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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绽放的星星-第52章

小说: 绽放的星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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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姗姗已经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了,正在对面的一家孕妇专卖店里挑选着衣服,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并不是项毅。而他们之间的情形又相当的亲密,甚至有几分狎昵的味道了,关系明显的是非同寻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项毅,又到哪里去了呢?

隔着玻璃橱窗看了许久,宁可终于走了进去。

“你好!”

何姗姗看见她很是惊讶,好半晌才有了反应:“你————好!”

“这位是————”宁可目视那个矮胖的男人。

何姗姗的脸红了一下,“是……是武总。”

那个矮胖的男人挺有老总派头地和宁可打了个招呼,又递上一张烫金的名片,上面的确写着是某某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而那个公司正是何姗姗所就职的地方。这足以证明他们的确是上下级的关系,但,上司会陪下级来购买孕妇装吗?宁可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何姗姗显得比过去热情了许多,总是主动地问这问那的,听上去她们之间一直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一点嫌隙都没有过似的。可是,宁可只要稍一提及项毅,都会被她迅速的以其他不相干的话左右开去,根本就不给她问下去的机会。

最后,何姗姗说:“我们还有事,就改天再聊了,记得要到我那里去玩哦。”[4020电子书—wWw。QiSuu。cOm]

可她既没有说电话号码,也没有说她的住址,这不过就是敷衍的应酬话罢了。而宁可也没有在意,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是项毅的情况。

虽然何姗姗并没有提到项毅的一个字,但至少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她和他是没有在一起的。

确定了这一点,宁可就再也不想等下去了,折身就直奔项家而去。

见到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舒红一下子就呆住了,甚至忘了把她让进门去。

“是谁啊?”一个长者式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和项毅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宁可立刻就猜出他是谁了。“项伯父,您好!我是宁可,是项毅的一个朋友,是来看看他的。”

“宁可?!”他惊异的口吻证明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你就是宁可?”

然后,他们没有更多的盘问就把她请了进来,让她直接去了项毅的房间。

在之后的日子里,项毅的父母就给予了宁可这种充分的自由和信任。他们对于她一切的举动及与项毅的种种争执都不加过问,只是默默地由着她,用信赖的目光看着她,一副把项毅完全托付给她的神情。

每每,她和项毅起了争执,事后都会歉然地对他们解释:

“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的。”

“我们明白。”他们总是这样回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们知道你这都是为他好。”

然后,他们又无奈地摇头。“我们拿他已经是没有一点的办法了,唯一祈求的就是他千万不要像颜立国那样走绝路。”

宁可看着他们班白的两鬓与黯然的眼神不禁叹息了,深切地体会到了父母心的良苦及可怜。再一次地,她下了一个决心:她必须得帮助项毅振作起来,让他走出心灵的黑暗。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找回自己?

第八十四章找回自己?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顺利。表面上,项毅失去的是视觉上的光明,可实际上也就等于同时失去了他人生中所有的光明。他整个的身心都是沉陷在黑暗的、绝望的深渊中的,而那种绝望是由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结合所产生的,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可怕,让他根本无法自拔,甚至变成了一头野兽,狂躁得使人难以靠近,就更别提可以劝戒了。和这样一个陌生的项毅接触了一下,她就立刻明白了他父母的无奈,真的就是拿他没有一点的办法了!

看到他这种不堪的样子,宁可心痛得无以言喻。她真想紧紧的抱着他,吻去他那额上的阴郁、抚平他那满头的乱发、安慰他那悲痛的灵魂……但是,最终她并没有这样做,因为理智告诉她这是行不通的,以项毅现下的情形来说一味的温柔是会令他感觉舒服一些,起到一定的抚慰作用,可这也有些像是鸦片或吗啡,给他提供的是一个海市蜃楼似的避风港,有的只是片刻的欢娱,舒解的也只是一时之痛,并不能使他真正的去面对现实,真正的振作起来。意识到这一点,宁可就明白了,要想把他从绝望中拉出来,她除了要温柔地对待他,更要变得比他还要“野蛮”几分才行。

于是,她在生活上把他照顾得很是周到,尽量的让他舒服、称心如意,甚至于很有些不顾礼仪的搬到了项家去,为的就是要处处照看着他。但在某些事情上却坚决不肯让步,她收缴了他所有的烟和酒、又不准他这样,不准他那样的限制着他的“自由”、对他的任性置之不理、对他的吼叫针锋相对……她的态度是那样的强硬,往往都是把他压制了下去,胜利收场。然而,在这胜利的背后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可言,有的只是那么多的勉强和艰难,哪一次的争执不是她咬紧了牙才坚持下来的?看到他那种受伤的表情,她就忍不住要由着他、顺着他算了。尤其,在她体会出他那种不肯连累她而急于赶走她的心意之后,她感动了,面对着他,这种严苛的工作是越来越做不下去了,非得用尽所有的勇气才压制得了心里那日渐汹涌的柔情,那些冷冰冰的话语就变得更加地难以出口了,每说一次,她都得酝酿上好大一阵子才行。最后,她的理智还是没有能够压抑得住她的情感,终于忍不住对项毅说出了那个“爱”字来,表露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情意。

就在这种争执与柔情的交织中,“同居”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流逝着。可那种令人惊喜的奇迹还是没有出现,项毅的眼睛仍然看不见,医生也总是那些“要耐心等待”、“要积极配合治疗”之类的话,实在让人生不出什么信心来。但令人欣慰的是,宁可的种种努力也并没有白费,项毅在其他方面多少还是有了些改变,甚至是进步。

首先,是他生活习惯的转变。现在,除了偶尔喝喝宁可调的“春波碧草”之外,他就没有再碰过烟酒了,药按时的服,对宁可精心准备的一日三餐也会乖乖地吃个碗底朝天,这样,没有过多久他的身体强健了,面色红润了,亦不再是那种萎靡不振、邋邋遢遢的模样了,他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在宁可的帮助下穿上色调协调的衣服,把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有时还会洒上一点清香的古龙水,这使他整个人都显得清爽而神采奕奕,看上去和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项毅没有什么两样了;另外,他不再把自己紧锁在抑郁的沉默中,也愿意和人说说话了。一开始,他的话并不多,笑容也很少见,只是倾听着,宁可也不急,自己一味主动地寻找话题和他聊天,给他读报纸、小说,讲市井的趣事、八卦,说她近来的所见所闻……渐渐地,他也忍不住加入了进来,又像过去那样乐于和她作长时间的交谈了,随着谈话的深入,他那紧紧关闭着的心门慢慢地打开了,终于开始诉说他内心的那些痛苦了:失去朋友的巨大打击和突然失明的无比绝望。

“你知道吗?”心中的痛楚令他的脸色分外的阴郁,“如果不是顾及着父母,我立刻就想随颜立国去了。”

宁可打了一个寒噤,“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像我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残废,不是最有资格消失吗?”

这话真让她感到了后怕,她不禁颤抖了,伸手搂住了他,搂得是那样的紧,仿佛稍有放松他就会真的消失似的。

“你不可以,也不准再有这种想法了!”

她的紧张使他感动,继而就微笑了。“你放心,我不会这样的了。”

“你保证?”

“我保证!”

项毅接下来的表现很好的向宁可证明了这一点。身处黑暗的、没有光明与色彩的世界依然会让他感到失意和落寞,有时候他还是要怨天尤人、要叹气、要诅咒……但这不过都是些单纯的宣泄,无论是在他的语调还是行为上那种绝望气息已经开始在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笑容和对明天的期待。宁可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说明他终于能够面对现实了,而一个人只要肯去面对现实,再残酷的现实也就减弱了它咬人的力量,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面对现实的确是一剂良药,近来,项毅的精神状态是越来越好了,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失明的生活,日渐开朗起来,有时候还会豁达地拿这个开开玩笑:

“现在我的耳朵灵得要命,已经到了听风辩器的最高境界了,和《射雕》里那个什么柯镇恶差不多啦!”

他又会笑着说:“我这样子可比海伦·凯勒幸运得太多了。”

甚至,他主动地要求学习盲文了。“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看得见,先学学,以后也免得一个字也不认识,真的就是个文盲啦!”

而最大的一个进步,则是项毅敢于走出家门,终于肯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

起初,他别说是迈出大门一步了,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也是不愿意出来的,一天又一天的,他总是蜷缩在那个最阴暗的角落里沉湎于痛苦的思想。宁可来了以后,他的这种情况才好转了一些,肯在客厅或阳台上去活动活动了,可一提及去外面走走他就变了脸色,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着,好象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你这个样子和蜗牛有什么区别?”宁可生气了。“但你是人啊,是一个男人,能一辈子都躲在壳里吗?”

“其实,我连蜗牛都不如,它还能自己觅食,我却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他低沉地说,语气里满含着深切的悲伤。“我在家里都是跌跌撞撞的,得靠人牵来牵去的伺候着,你说,我出去又能干什么呢?”

她看向他,视线正好停留在他的额头,那儿有一块青紫的淤伤,是他前两天被椅子绊倒时碰到的,直到现在还是红肿着的。在一刹那间,她的气消了,剩下的只有无比的心疼。

宁可自己向来是个很坚强的人,面对困难总是迎头而上,是不会退缩的。所以,她有时侯便多少有些不屑项毅的逃避行为,难免就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就会像个手拿鞭子的车夫那样鞭策着他了。看来,她是错的,是太苛刻了,她是要帮助他走出黑暗、封闭的世界,可更要理解他那份难以言喻的痛苦,包容他那份属于盲人的自卑和软弱啊!于是,她改变了策略,不再是那么强硬的逼迫他出去了,而是更细致、更温柔地照顾着项毅的生活,同时有意无意地向他描述外面怎么怎么样,使他对外界保持一种新鲜感,与现实世界也不会过于的脱节。

这样过了大约有半个月的光景,一天傍晚项毅突然说:

“我们出去走走吧!”

“走————走?”她反而愕然。

他有些羞涩,“也不去哪里,就散散步。”

她轻声答应着,竭力不流露出丝毫惊喜来,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向门口走去。

呵,他终于肯“走走”了!

这是深冬时节,并不是适合散步的好天气,但宁可却觉得这是实在是她平生最惬意的一次散步了,就连那萧瑟的景色、凛冽的寒风都变得可爱起来。

初到户外的项毅则有些不知所措,并且有几分紧张。他仿佛连路都不会走了,像个迷失的小孩似的紧紧地拉着她,不敢稍有放松。看到这么一个高大挺拔男人如此的无助,如此的依赖别人,宁可的眼睛不禁湿润了。可是她不愿意落泪,被他觉察到是无益的,只会影响到他的信心。眨干眼里的水雾,她尽可能以活泼的语调开始了闲聊。渐渐地,室外新鲜的空气和她轻松的讲述,令他也变得轻松起来。依稀恍惚,宁可又重新看到了那个曾经与自己无数次深夜漫步街头的项毅。

那次的散步他们走得并不远,但感觉很不错。有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开头,外出散步就成了经常的事情,从一周一次变为三四天一次,又从三四天一次变为每天一次;从傍晚发展到了白天,又从沿河小道发展到了闹市商场……宁可陪着项毅几乎走遍了整个城市。

随着与外界接触的增多,过去那个项毅在一点一点的复活了,胆量也越来越大了,不仅敢独自下楼去买包盐什么的了,还提出了自己去散步的要求。

“就我自己,你就别陪着我了。”他踌躇满志的。

“可是……”

“放心吧!我能行的。”他竟轻轻地哼起歌来:“走吧,走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他能够变得这样的豁达,应该让她由衷的高兴才对,可不知道怎么地,她心里却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她总觉得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倒像是在竭力证明什么似的,不然,那神色间为什么有牵强闪过?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我要嫁给你

第八十五章我要嫁给你

所以,项毅虽然表现得自信满满,但宁可还是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她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实在是不放心啊!现在她对项毅,这个失明的项毅,心里不仅仅有着女性的爱意,还有了一份属于母性的温柔,便牵肠挂肚的怎么也放不下了。

这一路,项毅走得是颤颤微微、跌跌撞撞的,宁可的一颗心也是颤颤微微、跌跌撞撞。有好几次,她都不禁要冲上去扶扶他了,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高度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稍有疏忽。

走的时间长了,项毅渐渐地适应了情况,脚步虽然还有些踉跄,但并没有别的危险状况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空揉揉那睁得已经干涩的眼睛了。可是,就在她这一走神的功夫,前面的项毅却不知怎么地就跪倒在地上了,正在满地的摸索着什么。

宁可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了暴露不暴露,急忙就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她一叠连声地问:“有哪里受伤了吗?”

大概是因为她的声音过于的慌急,都变得有些不像是她的了,项毅竟然一时没有听出来,就礼貌地向她道着谢:“谢谢!谢谢!我没有什么的。”

“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呢?”

“我没有摔倒,我只是在找东西,我的……”他突然觉察到了什么,“你是宁可!是宁可吗?”

她只好承认。“是我。我是……是出来买东西,经过的,并不是……”

他并不以为意,脸上有感激。“你是不放心吧!”

“我不是怀疑你不行,我只是……”

他摇了摇头,打断了她并不高明的解释。“不用说了,快帮我找找。”

“找什么?”

他满脸的焦灼。“是我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你见过的。”

他一说,宁可就知道了。那枚戒指她相当的熟悉,见过不止一两次了,那明显是女人的饰物,他却不离身的戴着,想来是一件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可他从来也不告诉她什么,她也不便去问,只在心里暗暗的猜度着它的主人,是何姗姗呢?还是林晓露?想到后者的可能最大,她的心头就有几分泛酸。此刻,又看见他急成这样,心里就更有些不是滋味了。

咬了咬嘴唇,她还是认真地找了起来。只一眼,她就发现了那枚戒指,它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距离是那样的近,可他却那么辛苦地收寻了半天,结果还是徒劳。宁可不禁叹气了,残废真是人生最大的无奈!最大的悲哀!

挂戒指的那条链子已经断了,项毅便将它握在手心里,紧紧的,生怕再次遗失似的。

“放心,不会再掉的了。”她试探地,“它————很重要吗?”

他的脸转向了她,似乎想倾诉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在回去的路上,项毅变得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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