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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春华梦之凤引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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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荆河是长江的一条支流,有五滩六湾七渡八景,此时汛期刚过,河水徐徐漾清波,两岸青山碧接天,正是游山乐水的好时节。

  祁连的县令听说小侯爷要走水路,只当他是要沿途游玩,慌忙征召了一艘两层高的船舫。凤绮罗也不多加解释,只是将船上的歌女舞伎全部遣返,一个也不许留下。

  苏七对此意见颇大,不过奈何寡不敌众,满腔的据理力争最後全都化成了诉苦似的抱怨。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在这时对莺歌燕舞感兴趣,何况小侯爷的专制霸道有时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清晨时的风景最是迷人,波光凛凛,云雾蔼蔼,山水如画。偶有苍鹭几只,在水面上优雅地翩跹起舞,曲颈长鸣。

  然而一日之际在於晨是绝对不适合凤绮罗的,他并不嗜睡,却贪汲被褥中的松软与温暖,不愿早早地将身体暴露於空气中。

  杨箫端了早膳来,见他还在睡,连唤了他几声,只得到几句模糊地应答,人却不见醒,只有摇头叹息的份。想来凤绮罗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起来的,杨箫便将手里的粥又送回了舱头的厨房,嘱咐人温上,不要弄凉了。

  这些事本不该由杨箫来做,沧海碧莲才是凤绮罗的贴身侍从,不过凤绮罗偏爱缠著杨箫,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彼此亲近的机会,许多事若是不经杨箫之手来办,他连看都不多看一眼。久而久之,沧海碧莲习惯了,杨箫也习惯了,甚至是纵容地看他花费心思想些在常人看来已是不合规矩的事。

  若是换做四年前,是完全想象不到的。那时杨箫心里所记挂的全是另一个人的身影,而凤绮罗则是单纯地看杨箫不顺眼,甚至处处设伏,几度逼人太甚,两人的关系完全是一片僵局,哪里还有情爱可言。

  如今想来,杨箫总觉得亏欠良多,但他情愿去补偿,也不仅仅是源自一份歉疚,若非情到深处,他绝不会许下一辈子的承诺,甚至是顶著个侯爷夫人的名头任人背後说笑。

  已是接近晌午,凤绮罗才悠悠转醒。他这一梦做得十分漫长而真切,直到人醒来,都还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杨箫捉了他微凉地双手塞回被中,又扯了外衫给他套上,浅责道,〃起来怎麽不把衣服穿上,还没睡醒麽?〃

  凤绮罗闭上眼,惯性地往杨箫怀里靠。他喜欢醒来时就能看到杨箫在他身边,更喜欢杨箫的眼里只关注著他一人,这种近乎霸道似的占有,偏偏就是他最爱做的事。

  〃我做了个梦,梦到你说要离开我,你说你喜欢上别人,要和我分开。〃他眼睫微颤,似怨似嗔,云墨似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俏丽地面庞在柔光下显得愈发精致。〃这是反梦,对麽?〃

  〃是的,是反梦。〃杨箫的指尖划过凤绮罗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堵住了他哧哧地笑声。

  这所谓的梦境,不过是个假托,隔三岔五小侯爷便要来上一次,而且不厌其烦。

  但是一夜冗长地梦,却是真有的。梦里凤绮罗刚刚进宫做陪读,跟著一群皇子一起在暖烟阁上课。那时他还太小,太傅所教的〃安民授道〃他根本无心去听,只觉得这个老夫子枯燥乏味,无趣又败兴。

  他不耐久坐,又调皮惯了,好在他个头小巧,悄悄溜下书桌也没被太傅发现。於是他就在各个已经相熟或还未熟识的皇子之间来回转悠,不仅撕了太子的书,折了三皇子的笔,还将墨汁泼了太傅一身,搅得整个课堂一团糟。

  事後所有的皇子都被罚抄《道德经》,太子与三皇子被罚的尤其重,唯独他一人幸免。他至今能清楚的记得,当皇帝抱著他离开暖烟阁时,那些皇子眼中或浓或淡的嫉妒与羡慕。只是当时,他还单纯的以为他们是羡慕他可以回去用晚膳罢了。

 

  13。

  小侯爷的一夜旧梦著实不是什麽吉兆,当晚就杀机骤现。

  被人破门而入时,凤绮罗正捧著一盏热茶自在地饮著,眼见著黑影挟著凌厉地杀气一剑刺来,他却纹丝不动,抬首粲然一笑,好似成竹在怀。倒叫对方有些迟疑,忽然惊觉有诈,只是再想收手细察,已为时晚矣。寒光自黑衣人的喉间一划而过,血丝迸现,身体颓然委顿倒地。

  这猝然地惊变有著雷霆之势,凤绮罗不过才饮了两口茶,地上已倒伏了四具尸体,皆是被一剑封喉。

  〃对付这种三脚猫的角色还需用‘大雁回头'麽,真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他放下茶盏,拢了拢滑落的鬓发,又持了银剪绞去寸许灯芯,将烛火挑亮。

  凤绮罗在尸体间来回的逡巡著,将蒙面的黑巾一个个扯下,果然毫无例外全都面目全非,想必这些杀手来之前就已服下了毁容的药物。

  〃啧,做得够绝,倒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我算是受教了。〃他冷笑一声,起身拍了拍手,一脚踏上一人的胸骨,脚下使劲,将那人的胸腔踩了个粉碎。〃哼,算你们走运,死得这麽轻松。〃

  虽是事前就说好了由杨箫出手,可是事到临头不能亲自上场,小侯爷还是觉得有些缺憾,颇有种感慨乐趣被人剥夺了的意味。只是若由他出手,必是要将人来回折磨,倒不如由杨箫一剑夺命来得仁慈。

  杨箫将手中墨箫上的血迹拭净,别回腰间,折身按了凤绮罗的肩头叹道,〃他们也不过是忠君之事,待下了船,将人好生埋了吧。〃

  凤绮罗偏头靠在杨箫的胸前,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许了。不过是怨有头债有主,这帐他先一笔笔的记下了,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突然船身一阵猛烈巨晃,摇摆不定,好一时才稳定下来。杨箫搂著凤绮罗站稳,两人定了定神,就听见舱外有人奔走相告,〃进水了!进水了!船底破了洞。〃

  两人听了一阵,面面相觑,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诧异。杨箫忽然刮了下凤绮罗的鼻子,取笑道,〃看来这次来得远不止三脚猫,要出去看看麽?〃

  〃当然要去,不然留在这一起等著洇水麽。〃凤绮罗抓过杨箫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弯月芽似的牙印,算是为杨箫取笑他的计算失误而小小地报复下。

  舱外的情况并不算太糟,船底的洞不过碗口大小,已经有人下去堵了,只要没有别的洞,再撑几个时辰到下一个渡口是绝不成问题的。

  真正成问题的是紧贴著船侧身的三艘黑蓬船。从黑蓬船上伸出的几根带有铁爪的铁索紧紧地扣在船弦处,铁爪已扎进了甲板里,整艘船被巨大的张力拉扯著向左倾斜,吃水颇重。刚才船身那阵巨晃,便是由此而造成的。

  今夜云厚无月,黑衣溶入夜色中,是天然绝佳的掩护。然而船上的侍卫虽少,但都是小侯爷出京前从骁骑营挑选出来的精兵,以一抵二甚至挡三也不算太吃力。副将赵潜已著人去卸那几个铁爪,见著小侯爷出来,又急忙吩咐几个亲兵过来护卫。

  凤绮罗摇摇头,将人又赶了回去。〃赵潜,现在人手吃紧,你不必顾虑我了,单凭这些人还是伤不到我的。〃

  赵潜迟疑著,他也知眼下最为紧要的是保住船不被拖翻,只是他们奉旨出京是为了保护小侯爷,小侯爷却不要他的人护著,如果万一。。。。。。他不敢再乱想,小侯爷说一不二的脾性他是知道的,因而只能求助的看向杨箫。

  凤绮罗见赵潜眼神闪烁踌躇不定,已是不耐,冷然喝斥道,〃你还在磨蹭什麽,你在校场时连我都赢不过,这会儿难道还怀疑我是妄夸海口麽。〃

  〃绮罗,眼下不宜多加耽搁,我们先去苏七那边。〃杨箫捏紧凤绮罗的手,稍稍安抚下他躁动地心绪,这才对赵潜道,〃有我在,无妨。〃

  杨箫的一句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赵潜暗自松了口气,又道,〃苏少侠等人就在船尾,尚且安然。〃

  他们赶到船尾时,苏七正以一抵五,轻松地在五人的包围夹击下左避又闪。他身形灵活又轻功了得,看似处处被人逼上绝路,实则是玩心作祟,气的那五人破口大骂〃卑鄙〃。

  苏七却踩在船弦上冲凤绮罗与杨箫招手,还招呼了一声,〃怎麽来得这麽晚,我还怕你们错过了好戏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跃至一人身後,飞起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一柄鱼叉穿背而过,又十指如钩的抓了两人的手腕令他们互刺。至於余下两人,已在呆懵间被飘然而至的沧海用两柄薄如蝉翼的双钩给割了头。

  小侯爷不理会苏七,径自走向沧海,拾起袖子给她擦脸上的血渍。〃还好麽?有没有受伤?〃

  苏七在他身後哇哇乱叫,〃小绮罗你怎麽就不关心下我,明明是我以身诱敌最为凶险也最为辛苦。〃

  沧海凶狠地瞪了苏七一眼,冷晒道,〃这里最凶险和最辛苦的都轮不到你,你邀什麽功。〃此时她全身杀气腾腾,这难得一见的凶狠模样倒是有十成的威慑力,只是待她转头对凤绮罗说话时,却又恢复了寻常时的模样。〃侯爷我没事,这血全是别人的。这回来得多是些虾兵蟹将,不耐砍,一刀一个跟砍西瓜似的,就是这西瓜的数量多了点,稍稍有些不耐烦了。〃

  苏七几步蹭到杨箫身後,悄声道,〃看不出来她一个小丫头,出手比我还狠,倒是跟瑾娘有得一拼。〃

  杨箫本是不动声色的瞧著,这时也忍不住边笑边点头。这点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所结识的那些女子,多是平时温柔贤淑凶时猛如狼虎,有时甚至比男儿还坚韧刚强,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大抵也不过如此。

  只是话不逢时不待多讲,小侯爷问道,〃素商呢?可是被人捉去了?〃

  沧海垂眉含笑,苏七〃呵呵〃了一声,抬手朝船下指了指。〃正是正是,现在刚刚好,被人虏上小船了。我就说这里风景最好吧,看得最清楚。〃

  几人俯身一看,就在离他们最近的一艘黑蓬船上,秋素商抱著琵琶被人推桑著正往船舱里走。

  秋素商走得极慢,好似脚下有千斤重,明明是几步的距离也被拉得老长。他身後的人嫌他磨蹭看不顺眼,就又推了他一把。他脚下一个踉跄,怀里抱著的琵琶就不慎落在了甲板上,断成两截,里面有晶莹发亮的溶液流了出来,琴弦还嗡嗡作响。

  正在这时,秋素商暴然发力,旋身一刀刺入身後那人的腹部,又借势推倒另一人,翻身入水。

  沧海的手中握了柄精巧的弓弩,这是小侯爷转送给她的,弩箭上已点了火,一箭射中那滩溶液处,燃起一片火海。接著就听见〃哗啦〃一声巨响,伴随著一阵震天的欢呼,那几根铁索也被抛入河中,船身脱险了。

  胜负以分,对方也不欲恋战,摇著剩下的两艘黑蓬船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徒留两道水痕和一艘燃烧著的小船还障现著方才的激烈。

  碧莲这时才被拉上船,他嘴唇冻得发乌,面上却藏不住笑意。这招偷天换日使得十分成果,纵是他面上老成,此时内心欢喜也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

 


  14。

  船是一定要换的。

  船底除了约莫碗口大小的洞之外,还另有七八处鸡蛋大小的破口,只是幸而发现的及时,一并都被用木板堵死了。而舱里舱外、甲板、船弦也各有多处破损,勉力撑到下一个渡口,还有伤患要包扎休养,这前去金林的行程就不得不慢了下来。

  越角是乡,也是村。乡户不过百家,却是代代同出越氏一族,乡长亦是族长,民俗风情也俱是一族内所特有的。而越角四周皆是深山密林,与四邻八镇来往不密,这片方寸大点的地方就俨然成了自治的小国。

  越族人原是栖於桂粤一带,祖祖辈辈以渔纺为生,後来横生寇患,狼烟四起,这才流离失所,族人四散。其中一部分人死於祸乱,一部分人参军後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这些侥幸生还的人就内迁至湘鄂一带,渐渐在越角这个地方扎了根,此後过了数十年,也就彻底安顿下来。

  越族人民风淳良,乐善好施,但独独厌恶两类人,一为官兵,一为流寇。这许是受了祖上的教诲,对此多有戒恶,不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小侯爷原打算要到船的当天就出航,不想进村留宿,免得徒生事端。不料赵潜手下中有几人因伤口料理不及时而引发高热,又不能真的将人撇下不管,这一来二去天色已晚,小侯爷即便是有心想走,也不得不等到天明了。

  不过与传言不同,越族人待他们十分和善,又是主动帮忙治病又是安排膳食,甚至几家争著邀人到家里做客,一番热情到令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族长越明已经应诺了另备一艘船,又将人安排在自己府上先住下,与各地官员一样,完全是以贵客之礼相待,只是少了些曲意讨好,多了几分真诚。

  饭菜都是各家做好後送来的,揭开盖来还冒著腾腾热气,俗称百家饭。饭是用竹筒焖出来的,清香腻口,又令有荷叶蒸肉、干煸豆角、清烩白菜、白玉丸子等家常小菜,菜都是新鲜的才从自家田地里摘来的,因而格外水嫩清脆。

  凤绮罗一向饭量不大,这晚也是吃完了一碗再添一碗,直呼美味。他自小吃惯了山珍海味,侯府里的大厨少不得都是御厨出身,哪怕是一块糕点也要讲究味色形俱全。只是精细地东西吃得多了,就比不得这村野糙食来得吸引人。

  更不用提苏七之流,吃相如同饿殍鬼再世,恨不得吞舌头咬筷子,毫无雅相可言。好在饭桌上都是自己人,也不会叫人笑话到哪去。

  越角有俗语,饭後一杯香茶,快活似神仙。这茶叶不算太好,不过水是好水,全是取自地下甘泉,煮沸了先泡过野菊枸杞,再来泡茶。

  凤绮罗饮下半杯茶,才见与他相约的越明姗姗来迟,而且面相燥红,额前是汗,显然是跑动过了。

  越明是来告知小侯爷船已备好,只是明日还下不得水。原来越族人信奉风伯飞廉,明日恰逢飞廉归天,如果有船出航,定会引来飞廉相助,若扰了归天吉日,就会招致天谴。

  这等信奉小神的风俗凤绮罗自是不以为然,不过客随主便,尊重还是必要的。况且仅仅只是多停留一日,权当调理休憩,也不是什麽坏事。

  隔日凤绮罗是被一阵热闹地铜锣、竹笛声给吵醒的。他晃晃悠悠地下了床,随手披了件外衣出了门急欲一探究竟,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及时赶至的杨箫给带回了房内,重新穿衣梳洗过後,先去了前厅用过早膳,才被允许出门。

  场面十分热闹。全族老少都出了门,穿著崭新的衣物,臂膀和腰上绑著蓝白相间的棉绳,跟著奏乐的队伍到了村头的风伯庙前,恭恭敬敬的给里面的飞廉像磕了三个响头。瞧那虔诚的模样,怕是皇帝在此,也未见得能得到如此心诚的叩首。

  凤绮罗在人群後眺望了一阵,总算是看清了那飞廉像,鹿身,头如雀,有角,蛇尾豹纹,样貌著实怪异。若非曾在一些描绘民俗杂异的书卷中看过类似的描述,小侯爷还真要当越族人信奉的是化外异神了。

  不过越族人不忌讳他们的存在公然祭神,就不知是否是出於信任,还是什麽别的缘由。但无论是出自哪种,都是冒著极大风险,若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就是杀头灭族的重罪。小侯爷心下感念,他记著这一饭一宿的恩情,若他日真有祸殃於此的一天,他定当竭力保全。

  祭神过後,就是对歌,男女各站一边,以歌传情。凤绮罗细细听了一阵,就歪倒在杨箫身上,可怜他有心想见识下,却苦於言语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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