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神魔榜-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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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萤见这李色尘的三寸裸身雕像,雕得每个部位都十分传神,就彷如本人活现眼前一般,引发绮思情愫,不禁看得出神,沉缅于方才两人那一场燕尔之私的激情甜美。
“嗤!”
一声微乎其微的戮破纸窗声音。
一头乌鸦以尖嘴戮破纸窗,随即钻身而入。
乌鸦双眼若鹰隼厉闪,凝视着虹萤的一举一动。
发现她竟以食指对着三寸雕像胯间的那根微翘生殖器,温柔地摩挲玩弄,好像爱不释手的沉思娇态。
“呀!呀!”
乌鸦突然厉鸣二声,大展双翼跃飞而起,若一片黑云,直扑虹萤手中雕像。
虹萤刻下惊醒回神,立即挥手一招“流云袖”翻卷而去,袖劲凌厉,直卷那只偷袭而至的乌鸦。
怎料乌鸦回旋一转,轻易躲过“流云袖”的凌厉气劲,可见这只扁毛畜牲绝非凡品。
乌鸦瞬间破窗而出,于外头啼叫了二声才飞掠离去。
“唉……冤家!来得好快……”
虹萤花容骤变,轻叹了一声,立即把三寸红玉雕像贴身收藏,掠至窗外使个鹞子翻身上了屋脊,循着那头乌鸦的飞向追踪而去。
皎月当空,那只乌鸦盘旋在一棵大树上方滞留不去,目标显著,好像等候虹萤专程寻来。
虹萤掠至大树前,望着那只盘旋树上的扁毛畜牲轻叹道:
“师兄!我知道你来了,别再装神弄鬼!师妹在‘降国村’还不到一天的光景,其中人物及环境尚未摸透,绝非师父授意你来监督,是你自做主张吧!”
那只盘旋中的乌鸦,倏地窜出一股黑气,于月光中清晰可见,瞬间直接钻进了大树树干体内,那乌鸦随即如失魂魄般,滑翔打转堕地而亡。
虹萤畏惧地看着乌鸦尸体,又循着月光望向树干,霍然间树干上的四根老藤,若灵蛇般婉蜒而出,分别锁住了虹萤的四肢,将她悬挂于半空中。
虹萤花容失色斥责道:
“师兄!你又来搞什么花样?这是别人家的地盘,你可不能乱来!倘若被人发现,岂不是暴露我的身分了!”
树梢枝叶一阵颤抖状似亢奋,突然一支小树干如臂灵动延伸而出,居然把被锁定在半空中的虹萤身上衣物,烦刻间全部脱个精光,雪白胴体随即展露于大树干之前。
虹萤贴身收藏的三寸红玉男体雕体,也随之掉落地上。
那支如臂灵活勾褪衣裳的小树干,好像与三寸雕像有仇般,用力一拍“噗!”地一响,立即把三寸雕像打入地层,好似活埋。
虹萤柳眉倒竖怒嗔道:
“你在干什么?扒光我衣服的用意何在!”
那支软鞭般的小树干,灵动回旋地拍击在虹萤光溜溜的屁股上,“啪”声脆响。
树干主体突然浮凸出五官,裂开一张大嘴嘿嘿道:
“师妹……你不是喜欢这种粗暴的挑情调调?我只是让你来个惊喜而已,你悬吊在空中叉开一双美腿,整座桃源谷地呈显出来……就让我尽情地爱你一番……”
虹萤的四肢愈挣扎愈是被藤枝缠得更紧,忽见树干下方的地面裂开,钻出了一条树根,根头彷似男性的生殖器,一直婉蜒拉直至一丈左右,旋迭缠上虹萤的雪白胴体,若灵蛇蠕动摩挲,居然挑起情来了。
虹萤已经尝过李色尘巨大实物的火热爱意,哪会瞧得起这根冷梆梆的硬物,立即声色俱厉咒骂道:
“师兄快住手!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话都还没讲完。
那根有如阳具的树根,已然喜颤颤地对准虹萤下体那肥腴滑溜的桃源洞口一戮而入。
软鞭般的树根阳具潜进牝口,不到三寸倏地即止。
它忽然抽拉出来,凌空旋迭地拍击在虹萤脸颊上,“啪!”地一声,令她痛得叫骂不休。
树梢间的枝叶乱舞,好像正怒发冲冠大发雷霆般,而树干上树妖的嘴巴嗡动,气呼呼道:
“骚蹄子!不到一天的光景……你就偷人?是哪个男人干的?我非把这个臭男人碎尸万段不可……连我‘妖魈侯’的女人也敢侵犯……”
虹萤大动肝火怒骂道:
“混帐东西!森通!你那根硬梆梆的冰冷死物,哪有我李郎的丈八巨矛来得火热有劲?你可别忘了我奉有师命重责在身,来这里就是陪张郎做爱,以后你不得对我百般纠缠,否则我会据实禀告师父,教你魂消魄散!”
语音旋毕。
虹萤从泥丸宫窜出“妖中之魄”,三寸小萤瞬间化为七尺人身,双掌交互直拍,萤芒四射如骤雨,磅礴气劲捷若雷霆直袭树妖而去。
怎料树干上的五官瞬间凝然不动,从其裂开的大嘴中钻出一个约五寸大小的人影,随即化为一位魁梧的八尺大汉;只见这大汉肌肤表层显出了木纹般的齿轮痕迹,长得十分丑陋不堪。
这个“妖魈”森通化为人体,右手持一柄斩马大刀,匹练出一波又一波首尾衔接的重重刀芒,舞得滴水不漏,左手挽着一块约半人高的大铜盾,盾上满布着尺来长的尖刺,乍看起来就像弓着背的刺猬,此怪异的形状显得十分吓人。
光就妖魈挽起铜盾的吃力模样,这铜盾的重量绝对不轻!
“叮叮……当当……”
漫天如雨点的凌厉萤芒,轰击在铜盾及刀浪上的响声不断,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妖中之魄”小萤又缩回三寸幽魂,快若闪电穿梭于绑住肉体的四根老藤之间,束缚立解,虹萤脱困跃于地面,妖魂小萤立即飞掠至虹萤头顶盘坐,人、灵气息相通。
因已得李色尘的元阳助力,三寸妖魂立即膨胀现出了一头丈高的萤头人身妖物,手中化出一柄长剑,守护在虹萤的前方五尺。
“妖魈”森通见况惊愕失色,转为暴怒,叫嚣道:
“好个高壮的萤头妖魂体魄!料不到你与李色尘才合体一回,居然盗得其全部的元阳以茁壮妖魂?那个姓李的岂不成了病恹恹的废物?又怎会得你如此痴心爱慕,与我这位亲蜜爱人翻脸?”
虹萤怒斥道:
“森通!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郎是真心疼惜我,以其元阳的两股冷热真气,输通百骸,助长妖魂,并不因我是萤虫妖魅而嫌弃,难道你肯做如此流失真元的牺牲,来成就我吗?”
森通一脸阴霾森冷,露出怨毒之色,阴恻恻道:
“师妹!如此说来……你得了李色尘的好处,莫非想背叛师门不成?别忘了,我以‘妖魈侯’之尊,负有师门先斩后奏的权力,你若不乖乖听话,饶你不得!”
虹萤脸现寒霜,嗤之以鼻道:
“你无凭无据妄想诬蔑我,掌门师尊也不会信你造谣!若是杀了我,还有师妹蛾舞会替我报仇!”
森通暴跳如雷,咆哮道:
“那个才三尺大的妖魂蛾舞,又能拿我怎么样?你再不觉醒回头,就休怪我冷血无情!”
虹萤厉声道:
“你本来就是冷血树妖化身的淫棍,将咱们有血有肉的湿生、卵生类妖魂当成了性玩偶,用过之后弃如敝屣,令人恶心至极!”
森通妒火中烧,怒极而笑道:
“好个不识抬举的贱人!拥有人类臭皮囊的凡夫俗子李色尘,哪有我的床上功夫了得?你将为不敬的言辞,付出惨痛且永无翻身的代价!”
森通刹那间全身木纹状的斑条,迫散出缕缕真气,在其身前五尺凝聚成形,居然幻化出约一丈二尺高的枯树状守护妖灵;颤抖着十二根手臂般粗的枯枝,与数人可抱的树干。
虹萤前方的萤头人身妖魂也不甘示弱,从背部展开约有一丈五尺长的四片飞翼,凌空扑拍猎猎呼号,刮得地面的残枝落叶漫天飞飙,弥漫空间令人睁不开眼睛。
树妖之守护灵,岂容得萤头妖魂如此放肆?立即挥动十二根枯枝手臂,各自旋迭灵动,如疾风般盘旋,凝结气劲,形成了十二支气箭,脱手急射而去。
萤头妖魂蓦地振翼腾飞半空中,身形忽左忽右十分玄妙,轻易闪过了十二支气箭。
肉身虹萤挪腰左右横移,轻灵滑开一丈,那十二支气箭在地面击出了十二处一尺方圆的孔洞,震得石屑激喷尘土飞扬,声势惊人。
虹萤明知不敌持有奇形武器的森通,却也不能坐以待毙,况且己身妖魂茁壮成长,虽敌不过树妖魈灵,也必须卖命一搏。
虹萤悍然无畏,一双肉掌轰出凌厉气劲,扑向森通的木质魁梧身体,却为其左腕抬起的尖刺铜盾回挡,两股强烈气劲流泄四方,震断一旁几棵大树,枝叶纷飞。
虹萤震退五步方止,见到森通也震退三步方歇,不由得信心大增,抢攻而去。
萤头妖魂也从空中使个倒栽葱之姿,双掌若擂鼓直拍,夹着漫天凌厉掌印俯冲而下,攻向伫立地面上的树妖守护灵。
一场人与人、妖魂和魈灵的鏖战就此拉开序幕。
片晌间,天地昏荡荡,日月暗无光。
李色尘带着八分醉意,为蛾舞及一位剑娘在左右搀扶着,三名剑娘随后守护,一干人等缓缓进入内院楼阁,登梯三楼来到了寝室,即将安歇。
李色尘看见床铺上并无虹萤的影子,又见桌面那颗塞驳藏身的红宝石也失踪了,瞬间酒醒了五分,惊讶道:
“虹萤怎么不见人影?我放置桌上的那颗魔……红宝石也丢了?”
蛾舞望着墙边堆积的十几箱财物,并无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回眸嫣然道:
“李郎!萤妹绝不会贪盗您的红宝石离去……”
她边说边环顾室内,目光停留在纸窗上的两处破洞,便将刚讲到一半的话头停住,随即掠至窗边用手指轻轻的摸拭着纸窗破洞,忽尔花容骤显讶色瞬间即隐。
蛾舞推开窗户凝视片晌,装成若无其事转向李色尘撒娇道:
“李郎……萤妹喜欢戏水,可能外出找一条清澈溪流沭浴去了,奴家也该先洗涤全身,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待会再找回萤妹与奴家一起陪寝。”
她挑明了两女共侍一男,哪个男人不乐?
李色尘一双色眼瞄向四名剑娘,好像她们全都是赤条精光般,他故作垂涎三尺之态,又回首看着蛾舞婀娜多姿的体态,鼓掌嘻笑道:
“在村中我可是有名的色中恶鬼!我的精力旺盛,每天晚上没有女人陪寝就睡不着,况且在这里我是最大……”
这个“大”字尚拖着尾音。
李色尘双手置于腰部,凝气胯间,故意拱臀挺起下体,惊见其裤中家伙迅速膨胀,撑得裤子好像小帐篷,实在吓人!
蛾舞看得瞠目结舌给吓呆了,另外四名剑娘也吓得含羞掩脸,抿嘴惊叫,但声音中却充满着喜悦,俱皆想着若能分一杯羹,尝点甜头,就心满意足了!
蛾舞回神紧盯着他胯间的巨大实物,暗忖怎能让那四个丫鬟先驰得点,尝尽甜头?立刻催促道:
“你们四个奴婢愣在这里简直不成体统!还不快去烧热水让掌门沐浴?我还得替掌门擦背……伺候宽衣……”
春景、夏凤、秋波、冬雪四名剑娘好像十分畏惧蛾舞,纷纷裣衽示礼,眼神却舍不得离开李色尘的身上,蛾舞醋劲大发挪腰趋前,各甩了她们一巴掌,吓得她们迅速下楼而去。
李色尘攒眉蹙额不快道:
“你怎恁地这么凶悍干嘛?大家不是在一起的姊妹吗?你难道不去找虹萤了?她若出了事我也有责任。”
蛾舞双眸淫意大炽,故意紧贴李色尘,并用手掌摩挲其下体,腻声道:
“李郎,奴家与虹萤乃是罪官之后,那四个丫鬟哪能和我们相提并论?您异秉出众媲美嫪侯爷……咱们姊妹得轮番上阵才能挡得住……请您沐浴后先小睡个片刻,奴家这就去找虹萤……马上回来!”
李色尘突然抱住蛾舞翻身上床,伸出左臂“玉魔手”探入她的丰胸,轻捏着小乳椒头,却发觉居然没有勃起硬挺,暗想此处并非她的敏感带,不禁为此感到纳闷。
李色尘脑门浮出她的蛾虫妖魂模样,其乳沟至小腹直下私处,有一道醒目的白茸茸体毛连接着,玉魔手随即从她的乳沟轻点重摩地往下抚去。
蛾舞俄顷之间浑身轻颤,大展四肢将李色尘抱得死紧,淫呓长哼呻吟不歇,回荡整个寝室。
李色尘见她的妖魂蛾虫好像经不起如斯刺激,刹那间弹离肉身五尺,又倏地与肉身合体,已知这是她的金光死角了。
蛾舞感觉失态,立即借故翻身离床道:
“李郎,奴家先找回萤妹……再回来和您共浴……你我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汗臭……等洗干净了再行房作乐……”
蛾舞话音一落,头也不回地掠出窗外而去。
李色尘也随之翻身掠至窗户边,伸出手指轻抚那二处破窗,再回指于鼻尖嗅闻,笑道:
“原来是妖气!真是物以类聚,难怪你急着找借口离开。不知塞驳发现了什么?那虹萤必然先行赴约去了。”
李色尘遥望着蛾舞施展轻功身法,若天马行空般朝南掠去,立即施展“闪灵追星”之极臻身法“如影随行”跟踪其背影而去。
第二十一章树精妖阵
草色人心相与闲,是非名利有无间。
桥横落照虹堪画,树锁千门鸟自还。
芝盖不来云杳杳,仙舟何处水潺潺?
君王谦让泥金事,苍翠空高万岁山。
萤头女体妖魂展翼凌空扑向地面的树魈老妖,数以万计的萤眼粒粒如盘,瞬间激射而出,有如漫天星芒闪烁,气势磅礴笼罩住一丈二尺高的老妖树魈。
树魈飞舞着十二根手臂,拍击地面,翻搅石屑泥土漫天飞扬,形成了一层烟雾般的保护网,就如乌贼吐出墨汁隐蔽身体,令敌方迷失了攻击目标。
萤眼仍然不改凌厉攻击,若漫天骤雨直扑尘雾屑石朦胧的空间,只闻击中地面“霹雳啪啦”的声响。
烟雾散去,只见地面千疮百孔,树魈老妖已不见踪影,地上却留有一个大洞口,肯定是树魈藉土遁逸逃而去。
萤妖沉吟一声,无法计数的萤眼在地面一丈方圆,活泼乱跳地回应,刹那间欲重归原位之际——
那一丈方圆的地层好似被掏空般,整片地面突然间下陷,滚滚土石挟着萤眼泻进大坑洞之中,冒起阵阵尘雾弥漫空间。
萤妖守护灵顿时一盲,只能凭借着飞翼在半空中稳住,不敢着地以免受袭,此时已然分不清方向了。
萤妖寄生的肉身虹萤,正与树魈化身的森通一来一往陷于胶着中,也随着萤妖的暂时失明而一时张皇失措。
这也是人、灵同体的常态;当脱窍而出的守护妖灵发生任何变故,其本体也一样受害,甚至守护妖灵魂消魄散之后,其肉身也随之而亡。
森通趁机挥动左手如刺猬般的铜盾,欲将虹萤砸成肉糜,好让妖魂失去寄体,然后由树魈老妖擒回妖萤魂魄,重新改造并移植在另一具女体上,以供驱策。
一发干钧,危危殆矣之间——
一股红芒破土冲天而出。
“铿!”
一支五尺艳红短枪,突然从地层刺出来,枪尖顶住了铜盾,令森通无法逾越雷池一步;他同时感受一股巨大的冲力,震得左腕发麻。
这一枪从土里疾速钻出,本是偷袭森通的胯间,然而那股破土红芒却教森通心生警兆,毫不犹豫地回盾硬挡,虽然挡住,却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森通抽身暴退三丈之外,腾出一大片空间,以防那支通体艳红的短枪,再次偷袭。
那支艳红短枪有如擎天一柱般屹立不摇,所处地面突然龟裂开来,于尘土滚滚翻卷中,冒出了一匹人身人马,足有丈高,它就是塞驳的化身。
塞驳双眉如卧蚕,环目如炬,精芒四射,鼻大如蒜,方口厚唇,脸颊四周环绕虬髯,神态显得十分威武。
他上半身赤裸,肌健肉横异常魁梧;然而下半身从腰以下,竟是一匹雄壮的大马,光是四蹄翻动就“噗!噗!”地深陷地面盈尺,展露出一股骏马神力。
塞驳右手持枪遥指森通,趁其暴退之间,空着左手搂住暂时失明的虹萤,将她安坐于马鞍上。马鞍左侧既有一支五尺通红的短枪及一柄长弓,右侧则有一柄长剑及箭囊;囊中插了十来支的翎羽矢箭,令人一见即知是长距离的有效武器,显出一派魔将风范,威气逼人。
塞驳回头对着虹萤轻声道:
“主母别怕!我方才潜藏地层之中,以‘穿云箭’偷袭树魈老妖,已折断它一半的树臂,也令森通双臂的力气大打折扣!你快命小萤收回萤眼,否则你的双眼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