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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4058-快走!慢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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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桌上,堆着最近的技术报告,没有任何用处。玛丽亚娜•;巴杜并没有被强奸,她的雇主保证说,她出去之前曾在店铺后间换了衣服,但没有具体说要去哪里。雇主完全可以证明自己没有犯罪的时间,玛丽亚娜的两个情人也同样。她是在傍晚六点左右被掐死的,有人向她喷了催泪瓦斯,就像维亚尔和克拉克一样。细菌化验呈阴性。尸体上没有任何被跳蚤咬过的痕迹,跟弗郎索瓦•;克拉克一样。但人们在她身上提取了九只老鼠跳蚤,细菌化验结果为阴性。她的身上被涂了炭粉,但没有软膏、油污或涂在门上的其他东西的痕迹。    
    从七点半起,警队的43个电话机就开始在四面八方响起来。亚当斯贝格拔掉了自己的电话线,只带着手机。他拖过那沓报纸,第一份报纸的头版没说他一点好话。昨晚,“黑死病”的消息在8点钟的电视新闻上播出之后,他曾通知局长布雷齐永。如果传播鼠疫的那个人打算把自己“预防和治疗”的建议告诉传媒,警方就没有办法保护潜在的受害者了。    
    “那些信封呢?”布雷齐永问,“集中力量侦破信封!”    
    “他可以换信封。况且还有一些喜欢开玩笑的人,想报复的人,他们会把信封塞到许多人家的门底下。”    
    “那跳蚤呢?”局长又问,“所有被咬的人都得到警方的保护了吗?”    
    “跳蚤并不是所有人都咬,”亚当斯贝格回答说,“克拉克和巴杜就没有被咬。在这方面,同样也有可能引起数千人恐慌,虽然他们仅仅是被猫蚤狗蚤人蚤咬了,而真正的目标却被放过了。”    
    “并且引起了全民恐慌。”局长忧郁地补充了一句。    
    “传媒利用了它。”亚当斯贝格说,“我们无法斩断他们的联系。”    
    “要斩断它。”布雷齐永斩钉截铁地说。    
    亚当斯贝格挂上电话,意识到自己刚刚得到的乌纱帽掌握在那个传播鼠疫的专家手里,朝不保夕。失去位置,调往别处,这些他都不是很在乎,但失去他现在刚刚找到了线索,他十分担心。


窗外得了鼠疫的尸体(7)

    他摊开报纸,不得不关上办公室的门。大厅里的电话铃声尖叫着,此起彼伏,把警队的警察们忙得团团转。    
    鼠疫传播者的小处方出现在报纸的头版,报上还有最近那名受害者的照片,黑死病几个字加了框,作为标题以示强调,让人更加胆战心惊:黑死病还是系列杀手?上帝之灾回来了?是谋杀还是鼠疫流行?巴黎出现了第四例可疑的命案。    
    全都一样。    
    有的文章比昨天大胆了,开始颠覆已被称为“官方认为是掐死”之说法。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引用了他昨天在新闻发布会上提供的基本证据,但马上对此进行了质疑和推翻。尸体身上的黑色让最老练的记者也不知所措,并重新勾起了古老的恐慌,就像林中的睡美人在沉睡了差不多三个世纪后苏醒了过来。然而,这种黑色却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这一巨大的错误会把巴黎这座城市推进疯狂的深渊。    
    亚当斯贝格找到剪刀,把那篇最让他不安的文章剪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警察,也许叫朱斯坦,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探长,”他好像气喘吁吁,“埃德加…基内广场附近发现了许多4字。从蒙帕那斯一直到马里讷路,拉斯帕伊大道一路都是。好像已经有两三百栋房子受波及,被写了4字的门差不多有1000扇。准备派法夫尔和埃斯塔雷尔去调查,但埃斯塔雷尔不想跟法夫尔搭档,说看到他就生气。怎么办?”    
    “换人。你跟法夫尔去。”    
    “他也讨厌我。”    
    “警士……”亚当斯贝格还没说完,就被朱斯坦打断了:    
    “我是朱斯坦•;瓦瑟内警官。”    
    “瓦瑟内,我们没有时间理睬法夫尔是不是高兴,也没有时间管你和埃斯塔雷尔是不是愿意。”    
    “我明白了,探长。这事以后再说吧。”    
    “这就对了。”    
    “继续巡逻吗?”    
    “这就像大海捞针。海浪扑来了,你看,”亚当斯贝格把报纸递给他,“所有的报纸都在头版发表了鼠疫传播者的建议:自己在门上写上4字,以避免鼠疫的传染。”    
    “我明白了,探长。这是一场灾难,我们无法躲避。除了最先的那28栋楼,我们现在不知道还要保护谁。”    
    “瓦瑟内,现在只剩下25栋了。有人打电话来问信封的事吗?”    
    “我这个电话就有一百多个,没办法跟进。”    
    亚当斯贝格叹了一口气。    
    “要他们把信封送到警队里来。你好好检查一下那些该死的信封,也许一大堆里面有一个是真的。”    
    “要继续巡逻吗?”    
    “继续,要设法弄清这种现象有多严重。采取抽样调查的方式。”    
    “老天保佑,但愿今天晚上不要再死人了,探长。那25栋楼的居民今天早上都好好的。”    
    “我知道,瓦瑟内。”    
    亚当斯贝格匆匆剪下那篇在一大堆报纸中态度最慎重、内容最丰富的文章。点燃炸药的导火索。火上浇油,文章的标题像谜一样:9号病。    
    9号病    
    警察总局局长皮埃尔•;布雷齐永向我们保证,本周在巴黎发生的四起离奇的死亡事件是一个系列杀手所为。经查,受害者是被掐死的,负责调查的探长让…巴蒂斯特•;亚当斯贝格向媒体出示了最有说服力的照片,死者被掐的痕迹清晰可见。然后,现在谁都知道,据一个匿名的消息提供者说,这些死亡同时也由一种来自黑色鼠疫的传染病所致,那种可怕的灾难昔日曾给全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破坏。    
    面对这一选择,让我们回顾一下80年前的情况,对警方无可指责的展示提出一些质疑。巴黎人已经忘了上一次发生的鼠疫,而最近一次袭击法国首都的传染病就发生在1920年。作为世界第三大传染病,鼠疫于1894年从中国开始蔓延,在印度造成了破坏,造成了1200万人死亡,并袭击了西欧的所有港口,里斯本、伦敦、波尔图、汉堡、巴塞罗那……也传到了巴黎,由于一艘来自阿弗尔的驳船把货物卸在了勒瓦鲁瓦河边。像在整个欧洲一样,这一传染病在巴黎长时间蔓延,持续了几年,造成96人死亡,主要是住在北郊和东郊破屋里的可怜的拾荒者。它甚至还传到了城里,在市中心造成20多人死亡。    
    然而,在瘟疫流行期间,法国政府却封锁消息,他们给暴露在传染病中的人群消毒,却不告诉传媒他们采取这一特别措施的真正目的。警方的传染病科在一系列内部文件中,一再强调向公众保密的必要性。他们谨慎地把这种传染病称为“9号病”,1920年,秘书长曾写道:“在圣卢昂、克里希、勒瓦鲁瓦…皮埃尔和19区20区发现了一些9号病患者……请注意这份文件的绝密性,决不可在民众中引起恐慌。”但有人走漏了风声,结果,《人道报》在1920年12月3日披露了这一事实:“国会昨天就9号病召开了会议。9号病是什么病?三点半的时候,戈丹•;德维莱纳告诉我们:那是鼠疫……    
    我们不想指责警方的发言人伪造事实,隐瞒真相,在这一点上,现在和过去一样。这一小小的历史记录不无作用地提醒广大公民:国家有其不能公开的事实,它在任何时候都有本领隐瞒。    
    亚当斯贝格垂下胳膊,陷入了沉思,手指间夹着那张具有破坏性的报纸。1920年巴黎发生过鼠疫。他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他拨了旺多斯勒的电话号码。    
    “我刚刚看了那些报纸,”马克•;旺多斯勒不容他开口就说,“我们将面临灾难。”    
    “是的,”亚当斯贝格也有同感,“1920年的那场鼠疫,是真的还是传说?”    
    “百分之百是真的。96人得病,其中34人死亡。主要是郊区的贫民,城里也有几个人死。克里希的情况尤其严重,有全家死亡的,因为孩子在下水道捡了死老鼠。”    
    “为什么没有蔓延开来?”    
    “消毒和预防。但那些老鼠似乎具有巨大的免疫功能,法国是欧洲最后一个消灭鼠疫的国家,直到1945年,阿雅克肖还出现过这种传染病。”    
    “警方保持沉默,是吗?鼠疫当时是不是叫9号病?”    
    “非常抱歉,这是真的,探长。无法不向你讲真话。”    
    亚当斯贝格挂上电话,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1920年的那场传染病充斥着他的脑海,如同一个秘密机关打开了一扇暗门。他不单找到了他的点,而且似乎能闯进那扇半开半关的门,走向了有些霉烂而漆黑的楼梯,走向了历史的楼梯。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他听出是布雷齐永的声音,局长读了早上的报纸后气疯了。    
    “说警方神神秘秘这是什么意思?1920年的鼠疫又是什么意思?西班牙天花,对,这大家都知道。你赶快给我辟谣。”    
    “不可能,局长先生。这些都是真的。”


窗外得了鼠疫的尸体(8)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亚当斯贝格?或者,你是想回你的高山牧场上去了?”    
    “这是两码事,局长先生。那是一场鼠疫,发生在1920年,96人感染,其中34人死亡。警方和政府试图向公众隐瞒真相。”    
    “亚当斯贝格,你要设身处地替他们想想!”    
    “我替他们想了,局长先生。”    
    布雷齐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粗暴地挂上了电话。朱斯坦,或者是瓦瑟内,反正是其中一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是瓦瑟内。    
    “越来越厉害了,探长。到处都来电话。全巴黎都知道这事了,大家都很害怕,所有的门上都写上了4字。我们不知道往哪里布置警力。”    
    “别再布置警力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好吧,探长。”    
    手机又响了,亚当斯贝格又靠在墙上。部长?法官?别人越是紧张,他越是不在乎。自从他找到那个点以后,一切都释然了。    
    电话是德康布雷打来的。今天上午,谁碰到他都对他说读了报纸,灾难要降临了,只有德康布雷没有这样说,这个老文人一直专注于他收到的“特别广告”,他在正式公开前,先于法新社收到了它。鼠疫传播者毫不含糊地事先给若斯留了一点时间,好像这是给他的特权,若斯一开始就享受这种特权,鼠疫传播者也许是感谢若斯自愿给他充当跳板。    
    “今天早上的‘特别广告’值得好好琢磨,”德康布雷说,“很长,你拿支笔记一下吧。”    
    “准备好了。”    
    “这是70年前的事了,”德康布雷念道,“提起那个可怕的灾难仍然让人不寒而栗。当一艘装满棉花和别的货物的巨轮到来的时候,省略号,他们有完全的自由进行贸易。省略号。我之所以念出省略号,探长,是因为文中有这些点。”    
    “我知道。继续吧,念得慢一点。”    
    “但让乘客自由地带着行李进入巴黎,让他们与巴黎的居民自由交往,很快就造成了悲惨的后果,因为,省略号,先生们,省略号,医生们前往市政厅通知行政长官,他们早上出了诊,省略号,去给一个叫做埃萨勒的小伙子看病,发现那个海员好像得了传染病。”    
    “完了?”    
    “没有。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插曲,关于巴黎行政长官的思想状态的,你的上司一定会感兴趣。”    
    “我听着呢!”    
    “这种警告让行政长官吓得发抖。由于他们已经预料这种不幸,并试图减轻这种危险,他们一下子就垂头丧气了,感到了极大的恐慌。鼠疫的接近在他们的思想上引起那么大的恐惧,其实并不奇怪,因为圣书已经告诉我们,在上帝曾用来惩罚其子民的三大灾难中,鼠疫是最可怕、最具破坏力的……”    
    “我不知道我的局长是否也那么垂头丧气,”亚当斯贝格说,“他好像更多是想挫败别人。”    
    “我可以想像得到。换句话说,我知道这一点。总得有人倒霉。你担心自己的位置吗?”    
    “我有所准备。白天的广告,有些什么内容?”    
    “很长。它之所以长,是因为有两个目的:证明当权者的恐惧是有道理的,从而让公众的恐惧合理化;第二宣布还有人要死,宣布得非常具体。我对这个问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亚当斯贝格,但不是很肯定,我还需要得到证实。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勒盖恩周围的人怎么样?”    
    “比昨天晚上更多。宣读广告的时候,差不多都没有地方站了。”    
    “勒盖恩应该收门票。至少,有人可以从中得到好处。”    
    “请注意,探长,我提醒你注意,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个布列塔尼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因为在勒盖恩的家族中,可能有粗人,但没有强盗。”    
    “肯定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已故的曾曾祖父说的。那位老前辈不时地来拜访他,不是天天来,但来得还算频繁。”    
    “德康布雷,你今天上午在自己家里的门上写了4字吗?”    
    “您是不是想害我?如果还有一个人坚决反对致命的迷信,那就是我,杜库埃迪克。布列塔尼人说话算话。我、勒盖恩、丽丝贝特,如果你愿意的话,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四人帮。”    
    “我会考虑的。”    
    “谁迷信,谁就轻信,”德康布雷接着说,“谁轻信,谁就被人操纵;谁被人操纵,谁就要倒霉。这是人类的伤口,它比所有传染病加起来造成的死亡还要多。在它们瞄准你之前赶快抓住那个传播者,探长。我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但他把巴黎人看得比他笨,这就犯了一个大错。”    
    亚当斯贝格挂上了电话,笑着陷入了深思。“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德康布雷猜中了他从昨天晚上起就开始担心的事,他正悄悄地沿着那根线往前走。他看着那篇“特别广告”,想起了旺多斯勒,这时,朱斯坦或是瓦瑟内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默默地伸出几个手指,告诉他700栋大楼被写上了4字。亚当斯贝格点点头,估计按这种速度下去,天黑之前会达到数千栋。    
    “旺多斯勒?还是我,亚当斯贝格。我给你念念今天上午的特别广告,你有时间吗?需要一小会儿时间。”    
    “念吧。”    
    马克认真地听着亚当斯贝格以小伙子埃萨勒的身份,轻声描述正向巴黎逼近并且要给它以沉重打击的灾难。    
    “怎么样?”亚当斯贝格读完后问,好像是在查辞典。他觉得马克•;旺多斯勒这个活辞典不可能不给他解开有关这封信的谜。    
    “马赛,”马克坚决地说,“鼠疫到达了马赛。”    
    亚当斯贝格似乎看到了那个传播鼠疫的人欣喜若狂的样子,因为他在信中描述了一场新的灾难即将出现,但不是出现在巴黎的大门口。


窗外划着蓝杠的人(1)

    “你敢肯定吗,旺多斯勒?”    
    “当然。1720年5月25日,‘圣安东尼大帝号’ 载着一包包受鼠疫感染的丝绸,从叙利亚和塞浦路斯来到了伊夫城堡群岛,船上的船员已经发病死亡。名字没有写出来的医生是佩索内尔父子俩,他们发出了警报。那篇东西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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