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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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姐弟俩就不能让大人们省省心么?又在闹什么?”
思道一下跑到邬祠稔身边,转身指着还呆坐在东厢廊子下的小武,跟他告状道:“她从街上捡来了个野小子,还擅自拿我的衣服给他穿!”
“什么‘她、她’的,她是你姐姐,你要称她‘姐姐’!”邬祠稔照着儿子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纠正他道。
“哼,她姓梁,我姓邬,她才不是我姐姐呢!”思道不甘心,从邬祠稔的身边跳开后跟他顶嘴。
“哦?”玉徽诚心要耍他,装出一副鬼魂的样子,小碎步移向思道,伸手要去抓他,嘴里还阴惨惨地念叨着:“玉徽已死,有事烧纸……”
思道一时还摸不透他这个刚回家来的姐姐的脾气,却知道被怪力的她抓到肯定又是一阵乱挠,一脸气愤地转身往门外跑。可还没跑出门口,就一头撞到了刚进门的朱宝珊的怀里。
“哎呀,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满院子乱跑啊。”朱宝珊一把抓住正准备开溜的思道,教训他。
“哼哼,梁玉……姐姐她欺负我,爹还帮着她!”思道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哎呀,你姐姐能欺负得了你?你就不要恶人先告状了。”说着,一指点到了思道的脑门上。她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还坐在原地看着他们发楞的小武。
“咦?玉徽啊,这是谁啊?”
玉徽正准备回答,却听到小武那边“咣当”一声。玉徽转脸看他,发现是因为他猛地站了起来,把身后的圆凳给撞翻了。
“娘,小武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我看他饿倒在我脚下,怪可怜的,就把他带回来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小乞丐?”朱宝珊看了看玉徽,又看了看邬祠稔,满脸担心的神色。这是京城,若是被梁家和那天家知道玉徽是诈死,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邬祠稔盯着小武看了许久,然后哈哈笑着说道:“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女儿有慈悲之心,我们怎能无成人之美呢?夫人啊,看这孩子身上没有地痞无赖之气,我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按女儿的意思办吧。”
朱宝珊看邬祠稔没有反对,似乎也稍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她又笑着问玉徽:“女儿啊,既然是你捡回来的,我们也不反对,也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吃饭而已。不过,你打算怎么安置他啊?咱家可养不起游手好闲的人啊。”
玉徽扭头看小武,又看了看弟弟思道,坏坏地笑了出来。这一笑,把思道笑出一身冷汗来:这个梁玉徽又要出什么鬼点子整他了么?
“爹,娘,你们不是说弟弟不好好读书,常常跑出去玩,想给他找个跟班儿吗?我看小武人挺老实的,应该不错。不用跟着弟弟的时候,还可以让他帮小翠和张妈干点家务。”说着,她又看向小武,问他道:“你会干活么?
这样安排你看好不好?”
小武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直愣愣地看着玉徽。
“好了好了,女儿啊,你跟我来书房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玉徽看邬祠稔对她使了个眼色,便料定他要讲的那些话八成跟胤禛有关,便跟着他进了书房。
思道一脸不服气地目送他们进入书房,便跟朱宝珊抱怨道:“娘,爹不疼我了,他老是跟姐姐神神秘秘的,你也不管管他们!还有啊,我才不要这个小叫化子当我的跟班呢!”
朱宝珊又气又笑地拧住了思道的耳朵,佯装咬牙切齿道:“让你调皮!也好,有人跟着你就不怕你乱跑了!你姐姐这也是为你好啊。”说着也进了东厢。
小院里只剩下思道和小武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思道的脸垮下来老长,好似在埋怨父母的偏心和小武莫名其妙的出现。而小武并没怎么搭理他,反而把目光转向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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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得到了奇怪的消息,是关于四阿哥的。”
“哦。四阿哥那里会有什么奇怪的消息?”
“宫里有传言说四阿哥大病了一场,到现在都还没好。”邬祠稔用平淡的声音告诉了玉徽这个让她内心一揪的消息。
“是么……什么时候开始病的?”玉徽假装平静,可还是忍不住想多问出点关于他的消息。
“嗯,差不多就是从九月底的时候,从你被下葬后不久。”
玉徽一个踉跄,难道,他还在关心着她吗?若不是她的出现,他恐怕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烦恼和灾病了吧?
“宫里的御医那里说是四阿哥感染了风寒,可其他地方传的却是四阿哥突然开始不肯吃东西,在自残。”
玉徽心如刀绞,低头沉思,嘴唇几乎被咬得出血。
“呵呵,”她惨笑,“他不会有事的……你也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你应该知道,他不会死,他还要做日后的皇帝呢。”
“可是,我确信历史上也不该有你这样的‘梁玉徽’,更不应该有‘邬祠稔’这个人,出了这么多变故,你还能保证历史会按原来的样子发展么?”
玉徽茫然地摇了摇头。虽然围绕着胤禛穿越过这么多次了,可他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因此而发生什么变故,更不要说大的历史变化了。可她不敢保证哪天历史会不会突然转个弯,给他们这些穿越过来的人一个晴天霹雳。
“而且最近,听说四阿哥的病竟然发展成了疯病,每日不敢踏出屋子半步,总是一个人呆着,可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连皇上都很着急,传出话来只要能治好四阿哥的病,就重重有赏。”
玉徽抬眼看向邬祠稔,却发现他眉眼中闪烁着想要去凑个热闹玩的神色。
“喂,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有妻子儿女这一大家子要照顾,就甭跟着瞎凑热闹了吧。”玉徽翻了他一个白眼,这个“老爸”,还真是童心未泯。
“这么好的一个进皇宫的机会,我说什么都得抓住啊。你都进去参观过了,我为什么不能去呢?进去看看又不会被杀头,你放心,放心吧。”邬祠稔笑着逗玉徽。
玉徽无言,扔给他了一个“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的眼神,转身准备离开。
“唉,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在我们那个空间的时候,可是位很有名的心理医师唉。”
玉徽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他。
“我估摸着,四阿哥的这场病,不管是风寒还是绝食还是什么疯病,多少都跟你的‘死’有关。”
“你开导他也好,安慰他也好,只是不要告诉他我又‘活过来了’就是了……我不想再给他凭添烦恼了,长痛不如短痛。”玉徽幽幽地说着,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邬祠稔坐在书案后面望着玉徽走出的方向,沉思了良久。
“唉,反正我要进去看看的,还不用买门票……”他笑笑地自言自语道。
重逢记
玉徽一边跟朱宝珊在廊子下坐着学习刺绣,一边笑笑地看着思道和小武从小书房吵到小院。本来她准备奔过去一人给他们一个暴栗,可仔细一听他们好像在辩论读书的事情,也就懒得插手了。
“哎呀,你不知道啊,你弟弟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是……嗯,不怎么说话的那种,用你爹对他的评价,叫什么,什么来着……‘闷骚’?嗯,就是这样的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简直笑死了。”
玉徽一脸黑线,并没有搭腔,只是在内心把那个嘴巴乱说的邬祠稔“问候”了几遍。
“唉,可是自从我们把你带回了这个家,他竟然处处跟你比,好像你回来就把我们对他的爱都给抢走了似的。嗯,这个样子还真可爱啊。好像回到了五六岁时的样子。”
玉徽内心在流泪:怎么就把之前见过的那个眉清目秀,周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小思道给毁成这样处处跟别人叫真儿的小P孩了呢?
“娘!到底我是他的跟班,还是他是我的跟班?!”思道突然冲了过来,想让朱宝珊给做个决断。
“哎呀,这做学问上啊,谁说的有理有据,谁就是夫子,谁从中受到启发,谁就是学生。你们到底在辩什么啊?”
“哼,他说孔圣人的那句‘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不能只按照夫子讲的表面意思理解,要把这个‘君子’、‘美’、‘恶’、‘小人’放到实际情况中去推敲。”
小武看着思道,青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玉徽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刺绣,问他:“小武,看来你是读过书的。你倒是说说,怎么把这个‘君子’、‘美’、‘恶’、‘小人’放到实际情况中去推敲呢?”
“我……我只是想告诉他,这句话不能反推。能‘成人之美’的,不一定都是君子;而‘成人之恶’的,也不一定都是小人。历朝官场上的那些臣子们,奸臣中有善于‘成君之美’的,欺上瞒下,粉饰太平,却是大大的误国
害民,比如说秦桧。反而是一些表面上看起来常常‘成君之恶’的忠臣,似乎处处在给皇帝出难题,不给皇帝留面子,跟皇帝唱反调,却是一心为国,鞠躬尽瘁,比如说魏征。”
玉徽和朱宝珊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竟然隐藏着这样的见识?!
其实思道觉得这样理解也对的,可就是气不过怎么姐姐随便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也要抢他在这个家里的风头,硬着脖子死扛着。
“呵呵,”玉徽看到弟弟忽白忽红地变换着脸色,把他的心思猜透了五六分,虽然她还是蛮欣赏小武的思维的,可还是决定给弟弟留足面子,作个“成人之美”的“小人”。
“思道理解的也没错啊,反正弟弟也不会在朝为官,管他什么‘君子’、‘小人’啦,对于咱们这种小老百姓,一生平平安安,寿终正寝前能内心无愧地轻松闭上眼睛,也是一件大善之事啦。”说完,她便发现小武向她投来
了一道哀怨的目光。
呃……小武,抱歉,谁让他是我弟弟呢?
思道刚想感激地看向玉徽,却猛然觉得她某句话说得不大对头。
“谁说我不会在朝为官?大丈夫苦读圣贤,就是要一朝入朝,为朝廷为国家效力!等我学完了这些典籍,自然也要参加科举,一举取个状元给你们瞧瞧!”
“状元啊?嗯,那东西还不如元宵好吃,你费力去考那个干什么?”玉徽笑着拿起刺绣,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她知道,他注定考不上功名的。
“哼!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思道也狠狠地回了她一句。
“嗯哼,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朱宝珊听不下去了,斥责儿子道。
思道一看,竟然忘了娘也在一旁,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小武,早已捂着嘴,偷偷乐了出来。
正在这尴尬的时刻,邬祠稔却哈哈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朱宝珊放下手中的刺绣站起来去迎他,顺手接过他手中端的那个华贵的锦盒和肩上披的一个布袋。
“你就知道玩,不让你去,你非去,一去还去了两天,连个信儿都没有,平白地让家里人在这儿给你担着心,你倒是进了那皇宫大院儿快活去了!”
“夫人啊,我不是去玩啊,我这不是去给四阿哥看病去了嘛。而且啊,有你老公出马,四阿哥绝对药到病除!”邬祠稔仍笑着回答朱宝珊。
“哼,你有什么神仙法子啊,能治四阿哥那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还不是因为这‘良药’是咱们玉徽,你说说,你是不是把咱们女儿给‘卖’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不过……你们倒是要做好准备,那四阿哥说对我的医术甚是信任,而且由于他的病还没有除根,也可能会有反复,所以随时都会来登门拜访的哦。”
“啊?”玉徽大叫了一声,仰面从凳子上摔了过去。果然这个邬祠稔,还是把她诈死的消息卖给了四阿哥才治好了他的“疯病”……
朱宝珊听了这话,一时愣住了。她不知道夫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望向邬祠稔眼睛的深处,想找到一个答案。
邬祠稔满脸笑容地看着摔倒过去的玉徽,然后又给了妻子一个“肯定没事”的眼神,才又嚷了起来:“来来来,看看皇上赏我的东西,这可是皇宫里的宝贝啊……”说着,就动手打开那个锦盒。
小武走过去把玉徽扶了起来,一脸担心的表情。玉徽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是却苦着一张脸始终无法恢复平静。
果然,邬祠稔从宫里胜利回家后才过了三天,四阿哥就带着常在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小六子出现在了这个京城里普普通通的小院儿里。
邬祠稔到门外迎接四阿哥,玉徽知道躲也是躲不过的,所以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可是无论如何也端不稳那只小巧的茶杯。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玉徽认命地仰头闭上了双眼。
“玉徽,你可在里面?”邬祠稔轻轻地敲了敲门,询问道。
“嗯,你们进来吧。”玉徽有气无力地应着。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玉徽又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突然觉得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了去。
四阿哥一脸诧异地看了看玉徽,又看了看邬祠稔,用手指着玉徽问邬祠稔道:“真的……是她?”
“嗯。”邬祠稔忍着笑,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
“不信你跟她讲。”邬祠稔一脸暴笑就要爆发的样子。
四阿哥皱了皱鼻子,脸上浮上一个难看的苦笑,又挠了挠脑袋,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板烧鸡腿堡?!”
“哎?”玉徽惊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她一定是听错了!
四阿哥看玉徽这方没有动静,哀怨地看向邬祠稔。
“你再说,再跟她说一遍!”邬祠稔已经快笑得岔气了。
四阿哥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一横心,转头对玉徽说道;“板烧鸡腿堡!”
玉徽陷入一种抓狂的状态,现在的状况比让她见到胤禛还让她抓狂!
“……郝谨思……”玉徽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啊?啊!你真的是小莜?!”那边披着四阿哥那副皮囊的郝谨思惊喜地叫了起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玉徽冲过去,大声质问他。
“我,我……你不是也跑到这儿来了么?”郝谨思也被玉徽的吼吓了一跳,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玉徽泄气地低下头:是呀,她不是也莫名其妙地就穿越回清朝了么?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嗯,大概二十天左右了吧……”郝谨思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缓缓地答道。
嗯,那么跟她这次穿越估计是同时进行的。玉徽又想起了小莜的那个梦,梦里是郝谨思先进入那个黑洞的。
“那……那……你一定见到兰慧了吧?”
“兰慧?兰慧是谁?”
玉徽一脸黑线地提醒他:“乌喇那拉兰慧,就是你穿越过来之前这个人的福晋。”顿了一下,怕他不明白,玉徽又解释:“福晋就是老婆的意思!”
“啊,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我见了,见了……”郝谨思在那边猛地点头。
“你,没有……嗯,没有那个什么她吧……”玉徽不太好启齿,可还是担心兰慧吃亏。
“啊?那个什么她?你什么意思啊?”郝谨思一脸严肃地反问她。
邬祠稔终于忍不住暴笑了出来。玉徽却觉得哭笑不得。她一心不想改变历史,却没想到这次穿越竟然带了一个人过来,而且还占了这个古代男主的身体。
“你,没有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