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天骄-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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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名字已经给哈必图以金刚拿力抹去,但张雪波虽然看不见,亦已知道这人是谁
了。
这人是辽国末代皇帝的私生子,辽国皇帝复姓耶律,子从父姓,这个习惯,宋金辽三国
都是一样的。固此张雪波虽然看不见这个人的名字,但最少亦已知道他是复姓耶律的了。
张雪波瞿然一省,心里想道:“这个人莫非就是公公要我寻找的冲儿的师父?”这是她
的公公在临死之前嘱咐她的,临死之前;气息奄奄,说得当然甚为简略,姓名都说得不全、
但从公公简略的嘱咐中。她也知道了四点事实,一、这人是公公的好朋友;二、这个人武功
在公公之上;三、这个人是复姓耶律;四、这个人已经答应了公公,收她的冲儿做徒弟。
二、三两点,已经是和哈必图所说的相符了。
心念末已,只听得天香亭那边,哈必图又在说话了。
“辽亡至今。已有二十余年,这个人咱们还是始终抓不到他。完颜将军,你可知道其中
缘故?”
完颜鉴道:“是否因为此人武功太高?”
哈必图道:“这个人的武功,是在辽国灭亡之后,才练得这么高的。
在辽国灭亡之时,他还未到二十岁,虽然懂得一点武功,却还及不上咱们一个普通的巴
图鲁!”完颜鉴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咱们的人还未知道他的身分?”
哈必图道:“不,老皇上是早已知道他的身分。也知道他是矢志想恢复江国的了,老皇
上在灭了辽国之后,就发出密令,要七个金帐武士负责去缉拿这人归案,我就是这七个中之
一人。”
完颜鉴道:“那为什么抓不到呢?”
哈必图道:“因为有檀公直包庇他。檀公直当时还是咱们金国的贝勒,而且是握有军权
的贝勒。”说至此处,声音略低:“后来檀公直之所以要逃亡,和老皇上政见不同,固然是
最大的原因。但他知道了老皇上知道他包庇那人的秘密,也是促使他逃亡的原因之一”
听到此处。张雪波一颗心怦然而动:“原来这个人和公公是有过这样一段交情,怪不得
公公放心把冲儿托付给他了!”从哈必图的口中己证实了这个人是她公公的好朋友了。公公
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说的这人上人,那是一定不会错了!她第一次听见这个人的消息,但
这个人目前在何处呢?哈必图继续说道:“那年我奉老皇上的密令,去宣擅公直回朝,后来
方始知道,这个人先我三天,已经到过盘龙山见过檀公直了。不但如此,他在我负伤之后的
第二天,又重回盘龙山。这一次恰巧遇上前往搜山的一小队御林军,他把这小队共有三十多
人的御林军,连同两个有巴图鲁衔的都尉在内,杀得一个不留!”完颜鉴道:“这件事家伯
父也曾和我说过,他说这是御林军的奇耻大辱。只恨不知此人逃往何方,无法缉拿归案。”
哈必图道:“好在现在已经知道了!”
完颜鉴连忙问道:“是在哪?”
哈必图道:“那次他逃出盘龙山之后,据说是逃往宋国,有人说他是在去拜访中原四大
门派的掌门研讨武功的;也有人说,他是去找岳飞的旧属。意欲与岳飞的旧属结盟反金的。
众说纷纭。不知真假。但有一点,现在却是可以证实的了。他上个月已经离开宋国,目前很
可能就是在贵节使所辖境内!”
完颜鉴吃了一惊,说道:“就在商州内?”
哈必图道:“这只是我凭他的行程推断的,或者在途中逗留也说不定。但总之不可不
防!”
完颜鉴道:“好,那么我立即下令,要他们注意外来的可疑人物!”
哈必图道:“也不必马上就去。此人武功太高。切忌打草惊蛇,蛇捉不到。反被蛇咬。
明天有三个金账武士会来商州。待他们来了,咱们再合计合计,如何对付此人!”从言语中
也可听得出来,哈必图对这个人实是害怕之极。
张雪波在假山那边偷听。不由得又惊又喜。心里想道:“他来到商州,碰上的机会虽然
微乎其微。但总比以前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好多了!”
但随即又是心头一沉,想道:“这哈必图明天就要我的冲儿去见他,冲儿的师父纵然来
到了商州,也是远水不救近火。我的冲儿如何才能避过这场灾难呢?”正当她惊喜交集之
际,忽听得有脚步声向她之处走来。
张雪波给他发现更加不妙,索性自已从暗处先走出来。这个人是完颜鉴的手下的卫士,
和她也是相熟的。
他正想说话,张雪波就把一根指头坚了起来,贴着嘴唇,轻轻嘘了一声。
这个卫士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见她如此示意,连忙蹑手蹑脚地和她走出园门,方敢开
口。
“哈大人还在这里?”
张雪波道:“你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吗?”
那卫士点了点头,说道:“我有点事情想禀告将军,但听得崔总管说。将军陪钦差大人
着了一回歌舞,就叫众人退下,崔总管也不敢替我通报,但他告诉我,你是奉了夫人之命,
修剪花枝的。
你不比我们,将军对你无须避忌,所以崔总管叫我先找你打听打听。
”
张雪波道:“你是将军的亲信卫士,要见将军,何须先来向我打听。
”那卫士道:“话不是这样说。若在平时,我当然无须禀报,但此际却是有钦差大人在
里边的呀。万一他们正商议什么军国大事,我进去打扰,那就不好了。对啦,兰姑,你怎么
也出来了?”
张雪波道:“将军要我陪那位哈大人看了一会牡丹,然后他说,花枝明天修剪不迟,我
当然乐得愉懒了。”
那卫士道:“兰姑,多谢你提醒我,你想要什么东西,明天我就买来给你。”
张雪波道:“我河并没有提醒你什么呀。”
那卫士笑道:“彼此心照,也就是了。”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兰姑是夫人身边最得宠的
女佣,完颜鉴都要她避开,这当然是因为他和哈必图所说的事情,是不能让任何人听见的
了。兰姑把这件事告诉他。即等于提醒他了。
张雪波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商量什么、不过如果你的事情确实非常紧要——”
那卫士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商州城内,发现一个踪迹可疑的人物,我想
求将军指示。你这样问,是不是可以替我——”
张雪波其实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不敢太着痕迹,说道:“我不过随便问问,将军刚
刚叫我回去伺候夫人,我还怎敢多事。”
那卫士道:“好在这件事也并非马上就要办的。我可以在这里等候。
”张雪波道:“好,那你在这里等候好了。”那卫士为了讨好她。说道:“有件事情,
你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张雪波道:“什么事情?”
那卫士道:“我回来的时候,刚好见令郎在场子上跟老楮练武,一套伏虎拳打得虎虎生
风,真是好得不得了!”这个“老楮”单名一个“岩”
字,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在一众卫士之中。他教檀羽冲练武,是教得最为用心的一
个。
张雪波淡淡说道:“小孩子玩耍,也值得拿来夸奖”那卫士笑道:“单我夸奖,没有什
么稀奇。还有一个人比我更为夸赞他呢,你猜是谁?”
张雪波道:“府中卫士少说也有一百数十人,我怎么猜得中是谁?再说,你们夸奖他,
也不过是哄小孩子喜欢罢了。我可不是小孩子。”
那卫士笑道:“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卫士,是我们卫士的头头。有巴图鲁头衔的军副队
长车缭!你也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的,他一向沉默寡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跟他这
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见地夸奖过别人。但这次他对令郎可是大赞特赞,说是这套伏虎拳令
郎才不过学了十来天,打出来非但中规中矩,甚至比许多出身少林寺的弟子还要高明。他说
令郎是天生的练武资质,连车缭都夸奖你的儿子,还不值得你高兴吗?”
张雪波摇头道:“这孩子就是喜欢练武,我倒担心他不务正业呢。”
当然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其辞若有憾之,其也则实喜之。那卫士道:“兰姑,你这话可
说得有点不对了。怎能说练武不是正业呢?咱们的完颜将军就是武功练得很好的,令郎将来
——”
张雪波道:“我可没工夫和你闲磕牙了,我的孩子怎能和将军来比,我也不指望什么富
贵,只盼孩子能安安份份的守在我的身边。对不住。我要回去侍候夫人了,你在这里等
吧。”她一个人走开,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儿子练武,进境神速,能够博得车
缭的称赞,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
担忧的是,儿子就在府中的练武场上练武,那么说不定完颜鉴今天就会把她的儿子叫去
见哈必图。
“他若是在外面玩耍还未回来那还好些,可以多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我想应付的办法。但
若这个卫土待会儿万—和将军提及冲儿今天练武的事,哈必图恐怕立刻就会叫将军叫他来,
怎么办呢?”
节度使衙门规矩很严,内堂的佣人是不能踏出外门的。她虽然得宠,也还是个女佣人的
身份。以一个女佣人的身份,跑到练武场上看人练武,那是连想也不能想的事情。须知练武
场这种地方,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女人进去,实际上也等也是“女人的禁地”的了。何况
即使那些卫士不赶她走,她跑到练武场去叫她的儿子回来,那也是太着痕迹的。
怎么办呢?张雪波心乱如麻,终于得了一个主意。
她没有回去“伺候”夫人,而是到一个老花王的住所去。
这个老花王叫佟玉桂,是教她种牡丹的师傅。由于年纪老迈,如今已是等于半退休。节
度使衙门有两个花园,内花园是专栽牡丹的,还有一个外花园兼种其他花木,佟玉桂就住外
花园,张雪波是时常到他那里“串门子”的,不会引起别人疑心。老花王见她来到,甚是喜
欢。
“听说从京城来的哈大人和将军在赏牡丹,他们很赏识你种的牡丹吧?”
“牡丹种得好,这都是佟师傅你的功劳。哈大人问了我一些移植菏泽牡丹的方法,我的
这点玩艺都是师傅你教会我的,我按师傅所教的说给他听,应付了过去,没给你老丢脸。”
佟玉桂哈哈笑道:“你早己青出于蓝了,我晚年收了你这样一位好徒弟,实在是平生最
得意的事。”
张雪波道:“我是特地来向师父道谢的,要不是佟师傅你把平生的技艺都传给我,我哪
里有今天的好日子过。”佟玉桂道:“对啦,说起你的儿子,那更是前途如锦了。他学的可
是做军官的本领,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兰姑,你真好福气。”说至此处。不觉有点黯然。
因为他是无儿无女的。
说至此处,张雪波也正也可以牵入正题了,说道:“佟师傅,你喜欢我这孩子,我叫他
认你做干爹好不好?”
佟玉桂道:“这我怎么敢当?兰姑,你有这心意我已感激你他呢,你猜是谁?”
张雪波道:“府中卫士少说也有一百数十人,我怎么猜得中是谁?再说,你们夸奖他,
也不过是哄小孩子喜欢罢了。我可不是小孩子。”
那卫士笑道:“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卫士,是我们卫士的头头。有巴图鲁头衔的军副队
长车缭!你也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的,他一向沉默寡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跟他这
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见地夸奖过别人。但这次他对令郎可是大赞特赞,说是这套伏虎拳令
郎才不过学了十来天,打出来非但中规中矩,甚至比许多出身少林寺的弟子还要高明。他说
令郎是天生的练武资质,连车缭都夸奖你的儿子,还不值得你高兴吗?”
张雪波摇头道:“这孩子就是喜欢练武,我倒担心他不务正业呢。”
当然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其辞若有憾之,其也则实喜之。那卫士道:“兰姑,你这话可
说得有点不对了。怎能说练武不是正业呢?咱们的完颜将军就是武功练得很好的,令郎将来
——”
张雪波道:“我可没工夫和你闲磕牙了,我的孩子怎能和将军来比,我也不指望什么富
贵,只盼孩子能安安份份的守在我的身边。对不住。我要回去侍候夫人了,你在这里等
吧。”她一个人走开,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儿子练武,进境神速,能够博得车
缭的称赞,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
担忧的是,儿子就在府中的练武场上练武,那么说不定完颜鉴今天就会把她的儿子叫去
见哈必图。
“他若是在外面玩耍还未回来那还好些,可以多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我想应付的办法。但
若这个卫土待会儿万—和将军提及冲儿今天练武的事,哈必图恐怕立刻就会叫将军叫他来,
怎么办呢?”
节度使衙门规矩很严,内堂的佣人是不能踏出外门的。她虽然得宠,也还是个女佣人的
身份。以一个女佣人的身份,跑到练武场上看人练武,那是连想也不能想的事情。须知练武
场这种地方,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女人进去,实际上也等也是“女人的禁地”的了。何况
即使那些卫士不赶她走,她跑到练武场去叫她的儿子回来,那也是太着痕迹的。
怎么办呢?张雪波心乱如麻,终于得了一个主意。
她没有回去“伺候”夫人,而是到一个老花王的住所去。
这个老花王叫佟玉桂,是教她种牡丹的师傅。由于年纪老迈,如今已是等于半退休。节
度使衙门有两个花园,内花园是专栽牡丹的,还有一个外花园兼种其他花木,佟玉桂就住外
花园,张雪波是时常到他那里“串门子”的,不会引起别人疑心。老花王见她来到,甚是喜
欢。
“听说从京城来的哈大人和将军在赏牡丹,他们很赏识你种的牡丹吧?”
“牡丹种得好,这都是佟师傅你的功劳。哈大人问了我一些移植菏泽牡丹的方法,我的
这点玩艺都是师傅你教会我的,我按师傅所教的说给他听,应付了过去,没给你老丢脸。”
佟玉桂哈哈笑道:“你早己青出于蓝了,我晚年收了你这样一位好徒弟,实在是平生最
得意的事。”
张雪波道:“我是特地来向师父道谢的,要不是佟师傅你把平生的技艺都传给我,我哪
里有今天的好日子过。”佟玉桂道:“对啦,说起你的儿子,那更是前途如锦了。他学的可
是做军官的本领,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兰姑,你真好福气。”说至此处。不觉有点黯然。
因为他是无儿无女的。
说至此处,张雪波也正也可以牵入正题了,说道:“佟师傅,你喜欢我这孩子,我叫他
认你做干爹好不好?”
佟玉桂道:“这我怎么敢当?兰姑,你有这心意我已感激你了。”
张雪波道:“我们母子都是你栽培的,你别客气,择个好日于我叫他向你磕头,你一定
要收他做干儿子。不过说起这个孩子,我,我——”佟玉桂道:“你有什么心事,但说无
妨。”
张雪波道:“也不是什么心事,这孩子今天我还没有见过他,他总是喜欢在外面乱跑,
我不想他变得太野性,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可以帮我找他回来吗?”
佟玉桂笑道:“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