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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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祠稔终于忍不住暴笑了出来。玉徽却觉得哭笑不得。她一心不想改变历史,却没想到这次穿越竟然带了一个人过来,而且还占了这个古代男主的身体。
“你,没有冒充人家丈夫行夫妻之实吧?她是要问这个。”邬祠稔看玉徽尴尬,帮她问了出来。
“呃……”郝谨思也满脸通红,他连忙摆着手解释:“没有,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我已经惊讶得要死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做那事?”
“你没有露什么马脚吧?奇怪了,你身在王宫,身边又是一大帮子人天天绕着你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你跟以前不一样的?甚至包括那个小六子?咦,小六子哪儿去了?”玉徽担心地向屋外望了望。
“没,没有吧……我把那个小太监留在门口了,他成天跟着我,忒烦。”郝谨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望了望屋外,对玉徽说。
“呵呵,你倒是知道你现在是谁么?”玉徽走到茶桌旁,坐下,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外形为胤禛,可里面却是郝谨思的四阿哥问道。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郝谨思也走了过去坐下,“是康熙的皇四子,胤禛,今后的雍……”
他还没说完,邬祠稔赶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向门外张望了一下,才放开他,坐到了他身边的凳子上,示意让他继续说。
“你这个家伙,还真会挑人……你知道真正的胤禛去哪儿了么?”玉徽再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我穿越来之前,他好像在重病,然后,我就变成了他……”
玉徽无语,她看了看邬祠稔,继续问郝谨思:“你确定没有被人发现你不是真的四阿哥?”
郝谨思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一直装病来着,尽量避免见人。还好这位邬大夫来得及时,否则我真会疯掉的。你不知道,当他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并且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后,我简直象见到了如来观音、基督耶稣
、穆罕默德、阿拉法特一般如释重负,如见天日……”
“呃……你不要把他形容得那么伟大……”玉徽瞟了一眼邬祠稔,发现他正舒服地享受着郝谨思的恭维。
“特别是当他听了我对穿越过来之前的事情的描述后,告诉我我有个同伴在这里,我更是震惊了。只是那时没想到是你。可他说我这个同伴曾经提起过她现代的名字叫小莜,所以我就想,会不会就是你本人……没想到真是你
!你怎么过来的?”
玉徽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问你是怎么过来的了。”
“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难道是黑洞原理?可是,我们原本的身体在哪里啊?”郝谨思低声惨叫道。
“你不要问她,她穿越过来至少两次了,可都还是糊涂蛋一个!”邬祠稔拍着郝谨思的肩膀安慰他。
玉徽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他颠倒了因果,她也不会如此辛苦地一遍遍穿越过来。
“你也做了那个黑洞的梦?有麦当劳的那个?”
“嗯,我好像还说要请你吃板烧鸡腿堡什么的,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玉徽大汗,这次穿越果然和那个梦有关。
“对了,你怎么在邬大夫家里住着呢?”
“他没有告诉你?”
“没有啊……”郝谨思看了看一脸泄气的小莜和一脸得意的邬祠稔。
“在这个时代里,他是……我爹……”
“她是我女儿。”
玉徽和邬祠稔同时回答道,可回答的腔调各显不同。
虽然能再次相见,可玉徽觉得真是天下大乱了。那个她躲着不敢见的人,巴巴地跑来见她,却早已变成了一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她对郝谨思耳提面命地交待不要露出马脚,回去继续装“抑郁症”,又让邬祠
稔临时给他恶补了一点宫廷里的人际关系知识,自己也出卖了一点跟胤禛在一起时发现的他的喜好,才惴惴不安地放他回去,而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玉徽和邬祠稔送这个郝谨思版的胤禛走到二门口,玉徽不好出去,怕被小六子看到又免不了一番解释。她没好气地看着郝谨思,这个头脑还算好的郝谨思,禁不住再次叮嘱他:“我们不过是小老百姓,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你给我记好了,你的这个身子不同于我们的,事关重大,你一定不要伤到他。等我们想办法,再把你弄出来。在这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轻举妄动,若是露出马脚的话,我们也救不了你!”
郝谨思连忙点头,他看了看邬祠稔,又看了看玉徽,急急地嘱咐他们:“你们可尽快想个法子啊,我可不想当这个日后骂名……”
他还没说完,就又被邬祠稔捂住了嘴,摇头示意他不要随便乱说话。玉徽看他这样,更加担心了。这个郝谨思,能在那个人际关系复杂又庞大的皇宫中撑多久呢?若是被认为精神异常,从此改变了胤禛的命运,那该怎么办呢
?
“言多必失,好自为重。”临走前,她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语重心长地嘱咐郝谨思。其实,她的内心何尝不藏着一丝愧疚。郝谨思的穿越,大概跟她的穿越有关系,如今连累了他,她却一直只担心胤禛一人。他的魂
魄,现在又在何方?
玉徽站在小院的门口,怔怔地看着邬祠稔送郝谨思出去。她该怎么办?她又该拿他怎么办?
玉徽转身想回房,却一时腿软,跌坐在了台阶上。一时情急,泪水涌了出来,她忍不住抱住膝盖埋头无声地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玉徽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她的头顶上。她以为是邬祠稔,所以没有理他,只是自己哭自己的。直到那人“唉”的一声轻叹,坐到她身边,她才惊觉到来人并不是邬祠稔。玉徽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脸,抬头
去看,小武那双充满担心的眼睛就那样展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有一点慌张,虽然他只是她从街上捡回来的无依无靠的小乞丐,可她还是怕刚才被他听去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就刚才,看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哭,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好安慰你,只是来陪你坐坐。我曾经有个妹妹,也会无缘无故地哭,我只要一坐到她身旁,摸着她的小脑袋,她就慢慢不哭了……”
“嗯,那你妹妹现在在何处?”
小武抬头看向这四方小院上面的天,沉默不语。
玉徽寻思着大概是问到了他的痛处,赶紧转换话题:“思道他放你出来了?功课学会了?你们今天相处得可好?”
小武转头看玉徽,笑了一下,轻声回道:“你弟弟聪明,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透,有时候比夫子思考得都还深。不过是小孩心性未褪,跟你们闹着玩罢了。对了,你们以前就是这样么?”
玉徽摇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好在小武也只是一笑,并没有追问下去。
“你在为什么事儿担心么?哭得这么痛……”小武定定地看向玉徽的双眼,似乎要把她看穿。
玉徽面对着一脸柔和的小武,不知为何突然想把所有的心事都讲给他听。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那一次对胤禛敞开心扉,带来了如今的恶果,她不想再犯下同一种错误,即使是对无关紧要的人。
“小武,若是一个人丢了魂儿,该怎么办?找得回来么?”
小武一怔,微张着嘴巴迟疑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玉徽。良久,他幽幽地回答道:“人死,应该会最放心不下内心的牵挂。若能不被地府阎王拘去,大概会回到他最牵挂的人身边去。”
“最牵挂的人么……”玉徽一时想得出了神。胤禛最牵挂的人,会是谁呢?他的皇阿玛?他的额娘?乌喇那拉兰慧?还是她,梁玉徽?
玉徽不经意又看到小武的眼睛,那种让她突然很安心的似曾相识的眼神,一下又怔住了。没有征兆地,眼泪哗地一下又涌了出来。小武抬起手,用拇指的指肚轻轻地为她抹掉所有的泪花。
“你,你在干什么?!”
思道的一声呵斥,吓了两人一跳。玉徽刚想站起来问他有没有看到朱宝珊,思道却冲了过来,一拳向小武脸上挥过去。幸好小武躲得及时,却也被重重地打到了肩上,被打得向后仰了一下。
“就知道你对她不怀好意!”说着,思道又出了一拳。
这次却被小武一下抓住了手腕,一使劲,思道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小武手里还紧紧抓住他的胳臂,他一定会迎面磕到台阶上,门牙不保。
“你们!你们干什么?!”玉徽跳过去,拼命拉开小武和思道。
“他摸你的脸!”思道一边揉着手腕,一遍气愤地看着小武。
玉徽的脸唰地红了个透。刚才是怎么了?竟然会那样沉溺在小武的眼神中?
“好了,你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玉徽低声呵斥思道。
“姐姐,你干吗要偏向他?!”思道恼怒,甩开玉徽跑走了。
玉徽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揉肩膀的小武,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是稍稍点了一下头,便疾步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定魂记
第二天清晨,这小院儿的人多半还在睡觉的时候,小翠已经披散着头发敲开了小武和思道住的房门,满脸慌张咿咿哇哇地跟他们打着手势,然后又飞快向邬祠稔和朱宝珊的房间跑去,同样一阵捶门,把他们从睡梦中弄醒,也
飞快地给他们打了同样的手势。一帮人披了衣服就跟着小翠往玉徽的房间跑去。首先冲过去的思道被紧闭的房门反弹了回去。
“我来!”邬祠稔拉开儿子,向后退了几步,一脚踹了上去。
门应声倒地,一伙人看到玉徽跌摔坐在地上,正拍着自己的前胸费力地咳嗽着,她头上的横梁上还晃悠着一条白绫。朱宝珊见状腿一软,幸好身旁的小翠和思道及时扶住了她。
小武和邬祠稔同时冲了过去。邬祠稔却半路刹车,停在了半道儿,脸上出现了一丝莫名的微笑。可也很快,这丝微笑又从他脸上消失了。小武奔过去扶住玉徽,使劲扳过她的脸来看,却看到一张惨白的脸。玉徽一边大口喘气
,一边咳嗽着,满脸的痛苦。
邬祠稔踱到玉徽面前,也蹲下身子,拉起女儿的手,痛声问道:“女儿啊,你这是何苦呢?爹和娘都不会再离你而去了,你为何这样狠心,要再次离我们而去啊?”
玉徽知道邬祠稔是个明白人,看他愿意来陪她演戏,自然是很高兴,可看到他脸上那几块忍着笑,却要表现痛的面部肌肉已经近乎抽搐,她内心简直是要笑歪了。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忍着自己也快痉挛了的面部肌肉,扯
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悲声道:“爹啊,是女儿把四阿哥害惨了……他如今这样,让女儿怎么好独自在这世上快乐啊……还是让女儿随他去了吧……”
小武被急得满头是汗,他扶着玉徽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玉徽分明感受到了这份力量,抬头看他,见他紧咬下唇,脸色苍白,眼神慌乱,便在内心又笑了起来。看来这招有门儿。
“你说什么呢,那四阿哥不是好好的么,昨天还来咱们这儿串门呢。你怎么说自己害了他啊……”不明就里的朱宝珊在思道和小翠的搀扶下也来到了玉徽身边。
嗯,群众演员越多,这戏就越真!玉徽内心得意。
“娘,你不是知道的嘛,四阿哥大病了一场,被另外一个魂魄占了身体去,他现在原魂不知飘在何处……我们即使有了那颗转魂铃,也无法让他回归本体啊……即使要女儿化成一缕游魂,女儿也要把四阿哥的魂魄找回来,他
的命运不该如此啊……”
玉徽感觉到扶在她双臂上的那双手猛地一颤,内心便更加肯定了八九分。
“胡说,你若是化魂,那不是要你自己死么?”邬祠稔厉声呵斥玉徽。
“……此生此世,若是为着他的平安,死又何惧?”玉徽怆然,却是发自内心的。她不要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他的命运,不要因为她的出现,而让历史如江河改道。她只想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后,陪着他走那坎坷不平的人生路
。况且,她在这个时空,似乎总是能大难不死,最大的劫难,也不过是回到了未来。
“玉徽,我知道你担心四阿哥的安危,可咱们这不是在想法子么,你怎么能把自己逼上这条绝路呢?”朱宝珊也急急地劝她。
“娘,这是迫不得已,若是我们有法子招他的原魂回来,我定不会选择这个下下策。可我和爹爹左思右想,实在是没法子了,女儿昨晚才一合计,觉得只有舍了女儿的尘世之躯,大概才有找到他的可能……女儿心思已定,这
番未成功,定要想个办法让我原魂出鞘,去寻他……”
“那你知道怎么回来么?若是回不来呢?”邬祠稔问玉徽。
“我不知道怎么回来……若是回不来,您们就当女儿上次已经去了吧……”
“不行!我不同意!”一直没有开口的小武突然叫道。
玉徽一把推开他,满眼悲凉:“小武,我知道你因着我把你从街上领了回来,感激我,关心我,可是,你不知道内情,这事儿不仅你做不了主,这邬家上上下下都做不了主。我主意已定,非得去把他的魂魄找回来不可……”
被推开跌坐在不远处的小武又飞身扑了过来,紧紧抓住玉徽的双肩,低声说道:“我没有在别处,真的,没有,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啊……”
玉徽摇头,想挣开他。朱宝珊诧异地看着表现异常的小武,想去拉他,却被邬祠稔拦住了。邬思道也想跳过去拉开小武抓住玉徽的双手,也被邬祠稔挡了下来。
“玉徽,你想想,我若不认识你,怎么会当街扑过去缠住了你啊!”
“你饿肚子了呗,街上小乞丐讨不到饭吃,扑住路人的很多啊……”
“不是……”小武一脸挫败,“你再想想,我若是不认识你,为何会跟你回家来?”
“因为我面善,长得不像人贩子呗……”
“也不是……”小武一脸黑线,“你看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有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玉徽仔细瞧了一番,伸手摸向小武的眼睛:“嗯,你刚睡醒,眼角还有眼屎……”一脸无辜外加内心抽搐。
众人皆翻。
“……”小武爬起来,坐在原地,一脸苦笑地看着瞪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的玉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玉徽,是我……我是……”他低头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名字,“我是四四啦……”
所有人都愣住了。思道指着小武问道:“你,不是小武么?什么四不四,五不五的?”
玉徽低下头去,不看他人。
“好啦,大家都收工,回去补觉!”邬祠稔不容分说,把朱宝珊、邬思道和小翠都拉了起来推出屋外。临关房门的时候,对玉徽说了句:“明儿我就想办法通知宫里的那个四阿哥。”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门外。
“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什么转魂离魂,小武小四的?”邬思道好奇地问邬祠稔。
“嗯,这个,基本上……讲了你也不懂,懂了也没什么用,所以还是不要明白吧。走走,睡觉去……”
屋内。
“玉徽……”
“为何隐瞒自己的身份,为何看我们如此着急却装出一副置身于外的样子在我们面前出现?看到我们急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你很开心么?”
“不,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巨变,一日醒来,我突然由一