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大亨别烦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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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拿出超音波照片,一边伸出大掌,熨贴在她颊侧,为她带来热哄哄的掌温。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的……全部。
「是你吗?沃夫?」她挪动睡姿,梦呓地问。
睡着也惦着他,这很好。「是我。」
他轻揉她的肩颈,帮助她放松。炽热的体温让她舒服得直叹气。
「我好累,在梦里一直跑,好几次差点被魔鬼追上,想醒也醒不过来,幸好你每次都及时赶到,打退了魔鬼。」
「那你就无须害怕,只管相信我就好了。」
她打了个呵欠,小脸像猫儿似的在被上蹭了好几下。
「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旁边走来走去?」
「没有,好好睡觉。」他不愿打断她的睡眠,选择不多说,打横抱起她。
对他而言,她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抱在怀中,一点负担都没有。
「你要抱我去哪里?」她闭着眼睛问,无意间透露出对他的信任。
「我房间。」
「我们不是已经在你房间了吗?呵……呵!」她又打了个呵欠。
他微笑,上了楼、踢开门,把她放在床铺的右边。
他和衣陪她侧躺在床上,胸膛与她的背紧紧相贴,大掌就在她腹间,守护小生命。
嫩嫩的小手自动滑入他的掌中,与他紧紧相扣。即使沉浮梦海,她的身体依然很诚实地接纳了他。
「沃夫,不要离开我。」她低哺着。「我已经想了你好久好久,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
他撑起身,在她额上印下深深一吻。
「除非有你,否则我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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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夜大亨别烦我 』 作者:吉儿
感觉怪怪的……
当曙光从窗幔薄薄地透了进来,睡眠充电一整夜的芳羽揉开眼睛。
这不是她的房间,室内却是有点眼熟的摆置。
「怎么回事?」她想翻过身,却发现身后有堵热哄哄的墙。
她的腰上,也多了一只不属于她的手。
这个房间、这张床,还有包裹着她的男性气息,像把记忆之钥,开启了她的回忆。和上回唯一不同的是,今晨她是睡到自然醒,而非被激烈的欢爱吵醒。
她好想平躺,一直侧躺着,有点不舒服。
无奈他横在她腰上的手臂重得很,像要将她永远箍住,不让她离开。
她低下头,瞪着那手毛长长的手臂看,昨晚的回忆席卷而来。就是这只强而有力的手,把她用力一带,扯进了直升机里,让她摆脱刘子飞的纠缠。
如果他没有出现,或者晚一步出现,今天早晨将会是她痛不欲生的开始。
她忽然不急着转身了,小手轻轻抚着他的手背,顺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滑过去,然后贴在他的手背上,因为他的掌心,正覆着她的小腹。
他们的贝比!
她扳玩他的手指,当他睡死了似地摩摩弄弄,直到她感觉靠着圆臀的某个东西渐渐变硬,顶得她不舒服,她挪开身躯还是躲不掉,这才猛然想起那是「什么」。
下一秒,她被翻平,那个「睡死了」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双掌撑着床面,悬在她身上,深浓目光闪过火花,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晨问的他看来好颓废,颓废得好性感,墨发乱乱的,下巴有新生的胡渣。
「想要?」刚起床,他的声音喑哑。
她红着脸驳斥。「才不是。」
「不是就不要乱摸。」他的表情闪过一丝遗憾与失望。
幸好她没有错过这一眼。除了「解救」受春药所苦的她之外,他也会想要她呵,看来他应该不致于太讨厌她。
「我只是摸摸你的手而已。」她抗议。柔软的语调,有别于跟其他男人讲话时,刻意保持距离的冷淡。
「相信我,威力已经够强大了。」他刻意看一眼下半身。
她也顺着看过去,真的耶!他已经太有反应了,但她现在有孕在身,她又还没告诉他这件事,万一他像上回,次次都来势汹汹,该怎么办?
她还在担心着,沃夫已经翻了个身,没压着她半分,下了床直接往浴室走去。
「慢着……」她撑起上半身,忍不住叫住他。
「什么事?」
「我有事情想问你。」
「吃完早餐再问。」他看了她一眼,仿佛受不了什么似的快步进浴室。「我先冲冷水澡,床的右手边有女用浴室,你可以洗个澡,到更衣室挑件衣服穿。」
怎么回事?他看着她的表情,像农夫看到害虫似的。
她低下头,才发现身上还是昨晚那套睡衣裙,只是外套被脱掉了。而她睡觉向来没有穿胸衣的习惯,因此蓓蕾在柔软棉布下挺立绽放,明显极了。
呃,怪不得他会有那种反应……
她吐吐舌头,起身,依照他给的指示,进入女用浴室,简单沐浴过后,在更衣室找了一套简便的连身裙穿上。
怎么回事?是沃夫藏私吗?她记得上次来,明明没有这间浴室,也没有这间更衣室,更别提那难以计数的新衣新鞋了。
她为自己找了双平底凉鞋……有趣!这里各式平底鞋不难找,但高跟鞋一双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返回浴室,在镜前梳整头发,发现上次忘在这里的紫檀木簪正收在一旁。
她挑了挑眉,取来将长发盘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的时候,才看到干湿分离两边的浴室,墙上都多了扶手。
那扶手精雕细绘,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装饰品。
刚刚洗浴的时候,只觉得方便,退出来一看,才发现防滑措施做了真不少。
真是怪了!这里还真是透着一个大谜团。
她一脸疑惑地走出来,沃夫已经在等待她了。
他打横将她抱起。「浴室的空间设计还方便好用吧?」
她惊呼一声,拍着他。「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路!」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不知想到些什么,才叹了口气,放她下来,改而握住她的手。
「浴室……很不错。」她从来没这样跟男人牵着手走路,两朵红云冉冉而升。
但在下楼梯的时候,他的铁臂又自动绕过来,托住她的腰。
「你会不会保护过度了?」他的行动处处透露着古怪,好像她是个面团人,随时会软溜溜地滑下去。「我以前下楼梯从来不用男人扶。」
「以前让人扶你是多此一举,」她的声明好像让他很满意。「但现在不同,你需要我。」
她正想开口问清楚,却闻到好香好香的熬粥的味道。
熬粥?
他们一起走进饭厅,班森已经候在一旁,餐桌上摆满了中国式早餐。
他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她看着萝卜糕、烧饼、油条、肉包、碗棵、清粥小菜、韭菜盒子、萝卜丝饼,甚至……一颗圆圆像鹅蛋、她想念极了的传统饭团!
她的下巴登时掉下来。
「早安。」丝薇拉从厨房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涂着红色蔻丹的玉手还拿着一个黑糖馒头。「托你的福,我们总算见识到除了培根、炒蛋之外的早餐大观。」
她撕下一角黑糖馒头,硬是塞进班森嘴里。
托她的福?什么意思?她怎么会说见识到这顿早餐大观,是托她的福?
芳羽一脸困惑,沃夫坐定,熟练地拿起筷子。
「你要先吃哪一种?」
「那个。」她往前一指,眼里满是雀跃期待。
「饭团?」他放下筷子,再确认一次。
芳羽愣着看他,用中文问他:「你会说中文?」
他的神情文风不动,照旧回答:「简单一、两句还行。」
但「饭团」并不是很常见的中文啊!一般外国人简单几句,不都是「你好」、「我奸」、「谢谢」、「我是某某某」吗?
难道他跟她一样,也喜欢吃饭团?她困惑地看着他。
丝薇拉偏爱凑热闹。
「最近,迈阿密的沃夫先生突然对东方文化产生兴趣,正在努力学习……」
「闭嘴。」沃夫转回英文声道。「吃你的早餐,喂饱你的男人。」
丝薇拉耸耸肩,抛给芳羽一个怪笑,继续撕馒头塞到班森嘴里。
芳羽咬了口饭团,眼泪差点滚落下来。
啊,奸想念这味道,酸酸的咸菜、甘甜的萝卜干、半个卤蛋、一匙肉松、一截酥炸油条,还有花生粉和糖粉的甜香……
好幸福喔——她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只顾着吃,没注意到沃夫自己连尝都没尝一口,只顾着伺候她。这种夹一点、那种夹一点,她吃得不亦乐乎,直到瘫在椅子上,嚷着要「收工」了。
沃夫看她饱得不得动弹,唇边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个新聘的中国厨师,算是通过考验了。
「吃饱了?」他拿餐巾抹净自己与她的手。
「好饱好饱。」她拼命点头,简直眉开眼笑,一点都不排拒他的亲近。
沃夫不怀疑,先前在芳羽的生活圈中,有多少男人在觊觎她。
她清新自然不矫作,虽然刻意与异性保持距离,却增添了挑战性与神秘感,没有男人能够抗拒这样的东方美人,是他有幸,才能一亲芳泽。
「还记得你之前有事想问我吗?」
她恍然记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可恶!她一看到家乡味就乐得统统忘光光,拼命吃的结果,就是让全身血液跑到消化系统去支援。
换言之,她现在脑袋空空了。
「那就走吧,图书室在那边。」他率先迈开脚步。
她嘟着嘴,经过窃笑的丝薇拉身边时,低声问:「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小猪?」
「因为沃夫总是攻其不意。别难过,对上他,你并不是唯一的输家。」丝薇拉好心提供答案。
图书室位于宅里最僻静的角落。
举目望去,所有书架都是由名贵木料制成,一落落书籍置于其上。
室内三面墙都是大型书架,连同大型桌椅,设计者撇弃刻板印象的浓重色彩,改采明亮的暖色系。
另一面墙,是整片的落地窗,将日光迎了进来。落地窗旁放置着贵妃躺椅,那儿离书柜有段距离,两旁也绑着布帘。
当布帘垂下,这又是另一方享受日光的休憩小空间。
「坐。」他下巴抬了抬,示意她可以攻占那张看起来很舒服的贵妃椅。
还真有点困了!芳羽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本来只想正襟危坐,但一坐上去,就忍不住想把有点酸的小腿给抬上来;当小腿一抬上来,不把上半身靠在胖胖的靠枕上,显然就太浪费那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了。
于是,不到十秒钟,她就被那座贵妃躺椅给摆平了。
她舒服得直想打呼噜。「你真的相当擅长瓦解敌人的心防。」
「你不是我的敌人。」他倚在墙边欣赏。
她不是男人,她永远不会知道,她那慵懒的姿态有多诱人。
「哦,是吗?」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为何在她面前,他的模样与在媒体上被刊登的偷拍照片大不相同?
在那些照片中,他完全符合强硬冷酷的形象,但在她面前,他的脸部线条柔和多了,她甚至察觉不到任何戾气、阴沉或漠然。
为什么?
是只有她才有这种感觉,还是那些传来传去的传说都传错了?
「我对敌人绝不宽容。」他无意在此多加着墨。「这就是你要问我的事?」
「不,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奥兰多?」为了怕他说出推托之辞,她赶紧堵住后话。「别说你只是开着直升机到处逛逛,我不会相信。」
「我是专程去找你的。」他毫不拐弯抹角。
「找……我?」她某些警觉在脑海中苏醒。「那么巧,就在那一刻?」
「归功于现代科技的发达,让屠龙战士能一秒不差地出现在落难公主面前。」
什么意思?「你一直在监视我?」她坐直了起来。
「从第一天起。」
「第一天?」
「在你被下药迷昏的那一夜,我已经开始掌握你的背景资料。」
她瞠目结舌。「为什么?你是情报狂?」
芳羽渐渐认真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单纯……除了那一夜出轨之外,但是在她身边的人,都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而且都跟她有关。
但,她总是最后才知道的人。
她忽然想到一个已经排除的可怕可能性,捂住脸问道:「告诉我,你跟崔琳、刘子飞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前她始终深信,沃夫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也许她挑动崔琳某根敏感的女性神经,也许她无意中让刘子飞想入非非,但是沃夫……
他是她目前为止,认识过最没有隔阂的人。如果他也参了一脚,她、她、她会在最快时间内,冲到最近的一家诊所,做引产手术。
「我跟他们没有关系,只有恩怨。」
「什么?」芳羽放下手。
「崔琳在Qaf给你下药,刘子飞在一旁唆使,犯了我的大忌。记得吗?不准下药是我订的规矩。」
她呆了呆。
「可……可是,『渔翁得利』的人是你,不是吗?」她以为他不会介意……
他的下巴抽紧。「如果当晚他们选的地点不在我的场子呢?你想过,你会有哪种『毕生难忘』的遭遇吗?」
「我……」
「崔琳是你的朋友吧?至少你曾在崔家住上一阵子,你们不必情同姐妹,但不须陷害对方到这种地步吧?」
「陷害?」除了下药之外,崔琳还做了什么?
「你前脚踏到化妆室,她后脚就离开座位,但她不是去探看你,相反的,她躲在某个角落扑粉、描口红、补眼影、扯低胸口,整整延宕十分钟,才进化妆室绕一圈。」
芳羽傻了。崔琳这么做,就是存心想让她失踪?
「你想过,在这十分钟之内,如果丝薇拉没有发现你,而是某个男人在化妆室门外找到你,结局会如何吗?」
她差点说不出话来,那后果太可怕,她几乎无法想像。
「但……丝薇拉还是找到我了。」而她最后也被「最大尾的」吃掉了。
他端凝她的神情,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双眼不断地追逐着她,他对芳羽了若指掌,但她对他的认识,也许仅是一些公众新闻而已。
整件事,她或许失落、懊恼,但愤怒绝不比他深。
「你心想,你本来就会倒这个楣,谁捡到你、对你做什么都无所谓,是吗?」
「才不是。」她急急反驳。
初相见,虽然药力正强,但看着他,她的心就在呐喊:就是他!绝对是他!她要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药物或许可以打破矜持,摧毁教养,摒弃羞耻,但如果没有真心的感觉,她怎么可能自发地对他说出那一句又一句羞人的话?
她难为情地开口:「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那么轻易交出我自己。」
沃夫心口一震,依然不语。
「也许当晚我会遇到坏蛋,会很惨很惨,但那些都没有真的发生。」她垂下头。「我很庆幸……是你,只可惜相遇的契机太难堪了,不是我所期待的邂逅。」
偌大的图书室,沉寂了片刻。
恼人的沉默让芳羽不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