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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生酒间花前老by水虹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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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正朝皇宫进发,信城那贼子也反了,请陛下速速离开!” 

  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后寒光一闪。内侍胸前鲜血狂喷之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归晴手持寒光凛冽的凤凰剑,大踏步走到了定川面前,用剑抵在他起伏不定的喉间,唇边勾起个得逞笑容:“定川,你也有今日。” 

  定川见真的是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放心,天朝大军还未至皇宫……我提前来这里,是为了亲手杀你。”归晴眼中噙泪,忽然大喊,“拂霭、拂霭!你在天有灵,可曾看到!” 

  声音,若杜鹃啼血。 

  “没错,一切都是孤做的。” 

  此番战败,已成定局。他身为一国之君,与其被敌军俘虏受辱,倒不如让归晴一剑杀了。如此,绛瑛也再无后顾之忧了吧…… 

  对不起……孤一直,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子。 

  一念至此,定川渐渐平静下来,笑得惨淡:“所以,动手吧。” 

  “那是自然!”归晴咬着牙,将手中凤凰剑极熟稔的一挑。 

  一道鲜血,从定川的咽喉间,呈喷射状高高溅起。将风中轻摇的明黄鲛绡,染出片艳丽红霞。 

  北毗摩皇帝的尸体,慢慢倒在了地上。唇边,却依稀有一抹似有还无的微笑。 

  ********************** 

  城门被破,兵心溃散,再坚守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聚集残余兵力,引开天朝军队。然后,自己带着定川悄悄潜逃,或者还能有半线生机。 

  绛瑛穿着宫庭内侍的服饰,手中抱着两套百姓家常服,急匆匆赶到吉那宫,迈进门槛:“陛……” 

  后面的话,生生被咽回喉间。 

  归晴身着一袭白衣,手持寒光凛冽的凤凰剑,如琳琅玉树般茕茕独立。白衣上尽是斑斑点点、桃花瓣般的血渍。 

  定川高大的身子倒在他的脚下,喉咙已被割开,血流满地。 



第十章
 
 
  霎时,绛瑛手中的两套衣服跌落在地。他直勾勾的望着定川,绕过归晴,蹲下身子,默默抱起了定川尚有余温的尸体。 

  “……绛瑛,拂霭的仇,我不能不报。”归晴将手中未沾血痕的凤凰剑收入腰间,声音艰涩,“我对不起你。” 

  “定川,你这个笨蛋……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绛瑛惨白的唇颤抖着,泪水沿着他削瘦憔悴的面颊不停滑落,滴在定川的衣襟上,“……明明说了,就不会被杀死,为什么不说?!” 

  为了什么,绛瑛心里,其实已再清楚不过。 

  定川牺牲性命,是为了保全皇族气节大义……更是为了,成全他的幸福。 

  “你以为这样做,我便会得到自由幸福吗……将自由和未来建立在你的尸骨鲜血上?”绛瑛流着泪,慢慢摇头,唇边忽然泛起抹凄绝笑容,转头望向归晴,声音清晰,“你听着……要杀那个人的,一开始就是我,要偿命的人,也应该是我……定川救了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你可知,那个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归晴如听到了最恶毒的诅咒,颤栗着,一步步向后退却,摇头拒绝:“不,我不信……” 

  “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我钟情于你,那个人死了,得到最大好处的人只有我。”绛瑛唇边的笑容慢慢扩大,泪水从眼中一颗颗滴落,溶入地上定川的血,汇成一片。 

  “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归晴如梦初醒,上前揪住了绛瑛的衣领,嘶声大叫。 

  “……我令他戴上人皮面具,截去了他的小腿,为他换上木腿……他胸前有一道旧剑伤,我便让人在那里刺了朵金蕊红瓣的桃花遮掩……对了,还有他的一身肌肤,经过药物薰漂浸泡,变得白皙如玉、无半点瑕疵……归晴,你如此钟情与他,换幅皮相,竟真的认不出来了……所谓生死相许,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啊!” 

  绛瑛仰着头,咯咯的笑,神态近乎疯癫:“他是北奴,他就是北奴!” 

  归晴慢慢松开绛瑛,直起身子,俊美的面容痛楚得微微扭曲。 

  相处三年余而不自知……一朝被人点醒,如五雷轰顶。 

  是的,这时细细想来,北奴和拂霭的相似之处,实在太多……是自己被仇恨和偏见蒙了心,三年了,竟未曾看出半分。 

  自己……究竟对拂霭做了些什么……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他被欺凌之后,还让他去别人的床第承欢……当胸的一剑、那些伤人的话…… 

  归晴满面泪水,仰起线条优美的颈项,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声。鲜血,毫无预兆地从他唇边漫溢而出。 

  “拂霭……不是我!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归晴抱着头,连声惨叫,发疯般跑出了吉那宫。 

  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绛瑛望着归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半疯半癫的一笑。 

  他伸出手,打翻了身旁的鹤形铜灯。让灯焰和灯油落在染了鲜血的明黄鲛绡上,熊熊燃烧。 

  以木料为主体的宫殿中,火舌蔓延着,很快吞噬了屋梁门檐。 

  “定川、定川……让这座宫殿化做灰烬,让敌人无法得到你的尸体和吉那宫……这样做,你也会高兴吧。”火焰已经爬上了绛瑛的衣角,他却仿若无知无觉,抱着定川柔声道,“身为一国之君,死时没有忠心的臣子陪侍左右,你一定会寂寞难过……所以,我来陪你。” 

  头顶,一角屋梁被烧垮,带着剧烈的噼拍声,砸了下来。 

  绛瑛轻轻闭上眼睛,不躲不避。 

  ********************** 

  冲入城中后,经过近七日的剿杀平乱,轩辕奚终于彻底征服了若阶。 

  北毗摩皇帝定川,却在城破之时,于吉那宫中点火自焚,未能生擒。仅于昔日富丽堂皇的残垣断壁之中,捡到几块未烧尽的焦灰骨殖。 

  此事历经百年之后,世人口耳传诵,皆感定川昭烈殉国,纷纷筑庙祭祀朝拜,香火不绝,却是后话。 

  至于残存皇族,皆被押解至许昌,听候发落。 

  依战略兵法,本来应该立即乘势前进,一路将整个北毗摩攻克收服。但,天朝皇帝轩辕奚却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在若阶又盘桓了半月。 

  只为了,找出冯衍真。 

  “是么……朕知道了。明日,大军就从若阶开拔吧。” 

  轩辕奚立在军帐中,挥手摒退了前来禀告的侧将军,神情看起来有些沮丧。 

  半个月的时间,几乎掘地三尺的寻找,仍是没有拂霭的任何消息下落。 

  与此同时,本该与自己会合的归晴,也不知所踪。 

  若说归晴与拂霭早有预谋,一起私逃的话,看起来又不像。这样的话,归晴尝尽艰苦的在北毗摩潜伏多年,帮助自己攻克若阶,却为的是哪般? 

  一切都是谜……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拂霭,目前不在若阶。 

  既然如此,再逗留下去也无任何益处。 



  天水城西郊,夏,未时,雷阵雨。 

  一名外出访友,半路却忽逢大雨的书生,手持提盒,用罩衫蒙了头,朝不远处一座废弃古庙奔去。 

  书生的本是要到里面避雨,等待阵雨过後再上路。但刚冲到屋檐下,看到庙里的情形,他立即大叫一声,再顾不得雨点加身,转头便跑,如逢鬼魅。 

  金漆剥落、残手断腿的泥像之下,坐著名披头散发、落魄不堪的男子。 

  这男子身形颇高,原本剪裁料子极佳的白衣,染满了泥尘,看不出本来颜色。脸上血渍与污物交织,无法分辨五官轮廓。 

  就连眼睛,看上去都是灰蒙蒙的,毫无神采。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双臂。密密麻麻的新旧伤痕交错,有的地方已经感染,引来成片蝇虫。 

  “拂霭……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一阵滚雷从古庙屋顶上掠过,男子忽然蜷缩了起来,用双手紧紧将头抱住,嘶哑著大声惨叫。 

  过了半晌,他才渐渐将手放下,坐直身体,喃喃自语著:“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那时,为什麽不让你把话说完?现在,又到哪里去寻你……归晴,你不但是个混帐,还是天下最蠢的笨蛋……”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抽出了腰中悬著的短剑,将那片寒光凛冽抵在伤痕累累的手臂之上,狠狠划下。 

  鲜红的血液,从新伤口之中慢慢溢出,沿著满是凹凸不平伤疤的修长手臂蜿蜒而下。 

  直到这时,他仿若才从心灵的重负中稍稍解脱。背靠著神厩,深深吐出口长气,如身後那尊残缺的泥像般,再不动弹。 

  申时,雨停。 

  男人从破败的窗棂中看了看天色,摇摇晃晃的拿起个破碗,站起身,出了庙门。 

  步行半个时辰後,来到城郊的一处舍粥摊,排在破衣烂衫、癫痫瘌痢的乞丐们中间。 

  他落魄潦倒的模样,却也和那些乞丐们不分轩轾。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些天都和我们争粥!”旁边有欺生的小乞丐,向他扔石子,“怎麽还不去死?!” 

  石子擦破了额角,有鲜血泌出。他却也不躲不避,高高的身子,还是略显佝偻的站在原地。 

  “不能……还不能死。”过了半晌,他才仿若呓语般,断断续续从干裂的唇中,吐出破碎的句子。 

  拂霭,尚在人世……怎能就这样,一死了之。 

  见他神情痴痴呆呆,又受伤流血,却也没有人再为难他。大约排了一刻,他领到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连忙如获至宝的用手捧了,转身离开了舍粥摊。 

  与此同时,只见舍粥的几个仆役惊道:“夫人身怀有孕,原该好好歇著,怎麽又到这里来了?” 

  “不妨事,我就是想来看看。”机心被丫头搀著,笑盈盈地从轿子中出来,小腹明显隆起。 

  这个舍粥摊,正是她和程怡平为腹中孩子所做的功德,祈求孩子顺利降世、一生平安。 

  机心抬起臻首,正好看到那个远去的高瘦身影,有些诧异:“咦,前些日子却没看到这人,敢是新来的吧?” 

  “没错,正是前两日刚从外地流落到天水城的乞丐。人痴痴傻傻的,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再过两天便要走的。”舍粥的仆役笑道,“自他来了,便日日来舍粥摊,一天两碗的粥却是从没落下过。” 

  “哦。”机心点点头,神情释然,不再多说什麽。 

  眼,又是一年春來。 

  “呦呦鹿,食野之;我有嘉,鼓瑟吹笙……” 

  江南米之,一座黑瓦白牆的寬敞私塾內,童子們整的朗聲傳出,撲梭梭了屋簷上的幾只喜。 

  坐在授台上的先生,一身灰布衫,用手托著下,在童子們的中,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 

  一不小心,手肘在桌案上滑了下,才抬起,驀然醒。 

  那應該是張清俊非常的面容。偏偏,有七、八道玉色傷痕在其上交。 

  他身玉立,氣清格。那些傷痕不使人感到獰,只讓人感到有如白玉之瑕般惋惜。 

  童子們見此情形,一個個放下手中書本,停了,出陣善意的笑聲。 

  他的臉了,看了眼外面的日影,掩飾尷尬的清咳幾聲,站起身道:“所以,你們要用功書,將來才能有所作為……若像先生般懶怠,便只能勉勉強強當個教書匠。” 

  “是!”童子們聲道,又笑做一片。 

  他也笑:“日落了,散吧。” 

  談笑聲,混合著收拾本文具的聲響,在映著夕陽余暉晚照的教室中,彌漫來。 

  外,一名蓬垢面的肮乞丐正蹲在屋簷下。他聽到散的聲音,忙從地上站起來,躲不處的柴垛。 

  尋到個私塾,已有月余的……,始不能提起勇氣,他相。 

  日日樣看他生活,聽他的聲音,心中百感交集。 

  幸福、痛苦、甜美、澀……每一樣,都如此清晰濃重。 

  拂於半年前居於此,將自己他的那金,用來修了座私塾。 

  剩下的財物,他滴未留,捐於修橋鋪路、施粥濟民。在的生計來源,全靠教書所得。 

  晴躲在柴垛後面,聽著生們散去的聲音,整座私塾於寂,看著夜幕一降下。方壯著膽子,偷偷爬了出來。 

  送走了生們,衍真提起下食盒放在案上,准備吃晚飯。 

  他向來不擅做家事,就是在,也是不擅的。 

  些日子,燒水是勉勉強強會了,其余仍是一塌糊。 

  所幸,也有解的法。他的衣裳有熱心的村姑們拿去洗,每日只兩餐,飯菜都是中午煩勞村鄰先做好,做一大盒。他日吃一熱的,晚上便只能吃冷的殘羹。 

  也什不便之處。 

  衍真吃晚飯,收拾好食盒,動身去柴房燒水,准備洗浴。 

  晴悄聲息的在暗處跟著他,目光近乎貪婪的注視著他的一一動。 

  “咦,原本還想明天讓生幫忙劈些柴的……想到還有多。”衍真走到柴房,望著屋角堆成小山的劈柴,忍不住詫異的自言自。 

  晴蹲在柴房外面,聽到句話,肮的臉上浮起個愉悅微笑。 

  那是自己,在夜深人、拂睡下後偷偷劈的。 

  斧太太沈,削金斷玉的凰劍,又有了新的用途。 

  能為他做些事……真是太好了。 

  等到衍真洗濯完畢,回房看了陣子書,熄燈睡下後,晴如往常般,在一片黑暗中坐在他房的窗欞下,微笑著聽他隔牆傳來的均勻呼吸。 

  但今夜,不同往常。 

  私塾的院牆之上,兩黑影手持利刃牆而入。 

  “那教書匠捐了那多,鬼信他再有私藏。” 

  “……他腿是個殘的,喉嚨也有問,喊不大聲。我們只需他房,將他狠狠拷問,不信不……嘿嘿,也該咱們個小利市。” 

  …… 

  兩黑影行至衍真房前,剛燃火折,不防地上突地出個蓬垢面,肮不堪的人,手動著一柄寒光冽的短劍,拼了命般和他們撕打起來。 

  一邊撕打,那人一邊大喊:“來人,快來人!私塾了!拂,快逃!快逃!” 

  他年流顛簸,饑一飽一,身上什力氣,拼了命的扯著嗓喊。很快,私塾鄰的燈一亮了起來。 

  此同,他手中的短劍,分刺中了兩黑影的膝彎肩部。 

  是高明的劍。因為力弱,未能造成期的傷害。 

  “晦氣!”兩黑影咬牙了一句,泄憤的在那乞丐身上一人胡砍了一刀後,忍著傷痛身速去。 

  衍真睡眠本就,聽到外金戈碰撞大喊,頃刻醒。他立即了木腿,披上衣裳,拿著燃的油燈走了出來。 

  此同,周圍的村鄰也紛紛起火把,到了衍真房的前。 

  燈火通明中,只見一個蓬垢面的乞丐倒在地上,身邊棄著把短劍,背部肩部分兩刀傷翻卷,血正慢慢浸濕衣裳。 

  衍真俯下身子,扶起他。須臾之,深深吸了口氣:“……晴?” 

  晴垂下眼簾,身子顫抖,如做事的孩子般不敢望他。兩水,不由自主沿著布泥的面滑下。 

  “……人經此一嚇,應該不敢再來。明日我便去報官,大家回去休息吧。”衍真扶起晴,只陣陣膻味撲鼻而來,身子瘦得不可思,心中一痛,向周圍鄰聲道,“位士傷勢不算太重……私塾為防孩子玩受傷,備得有金創跌打藥,由我替他清洗上藥便是。” 

  村人们见衍真安排得妥当,又说了些小心保重的闲话,便纷纷散去。 

  衍真扶著归晴,走进卧房,让他坐在软椅上,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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