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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四爷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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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玉徽从小六子手上接过瓷碗,挪了挪身子,用勺子轻轻舀出一匙,对胤禛说:“四阿哥,如果你不吃东西,佟娘娘在天之灵看你这样该多心疼啊,你好歹吃点,也算是对她的慰藉了。”
  胤禛直起身子,脸色苍白,他对玉徽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吃不下,会吐的,会弄脏这里。”
  “这莲子羹是清淡之物,你慢慢地吃。而且你哭了这么久,跪了这么久,力量早就耗空了,再这样下去,明天会支持不住的。你是佟皇后身后唯一的皇子,还有很多仪式需要参加,你不想到时候因为体力不支而缺位吧?”
  “就是啊,爷,您即使是心疼玉徽姑娘端了这半天的碗的份儿上,好歹也吃一口啊。”
  胤禛木然地接过碗,缓慢地一口口把那碗分量并不多的莲子羹吃了下去,可是每一口都咽得是那么的费力。吃完了,他从袖里掏出一方白帕子擦嘴,玉徽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绣着的熟悉的兰草。她突然觉得内心一股暖流:够
  了,他这么精心地保留着她的东西,这就够了……
  “你回吧,跪久了你受不了的,也别让你家人担心了。”
  玉徽轻叹了一声,看向胤禛的双眸深处,坚定地说:“我在这儿陪你跪着,作个伴儿也是好。你不用担心我,多想想你自己吧。”玉徽低头,正看到胤禛的双手,那是一双玉白而修长的手,薄薄的皮肤下包裹着突兀的筋骨和
  血管,细长而均匀的指节是少年特有的标志,只不过这双白皙的手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冰冷。玉徽情不自禁地拿起胤禛的手,嚯,果然是冰冷冰冷的。
  “这七月天里,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说着,她用双手把那只手柔柔地捂在了手心,试图把它暖热。
  玉徽的这个动作触动了胤禛内心深处的那份柔弱,他看着玉徽,轻声道:“不要离开我……”
  “啊?”玉徽听得不真切。
  “留在我身边……”
  玉徽释然一笑:“我就是为着你才来的啊。”
  胤禛听了,用手捏了捏玉徽的手指,想要扯出一个笑,却因为哭了太久面部肌肉都僵了,而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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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听说四阿哥胤禛不愿意回阿哥所休息而执意要为母后守夜,大为欣慰。他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个曾经被他认为是“喜怒无常、性格倔强”的孩子。他带着李德全走进翊坤宫,刚示意那些守灵的奴才们不要喧哗,就看到了一
  个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场面:
  两个孩儿均一身缟素,双双跪在皇后的梓宫前,十指相交,紧紧握住,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李德全看皇上突然停了下来,面部表情震惊,不知为何。他躬身趋前问道:“四阿哥今儿跪了一天了,要不要奴才把他抱到软榻上去睡?”
  康熙仍保持着刚才那一姿态,彷佛石化了一般。李德全刚想再喊一声“皇上”,突然康熙龙颜大怒般地一边指着胤禛和玉徽,一边吼道:“快去把他们扯开!快去把他们扯开!!”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一幕,让康熙的思绪一下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一夜,他也是与一袭白色碎花绸衣裙的宝珊十指缠绕,双双跪在他皇玛嬷的面前,请求她成全他们,准宝珊入宫……可是,皇玛嬷怒斥了他,并让太监把
  他和宝珊拉开,宝珊据理力陈,却被皇玛嬷命掌嘴一百。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晕蹶过去的宝珊,而他却被两名力大无比的内廷侍卫驾在一旁,第一次尝到了“君王掩面救不得”的滋味。那个时候,他真的后悔,不该因
  为爱
  的冲动把宝珊带进这个桎梏重重的皇家里……
  而眼前,胤禛那张酷似他的面庞,玉徽那张酷似她的面庞,再一度摆在了他的面前,彷佛是上天对他那么轻易抛弃那段感情的惩罚!康熙只觉得血气上涌,一股腥咸的味道直冲他的喉咙。
  “皇上!”李德全一声惊叫,赶紧扶住了身子有点踉跄的康熙。
  “噗”的一声,一股鲜血从康熙的嘴中喷了出来。
  “皇上!皇上!”李德全伺候了康熙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如此青黑的面色,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只是大叫着“皇上”。
  正打瞌睡的胤禛和玉徽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拉开,正不知怎么回事。胤禛清醒过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皇阿玛一口血喷了出来的骇人情景,赶忙连爬带跑地挪到他身边,然而他一仰脸刚准备问“皇阿玛你怎么了”的时候,康熙
  却扬起巴掌结结实实地抡了他一耳光,打得他眼中金星乱冒,滚摔到了一旁。
  玉徽见状大叫了一声,飞身扑向胤禛,扶住了他。康熙踉跄着快步走到他们身边,又扬起了巴掌准备打玉徽,谁知玉徽竟然仰起脸迎了上去,满眼的愤怒和不屑。那种似曾相识的眼神啊!宝珊被掌嘴时看他的眼神!
  “皇阿玛不要伤了她!”一时间,胤禛已经挺身而起把玉徽抱在了怀中,似乎要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替她承受他皇阿玛的这一掌。
  康熙见此,只觉得手一软,在空中虚晃了个圈儿,便无力地垂了下来。彷佛是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他虚弱地往后仰了一下,幸好李德全在后面及时扶住。
  “你们还都愣着干吗?还不快来扶住皇上?!宣太医!宣太医进来!”李德全对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的众宫女和太监大声命令道。
  众人手忙脚乱地挤作一团来扶住康熙,一名跑得快的太监也不顾在守灵,三步并两步地跳出翊坤宫找太医去了。只见这时康熙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神色却恢复了平常。他对涌上来扶他的侍卫们挥了挥手,然后用颤巍巍的手
  指着仍坐在地上的胤禛和玉徽对李德全命令道:“去,派人把四阿哥胤禛带回西五所,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所一步!让宫女把这个梁玉徽带到养心殿,没有我的准许也一步不许出来!”
  “嗻!”李德全连忙回了话,然后对身边的人命令道:“听到了没?还不赶快把四阿哥送回西五所?蕙云、芝璐,你们把梁姑娘带去养心殿!”
  胤禛完全不明就里,可是在侍卫把他和玉徽拉开的时候,他却对康熙大喊着:“皇阿玛,儿臣知错了,要罚就罚儿臣吧,跟玉徽没有关系啊!皇阿玛!”
  而此时的玉徽好像突然明白了康熙为何会对她和胤禛发如此大的火,顿时脸色一沉。她松开了原本与胤禛紧紧相握的手,低下头去,似乎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然后仰起头来看向康熙。果然,康熙的双眼中尽是愤怒的残
  光和一种别人看不懂的懊悔之色。
  玉徽转向胤禛,硬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四哥哥,你放心,皇上有舔犊之情,定不会伤了你我……”
  四哥哥?胤禛完全摸不到了头脑,只得任侍卫们把他带走……
  四哥哥?康熙看着一脸绝然的表情目送胤禛的玉徽,只觉得身体的某处发出了一声“噼啪”声……
  绑票记
  八月初的一个夜晚,一个小太监赶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内廷来到西华门,给守门的护军出示了一个腰牌,便被放出了西华门。这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求死不能的梁玉徽和一直照顾她的蕙云。下午的时候李德全来传圣
  旨,要梁玉徽暂时搬到京郊一座院落里好生养着。玉徽知道,这说得好听点是“好生养着”,实质上却是相当于“软禁”。可是她现在无法撤回,无法恢复小莜的身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四阿哥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解除同样的软禁。可是即使他能出来了,见到他又能说什么呢?说从此以兄妹相称?说这个梁玉徽其实不是他眼前所见到的这个梁玉徽?说子琰和小狐狸通通是她?
  玉徽在离开养心殿时吃了一碗莲子羹,结果上车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一路摇晃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了蕙云一句:“可是到了?”
  “梁姑娘,咱们到了,该下车了。”蕙云一面拿起随身携带细软的小包袱,一面扶起玉徽。赶车的小太监已经把脚凳放在了马车旁,玉徽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眼前是一座简单的一进式院落,黄墙黑瓦木色大门。玉徽向四
  周看了看,这片院子坐落在一片杨树林中的空地上,门前只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土路。
  小太监跑过去叫门,门被从里面“吱扭”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着普通人服装的中年男子,他一看到玉徽,就上前打了个千儿,问了安,然后一声招呼,又从院子里出来了三名相似打扮的年轻男子,看他们的身型
  象是侍卫。他们通通给玉徽请了安,便闷不作声地开始把他们的行礼搬进了小院里。
  玉徽在蕙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小院,发现这个院落总共有九间,北面有正房三间,院子的东西两侧各有厢房三间,所有的房子都被抄手游廊联了起来。正房的门廊前左右各有一小片花圃。这个时候花圃里的大理花正开
  得艳。而在东南面的厢房前,种着一小片已经长成了的翠色毛竹。
  “梁姑娘,我陪您住这正房,侍卫们和李全儿住在西厢。李公公吩咐了,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或有什么缺少的东西,您一句话,他就派人过来改或者添。我扶您进屋看看吧?”
  “不用了,一定是提前收拾好了的。你给我搬个凳子来,我想在这廊子里坐会儿。”那些人果然是内廷侍卫。那么说,这小院里除了她、蕙云和小太监李全儿外,还有四位侍卫咯。康熙果然还是怕她擅自跑出他的手掌心。
  玉徽坐在正房前的廊子里呆呆地看着敞开的大门。她知道,即使门是开着的,她估计也无法随便走出去,那些侍卫时不时从眼角扫过来的目光就是个很好的证明。她刚准备轻叹一口气,却发现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穿着青色粗布
  衣衫,挎着一个装满了蔬菜的大竹篮的小丫头,年纪大概十三四岁,一脸不谙世事的单纯。
  想想这个也才十岁的梁玉徽,却被她折腾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她是谁?”玉徽指着那女孩问刚从正屋收拾好东西出来的蕙云。
  “她?我也不认识呢。富大人,”蕙云叫住那位好似另外三个侍卫的头目的中年男子,“这个小丫头是谁啊?”
  “蕙云姑娘,您说的是小翠啊,她是这院中的锅灶丫头。”说着,他冲那个女孩招了招手,冲她喊道:“小翠,还不过来见过主子梁姑娘?”
  小翠看着一身薄绸的玉徽,怯怯地走了过去,把菜篮子放到了一旁,跪在了地上。玉徽见不得别人给她下跪,连忙叫她起来。
  “你的厨艺如何?我吃饭可是挑食的,最讨厌葱姜蒜,还有茄子。”玉徽故意逗她。
  那女孩听了,呜呜呀呀地冲姓富的侍卫比划了一阵儿,玉徽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哑巴。
  这时蕙云笑道:“梁姑娘,你的饮食是我来负责的。小翠大概是帮我打个下手,并且给我们做饭罢了。”
  玉徽没再说什么,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去的天空,觉得困意再次侵入了她的神经系统。
  “蕙云姐姐,我困了,今晚就不吃饭了,我现在想睡会儿。”玉徽站起来,一瘸一瘸地往屋里走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只看到满屋的黑暗。玉徽感觉口渴,可又不愿意叫醒蕙云,所以打算自己爬起来找水喝。没想到她一转脸,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赫然站在她的床前。她本能地想大叫,却被那人眼疾
  手快地捂住了口鼻。她刚想反抗,一阵莫名的香气从那人的手上钻进她的鼻腔。玉徽顿时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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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醒醒咯~~”
  玉徽觉得有人在轻拍她的脸颊,同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试图叫醒她。
  “讨厌啦,闹钟还没响呢,叫什么叫?”迷迷糊糊的玉徽准备翻个身再睡,却发现根本没法翻,她好像是躺在某人的臂弯里。
  不对,刚才好像是被人下了迷药!玉徽一下睁开了双眼,眼前赫然是一个女人的面部大特写。咦,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梁少夫人?!梁玉徽的娘亲?!不对,这张脸似乎要比梁少夫人年轻!难道是朱宝珊?!梁玉徽的生母?!
  玉徽错愕地看着那张跟梁玉徽的养母朱宝钏十分相似的面孔,几乎肯定了她刚才的猜想。
  “你这么多年跑哪儿去了?!”玉徽质问她。
  “我们一直住在浙江啊,我可怜的孩子……”那女人把玉徽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呜咽着喊道。
  玉徽完全呆掉了。本来好好地穿越到梁家,可康熙却跑出来说她是他的私生女。这刚被康熙送出宫,就有一个失踪了N年的女人把她绑了来叫“孩子”。上天最近怎么不停地往她身边“空降”父母啊?
  “宝珊,别难过了,这不又见着玉徽了么?”
  一个超级好听的男声从她头顶的方向传来,一下打破了玉徽的惊愕。她努力往后仰了仰头,看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英俊男子,大概小三十的模样。看他的行头,该是刚才迷倒她然后把她带到这里的那个黑衣人。
  那男子看玉徽那样惊讶地盯着他,伸手捏了捏玉徽的脸蛋儿,满眼的宠溺。
  “咳咳咳”,玉徽被他那样一捏,满脸通红,心跳慢了半拍,一口唾沫呛到了气管里。
  抱住她的那个女人把她扶起来坐好,可还是紧紧地搂着她。那个英俊的男人也走到玉徽面前,席地而坐。
  “玉徽,我是你娘啊,你的亲娘啊……”女人哽咽了。
  玉徽机械地转过头去,张大着嘴巴看着她,一脸木然。
  “哦,对了,这是你爹……”那女人指着坐在玉徽对面的英俊男子赶紧向玉徽介绍道。
  玉徽又机械地转过头去,张大着嘴巴看着他,仍然一脸木然。
  “快叫爹啊……”那女人轻轻晃动了一下怀中似乎已经震惊得完全石化了的玉徽。
  “等等?!”玉徽一下甩开那女人的怀抱,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那个朱宝珊,咽了一口吐沫,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说~~他~~是~~我~~爹~~?”
  “是呀,我是是梁少夫人的妹妹,你的生身母亲,闺名朱宝珊。这是你的生身父亲,邬祠稔……”
  啥?“无此人” !?玉徽一脸的黑线……
  “孩子,你这几年还好么?”朱宝珊抚着玉徽的小脸,满脸洋溢着母性特有的怜爱。
  “呃……”玉徽不知该如何回答,可她清楚地感觉到,她脑海里的那个问题已经疯狂地冲出了她的大脑皮层,直接冲上了她的舌尖。
  “你是说老康不是我爹?是不是?是不是?”玉徽大声吼了出来。
  “老康?”朱宝珊和邬祠稔看向对方,同时反问了一遍。
  “啊,不是,是康熙!他不是我亲爹!?”
  朱宝珊什么都没说,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你和老康,啊不,你和康熙在十七年九月私定终身,我是次年四月底被送入梁府的,按时间算只可能是你和他的孩子,而且还是早产!”
  “哼哼!”没想到朱宝珊冷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康熙他也得配拥有我的孩子!”
  “啥!?”玉徽完全被搞晕了。
  “当年若不是他在他祖母面前表现出的懦弱,我还真以为他是我心目中那个少年有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啊!?”
  “我被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掌嘴的时候,他竟然被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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