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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海上学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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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顾影看身不自惭——周作人的晚年心态(2)

  对于周作人来说,最难过的还不是生活上的困难,而是心理上的负担。有两件事,对于他说来,一直是解不开的死结:一是和大哥鲁迅的决裂,由兄弟怡怡变为形同参商;二是在日本占领时期担任伪职,抗日战争结束后以汉奸罪被捕判刑。  鲁迅最重兄弟情谊,当年在南京读书时所作《别诸弟诗》就可见他对兄弟的深情:“谋生无奈日奔驰,有弟偏教各别离。最是令人凄绝处,孤檠长夜雨来时。”年轻时,鲁迅一直充当周作人的引路人,后来又为支持周作人的生活而牺牲自己的学业,提早回国谋职。周作人到北大教书,也是鲁迅引荐的。八道湾的房子买下修好后,鲁迅又把主房大院让给周作人一家住,自己则住在前院较差的房子里。五四时期,他们兄弟一同成为新文化战士,二周是并提齐名的。但是,周作人却听信患有歇斯底里症的妇人的谗言,把鲁迅赶出了八道湾,绝情到了极点。从此,二人走着不同的道路:鲁迅继续他的社会改革主张,成为左翼文坛的盟主;而周作人则提倡闲适小品,从叛徒变成隐士,最终堕落为汉奸。现在,鲁迅被毛泽东誉为现代圣人、文化革命的旗手、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受到人们的崇敬;而周作人,则被视为民族的罪人,受到人们的指责,他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的劳绩,也被一笔抹杀了。两个地位原来相等的兄弟,现在一个上天,一个入地,反差实在太大。鲁迅已经逝去,世情的变化他是无从感知了,而活着的周作人,则心态难以平衡。周作人在书信中常对当时的鲁迅研究论著有所非难,而独欣赏曹聚仁的《鲁迅评传》,特别是其中所云鲁迅的思想根本是虚无之说,此尚可说是学术观点的不同,不足为怪,而他对鲁迅坟头所设塑像,说是“那实在可以算作最大的侮弄,高坐在椅上的人岂非即是头戴纸冠之形象乎?”就难免使人感到论者有些心理障碍了。盖世间文人作家的纪念像多多,坐像立像都有,难道都是头戴纸冠乎?周作人因握有鲁迅的第一手材料,写了许多回忆鲁迅的文章,而重新赢得了文学界的重视,但这种附骥于鲁迅之后的存在价值,对于他说来,无疑是一种讽刺。所以,他一方面为了生活问题而不断写作回忆鲁迅的文章,另一方面又决不承认他当年对待兄长的错误行为。此事知者不多,鲁迅又不愿在自己的文章和书信中提起,连日记中也是隐约其辞,不知内情者未必会引起注意。事情本来可以含糊过去,偏偏老朋友许寿裳和鲁迅夫人许广平都在回忆文章中翻出这笔陈年老账,这不能不使周作人感到尴尬和恼怒。  1960年暑假,我和两位同学到北京进行鲁迅研究调查访问,周作人自然列入访问对象之内,但听说他正为许广平《鲁迅回忆录》中《所谓兄弟》一节所写之事而光火,拒不见客。我们找到他和鲁迅当年的学生,后来与他们双方都有来往的常惠先生带领,这才接受访问。但所谈都是他在书中已经写过的,盖因新的内容他要留着另写文章也。后来读到《知堂回想录》和他给曹聚仁、鲍耀明的信件,知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说不辩解,而实多方辩解。比如,在《知堂回想录》第141节《不辩解说(下)》里,就指摘许寿裳道:“许君是与徐张二君明白这事件的内容的人,虽然人是比较‘老实’,但也何至于造作谣言,和正人君子一辙呢?”又说:“徐是徐耀辰,张是张凤举,都是那时北大的教授,并不是什么‘外宾’”。这里,用语相当混乱,与周作人一向清通的文风大相径庭。其实,当时鲁迅斥退周作人妻子所招来之徐、张等人,是说这是他们周家的事,你们外人不要来插手。这里所谓外人,是指周家以外的人,并非后来通称外国人为“外宾”者。周作人说他们是北大教授,并不是什么“外宾”,显系偷换概念的手法。而且,许寿裳说出一点不同意见,何以就是“造作谣言”,就是“和正人君子一辙”呢?周作人说许寿裳是“明白这事件的内容的人”,那么,肯定是因为许寿裳深知鲁迅的为人,又长期目睹鲁迅对周作人及其一家爱护关怀之情,这才不信周作人所说的“这事件的内容”,而别有看法。至于,周作人在这段回想录后面对鲁迅小说《伤逝》的解析,则仿佛倒是说鲁迅似有忏悔之意了:“《伤逝》不是普通恋爱小说,乃是假借了男女的死亡来哀悼兄弟恩情的断绝的。”这大概也只是周作人自己的感觉而已,文艺界、学术界对于《伤逝》的主题虽有不同的解释,但没有认同此说的,因为研究者从作品中实在读不出这层意思来。对于许广平的文章,他在给曹聚仁、鲍耀明的信中都有所申说,但不作正面辩解,而以“妇人之见”,全盘否定之。如说:“她系女师大学生,一直以师弟名义通信,不曾有过意见,其所以对我有不满者殆因迁怒之故。内人因同情于前夫人朱安之故,对于某女士常有不敬之词,出自旧家庭之故,其如此看法亦属难怪。但传闻到了对方,则大为侮辱矣,其生气也可以说是难怪也。来书评为妇人之见,可以说是能洞见此中症结者也。”(1961年11月28日致鲍耀明信)于是一场是非之争,遂变为妯娌斗气矣。  周作人很缺少一点自我批评精神,用时下流行语言说,即是没有忏悔意识。所以对于自己所做的错事,总是不肯承认,而是要找出种种“理由”来硬撑面子。甚至连落水做汉奸这样的大错,也要曲为之辩。1964年7月18日致鲍耀明的信中说:“关于督办事,既非胁迫,亦非自动,(后来确有费气力去自己运动的人)当然是由日方发动,经过考虑就答应了,因为自己相信比较可靠,对于教育可以比别人出来,少一点反动的行为也。”仿佛他之做汉奸,是牺牲自己而拯救苍生似的。这使我们想起了汉奸总头目汪精卫所说的话:“我不入火坑,谁入火坑?”他们正是一鼻孔出气。


第四部分顾影看身不自惭——周作人的晚年心态(3)

  周作人在他的《知堂回想录》里,大谈被日本军方御用作家攻击为“反动老作家”之事,说他引起攻击的文章《中国的思想问题》,“是想阻止那时伪新民会的树立中心思想,配合大东亚新秩序的叫嚷”;却绝口不提他在各种集会上配合日本侵略者对于“大东亚新秩序”的叫嚷,比如,1942年9月13日他出席伪华北作家协会成立大会,就在书面训词中鼓吹道:“现今世界情势大变,东亚新秩序相次建立,此时中国作家自应就其职域,相当努力”,“以不变应变,精进不懈,对于华北文化有巨大的贡献。”在这里,周作人文过饰非的态度是十分明显的。同时,他在书信中还时常月旦那些依附新政权的作家,批评他们的文章是八股腔调,而忘却自己在依附日伪政权时所发的八股腔了。这大概也是周作人要取得心理平衡的一种手段吧!  周作人是在心理失衡的状态中过完他的晚年人生的。但是,孰料在他去世10多年之后,却又重新走红起来,他的著作以各种形式重新编选,重新出版,而且非常畅销。鲁迅热不断的降温,而周作人热却悄然而起。这正应了一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然,这时长眠的周作人也已无从感知了,值得注意的是那些捧周人物的心态。我想,大概有这么几点是值得一提的:  一是逆反的心理。愈是受鼓吹的,愈是要找缺点;愈是被冷落的,愈是感兴趣。周作人落水做汉奸的确是大节有亏,但是他的前期,特别是五四时期,是对新文学有贡献的,过去因其晚节不终,即全部加以抹杀,自然不对,“文革”结束之后,思想获得解放,一些研究者重新评价其功过是非,恢复他在文学史上应有的地位,本是应做之事,但继之愈捧愈高,并曲为之辩,那就是逆反心理作怪了。  二是历史的遗忘。中国近代是屈辱的时代,备受外国的侵略,因而激起了强烈的民族意识。中国的知识分子尽管政见有所不同,且时有学派之争,但民族观念大抵很强,爱国思想很浓,所以过去许多文人虽然也尊重周作人的历史地位,爱惜他的文才,但对他出任伪职,则有所不齿。中国知识分子当初那么欢迎新中国,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它能以独立的姿态在世界上站起来。但时间一久,屈辱的历史就逐渐淡忘,民族意识相对趋弱,对周作人的下水行为,也就不是那么看重了。  三是商业的炒作。现在国内虽然还不允许成立私营出版社,但事实上书商已经很多。书商与出版家不同,他们考虑的不是文化建设,而是营利赚钱。青年人历史观念的淡薄,社会上普遍存在的逆反心理,正是他们任意炒作的好机会。周作人热就与这种商业炒作有很大的关系。  然而,一切政治行为,一切商业炒作,总要随着时间而消退,历史的东西总要还给历史。无论是历史的功绩或者是历史的罪孽,总要由历史来评说。


第四部分从表现论到喇叭论——郭沫若文艺观的变迁(1)…(图)

  五四时期真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年代。单就新文艺领域而言,就出现了不少社团、流派,并存着许多观点、风格。他们之间虽然也相互指摘,甚至彼此嘲讽,但是,谁也不能挤掉谁,倒是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争鸣”、“齐放”的局面。文学研究会提倡为人生的艺术,创造社标榜表现自我的艺术,还有其他许多社团,各有自己的主张,各有自己的作品,相映成趣,为新文艺增色不少。  在创造社中,表现得最突出的作家,是郭沫若。无论在理论上或是在创作上,他都把表现论推到了极致。他从根本上否认了文艺再现性的功能,把主观意识凌驾于客观现实之上,说是“艺术家不应该做自然的孙子,也不应该做自然的儿子,是应该做自然的老子!”他认为:“生命是文学底本质。文学是生命底反映”;“真正的艺术品当然是由于纯粹充实了的主观产出。”并且表示,对于德国表现派的“将来寄以无穷的希望”。同时,他还否认文艺的功利性,赞扬无目的的目的性,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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