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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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分重要的方面。
在宜家商场里,家居用品应有尽有:沙发、床、桌子、椅子、纺织品、厨房餐具、地板、地毯、厨房家具、浴室用品、灯具及植物。他们的目的是让顾客受到灵感启发,与他们分享创造巧妙设计的好方法、好主意。去年有3。1亿顾客来访各地的宜家商场。
产品目录册是宜家最重要的一项市场工具。去年有45个版本、23个语种的产品目录册印制为1。31亿册。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互联网,作为信息源。去年,宜家网站迎来7,500万人的访问。
网上交易在宜家的总销售量中占有很小但在不断增长的份额。
宜家数以万计的设计师紧张地工作,他们要不断地研发出新的产品,使宜家可以紧跟时代。更新换代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加快,平均每月都有新系列推出。到现在产品已有2万种。
宜家一贯采用的贴标生产运作模式更加完善,在全球资源优势组合上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还通过JIT对其生产加以管理,减少了大量库存,仅此一项每年为宜家节约成本15%。
宜家在全球40多个国家拥有7万多名员工,这个数字还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长着,公司需要不断地把宜家的价值观传输给每个新加入宜家的人。每年会从世界各地挑选优秀的员工,接受坎普拉德的亲自培训。坎普拉德会和他们一起研读《宜家精神》。
海外扩张
进入20世纪90年代,宜家迎来了自己的黄金发展阶段:
宜家进一步巩固了在德国、英国、美国等地的市场份额,成为当地最大的家具销售商;同时新开辟了波兰、捷克、俄罗斯和中国、日本、澳大利亚等亚欧市场。
每进入一个国家,先会有规模较小的店铺建立起来,以适应当地的环境。经过前期的市场宣传培育之后,才是大规模的进入。
由于中欧经济的滑坡,同类企业竞争加剧的影响,亚洲国家取代欧美国家成为近几年宜家发展的重点。在中国打下根基以后,宜家2003年底有计划进军日本。这是宜家自1998年进军中国后,在亚洲采取的又一大行动。
在日本,宜家初步决定2006年前在东京开设两家分店,更长久的打算是考虑在东京开设4~6家分店,并在大阪开设同样数量的分店。
在宜家现任CEO安德斯的眼里,日本是个拥有巨大潜力的市场,在未来五年,日本和中国也许会成为宜家主要的增长引擎。
2003年,宜家集团销售额为113亿欧元,亚洲的业务仅占3%,而欧洲和北美则占到82%和15%。亚洲,将会给宜家带来新的发展契机。
遗产继承
挑选一个合适的接班人,成为所有家族企业第一代创业者最为头疼的问题。
商业王国里的权力交接往往夹杂着亲生手足的勾心斗角,让老一代们感到手足冰凉。
令人欣慰的是坎普拉德并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小坎普拉德们对权力表现得似乎并不热心。
早在1986年,坎普拉德就将公司的大权移交给了自己的儿女,移交时并将公司资产拆成3份,以确保任何子女都无法动摇公司的根基。坎普拉德把公司经营权交给了安德斯·达尔维格。坎普拉德的大儿子彼得以及另外两个儿子乔纳斯和马萨厄斯,也继承父亲的创业精神,积极参与公司的经营与治理。不过,每遇公司有重大决策,儿孙们仍要聆听他们父亲的教诲。坎普拉德的3名儿子目前亦在宜家公司工作,其中一人预期最终会脱颖而出,正式接掌父业。
按照坎普拉德的意愿,其长子——38岁的彼得出任宜家发源地——荷兰分公司主席一职,这是宜家集团的核心权力所在。坎普拉德告诉《金融时报》的记者:“按照常理,彼得应该坐上这个位子。尽管他有很多事要做,但坎普拉德不得不逼他坐上去。”坎普拉德的次子——35岁的约纳斯掌管整个集团的大规模的产品生产。至于最小的儿子——33岁的马修斯,坎普拉德曾暗示,他将可能接宜家现任主席安达斯·莫伯格的班。
坎普拉德已经宣布,在他的3个儿子中,谁的公司经营得好,那么整个〃宜家〃连锁店和家庭的全部财富都由他一个人继承!在坎普拉德的3个孩子中,对那位在遗产继承权竞争中获胜的人,奖赏是巨大的。但是如果他能够同时继承他父亲那平民化的优秀品质的话,他会像格林兄弟的童话故事中所说的那样,把继承来的遗产同他的两个兄弟一起分享。
按照坎普拉德的意思,宜家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市计划,全部发展靠自营收入,其组织架构也显得非常复杂。不过,看似分散的所有权结构实际上仍在坎普拉德家族的牢牢控制之中。小坎普拉德们是天经地义的受益者。
第一章坎普拉德和宜家(11)
纳粹分子
每一个人在少年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极端的想法,影响他一贯坚持的主张,坎普拉德也曾有过信仰的危机。坎普拉德那段有着纳粹和法西斯痕迹的过去只是一个例子,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上总有一些坎坷:生活中一段段经历相互重叠交错着,每深挖一层,就会有新的沉淀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段真实的故事,一个关于坎普拉德青年时代道德迷失的故事。事实上一切应当回溯到20世纪30年代的爱尔姆特瑞德农场,那个每天围着他所热爱的祖母身边转的童年时代,当然也有他父亲的影响——那位穿着马裤和长靴的“乡绅”同样有着明确的反犹太人的思想。坎普拉德还记得他父亲对他讲起一战后犹太人是怎样经营德国的钱币兑换所,结果破坏了普通百姓的经济生活的。当那位犹太律师以非常低的价格出售家族财产,从中侵吞了部分世袭产业的时候,他从小就形成的那种印象更加深刻。当他的奶奶给他看看那份盖世太保宣传机构印制的插有图片的《信号》杂志时,同样的影响也发生了。不论是德国青年的报告还是孩子时代父亲的教诲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希特勒叔叔”正在为奶奶的亲戚们做好事。
农场的信箱里塞满了当时各种亲德国组织寄出的广告宣传品,而坎普拉德总是积极地参与。他写信索要更多的宣传品。总之,年少的他被动地接受了很多东西,因为那会儿一切都是懵懂无知的。在乡下,瑞典农业协会印刷的周刊是最重要的消息来源,就像以前《真理报》对于克里姆林宫的作用一样,坎普拉德在那上面看到了附有“邮资已付”标记的广告,你可以直接把它寄出索要目录,还有各种各样的免费索要的物品。于是他收到了大量的邮件,通过这种办法,也开始认识了所谓的林德赫尔姆党,瑞典最极端的纳粹组织,以及他们的报纸《瑞典国家社会主义者》。
在这段记忆当中,日子好像格外短暂而且无关紧要,但他仍然继续培养着自己的政治兴趣,只不过小心地隐藏起来了。邮局的签字桌旁边有一个垃圾筒,1942年的某个时候他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名为《前方之路》的报纸。坎普拉德把它带回家阅读,而后给编辑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对于真正的瑞典文学以及他们的报纸非常感兴趣……因此请寄给我几期样本,当然,是免费的,”不管人们说什么,所有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都只是个孩子,即便能够对那些事情负全责,它们也至少发生在60多年前。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事情,一个人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谅解呢?真的有谁会理解坎普拉德对自己的错误所产生的后悔与悲伤吗?难道一个由德国祖母带大,有一位德国父亲,都成了坎普拉德罪过吗?
1994年,瑞典国家档案局里又有一批档案到了解密期,开始对公众开放。
1994年10月21日到12月9日,整整46天的时间里,英格瓦·坎普拉德年轻时接近纳粹新瑞典运动事件的曝光,成为全球宜家日程表上的头等大事。
3。7万名员工,成百万的消费者和各个饶有兴趣的党派,纷纷要求知道当时最大的瑞典报纸——《快报》上一系列公开发表文章后面的事实真相。
1998年春天,大地震的余波再次袭来,前一次没有公开的东西被摆到桌面上来,尽管它们也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什么。一切似乎都为了证明一个结果:宜家之父英格瓦·坎普拉德与纳粹有不该有的亲密关系。
《快报》的第一篇文章附有插图,大标题,整个报告连梗概一起足有4页——英格瓦·坎普拉德,积极的纳粹分子。
在哈姆勒贝克,如同所料想到的,电视、电台和报纸围攻了路易斯安娜北面的指挥部。镜头上出现的是一个被人穷追不舍的坎普拉德,恼火,绝望,疲惫不堪,同时又心力交瘁。“有这么多的事情等着坎普拉德将来去做,难道坎普拉德非得一遍遍地讲述还是毛头小伙子时的所思所想吗?”
其实坎普拉德早已开始反省自己的过去,远比《快报》编造的谣言所触及的还要深刻。
20世纪30年代的爱尔姆特瑞德农场。童年时期的英格 瓦·坎普拉德。
他觉得他们和祖母的思想非常相像。等有了斯文·奥勒 夫·林德赫尔姆的大幅相片,坎普拉德就骑着车在村子里绕了圈,张贴了一些。他参加了他们的一些活动。
林德赫尔姆是个真真切切的纳粹,是一个行“哈伊,希特勒”举手礼、戴臂章那一套东西的、瑞典土生土长的党魁。坎普拉德后来一直以承认自己曾经是一个纳粹党徒而深感耻辱。
1942年,坎普拉德发现了一张名为《前方之路》的报纸。坎普拉德把它带回家阅读,并给编辑写了一封信,说坎普拉德“对于真正的瑞典文学以及他们的报纸非常感兴趣……因此请寄给坎普拉德几期样本,当然,是免费的。”
而《前方之路》也是明显亲德的。当时战争还在进行当中,希特勒还接连获胜。这时他第一次见到珀·英格达尔,瑞典反对党,后来的新瑞典运动的领导人。一段时期他的偶像。
他离开林德赫尔姆组织,开始频繁接触新瑞典党的集会。他崇拜他,他开始倾心于新瑞典党。他发现他们中很多人都富有同情心。坎普拉德喜欢新瑞典党关于合作的思想。这个时候,坎普拉德已经得出正确结论:英格达尔的处方并不是实现人类自由与尊严的恰当途径。
第一章坎普拉德和宜家(12)
有几次,坎普拉德接受了任务,到火车站迎接前来做演讲的珀·英格达尔。
他领着他到开会地点。英格达尔戴着厚厚的眼镜,几乎什么也看不见,甚至无法自己过马路。这使坎普拉德对他还多了一点同情,他想帮助他。
除此之外,还有对他的能力与智慧的仰慕:每当坎普拉德大声为他读完一个专栏,英格达尔都能立即背诵下来,而且一字不差。
英格达尔是个十足的种族主义者,特别反对犹太人。他总是反复地讲种族的混合带来的糟糕结果。试图使坎普拉德相信种族混合是错误的举动。
有一阵子,他们走得很近,坎普拉德非常尊敬英格达尔。甚至约定由坎普拉德替他出一本书。书名是《政治教育》。
在坎普拉德第一次结婚之前,即将成为坎普拉德妻子的珂尔斯汀和他讨论是否应当邀请英格达尔出席他们的婚礼。他们还没有作出决定,英格达尔就寄来了一份结婚礼物——基纳散兹纺织厂上好的装饰面料,他兄弟是那里的经理。
没有退后的余地了。英格达尔也已经为坎普拉德特意写好了致新婚诗一首(他已经出版了好几本诗集,如果做一个诗人的话,也许他的命运要好过做一个政治家)。坎普拉德邀请了几个好朋友到索尔纳教堂参加婚礼。
坎普拉德邀请他出席自己和第一任妻子的婚礼。英格达尔来了,并且发表了漂亮的演说。
随这封邀请函寄出的信在1994年秋天被《快报》登出,成为坎普拉德与纳粹联系的证据。此后,这件事被一再渲染,酿成了1994年的那场大风暴,给宜家和坎普拉德都带来了厄运。《快报》使者拿出了两页纸,那是用来说明坎普拉德曾在1958年的时候还参加了在马尔默举行的欧洲法西斯集会的铁证。
16岁到25岁之间的这段思想混乱让坎普拉德付出了惨痛代价。他在完成自己的心灵洗礼后又要面对公众的审判。他把宜家和他自己都推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
媒体的紧追不舍让坎普拉德恼火,他不停地追问:一个人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谅解呢?真的有谁会误解坎普拉德对自己的错误所产生的后悔与悲伤吗?难道坎普拉德由一位德国祖母带大,有一位德国父亲,也都成了罪过吗?
1994年11月,宜家整个管理层都被动员起来。一个战时委员会宣告成立,由集团总裁安德斯·默伯格指挥,密切关注媒体动态。
当天,许多商场经理到埃耳姆哈耳特来参加《宜家之路》教程培训。晚上,坎普拉德与他们见面,并讲授《一个家具商的誓约》的第一课,这是构建宜家之家企业文化的必修课。他镇定自若。
“事实,而且只要事实本身。”他甚至引用了出庭作证时的誓词表达自己永不妥协。
全世界的传媒迅速地做出反应。
在这之前,坎普拉德给全体宜家员工的写了一封公开信,这封信发表在《埃耳姆哈耳特论坛报》,没多久,它就翻译成了宜家世界中的各种语言。
这封信抬头是“亲爱的家人”,所用的标题是《坎普拉德最惨痛的失败》。信中写道:
你们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也许你也会在多年以后发觉,年轻时的一些事有多么荒唐,多么愚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一定更可以理解坎普拉德此刻的心情。更何况,那都是些已经五六十年以前的往事呢。现在回过头想想,坎普拉德才知道自己早该把这件事也算做一次重大失败的,不过亡羊补牢,还不算晚。
信的最后,他没忘记提醒大家进军中国。他以那句经典的习惯用语结尾:“漫漫征途刚刚起步——宜家的员工们拥有美好的未来。”
媒体不久又“揭露”了“宜家的创建接受纳粹资助”的内幕,这条消息得到了英格达尔儿子的证实。
“他们可以指控坎普拉德谋杀,但不会是借钱。”这样的报道让他无法忍受。
就在这时,坎普拉德收到一份来自埃耳姆哈耳特的传真,上面有几百名公司员工的签名,上面写着:
坎普拉德,宜家的员工和你同在,随时随地支持你——宜家之家,瑞典分支。
在冰冷的孤立中得到亲人的温暖,这位强硬的男子汉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
随后发给全体宜家员工的传真,题目是《无法不流泪》。
宜家高层积极搜集各种资料来回击媒体的不实报道。在坎普拉德亲自给员工们写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