄色的菊花居多数的,那景致乍一看去竟和项毅梦中所见到的相差无几了。所以,他虽然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却并没有陌生的感觉。

这时还不到五点,离宁可说的表演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他是来得太早了一些,而且他还没有吃午饭。可他还是不想离开,要了一壶碧螺春和几碟茶点就开始了耐心的等待。

周围的人都是成双成对地围坐在一起,很亲密地在喝着茶,聊着天的,气氛相当的和谐、愉快。整个“菊花香”就只有项毅一个人是单独在喝茶的,这里又不似在酒吧,单独占据一张桌子就份外地显得扎眼,于是,那些客人们在谈话之余、服务员在送茶的间隙都会忍不住向他投去诧异的注目礼,弄得他颇不自在的,只好低头一味地喝着自己的茶。

就在项毅饮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之后,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有淡淡的暮蔼和着水气在空气中弥漫着,再加上朦胧的灯光,使得“菊花香”里就很有几分如梦、如幻的氛围了。

忽然,一阵熟悉的“叮咚”声传入项毅的耳朵,他浑身像是触电般地一震,手中的杯子几乎就掉在了地上。急忙地,他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宁可:她正坐在一簇簇菊花当中,虽然并不像他梦中那样穿着白纱长裙,而是一身宽宽松松的旗袍,但依然是白色的;当她举手拂琴之际,那大大的袖摆也有几分飘飘的味道;而她此时所弹奏的恰是那首《高山流水》!

是巧合,还是某种心灵相通?这一切的一切居然是如此的符合着项毅的梦境,他不禁呆怔住了!同时,他亦有了几许迷失的感觉,真弄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中了。

不同的是,眼前的宁可并没有在薄雾中消失,而是在一曲之后发现了他。于是,她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将目光停驻在他的脸上良久、良久,然后,她对他嫣然一笑。

那笑容,在花丛中、灯光下显得份外的美丽,竟然很有些———炫目!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思绪飘飞

第二十八章思绪飘飞

在这半个小时里,宁可这已经是第八次在示范右手花指的指法了。

“你是怎么教的嘛!”彭飞燕气呼呼地,“害得我老是学不会!”

宁可苦笑了,但还是很耐心地重新演示了一遍指法。“这并不是很难的,只要多练习就行了。”

“练、练、练!总是在练这些个没有用的指法,什么时候才弹曲子?”

宁可愣了一下,她感到这个问题实在是幼稚得不合逻辑,可又不得不回答:“如果不把基本的指法练熟,是弹不了曲子的。”

“这么麻烦!那学这破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彭飞燕不耐地把古筝一推。

宁可同情地看着那架古筝,这可是音质很好的上品,却要常常经受彭飞燕的摔打,真是可惜了。她也想劝彭飞燕别再学下去了,她一点音乐天赋都没有,又不肯下功夫去练,这样子就算是再学个十年八载也还是学不会的,又何必白白的浪费时间和金钱呢?但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心不在焉地听着这个阔气逼人的老同学大发牢骚,思绪却已经飘出很远、很远去了。

在这以前,她是完全和他们不通音讯的,虽然是几乎都在同一个城市里生活着,却是很少碰面的,再加上她自己刻意地回避,就更是没有这种机会了。就在半个月前她却意外地遇到了沈琪,那时,她正在“菊花香”演出,刚弹奏完出来就被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给拦住了。

“宁可!你是宁可!”那女人的声音尖尖的,听上去有些似曾相识。

“我是宁可,你是———”她疑惑地看着那被脂粉掩盖的脸,实在记不起来自己何时认识这么一个“高贵”的女人了。

“哎呀,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女人嗲声嗲气地,“我是沈琪呀!高中那个琪儿呀!”

经她这一说,宁可就想起来了,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高中三年都坐在自己前排的沈琪。隐隐约约地,她又跟着就记起了这个沈琪那三年一直都对自己并不怎么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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